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萬之靈,大部分道法,對人是起不了什麼作用的。哪怕雷擊木里的天劫令,能令妖邪魂飛魄散,但也只是讓人大腦短暫的疼痛麻痹,沒有什麼實質的損害。
所以鬼魂想投胎做人,妖邪拼了命也想修煉人,那一層凡胎,是對魂最大的保護殼。
對上野鬼,這些人只會給我添,可收拾壞人的話,明顯是人多力量大。
導演說助理小趙練過空手道,不只是他助理,還兼職保鏢,我就把他們兩個都帶上了。
我在劇組住的宿舍樓外布置了一個陣法,讓導演把其他人看好了,一個都不許出這棟樓,不然出事不管。工作人員之前就見了鬼,嚇得不行,不得都躲在房里,倒給我省了不事。
安頓好眾人,我背起包,打著拼夕夕買的激炮手電筒,帶著他們兩人走進夜幕之中。
學校環境落后,教學樓之間并沒有鋪設地磚,而是普通的泥地,現在都長滿了半人高的野草,在萬籟俱寂的夜中,時不時傳來此起彼伏的蟲鳴聲。
我一連搜了兩棟樓,并沒有發現什麼特殊的地方。
直到最后一棟教學樓,這樓在學校最北端,圍墻后面就是連綿的大山,我打著手電走到樓下,就覺到不對勁了。
這邊特別冷,初秋的天氣,我穿著薄外套,手臂上一層皮疙瘩。而且手電筒的照范圍,忽然就小了很多,墻角的黑暗,連強都穿不。
我打著電筒,尋找 103 教室。
令人意外的是,這教室的編號,是直接從 104 起跳的,最左邊是 104,一直到盡頭的 109,六間教室,我走了兩遍,都沒有看到 103。
「喬大師,你請的那個筆仙會不會寫錯了,不是 103,而是 108?」
「有沒有可能他年紀大了,手抖?」
我翻個白眼,從口袋里掏出雷擊木令牌。
「這話你等下親自問問他,五雷號令——」
14
一道拇指大小的雷閃過,果然,104 旁邊的黑霧散去,出一扇銹跡斑斑的鐵門。
導演和小趙齊齊驚一聲。
導演一臉垂涎地看著我手里的令牌:「喬大師,你這是什麼高科技裝備?」
小趙滿臉崇拜。
「這是不是傳說中的什麼掌心雷啊?牛啊我草!」
他一邊說一邊掏出手機對準我。
「喬大師,你再來一遍,我想發給我媽看看。」
我溫地打消了他的念頭。
「滾!」
這建筑原來是一棟 L 形的樓,在夜中看不明顯,104 左邊拐個彎,還有三間教室,只不過都被那扇鐵門擋住了。
有人在這養鬼,還布置了「鬼打墻」,正常人走到這里,習慣會在走廊上反復轉,本不會注意到 104 左手邊的鐵門。
我推了一下鐵門,鎖得很牢,推不,不過這門柵欄之間隙還大,我直接手進去,把門打開了。
我用手電筒照了下地面,地上布滿灰塵,但是有一串清晰的腳印,一直延到 103 教室門口,葉然估計就被藏在教室里。
導演深吸一口氣。
「媽的,待會讓老子揪到是組里的哪個王八蛋,我屎都給他打出來。」
小趙搖搖頭:「不是咱們組里的,我剛統計過了,劇組所有演員和工作人員一個都沒。」
「說不定是什麼瘋狂的,混進來把人帶走了。」
「瘋狂的?」
不知想到什麼,導演臉一白。
「草,那他不會對小葉——」
導演著急忙慌地撲過去,一腳踹開房門。
房門打開,看清里面的景象,我大吃一驚。
15
這居然是一間布置整潔的臥室。
墻角擺著兩張鋼床,被褥胡地堆著,旁邊餐桌上還倒著幾個啤酒罐,和幾盤吃剩的菜。
看這布置和陳設,有人在這住了很長一段時間,比我們劇組進學校更早。導演翻箱倒柜,把柜子床鋪都找了一遍,可就是找不到人。
「會不會是從后窗跑了?」
導演跑到后窗去看,卻發現窗外裝了防盜窗,這棟樓,一樓的窗戶都有防盜窗,本出不去。
我看了眼沙發前灰撲撲的地毯,走過去把地毯掀開,出一個漆黑狹窄的。
我拿手電筒照了照,口狹窄,擺著一架梯子,大約有兩米多高,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看不見。
半夜三更,又是在廢棄的學校里,這樣一間地下室,誰看了都要心里發。
導演猶猶豫豫地站在口,朝下看了一眼。
「算了算了,投資人可以再換,我和
葉然爸爸其實沒這麼的。」
「哦,那你們自己回去吧,剛才怕嚇到你們我沒說,路上草叢里躲著好幾個鬼。」
我朝里丟了張符紙,符紙燃燒,發出慘白的,在空中飄飄打著旋兒。
這是一張敕令符,敕令符咒,又稱旗命令,以前古代行軍打仗時發布的條例,天然蘊含規則之力。道教的敕令,明可以役龍虎,幽可以攝鬼神。
我這符上寫了「敕令逐趕邪靈,不得近」,以防我爬梯子下去的時候,被那些鬼襲。
不過符紙只防鬼怪,不防惡人。
我留了個心眼,一腳剛蹬上梯子,就速度極快地轉往前一躍,直接跳到地上。
這一跳,正好撞上一堅的,對方頓時發出一聲慘,原來我一手舉著手電筒,剛好砸到他鼻梁上。
手電筒掉在地上,我不敢去撿,抹黑一頓王八拳,那人悶哼兩聲,很快就轉跑了。
導演從口探出一個頭,戰戰兢兢問道:
「喬——喬大師——發生什麼事了?」
我沒理他,撿起手電筒,朝周圍照了一圈。四周的墻壁坑坑洼洼,都是鏟子砸在上面的痕跡,而且這痕跡,格外眼。
我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16
導演和小趙猶豫再三,還是不敢自己回宿舍,又不敢獨自在房里待著,兩人沿著梯子下來,見到這狹長幽深的地道,又開始打退堂鼓。
「要不,我還是回房里待著吧。」
「算了算了,我還是跟著喬大師吧,跟著喬大師安心點。」
「嘶——趙,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
導演前一腳后一腳,一個人在原地跳恰恰,這一抬頭才發現,小趙已經跟著我走遠了。
「啊——喬大師,小趙,等等我啊!」
我舉著手電筒,走了大約幾十米路,前面,出現了一個人。
人穿著古裝,半倚在門后,一只手搭在門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角出一滲人的笑意。
「啊——啊——」
小趙歇斯底里地尖起來,轉頭就跑,一頭撞上導演,兩個人倒在地上繼續尖。
我捂住耳朵,走過去踹他們兩腳。
「閉,都別吵了!」
「你們仔細看看,那是一幅畫。」
這是宋金墓葬里,非常流行的「婦人啟門圖」,多畫于墓門上。只不過這幅畫,是立的雕塑,在這漆黑的地道中,不仔細看,像真的一樣。
我果然沒猜錯,這下面,是一座古墓。
也只有盜墓賊,才會守著盜,住在這上面,不知道花了幾年時間,才挖通這個地道。
小趙大著膽子走過來,盯著那墓門看了一會,疑道:「學校下面,怎麼會有墓呢?」
「很正常,很多學校都是建在墳堆上的,這已經是高校之間心照不宣的了。」
學校、公檢法機構,氣最重,以前的葬崗,死人堆,拿去賣地也沒有人要,只有這些機構才能鎮住這麼強的氣。
而這種大規模的墳地,為防尸變,風水大都選得不錯,下面再有古墓的概率非常大。
小趙恍然大悟。
「我查過這個學校的資料,三年里死了六個人,家長本不敢送孩子來上學。再加上這位置也偏,農村孩子,后面就慢慢荒廢了,難道都是這古墓里的鬼干的?」
我神復雜地搖頭,手上墓門。
「人心比鬼可怕多了,這麼久遠的墓,里面的人早投胎去了。我估計,那些死人的事,都是盜墓賊搞出來的。」
17
我在墓門上索一會,按上一凸起,很快,墓門朝兩邊打開了。墓室門口的子笑盈盈的,手搭在門上,仿佛在歡迎我們進去。
導演手擋住眼睛兩邊。
「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噗嗤——」
寂靜的古墓中,仿佛傳來一陣輕笑聲。
導演渾打個哆嗦,恨不得到我后。
「喬大師,我好害怕!」
這座古墓規模不大,兩旁的墓道上都是劃痕,路上還有幾個摔得碎的花瓶,已經遭到了嚴重的破壞。
我打著手電筒,沿著墓道走了幾圈,這是一座非常典型的回形墓室,四周一圈墓道,中間分左右側室和主棺室。
兩邊側室的陪葬品基本都被拿了,主棺室里的棺槨也被打開,可奇怪的是,并沒有發現葉然的蹤跡。
我們走回墓室門口,我從包里掏出尋龍尺,導演站在旁邊,一直不停地撓后背。
「死了,這古墓里咋也有蚊子。」
小趙走過去掀他服。
「哪來的蚊子,是不是被啥蟲子咬了啊。」
我抬頭看了一眼,倒吸一口冷氣。
只見導演的后背上,麻麻,爬滿了黑的長發。
我迅速捻起一張符紙,丟到他后背,那些黑長發一即燃,手一樣回去,沿著地面退回墓室門口那個古裝子上。
我冷笑一聲,掏出七星劍撲上去。
「早就看你不對勁了!」
「哎呀你好兇啊,人家好害怕。」
人朝旁邊一閃,避開了我的劍。
導演瞪大眼睛。
「活的?啊,鬼啊!」
18
導演和小趙連滾帶爬避到一邊,我和那個鬼纏斗在一起。的長發是最靈活的武,角度刁鉆,一下就把我手里的七星劍打落了。
我眼尖地發現,長發中間,有一條約約的紅線,我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聚陣?」
山南為,水北為,地為,取三之地的土做雕塑,再以純之浸泡,擺聚靈陣圖,就能把周圍的氣都調起來。
剛才那幾個鬼,怕是都在這個鬼了。這座墓地,位于山南,本就是地,源源不斷的氣為這個鬼所用,本打不死。
看我一直在下風,導演都快哭了。
「喬大師,我來幫你!」
小趙聽了,也一擼袖子,正要沖過來,導演已經擺好架勢,兩手一拍,一邊跺腳一邊喊。
「喬大師,加油!喬大師,加油!」
「小趙,幫忙一起喊啊!」
一束長發纏繞在我腕間,我盯著那個鬼,輕笑一聲。
「聚陣是個好陣法,不過它最厲害的一點是什麼,你知道嗎?」
鬼不明所以地看著我。
我結了個手印,開始念咒。
「太上臺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
智慧明凈,心神安寧,三魂永久,魄無喪傾。」
這是道教八神咒之首的凈心神咒,能排除雜念,安定心神,有保護魂魄的作用。
原先的厲鬼,早就喪失神志,只有一團惡念,憑本能傷人行事。現在聚陣把這些鬼都聚集起來,也會把他們最后一潛藏在的意念聚集,用凈心咒鞏固這團意念,能讓他們短暫地恢復生前的意識。
果然,鬼的臉產生了變化,之前那個男鬼的臉仿佛要從里面沖出來。
「張揚,你在干什麼,還是個孩子啊!」
「你別發瘋了,發現古墓肯定要上報給政府,你殺了有什麼用,我不會看著你來!」
然后又變了一個小孩的臉。
「老師,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幾張臉在黑霧中扭曲翻滾,猙獰地嘶吼。
「張揚——拿命來——」
往日的畫面在霧氣中浮現,原來這個張揚的,以前是個道士,后來不知道為什麼不干了,在學校當保安。
介紹他來當保安的是學校老師張斌,也是張揚的親戚。
一場暴雨,學校后山塌了,張揚在清理現場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古董花瓶的碎片。他本來就懂點風水,立刻敏銳地察覺到,這里有座古墓。
張揚挖地道,無意中被一個生發現,張揚就殺了,張斌要去告發,他連張斌一起殺了。
張揚一不做二不休,控制那個鬼,在學校搞出好幾次自殺案件,漸漸地,家長都不敢讓孩子來上學。
后來生源越來越,這地方偏僻,就逐漸荒廢了。
張揚索住進荒廢的校舍,挖地道盜墓,這座墓都被他毀得差不多了。
19
鬼沖出墓道,我們三個追在后面,一直回到剛才梯子下來的地方。
原來梯子后面,另外還有一間暗室。
我們走了相反的方向,難怪找不到其他人。
暗室里,兩個中年大叔正坐在那喝啤酒,葉然被五花大綁,里塞著布條,丟在一旁。
「這純之,真能打開那間墓室?」
「放心吧,我的本事你還不清楚嗎?那下頭是個大墓,隨便搞出一樣寶貝,都比現在這個墓室里所有東西加起來還值錢。」
「嘿嘿,這次也是運氣好,這種罕見的純命格,居然被我們上了。」
兩人聊了幾句,我才聽明白,原來現在這座墓室的下面,還有另外一座古墓。但是那座古墓的墓門封閉,需要純之才能打開。
這兩個盜墓賊潛伏在學校里,偶然間聽葉然在旁邊打電話,說下個月是自己生日,這電影殺青就當給自己的生日禮了。
盜墓賊掐指一算,葉然的生辰八字,正好是年月日,純命格,這才設計好一切,綁了葉然到這里,用的打開墓葬。
但是在那之前,他們發現我也在組里,而且道行不淺,就干脆擺了聚陣,用那些鬼對付我。
「這地方氣取之不盡用之不竭,聚陣所化的靈本打不死,憑那個小姑娘有多厲害,都要折在這。」
我站在他
們背后鼓掌。
「厲害,那麼請問這個靈來對付你,閣下又該如何應對呢?」
話音剛落,那個鬼已經嘶著沖了過去,一束長發甩出,直接貫穿了其中一個人的心臟。
另外一個盜墓賊見勢不妙,就地一個打滾,轉頭朝墓室的方向跑去,鬼追了上去。
「張揚,還我命來——張揚——」
我趕走到葉然旁邊,手將拉起來,剛把里的布條取出來,葉然就大哭起來,呸了一口。
「臭死了,嗚嗚嗚,快帶我離開這個鬼地方。」
20
導演帶著葉然從梯子上爬上去,小趙一臉張。
「那鬼還會回來嗎?」
我點點頭。
「會的,清心咒只能維持一會,把張揚殺了之后,神志又會消失,會回來殺我們。」
「不過那張揚看著也厲害,應該能撐一會。」
懂聚陣,又能豢養這幾個鬼,張揚的道也不低,只可惜走了歪路。
我們剛爬出口,果然,地底深,傳來了張揚撕心裂肺的慘聲。
我立刻從包里掏出令旗和銅錢,在口擺了個陣法。
這陣法名為九宮遮陣,只能把那鬼困幾天,不過等幾天后,純之的力量散去,聚陣就散了,到時候再給那幾只鬼做場法事超度他們就行。
葉然發起高燒,大病一場,拍攝只能暫停。
我超度完惡鬼,警察下去把張揚的尸帶出來,年輕的小伙子, 一個個都臉慘白,出來時嘔吐不止, 說從來沒見過這麼慘的死狀。
「喬大師,這角還是你來演吧, 片酬翻倍。」
「現在考古隊進駐學校, 咱們也沒法拍了,只能換個地方。」
「不過那個用純之打開的墓葬門, 是個啥門?那些考古隊員不會出事吧?」
我搖搖頭。
「純之比較特殊, 一天只能取一次,第二次取的就沒有力。葉然的被張揚用在聚靈陣上對付我們, 另一個古墓的門肯定還來不及打開。」
「而且這種墓幽靈墓,專家很可能發現不了。」
不只專家發現不了, 我們在那個古墓里轉了幾圈, 也沒有發現另外的蹤跡。這種墓, 埋得很深, 以陣封鎖, 每月十五氣最重的時候才能出一點端倪,張揚應該也是無意中發現的。
如果中純之力不夠濃厚, 也有很大的可能打不開。葉然雖然八字純,但是八字偏弱,時柱又在會之際, 不算非常醇厚的純之。
「我倒是有個朋友,四柱八字全是最的,陸靈珠,為人也非常險。用的, 啥幽靈墓都能開。不過這種墓,墓主既然選擇了藏于世,那就讓它深埋地下,不被打擾才是最好的方式。」
我以為事就這樣了解了,導演卻對我說的幽靈墓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天吶, 原來這就是幽靈墓!」
導演握住我的手,眼神熱切。
「喬墨雨,你必須得幫我!」
導演說他在英國有一座很大的莊園, 莊園的園丁是個醉鬼,每個月都有一天喝得爛醉, 說自己看到了一座幽靈古堡。
導演沒把他的話當回事,直到有一次,他自己也約約看見了一座古堡, 藏在霧氣當中, 就和海市蜃樓一樣。
現在想想,那座古堡,很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幽靈墓。
在英國,你在自己的土地上挖到古董, 古董歸屬國家, 但是是以市場價從你手中購買的。那座幽靈城堡規模宏大,里面不知道有多寶貝。
「什麼,出國?」
我很不想答應,但是導演給我開出了一個難以拒絕的價格。
那就, 英國見吧。
我拿起電話。
「喂,陸靈珠,我請你出國旅游啊——」
一句承諾,將她和一個陌生的男人捆綁在一起,她的生活從此天翻地覆。「做好你的傀儡太太,管住你的心。」撕旦的愛情不是什麼女人都受得起,他逼她吞下墮胎藥。她心灰意冷,他卻霸道地圈住她的腰身,「奪了我的心還想跑?」
家族破產,未婚夫將她甩掉。 雨雪紛飛的夜裡,她遇上了金主厲君沉。 為挽救家族,她捨棄自己的尊嚴和驕傲,匍匐在男人腳下。 一夜過後,她帶著金主高調炫富,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是…… —— 真相大白那夜,她流下悔恨的眼淚,「原來一切都是你的陰謀。」 他清冷的看著她,「謀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 原來他從來沒有愛過她。 她離開別墅的那個夜裡,她的車衝下懸崖,車毀人亡。 他得知訊息後整個人都崩潰,原來愛她竟然是這樣疼。
一場異國暗算,將他們綁在一起,本來隻是想要她的血,她的身體,可她卻把心也給了他,卻不知道這隻是一場騙局。恍然發覺,她毅然離去,他幡然悔悟,再去追她。卻不知道,愛一個人,也是有期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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