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跟自家老公說又不是變態, 真沒有看人的癖好。
舒妤跟他視線對上,對上他漆黑的眼底愣了下,一時也忘了解釋了。
看吧, 他讓自己看的,不看白不看。
傅西辭看著這麼乖, 放下手的同時又了下,像是防止被變形了。
“我太累了。”舒妤苦哈哈道。
傅西辭自認自己沒有擺著一張鐵面無私網球教練的表, “嗯,讓你休息。”
“這種累可能需要一個晚上來愈合, 你知道的,吸收個日月華什麼的來修補損的元氣。”越說越離譜了。
傅西辭被離譜說辭氣笑了, 指著腕表上的時間問:“你知道從到這里開始計算, 還沒到半個小時嗎?”
“啊,我怎麼覺像是過了一輩子。”
舒妤半點不掩飾自己運菜本。
傅西辭:“再休息十分鐘。”
被十分鐘只配的恐懼又來了, 試圖討價還價, “半個小時吧。”
“五分鐘。”
“二十分鐘吧。”舒妤耷拉著眉眼,可憐的。
傅西辭沒辦法了,“好。”
好誒, 為自己爭取到了勝利的舒妤還沒來得及開心,就聽到了宋明的聲音,“傅總, 小舒, 這麼巧。”
舒妤偏過頭, 才發現是剛才看的那群人,不過太遠了, 當時沒看清楚臉。
“宋大爺。”打招呼。
“你就這樣寒磣我吧, 在你這, 我哪算什麼大爺。”宋明笑,“你們這是單獨過來打網球?”
“對啊,既然遇見了一起吧。”趕來救于水火吧,可以充當裁判啦啦隊什麼的。
宋明擺擺手,“那還是算了吧,我們就不打擾你們小兩口恩了。”
“這怎麼算是打擾呢,人多熱鬧。”舒妤苦口婆心,又去看傅西辭,“傅總,你說是不是?”
傅西辭顯然沒接到的暗示,“嗯,打擾了。”
舒妤:“……”
宋明夸張笑兩聲就要走。
還是舒妤又將人給拉住了,“他跟你們開玩笑的,打球吧,人多才好玩。”
人多才方面渾水魚,要不然二十分鐘后又要被拉上去練一番,細胳膊細的,不了這樣的打擊。
“好吧,盛難卻啊。”宋明同意了。
舒妤這會兒必定要照顧另一個人的緒,繞到了傅西辭的邊,小聲道:“宋初曦從小就跟我不對付,按照連坐制,哥我也不喜歡,你替我好好挫一下他的威風。”
低頭,說的很像是那麼回事,跟剛才熱留人是兩個面孔。
這個替字用的很講究。
傅西辭怎麼會看不出是想渾水魚,還是點頭,“好,但我認為手刃敵人開心加倍,這威風,我們一起挫。”
說完,還沒等舒妤反應過來,就對著宋明道:“雙人吧,我跟小舒一組。”
“好啊,你們夫妻檔,我要挑個厲害的才能有勝算了。”宋明轉過頭就去組隊了,順便讓他們一塊的幾個分組。
舒妤:“???”
啊不是啊,如果還是要上,那這麼熱的留宋明他們干什麼啊。
去看傅西辭,一臉的懵。
傅西辭作為可靠的隊友,道:“放心,我在。”
啊啊啊啊,我不是在擔心等會打不過啊,我是不想上啊。
舒妤抱著網球拍,開始自閉了。
但很快,宋明那邊就分好隊了,他們剛來,做了幾分鐘的熱就喊開始了。
舒妤:“……”
很好,這下連爭取到的二十分鐘休息時間都沒了。
自作孽不可活的舒某人只能親自上場了。
舒妤打前場,傅西辭在后場給兜底。
宋明跟在同樣的位置,沖著友好的笑了下,“小舒,等會手下留啊。”
舒妤報以假笑,心里滿是怨念。
好在到底是雙人,需要接的球很,比單打的強度低一點,調整調整也能跟得上,漸漸的也堅持下來,一心跟傅西辭合作贏得勝利。
因為還算投,沒有特別拉,而傅西辭水平在那,很輕松的就贏下了一局。
宋明拿巾汗,一邊抱怨,“誒,你們兩口子是真厲害啊,一點都不帶放水的。”
舒妤轉過頭笑,不自的抬起手跟他擊掌。
傅西辭沒做過這種作,頓了片刻,抬起手拍了下的掌心。
高興的跟贏下了一個世界。
“你知道獎勵是什麼嗎?”傅西辭問。
舒妤不知道還有獎勵,“什麼啊?”
傅西辭:“再來一局。”
噗。慶幸自己剛好擰開瓶蓋還沒來得及喝水,否則這會兒非得噴他一臉。
舒妤覺這輩子都不會再了。
剛要認慫說下一局不上了,傅西辭才不急不緩道:“怎麼說什麼都信?”
舒妤:“……”
怎麼知道有天人工智能也會騙人,就真該舉報他違反了機人的第一法則,到了傷害。
網球打了整整一下午。
后面力的確不支,就沒再上場,專心做起了啦啦隊。
宋明也下場了,坐在旁邊喝水,看著打的激烈的網球場,突然開口道:“你有沒有覺得傅總變了?”
“你也這麼覺得?”舒妤覺自己找到了友軍。
“是啊,以前我總擔心他是不是有什麼障礙,你知道他以前……”后面的話就不用說了,懂的都懂。
舒妤不能再同意了,啄木鳥式不停點頭,激問:“他對你是不是突然也很反常?”
“對我?”宋明被問題帶偏,愣了下。
“是啊,就……是不是表現的……”舒妤回憶了下,試探問:“有點黏人?”
有點黏人?傅西辭黏他?
宋明是想一下那場面,皮疙瘩就跟著起來了,看起來一臉復雜,“倒沒到那個程度。”
“那是什麼程度?”舒妤表現的過于求知若了,一時間倒像是他們之間真有什麼。
宋明被這眼神弄的整個人都麻了,倒一時忘記他本意想說傅西辭現在很在意,就匆匆的結束這個話題,甚至還怕繼續追問,寧愿上場去打球了。
留著舒妤一個人擰眉,還在哪想到底是到了那個程度。
*
由于當天運量嚴格超標,舒妤回去的路上就小聲嘀咕晚上弱的是經不住一點折騰了,意思很明顯,告訴某人,晚上止公糧。
傅西辭看著,有些無奈,“我在你眼里就只會想這些嗎?”
舒妤靠著車窗反看他,還將自己的短邊兒拉扯了下,雖然再怎麼拉扯也遮不住多,但用行表明了,是的沒錯。
以前的傅西辭或許不是,但現在可說不準了,覺得喻依說的喜歡上也不是不對,就是上是詞,他就是貪圖自己的貌。
警惕又防備的目,一時讓傅西辭無話可說。
到家休整后,到飯點時,舒妤準備點外賣,便踩著拖鞋想去問他想吃什麼,去了書房沒看到人,出來才聽到了樓下有靜。
來自廚房,像是熱油濺起的聲音。
等等,他又在做飯了?
舒妤整個就是愣住,還記得上一次廚房慘不忍睹的一面,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對下廚有了執念,失敗一次兩次,反而越挫越勇了。
趕下樓,看到了果然在中島臺的人。
熱油發出“呲呲呲”的聲音,是因為鍋正在煎蛋,兩個蛋各自靠著鍋的一邊,像極了八卦圖。
而傅西辭正將蔥白從中剖開切,他刀用的不太練,切出來的也不是一樣大小,只能說是還湊合。
這一次沒有任何東西煎糊,也沒有手忙腳,乍一看,很像那麼回事。
舒妤默默地關掉了手機里點外賣的界面,問:“這是要做什麼?”
“煮蔥油面。”他又補充,“這個最簡單。”
“哦,有什麼要幫忙嗎?”問。
“不用。”
舒妤就老老實實的踩著凳子坐下,當一名監工。
蛋煎的差不多了,傅西辭也切完了蔥,拿著鍋鏟沿著蛋的邊緣將它鏟起來,作小心,仿佛在對待一件藝品,然后給它翻了面,繼續煎。
雖然慢了點,但好歹沒破壞蛋的完整,煎好的那一邊也是金黃的,剛剛好。
對比上一次的看不出是什麼東西黑歷史,這一次明顯是質的進步,都忍不住好的那種。
煎好蛋,盛出來后放油,小火煎蔥,片刻后,房間就飄著香氣。
蔥煎的有些焦黃后拿出來跟蛋放一起,再往鍋里加水,燒開后丟進面條,然后放適量的鹽,傅西辭沒驚艷,嘗了兩次后才確定好量。
面條煮好后撈起來,倒上煮面的面湯,然后放適量的生攪拌,再將蛋跟略焦的蔥攤在面條上,一碗蔥油面就算做好了。
舒妤看完了全過程,什麼沒吃過,這麼簡單的一碗面倒是把給看了。
“其實我晚上不會吃這麼多碳水的。”上這麼說,實際很誠實的將自己的那碗面端起來了,“但我今天運量這麼大,也不是不可以破戒。”
放在餐桌上,將披著的頭發扎起來,額頭上有一縷沒扎上的短發掉出來,順勢別在了耳后。
什麼也別想耽誤吃面。
舒妤將那顆煎的金黃的荷包蛋往面里藏,企圖讓它吸滿湯再吃掉它。夾著蔥跟面條一起吃,蔥香味就在齒間蔓延開,就很滿足。
“不錯啊,傅總,您這廚藝進步不小。”夸贊道。
“比較簡單。”他語氣很淡。
在舒妤看來,大有“事了拂去,深藏功與名”的淡然。
一碗面條被收拾的干干凈凈,如果忽略掉攝的碳水,今晚吃的還是很快樂的。
如果運后都有這福利,那可以勉強將頻率定在每個月一次。
*
突然超負荷強度運的后果,就是第二天醒來手腳都像是生銹一般,一下就酸疼的厲害,僵的像是隨時都要掉零件。
但今天周一,還有許多堆著的工作不得不掙扎著爬起床,幾乎是扶著右手才艱難的化完妝。
很好,殘志堅天地。
上午在公司理完堆積的文件后,下午又去秀場盯進度。
連拿圖紙都費勁,看兩眼就給了助理,中途,宋初曦走過來了,職場打扮,看起來并不是特意來這里閑逛。
宋初曦來的目的,也主要是找舒妤的。
“我秋冬的新品的秀場就在你附近,走兩步路就到了你這里,真巧啊。”宋初曦跟舒妤并肩,看著才剛開始裝修有些混的現場。
舒妤:“我看不是巧吧。”
“我還沒說完呢,還有更巧的事,”宋初曦笑容無辜,“跟你這場秀剛好同一天,同一時間,你說到時候他們去哪一個好呢?”
故意安排在時候就是故意膈應舒妤。
而且宋初曦這樣做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想要跟舒妤比,方方面面都要比。
舒妤沒顯得多意外,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生活平靜,也沒了要斗的心思,“你不覺得爭來爭去有點無聊嗎?從小到大,這都多年了,你不膩嗎?”
宋初曦愣了下,冷嗤一聲,“你是怕到時候爭不過我丟人吧。”
“嗯,我爭不過你。”舒妤淡淡道,贏了又能怎麼樣呢,跟網球場上一樣,再來一局?
這一局又一局的無休止的太累人了。
宋初曦臉變了,聽到舒妤這樣承認沒有任何的爽,抿了抿,不悅道:“你別以為你認輸了,我就會改變主意。”
“那就隨你了。”
“我會一直爭下去的,”宋初曦看著,“舒妤,只有等到我真正贏了你的時候,沒意思了,這句話才由我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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