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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念雪不明白,為什麼事會變這樣?
那日的一幕幕,不斷在腦子里閃過,夜晚在床上輾轉反側,甚至連修行都無法集中注意力!
害人!
討人厭的家伙!
為什麼總是魂不散?
煩得直蹬,一下從床上坐起!
算了,既然睡不著,那就回楓林山吧!正好也有段時間沒回去了。
于是,夜念雪直接施展傳送,下一秒就消失在房間里。
回到楓林山,待了差不多大半月的時間。
回來后是真舒坦,每日就是招貓逗狗,找陸虎子到瘋玩,要麼就是去逗逗嬰嬰妹妹,閑了去野外燒烤,踏青,或者去游樂園……
偶爾還能去軍政擾下自己親的哥哥大人。
果然還是家里最舒坦。
夜念雪想著過幾日,回中土去看看祖父舅舅他們,也有很長時間沒回去了。
結果半個多月后,師父傳訊說回云門了。
無奈,夜念雪只能蔫蔫回去了。
回到山上,就免不了看到那個不想見的人。
夜念雪一想到這,就覺得前途一片黑暗。
不過,夜念雪有什麼好怕的?做錯事的又不是?
對啊,明明那日是沒有強行吻的,怎麼最后要躲著對方走?反而犯事的人一臉理直氣壯?什麼道理啊!
想通這點,夜念雪頓時覺得理直氣壯了!
心中做好建樹后,之后的見面,也能面不改。
結果,見了冥弈之后,夜念雪才真的察覺,什麼泰山崩于前而不了,這廝又變回了從前那副波瀾不驚,冷冷淡淡的模樣了,好像那日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夜念雪心里那一個氣啊!
這個禽!無恥的家伙!
奪走了本小姐的初吻,你至也表示點心虛的樣子吧?結果擺著一張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太可惡了!
換其他人,自己糾結了半個多月事,結果回頭發現始作俑者完全把這當回事,你說氣不氣人?
夜念雪表面不顯,依然一副很正常的樣子。
可是心里已經將冥弈罵了無數遍。
夜念雪不知道的是,氣鼓鼓的樣子,全都被一旁的冥弈看在了眼里。
冥弈不聲地移開眼,兩人坐在下面,“認真”聽著百里塵講課,可殊不知,心已飛到九霄云外。
百里塵將兩個徒弟之間的變化,看在眼里。
“今日授課結束,都回去吧。”
結束了半天的課程,夜念雪收拾了東西,朝外走去。
“冥弈,你留下,為師有話要說。”
百里塵忽然道。
夜念雪見狀,就先走了。
“師父。”
“來,坐吧。”
冥弈在百里塵對面坐下,師徒兩個,都穿白,可是一個出塵,一個冷冽。
“為師走的這些日子,發生什麼事了?”
百里塵不疾不徐問。
冥弈就將邪教作的事說了,也未有瞞。
“此事,為師已經知曉,我是問,你跟念雪。”
百里塵清冷的眸子掃了過去。
冥弈垂首,不語。
百里塵著面前的徒兒,心中嘆息。
自己徒兒的子,他最清楚,若是不想說事,誰問都沒用。
冥弈是個會將所有心思都藏在心里的人,無論是好的,還是不好的。
這或許跟他的出和經歷有關。
有時候,就連他這個當師父的,都看不懂這弟子在想什麼。
“念雪……有時候做事雖出格了些,但心是好的。我想這點,你應該很清楚。”百里塵道,“為師知道你是個嚴于律己之人,有時會看不慣太過散漫,但,有些人天如此,不了約束,并不代表就是錯的。”
“就像那位鬼醫圣尊一樣,是嗎?”
冥弈忽然開口。
百里塵一頓,遂輕輕一笑。
“是,念雪的子更像母親,自由自在,不了刻板教條的約束。們就像風,永遠不會停在一個地方。”
百里塵這話,似有而發,又像是在提醒著什麼。
冥弈眸一閃,不知想到什麼,沉默下來。
“有時候,你越某種東西,越想攥在手里,反而越留不住。冥弈,師父希你能明白,有些東西,該放下就放下吧,若是一味執念,可能傷害的,不是別人,而是你自己。”
“若真能如此輕易就放下,那世上又怎會有那麼多恩怨仇?”
冥弈冷冷一笑,放下茶杯,起就走了。
“冥弈。”
百里塵忽然住他。
冥弈停下,卻未回頭。
百里塵猶豫了下,還是道,“無論你做什麼,都不要傷害念雪,畢竟,是無辜的。”
冥弈沉默,沒有回答他,很快離開了。
著徒弟離去的背影,百里塵長長嘆息。
冥弈上背負了太多,當年將他帶回云山,究竟是對是錯?
……
回到云山后,夜念雪又開始了從前的按部就班。
修行,上課,修行。
每日,都周而復始。
和冥弈的關系,變了一個詭異的狀態,基本上不說話,也沒有任何流,雖然一同上課,同住在一個山頭,可是卻要比陌生人都不如。
師父之前過去談了一次話,雖然沒有直接問,但還是知道,師父應該猜到他們是發生了什麼。
夜念雪同樣保持了緘默,畢竟那日的事,要如何跟師父他老人家說?
還要臉的好吧?
百里塵安了幾句,就讓回去了。
這場僵持的關系,一直持續了三個月,一直未化解。
后來,師父閉關,冥弈不知為何,忽然變得忙碌起來。
經常十天半個月不見蹤影。
雖然之前,他們也不經常見,可夜念雪還是能應到他的氣息在。
就這樣不冷不淡的半年過去,夜念雪修為小,可以離山了。
在夜念雪準備離山之前,百里塵將去,給了一本古書。
那是一本關于機關的古老殘本—《奇門遁甲》。
還有一些關于百里塵對于機關的心得和手札。
“你很有天賦,為師能教你的,都教給你了,之后就要靠你自己了。”
“多謝師父。”
夜念雪鄭重地對著百里塵磕了三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