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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滿》 第 40 節 教主早晚要氣死

況如何了?」

賽扁鵲詫異又欣喜地看著我。

「慕容姑娘的傷勢,沒什麼大礙了,而且不知道為何,生出許多純的力來,如今康健得很啊!」

墨蒼玄卻不大高興:「本座問的,是的腦子。」

賽扁鵲看了一眼坐在地上數螞蟻的我。

「呃……這個沒有。」

見墨蒼玄要怒,賽扁鵲往后了一下道:「尊上,其實慕容小姐這樣也好的。

「要是恢復了神智,想起尊上您殺了父親,還把擄到這來,到時候尊上您該如何自?」

賽扁鵲的話,讓墨蒼玄黑了臉,半晌,他才揪住賽扁鵲的領子咬牙道:「本座不在乎恢復神智會怎麼想,本座要眼里有本座,記得本座!」

然后看了我一眼,甩袖子走了。

我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拿點心碎碎喂螞蟻和麻雀,傻呵呵地笑了。

他對我一點也不好,我為什麼要記得他?

都說我腦子有病,我看他才是有病的那個!

不過沒關系,我已經打算逃跑了。

畢竟我再傻也知道,喜歡把人用鐵鏈子鎖起來的男人,不能要。

所以雪雪我啊,趁著墨蒼玄睡著,跑路啦!

逃跑之前,還去山上禍禍了他全部的魚,放掉了他全部的蛇,還在院子里放了把火。

當天晚上,魔教上下飛狗跳,人仰馬翻。

我混在人堆里跑了。

我不記得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要去什麼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得益于我里的力,我視力和聽力怪好的。

一路上,聽見有人的靜,就跟著跑。

要是遇到好人,我就和他們一起走。

要是遇到壞人,我跑得快,他們也追不上我。

了,去河里魚捉蝦烤著吃,了喝山里的泉水,困了就在樹上或者破廟里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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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墨蒼玄再次找到我的時候,我已經在外面浪了大半年了,正在葬崗翻人家祭奠的貢品吃。

「慕容雪?」

墨蒼玄了我一聲,有些不敢認我。

因為我現在頭發糟糟,服破破爛爛,臉還臟兮兮的。

我也沒想到他會在這,里叼著半個饅頭,把剩下的一半遞給他。

「你吃嗎?」

墨蒼玄站在沒,我默不作聲,轉就跑。

然而才跑出去一米,就被拎住了領,被抓回來了。

墨蒼玄用嘲諷又幽怨的眼神看著我。

「慕容雪,離開本座,你過得也不怎麼樣嘛!」

20

啊?他哪里看出我過得不怎麼樣了?我過得開心的啊!

「人過得開不開心呢,不是別人說了算的,要那個人自己說了才算……」

然而,不等我的話說完,就被墨蒼玄抓著跑了。

他把我丟到一輛很大的馬車里,揪著我質問。

「很好,還學會頂了,是記憶恢復了嗎?」

我被他在床榻上,有些不適地

「呃……沒有。」

見墨蒼玄又要生氣,趕補了一句。

「但是腦子好使了一點。

「我覺得自己好像,變聰明了!」

墨蒼玄聞言,手上的力道:「那為何不回來找本座?難道本座對你不好?」

我以前雖然傻,但好賴我還是分得清的。

聞言,我很認真地回答了他。

「我覺得你對我不好。」

然后在墨蒼玄怔愣的眼神中,解釋道:「你用鐵鏈子把我鎖起來,狗才用鏈子拴呢!

「你還打我,害我在床上躺了好久。

「不過沒關系,我原諒你了!

「我抓了你的魚,把你的蛇都放跑了,還點火燒了你的屋子。」

說著,我拍了拍墨蒼玄的腦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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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雪我啊,寬宏大量,不和他計較啦!

下一秒,剛才還一副幽怨模樣的人,重重地一拳砸在了我耳邊,拳頭握,渾都冒著攝人的寒氣。

我就知道,這人好不了,好不了一點。

掙扎著爬起來要跑,被他抓回來,扣在懷中。

地擁著我,力道大得像死要將我碎一般。

「慕容雪,本座再也不鎖你了,也不打你,你別跑了好不好?留在本座邊。」

唉,生活不易,雪雪嘆氣。

他好像真的不懂誒。

「那你人怪好的咧!

「可是,賽爺爺,阿裳姐姐,還有你那十大護法,他們也都不打我,也不

鎖我啊,那我都要跟他們在一起嗎?」

「你!」墨蒼玄被我氣得直磨牙。

「分明是你先來招惹本座的!你說你喜歡本座,要和本座在一起,對本座糾纏不休,一次又一次,你都忘記了嗎?」

不好意思,我確實不記得了。

但我現在聰明了一點,所以對他的話,我表示充分懷疑。

千機山莊被魔教圍攻那天,好像是我們第一次見吧?

他分明造謠!

「這樣啊?可能我是騙你的吧?

「我覺得,就算我沒失憶,應該也不喜歡你這樣的。」

見他瞪眼,我立刻提醒他。

「你看起來,下一秒就要打我了。

「誰會喜歡挨打啊!我又沒有喜歡挨打的癖好!」

墨蒼玄被氣得臉鐵青,雙拳握,看起來馬上就要被氣死了的樣子。

下一秒,就聽「砰砰砰」幾聲,他無宣泄的真氣,把馬車頂子炸飛了。

我:「……」

21

馬車被炸了頂,是住不了。

墨蒼玄的手下就近租了個院子,安排我們住了進去。

墨蒼玄的侍帶我去洗刷,一邊用瓜瓤給我澡,一邊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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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姑娘,這半年,尊上為了找您,拋下教中事務,四跑。

「好不容易才找到您,您可千萬別再跑了。

「你說你跑出來,圖啥呀?弄得這麼臟!

「明月,再換桶水……」

這人,也是墨蒼玄邊的人,從前和阿裳姐姐一起伺候過我。

我半合著眼睛,仰頭靠在木桶邊緣,假裝聽不懂的話。

「你輕點,怪疼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邊的靜突然消失了。

一只手出現在我后,拿著木梳,一點一點梳著我的頭發。

作輕,配上水中的熱氣,讓人有些昏昏睡,腦袋不自覺地有些歪歪倒倒的。

就在我差點到水里去的時候,一只手過來,扶住了我的腦袋。

我睜開眼,剛要道聲謝,看見眼前的人,不自覺地皺了皺眉。

「怎麼是你啊?」

后的人是墨蒼玄,手上拿著一把桃木梳子,蹲在浴桶邊上,眼神滿是溫

「雪兒,你喜歡什麼樣子,本座以后就變什麼樣好不好?

「只求你,以后不要再說那種什麼不喜歡本座的話了。

「你不知道,聽到你這麼說,本座的心里有多痛。」

媽耶,更嚇人了。

我忍不住回,一拳頭砸在了他的鼻梁上。

「湊流氓!看本姑娘洗澡!

「你丫有病吧你!誰會喜歡在自己洗澡的時候突然冒出來的人啊?死變態!

「不喜歡!喜歡不了一點兒!」

墨蒼玄被我揍了一臉,委屈地蹲在地上畫圈圈。

「你打我,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以前很溫的……」

不好意思,不記得了。

但僅憑他說我以前很溫這一點,我就斷定他在撒謊。

「不可能!你這樣的,我見一次打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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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掌拍出,墨蒼玄被我拍得倒飛了出去。

跟他一起出去的,還有門板。

十幾雙眼睛好奇地進來。

「哎呀,尊上這麼猛的嗎?」

「小別勝新婚,玩的就是刺激啊!」

「不是,剛才飛出來的那個,好像我們尊上啊……」

就聽墨蒼玄氣急敗壞的怒吼聲,響徹了整個院子。

「閉!全部滾出去!

「誰敢看,本座把他眼珠子挖出來!」

我在他震驚的目中,裹著巾站起來了。

「看也是看我,又不看你,你張什麼。」

22

換好服,墨蒼玄一邊投喂我,一邊教訓我。

「你是個姑娘家,不能隨便給人看。

「就算要看,也只能給本座看!

「還有,你方才那樣對本座,本座不怪你。

「都是因為你不記得了,等你想起來,你就會后悔了!

「到時候,你一定會哭著求本座原諒你……」

我沒搭理他,連著干了七碗飯。

吃完,打了個飽嗝,看了他一眼。

「你有事嗎?沒事可以出去了,我要睡覺了。」

墨蒼玄看了眼桌子上的飯菜,震驚得瞪大了眼睛。

「你……你一口都沒給本座留?」

我好不容易吃頓飽飯,還有舒服的床可以睡,懶得搭理他,轉回床上睡覺去了。

躺下睡了沒一會兒,轉看到墨蒼玄竟然躺在我邊上。

他和我面面相覷,角扯出一抹討好的笑,被我一腳踹了下去。

「滾蛋!」

墨蒼玄倒在地上,著屋頂眨了眨眼睛,突然從地上蹦起來,拔刀架在了我脖子上。

「慕容雪!你別太過分!

「本座今晚,就要睡在這!你敢說半個不字,信不信本座砍了你!」

墨蒼玄那刀啊,有我這麼高啊!

架在我肩膀上,把我人都進被子里一截。

我敢說半個不字嗎?我不敢啊!

于是,當天晚上,刀睡外面,他睡中間,我睡里面。

墨蒼玄躺在床上,角帶笑,不無得意。

「果然,說再多,也沒有刀好使!」

長臂一撈,將我撈到口,讓我把臉埋在他口上,對我下了命令。

「睡!」

我氣得磨牙。

「墨蒼玄,你這樣是強取豪奪,我不會喜歡你的!」

墨蒼玄是知道怎麼拿我的:「那你和本座的刀聊聊?」

我立馬慫了:「不聊了不聊了,夜深了,睡了睡了。」

這院子偏僻,夜里寒氣重,墨蒼玄上怪暖和的。

我睡著睡著,就趴人上去了。

沒想到,墨蒼玄竟然踹開了我,還嘟囔了一句:「熱死了!」

我:「???」

要一起睡的是他,踹我的也是他!他是不是有病啊!

我抬手想拽被子,他一個翻,把被子住了。

我的真的,我氣死。

忍不了,忍不了一點!

湊到他耳邊用盡了力大喊:「把被子還我!」

墨蒼玄睡夢中猛然驚醒,茫然四顧。

「啊?你說什麼?

「我聽不見!」

……

很好,墨蒼玄耳朵被我震聾了。

23

墨蒼玄的手下,超慘的。

先是修馬車,后來又修門。

這會兒墨蒼玄的耳朵聾了,又要給他找大夫。

我一邊吃早飯,一邊用吼地給他道歉。

「對不起!」

墨蒼玄:「什麼?你我?

「這麼多人,不用說出來。」

我:「你腦子進水啦!」

墨蒼玄:「你要本座親你啊?」

我充分懷疑,這人耳朵沒壞,他就是故意的。

大夫說,墨蒼玄的耳被我用力震壞了,需要服藥好好調理一陣子。

在這期間,要飲食清淡,保持心境平和,務必要讓他心愉悅,才有可能盡快恢復聽力。

讀我的語,一句也不準,讀大夫的語,倒是一字不差。

「聽見沒有,別惹本座不高興,否則本座的耳朵好不了,唯你是問!」

我好想掐著他的脖子,搖晃他的肩膀,質問他:你是不是在裝聾!

但墨蒼玄這麼多手下看著,我不敢。

本著誰造的孽,誰負責的原則。

每次熬好藥,都讓我親自送去。

不是我送的,墨蒼玄不喝。

因為墨蒼玄的病要在這住一陣子,我平時沒事會和蝶們出去逛街采買。

墨蒼玄看我們天天出去玩不帶他,羨慕嫉妒恨,抓住道:「去哪兒?本座陪你!」

我看著他,眼珠子轉了轉。

「你真要去?」

然后帶著他,去了戲院聽戲。

想著,臺上唱戲,他一句也聽不見,氣死他。

沒想到,墨蒼玄聽起戲來,還像模像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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