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阮玉把整件事說完,我愣住了。說的,跟薑汝貽和我說的薑家辛,一模一樣!只不過阮玉求我的,是找到胡江昕,因為和胡江昕,是夫妻!
我頓時覺一個頭兩個大,不過我多留了個心眼,沒告訴阮玉薑汝貽和我的事。把阮玉送走後,我腦海中像是過電影一樣梳理著整件事,我總覺這段千年的恩怨沒有表面上看著這麼簡單。
胡江昕因為冤自縊而死,然後化作厲鬼索命,並且詛咒薑家世世代代活不過四十。並且胡江昕不知道什麼原因,過去千年也沒有投胎轉世。
而薑凡為了替薑汝貽續命,不惜犧牲自己,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和胡江昕一樣,魂魄長年飄竹風書院之中沒回。
而現在,胡江昕和薑凡的魂魄都不見了,薑汝貽和阮玉都告訴我說要找到他們,那他們又會去哪呢?
最關鍵的是,安史之和這件事究竟有什麼關系?李叔和清月一聽說薑家的事和安史之,就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他們又知道些什麼呢?
我帶著滿腦子的疑問,不知不覺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一陣風吹過,我猛地一個激靈驚了醒來,等我看清周圍的環境時,我更是吃驚。
黃泉路!
我竟然又到這裡了。
不過這次不同的是,沒有鬼差,沒有方翠蓮母子。正當我疑的時候,路的盡頭傳來一陣百鬼嚎哭的聲音,震得我心髒都嗵嗵直跳,我急忙找了一塊巨石躲了起來。
“嗚……”哭聲越來越近,我穩了穩心神喃喃道:“這哭聲能攝人心魄啊。”一段清心咒念完,我終於覺好了點。
探出腦袋悄悄的看著黃泉路,我險些沒被嚇得出聲來。
百鬼夜行!
因為離得有些遠,我只能看見一個人,不對,是一個鬼手一手提著一把紅大刀,另一只手握著一壯的鐵鏈,鐵鏈在他後的每個惡鬼脖子上繞了一圈向後延而去。
這裡的百鬼夜行可不是日本傳說中百鬼夜行,而是真正的間的百鬼夜行。
我曾經聽爺爺說過,凡生前作惡多端、惡貫滿盈的人,死後要十八層地獄之刑。等到這些罪人的人數湊夠九十九個後,便會由間大掌司帶著,將他們全部送畜生道,轉生投胎為豬狗馬羊,為前世做的孽贖罪。最為關鍵的是,這些畜生投胎後,還會保留著前生的記憶,所以那種從人變畜生的覺,再加上十八層地獄的煉魂之苦,沒有誰得了。
而這九十九個鬼魂,再加上領頭的間大掌司,共一百之數,故稱百鬼夜行。
我爺爺還和我說過,在間大掌司送百鬼回之前,會帶著他們去間走一圈,讓他們好好看看自己曾經犯下的錯。我記得我問過我爺爺,百鬼過十八層地獄之苦,怨氣橫生,到了間豈不是要暴啊。當時我爺爺只說了一句話——百鬼夜行,活人莫阻。間掌司,百鬼之首。
百鬼越來越近,我終於看清了整個百鬼夜行的隊伍,如果說閱兵是莊嚴神聖的,那這百鬼夜行簡直就是森奪魂的。滔天的氣濃鬱不散,百鬼齊嚎的聲音就像是一百只貓在夜裡嚎春一樣,此起彼伏直擊人的靈魂。
我看著眼前哭嚎的百鬼,手的捂著口鼻,生怕被發現了後引起百鬼暴。就在他們走到我躲藏的巨石前面,帶頭的間大掌司猛地站在了原地,我冷汗一下子就冒出來了,被發現了?
帶頭的大掌司僵的轉著脖子,目停在我前的巨石上不了。我看著大掌司,覺很是眼,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間大掌司看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有發現我,繼續轉帶著百鬼向前走去。
等到百鬼夜行的隊伍消失在黃泉路的盡頭,我又在巨石後面等了好一會兒才敢出來。一陣風吹過我覺背後涼涼的,這才發現原來我的後背竟然已經被冷汗浸了。
黃泉路的那一頭,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奈何橋呢?
我著百鬼消失的路盡頭,好奇心大起,如果走過去會發現什麼?我腦裡這樣想著,不由自主的朝前邁去……
“二麻子,黃二麻子!”
一陣吵鬧聲把我驚醒,我猛地一驚,看見邢灑灑和國棟他們一堆人站在我的面前,正疑不已的看著我。
“你們怎麼都來了啊?”我想坐起子,突然整個人一歪,倒在了桌子上。
“啊!你沒事吧?”邢灑灑嚇了一跳,沖上來扶住了我。
我齜牙咧的著手道:“TMD,手和腳都麻了……”
眾人皆是歎了一口氣,邢灑灑打了我一下道:“嚇死我了你,我還以為怎麼了呢,差點就救護車了。”
我賊笑的看著說:“怎麼了,知道關心我了啊?對了,現在幾點了啊?”我這時才發現,好像已經天亮了。
國棟拉了把椅子坐了下來,豎起大拇指說道:“雄哥我真佩服你啊,這樣都能睡一晚上,現在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
“十二點?”我驚道,一晚上再加一上午,我就保持著這一個姿勢,不麻才怪。
“馬哥和趙雷波他們呢?”我看來這裡的只有國棟邢灑灑和李叔清月,心想那幾個還不會還在睡覺吧?
清月撇了撇道:“那個胖子和瞎子還在睡覺,馬錦慧和馮恒孟柯說是去辦案了,今天有可能就不回來了。”接著清月又看著我和國棟,繼續道:“我說你們幾個也是夠奇葩的啊,豬都沒你們能睡。”
我尷尬的撓了撓頭,沒有狡辯。我突然想起來清月在電話裡說的,國棟把火車上的那個鬼嬰給吃了,因為一直忙著所以就把這事給忘了,我轉頭看了看清月和李叔,他們兩個顯然是知道我想問什麼,對我使了個眼。
我會意的點點頭,然後對邢灑灑說:“你帶著國棟去幫我買點飯吧,死了。”
邢灑灑白了我一眼:“知道啦,睡醒就吃,小心把你胖死。”
看著國棟和邢灑灑走遠,我示意李叔說吧。
李叔彈出兩煙,點上後對我說:“那天晚上,我們在火車上睡的好好的,就聽見一陣嬰兒的哭聲,結果起來之後就發現走廊有一團鬼火,我和小劉清月三個人都知道這是到髒東西了,可奇怪的是火車上其他人並沒有發現異常。
後來鬼火消失,轉而變了一個鬼嬰,朝著清月就撲了過去。我當時就看了出來,這鬼嬰是想借人投胎還魂,我和小劉哪能讓他得逞,於是就這麼和鬼嬰鬥了起來。
可是誰知道那鬼嬰竟然厲害無比,連我和清月聯手都打不過。我眼看著那鬼嬰就要鑽進清月的肚子,卻是無濟於事,就在我絕的時候,小劉就像發了瘋似的沖了過來,抓起鬼嬰的腳倒栽蔥似的就把他提了起來,然後用手生生的把鬼嬰給撕碎了。
這還不算,小劉把撕碎的鬼嬰放進裡嘎嘣嘎嘣的就嚼了,我和清月當時都嚇傻了,尤其小劉那個時候的臉,那簡直就是一副惡鬼的模樣啊。”
聽完李叔的話,我心中的疑更多了,聽他的描述我們到的鬼嬰應該是同一個,如果說當時他沒有被黃泉劍超度還說的過去,但是鬼嬰如果想借活人之投胎還魂的話,那為什麼當初會盯上我和周清風呢?我倆可是大老爺們啊。
還有國棟,他到底是什麼人呢?這些事他自己顯然是不知道的,難道他是被什麼東西附了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