第097章
在葉蟬期盼分明的發問中,產婆僵住了。
彌漫著淡淡腥氣的房間裡,散開了一種尷尬的味道。
最後,產婆早已湧到了邊的祝賀,搭著一種極不自然的神說了出來:“恭、恭喜君侯和夫人,喜得貴子……”
葉蟬:“……”
謝遲隨手揭開繈褓看了一眼,確實是男孩,然後悠悠道:“男孩也好,也好。”
葉蟬頹靡地躺回枕頭上。
四個兒子了……
不得鬧翻天啊QAQ。
於是謝遲在向爺爺報喜回來後,就看到葉蟬側躺在那兒點新生的小兒子的臉,一邊點一邊怨惱地自言自語:“為什麼是男孩子呢!爹娘念叨了八個月的閨呀!你怎麼不聽話!”
謝遲:“……噗。”
葉蟬聞聲就瞪他:“你還笑!”然後氣鼓鼓地蓋上了被子,“哼,我就想要兒,既然又是兒子,我不管了!”
說著自己閉眼要睡覺。謝遲由著賭氣,逕自把孩子抱了起來:“好好好,不用你管,你只管自己開心好了,這孩子我來帶。”
——葉蟬就真的不管了?
沒有,當天晚上就抱著孩子不撒手了。
雖然還在繃著張臉抱怨怎麼不是個兒,但是這話越說越外強中乾。謝遲在旁邊倚著枕頭讀著書,就聽的抱怨說著說著便化了一歎:“唉……”
認命地看著小兒子:“算了,兒子就兒子吧,也怪可的。”
謝遲:“噗!!!”
又接著自說自話:“生元明的時候我們想的是兒子兒都好,最後是兒子;這回是第一回許願,沒靈就沒靈吧!哪有那麼事事如意的!神佛也忙!”
“……”謝遲忍不住湊過去親了一口的臉,扯扯角:“名字你想哦,這個我真的不管啦!”
說完就將孩子給母,逕自栽倒睡了。謝遲又看了會兒書,躺下也睡——和上次一樣應是和賴在了一起。
說什麼人的產房氣重傷,事實證明都是瞎說的!有了上回的經驗,謝遲這回一點擔心都沒有,而且也更知道怎麼照顧了。
比如排惡這事,葉蟬自己睡得死,總注意不到,他夜裡偶爾一手腳到不對卻及時會醒,正好人進來換床褥。
元顯元晉第二天才得以進來看小弟弟,因為昨天葉蟬耗費了太多力,謝遲怕太累就沒讓他們來。
兄弟倆跑進門的時候,弟弟正好被娘抱著,元晉手就揭繈褓,下一瞬無比失:“啊……真的是弟弟!”
說好的妹妹呢!
謝遲作勢一捂他的:“你可別說了,你娘昨天自欺欺人了半天才把自己哄過來。”
元晉尚還不懂“自欺欺人”這種詞的意思,不過他看到娘瞪著眼拍了爹一下,就知道不是好詞。嘻嘻一笑,又問:“那弟弟什麼?”
“元昕。”謝遲道。
這是爺爺給起的名字。旭日將出曰昕,葉蟬覺得這個名字比元明的好!
元晉歪頭想了想:“因為是新的弟弟,所以元新?”
謝遲噴笑:“不是那個新。走,爹寫給你們看。”
他說完就帶著兩個孩子去廂房了,月明苑裡有間廂房歸置了小書房,原是為了方便他讀書,不過他到了月明苑就想跟葉蟬待著,讀書也是在他邊讀,這書房一直沒怎麼用過。
葉蟬眼下見他往書房去,就知他是不想兩個孩子太鬧。但的神其實不錯,躺了一會兒也沒睡著,覺得無趣,就又讓人把元明抱了過來。
元明現下一歲三個月,還不太會說話,指著元昕說“弟弟”兩個字,有點大舌頭。
不過他也是喜歡弟弟的,葉蟬看得出來。他可能覺得弟弟看起來太小了,所以不太敢,可是他想把手裡的布老虎塞給弟弟玩。
葉蟬他的頭說:“弟弟現在還不會抓東西呢,這個要等大一點才能玩。”
元明就道:“那吃點!”
元明的意思是“吃點心”。“心”這個字他也總大舌頭,就經常索懶不說。
葉蟬抿笑:“點心也不能吃,弟弟現在只能吃。”
元明皺小眉頭:“唔……”
弟弟怎麼什麼都不會?不好玩!
然後跟著這個念頭,他也想起來了:“要妹妹!”
葉蟬:“……”別說了,我也想要妹妹QAQ,可天不遂人願這有什麼辦法嘛QAQ。
勤敏侯府喜添一子的消息迅速傳遍了安各府,在葉蟬出月子之前,許多賀禮就已經到了。賀的賀孩子的都有,多到庫房那邊來不及收,許多都得在屋裡擺個兩天再說。
葉蟬自己特別喜歡的是忠王妃送的一串南紅手釧。那手釧珠子大,便看著大氣,又顆顆都是澤飽滿的柿子紅,待在腕上襯得皮都更白了,抬手時微微的澤映到臉上,連氣都會顯得很好。
另一邊,謝逢在府裡細算了筆賬,最後歎著氣問胥氏:“二百兩能不能有?”
“公子……”胥氏想勸,可看看他又不忍心再說。心下大致一數,覺得日子還過得下去,就逕自來了宦,“拿二百兩銀子,給勤敏侯府的小兒子打個平安鎖去。”
那宦略有遲疑,但看看謝逢的神,也還是應了。
謝逢疲憊地倒回了床上。
因為他,家裡現在……唉。
要說死是不至於的,他畢竟還是親王之子,但凡陛下沒把他革出宗室,朝廷就得管他一份月例。除此之外,他母親沒牽連,親王妃的份例還在,他各自有爵位的兄長們也都解囊相助,府裡的日子雖不如往日風,倒也還過得下去。
可在額外的開支上,到底是不能像從前那麼瀟灑了。謝逢現在不清陛下還會不會降罪,又或者家裡會不會還有別的禍事,只能儘量把錢省著以備不時之需,連下人都遣散了大半。
眼下給元昕備禮,他不想起一年多前給元明備禮的事兒。那時父王雖然已經病了,但誰都沒意識到會病得那麼嚴重,府裡的日子該怎麼過還怎麼過,他也還在安安穩穩地做他的世子,並不需要心太多。
那時他和謝遲一起在戶部辦差,喜訊傳到戶部,他一高興就隨手塞了張銀票給邊的宦,讓打個平安鎖去。後來他才知道那張銀票有五百兩之多,那宦也是實在,竟還真工匠打了個四百五十多兩的實心銀鎖,餘下的四十多兩是工費,打得沉甸甸又細緻。
如今那麼厚的禮是送不起了,謝逢不歎氣。
胥氏也無聲地一喟,然後道:“別擔心,妾瞧勤敏侯一家也不像計較這些的人。再說,咱家裡的事,他也知道……”
謝逢沒了爵位,坊間說起他,都只能按他父王的行序稱他一聲“四公子”了,這些勤敏侯府都是知道的。
謝逢點了點頭,就當是聽了的勸。給元明備禮那會兒,胥氏還沒嫁進來呢,他此時也不想說那些給添堵。
並沒有趁著他在獄裡對南宮氏再做什麼,可他出獄後卻是這樣的境地。這對不住他喜歡的南宮氏,但更對不住胥氏。
明德園中,葉蟬看周志才捧來了署名謝逢的賀禮便驚了一驚,打開一瞧見又是個沉甸甸的銀鎖,本沒顧上想它是不是比元明那一個小,就趕讓人去請謝遲。
謝遲原正帶著元明在湖邊石舫裡玩,見邊的人來得匆匆還以為有什麼不妥,趕回去一瞧見沒事松了口氣,但聽說完始末,心又沉了下去。
也算個大事。
謝遲長長一歎:“這咱不能收。”
葉蟬點點頭:“我也覺得咱不能收。”接著又說,“可是咱又不得不收。”
謝遲知道的意思。若他們把這禮退回去,總有幾分憐憫的意思,謝逢原就是年輕挫,見此恐怕更要難過了。
他沉然坐到床邊,把那鎖拿出來看了看:“那就先收著。明天我去接元顯元晉回家,順路去看看他,給他送些東西。”
葉蟬當時點了頭,可之後越想越覺得,這樣其實也很刻意。
不是有多小心,而是覺得謝逢現下實在太慘了。十八歲,還沒及冠呢,就遭遇這些。他們按脈算總歸是謝逢的兄嫂,現下能照顧得更細緻點,就多細緻點吧。
於是謝遲就見在喝補的山參湯時喝得心不在焉的,瓷匙舀起一塊黃澄澄的生薑就要往裡送,好在他及時擋住了:“……薑!”
“……”葉蟬低頭看了看,啞笑,“我以為是參片!”
山參切的是片,為了方便區分,生薑都切的是小方塊。這明擺著是掃了眼就往裡送了。
謝遲便問:“想什麼呢,這麼神?”
“嗯……”葉蟬輕歎,“我覺得,你明天還是別為賀禮的事專門跑一趟謝逢那兒了。過幾天滿月禮,他們肯定要來,到時再尋個說辭給他回禮,你看好不好?”
說罷,掰著手指頭給他瞎出主意:“你看啊,你們可以在桌上行酒令、劃拳,反正想些賭錢的遊戲嘛,你多輸給他幾回就得了;我這邊跟眷們玩個擊鼓傳花,青釉擊鼓,在胥氏手裡停很方便;也可以像過年那樣上道餃子大家一道吃,吃到銅錢的有彩頭——讓小廚房保證銅錢的在胥氏碗裡就得了。”
這些,不都比謝遲登門拜訪再專程想一套委婉措辭要自然?
謝遲安靜地聽說,聽完又安靜了半晌。
葉蟬得不到回應有點急,手拍拍他的胳膊:“哎,你覺得呢?”
他松下一笑,繼而笑眼對上的眼眸:“可以,都好。”
葉蟬愣了愣,認認真真地看著他,覺出他這副笑容裡有點什麼別的深意。
謝遲在滿是茫然的神中了的臉:“我家知了菩薩心腸。”
他習慣了場中的禮尚往來,縱使是真心實意地想幫謝逢,也沒有這麼心細。繞過那種簡單的客套,想的都是春雨細無聲般的法子,不是真的心眼兒好想不出來。
不止心眼兒好,還一貫有小聰明。
他鬆快地一籲氣,帶出了一聲輕輕的哨音,又點著頭說:“就按你說的辦,前頭我見機行事,眷這邊你看著安排就好。”
六月初八,勤敏侯四子的滿月宴熱熱鬧鬧地在明德園開了席。四面八方的親朋好友都趕了過來,謝天謝地明德園比安城的侯府要大很多。
皇帝和東宮都有賞賜送至。就勤敏侯目下的火熱來說,這倒已不值得稀奇。
讓人稀奇的反倒是另一種慶賀——謝追在院子門口看見時就跟見了鬼似的立刻扯了扯謝逐的袖:“哥,你看那是什麼玩意兒?”
謝逐循聲看去,正有幾個衫破舊的人將手裡的竹筐遞給明德園的宦,竹筐裡的東西沾著泥土,他看了半天才看出好像是一些花生啊地瓜啊之類的件。
那這些人應該是明德園附近的佃農。
可飄過來的話,聽著又跟街坊之間的尋常走似的:“請夫人先吃著,不夠了隨時告訴我們,高興我們就都高興!”
——這算是個什麼?真稀奇啊!
不瞧見了這一幕的賓客都跟謝逐謝追一樣滿腹不解,不過這也實在不是個大事,酒席一開,眾人就都把這事給忘了。
然後謝追又注意到:“謝遇沒來啊……”
謝逐冷笑:“謝遲可不像咱那麼顧面子,八沒請。我看好,自家兒子滿月,憑什麼讓仇人來慶啊?”
在他看來,謝遇那混蛋滾得越遠越好。昔日謝遲跌進那麼深的坑都沒摔壞是命大,後來謝逢了獄,這孫子竟然又為了立功去勸謝逢認罪,這不是仗著謝逢傻乎乎就心落井下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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