誇滿意的看著手中之。
這是一塊琉璃,只有掌大小的一塊,琉璃上已經佈滿裂痕,看起來隨時都要碎裂的那種。
這其實是一件先天靈寶,而且是極爲罕見的消耗型先天靈寶。
認真來說,那種最最最頂級的斷代天財地寶,整個多元宇宙都只有一株一顆的那種,其實也相當於先天靈寶,而這一類先天靈寶往往備著極爲驚人的功效,或許不擅長廝殺防,但是其功效之強遠超過絕大多數的先天靈寶。
這塊琉璃就是如此,其功效是因果,可以截留一因果,然後孕育加強,一旦孕育,這一因果經由琉璃發酵使用,甚至可以達到逆轉因果的程度。
只可惜,這琉璃先天靈寶只可以使用三次,而誇已經使用兩次了,這是最後一次,一旦將這一因果孕育,這琉璃就會徹底破碎。
所以誇實在是心疼得不行,過去兩次使用爲他創造出了極大的兩次機緣,一次是獲得了日權柄,一次是獲得了大領主本質之一,這是第三次,他卻是竊取了天皇因果。
這天皇因果可以獲得的東西可就太多了,貪心一些,拼一拼,搏一搏,單車變托,那是連皇之位格都有億萬分之一概率獲得的因果,其餘什麼河圖書,或者是帝俊的各種底蘊底牌,只要貪心也都可以去貪圖,雖然概率不像皇之位格這麼誇張,但是估計也只有數千萬分之一,或者數億分之一的概率獲得。
當然了,若是誇強大到可以打死帝俊,那這概率就會提升到極大程度,隨著他實力的增加,各種獲得概率都會指數增加。
不過誇自然不可能打死帝俊,他雖然實力在先天裡也算強大,但是距離證道大羅都還有遙遠距離呢,所以他自然不會去奢這些。
他想要的帝俊因果,是可以見到蛇。
誇自有自己的圖謀。
當初昋行人類合一之舉時,其實是他圖謀的高,那一次他圖謀了無數年,期間更是有著諸多的艱難險阻,本以爲十拿九穩的事,沒想到最後居然功虧一簣,逆開天之舉就此失敗,甚至自都被封印了這近千年之久,一下子就失了大運。
不過誇並沒有一蹶不振,他心當真堅韌,很快就振作起來開始了新一圖謀。
依舊是逆開天,這是他的最終目標,沒有之一。
其實誇知道自己的資質,能夠到先天級存在,因爲是他機緣逆天的緣故了,再想要進一步那真是千難萬難,證道大羅是想都別想,或許億萬年吞吐,熬過幾個時代後可以略微嘗試,但這也是他的最終極限,至於終極什麼的真就是一場白日夢。
但這怎麼可能匹配得上誇的野心?
特別是誇曾有機緣使用了“理”,他知道了許多,特別是機緣巧合下知道了大領主的本質,開天戰役的本質,以及蛇的本質。
這簡直讓誇的野心爲之沸騰啊!
終極就已經是本紀元至高無上了,永恆而不朽,但是又怎麼可能比得上超?
後悔藥啊!
與其在先天層次困頓億萬年,爲了大羅機緣而有隕滅危機,倒不如拼卻一生,去爭那希飄渺的逆開天,那怕只有一線之機呢?
只要功,他也可高坐九天之上,化他爲祂。
甚至連蛇都被誇心中暗自鄙夷。
這麼好的條件,居然弄了如今模樣,若是讓他於蛇的位置,那怕不是早就超證道了吧?
所以誇必要行那逆開天之舉!
只是當初對昋的圖謀已經失敗,而且被封印這千年,讓他一下子失了大運,到得現在,每一步圖謀都是千難萬難,其實認真來說,誇已經不可能行逆開天之舉了,不過誇的心與野心支撐,讓他想要在不可能中創造出一線可能來,這就需要行非常之舉了。
誇拿著這琉璃盤了半響,心中其實也是忐忑,拿不定主意,當下他就在這洪荒大陸的地面用腳走了起來,也不使神通,也不算因果,只是這麼徒步往大日升起走了起來。
(……此去萬難,死尚是輕的,最可怕的是變奴隸,如那些滅世態的各種存在,被蛇困頓於滅世的最終一刻,除非死纔可甦醒,這就可怕了。)
誇向前茫然的走著,他在想著自己的追求與抱負,也在想著此去被替換又會如何,各種想法糾纏在心,一會他告訴自己要一鼓作氣,不功則仁,一會他又告訴自己若是被替換了會有多悲慘,這簡直比死還要可怕億萬倍,實在是不必這樣去送,按照他現在的實力與機緣,認知等等,未來未嘗沒有別的辦法提升上去。
(但這就與超失之臂了,那怕我未來機緣滔天,了不起就是一尊終極,這還是不知道多生命的奢與追求了,但是與那超相比,不亞於凡人與終極的差距,甚至可能更大……想一想吧,誇,虛無之中無窮多元,又有幾個出了超?恐怕這萬千多元裡也就是這一個而已!)
誇走到了一山地,他也不管不顧的往前走,最終來到了這山巔之上,看著那萬千大地,看著那巨日東昇,誇的中火焰也是熊熊燃燒了起來。
(這世間萬皆如夢幻泡影,便是那終極也不過只有壽數無量量劫,一旦紀元盡頭,終極也是盡頭,如何比得上超無窮無量之壽?更可以橫渡一切虛空災厄,領略這無窮多元,無窮廣闊的風景,那怕只是這一線機會,也是不知道多人求之不得的機緣了……我必要行逆開天之舉!)
終於,誇心中下定了主意,他將手中的琉璃看了數遍,接著毅然將聖道輸其中,更有無窮能量也往其中輸,這琉璃頓時璀璨如星辰,過不多時,這塊琉璃碎片的裂痕越發細碎,終於到達極限後徹底碎開來,就此散化在了這天地宇宙之中,再也找不到毫的痕跡了。
而誇並沒有任何彈,隔了許久,他這才嘿嘿一笑,一步踏虛空,接著就往幕後黑手的聖位集羣而去了。
這些幕後黑手的聖位集羣,絕大多數都是被替換者,雖然有神智,但卻無意志,簡單些說,個個都是奴隸,當然,隨著實力提升也有了一些自主權,比如到了先天級數之後,除非是蛇直接命令和控,不然和萬族先天聖位沒多大區別。
但是誇卻知道,這其中還是有區別的,而且大有區別。
這些蛇的眷屬和勢力,其實大上可以分爲三個部分,第一個就是大多數被替換者與先天級存在,他們是蛇所掌控的無窮時間態中廝殺出來的勝利者,天生蛇驅使,越強者所能夠保留下來的自主也就越多,但是他們天生是一個派系,拒絕且痛恨別的一切外來者,特別是痛恨唯一態中的所有聖位與萬族,若是遇到,要麼被替換,要麼就被他們殺死。
第二個部分數量極爲稀,那就是蛇自的眷屬。
這其實是一個巨大的,連蛇陣營部的那些存在基本都不知曉,只有蛇和鯤鵬知道,這是蛇自演化的眷屬,數量稀得很,然後蛇將他們送到了各個標準態中,給予關注與作弊,讓他們最終勝出,也和那些先天級的存在廝混在一起,讓那些被替換者以爲是自己人,但其實是蛇的親眷,幫助蛇掌控局勢與人心。
第三個部分數量最,到連誇都不知道有幾個,但是絕對沒有兩位數,或許只有兩三個都有可能。
那就是滅世態存在,之前的揚眉其實就是滅世態存在,不過是蛇旗下滅世態中最弱的,那些強的現在還來不了唯一態。
這一類滅世態存在,全部都不是時間態中可以正常出現的,都屬於應了天數,應了機緣命運,更是有著某種特殊機制在其中,每一個都有著至大羅級實力,最強的那些則是誇都無法知曉的強大。
這纔是蛇最大的底牌與底蘊。
但是這一類滅世態存在是不可能輕易用的,一方面是上應天心,一旦出世連天地都會關注,就有可能導致蓋亞反噬天道,另一方面則是這些滅世態存在有著一定可能掙出蛇的掌控,一旦掙,對蛇就是巨大反噬,因爲這一類滅世態存在是有終極之機的!
說起來,那昋其實也原初時也是滅世態存在,但是因爲某些緣故而掙了出來,於是乎纔有了人類合一之事。
這就是誇所知道的蛇陣營的組部分。
他的圖謀必須要見到蛇,而且是當面親見,但是他又不可能去往外時間態,一去必然會被恁死,他又不是古,有著那一位存在的眷顧,也不是太一和帝俊敢這麼莽,所以他要見蛇,就必要有因果。
能夠見蛇的因果,現在爲止其實只有數個存在有,一是大領主,但是誇不敢也不能見大領主,一見必死,二是古,但是誇也不敢見古,他所知道的那古有著某種赤誠之心,直指人心,他一見面就被弄死的可能極大。
除此以外,就只有太一和帝俊纔有這因果了。
太一孑然一,而且這可是一個暴躁小哥,誇也不敢接近,而帝俊所殘留的因果就比太一多得多,其中最爲重要的因果就在其妻上,其無法可想,乃是開天戰役應劫人,之後更是會揹著古投靠蛇,妄圖逆反萬族命運與開天結局,這水太深,誇可不敢接近。
那麼最後一個就是帝俊之妻羲和,特別是現在羲和困,保護的恰好就是帝俊的大羅之招混元命運,這一點因果只要得了,誇就可以去見蛇。
這時誇就隨便找到了一蛇的聖位集團,剛一面,立刻就有五名先天聖位直接冒出,各有五件強大先天靈寶,更有上百名普通和高階聖位也一同圍了上來,其中有三個高階聖位也有先天靈寶,就如此,百多名聖位,五名先天,八件先天靈寶,這陣容實力遠超過了過往的萬族聖位,就將誇圍在了中間。
就有先天聖位冷笑著要下殺手,這時,在這五名先天聖位中有一個神就不對,實力最強,就急聲喝止,然後對著誇道:“誇,沒想到你居然自投羅網,當初要不是你,何至於有昋的人類合一開闢這唯一態的新時代?早在地人類城迷霧降臨時就將一切都終結了!你居然還敢出現,今日非要讓你徹底灰灰了不可!”
誇只是微笑,甚至連抵抗姿態都沒有,別的先天都用莫名目看向了這個先天,他們心裡嘀咕,但這時候居然沒有任何作。
因爲很簡單的道理,他們原本就打算直接滅了這誇,連話語都不應該有,但是這先天聖位居然開口了,這開口就不是直接滅殺,說得再是決絕,說話就代表著流。
這不是他們的人!
這些先天聖位們都是沉默,心中一別的想法都不起,死死制了自己現在的猜測。
其實除了誇知道蛇陣營的組部分,這些從各個時間態中廝殺掙扎出來的替換者們,他們怎麼可能沒有類似猜想?
甚至一些過往所發生的事都有約痕跡,只是他們都爲奴隸,不由己,所以也不敢多想,都是難得糊塗罷了。
至於他們爲什麼要滅殺萬族的聖位,或者去替換之,無非就是不讓外來者參與競爭罷了。
雖是奴隸,但是有價值的奴隸,而且數量不多,那這奴隸也會獲得一定自由。
但數量多了,價值不夠稀有了,那奴隸就真是奴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