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趙秋蓉為了驗證的話,親自帶來一個苗疆人。
迫那個苗疆人對我下蠱。
對方使用的千足蠱,中了這種蠱蟲會渾瘙而死。
當那個苗疆人驅策蠱蟲爬向我的時候,千足蠱忽然鉆進了那苗疆人的鼻孔。
不過須臾之間,對方就七竅流而死。
而后那只千足蠱從苗疆人的口中爬出來,親昵地在我腳邊蹭著。
我拍著手,嘻嘻哈哈地大笑著:「蟲子,好玩兒,好玩兒!」
趙秋蓉得意地說道:「殿下看到了,只要控制住趙星河,就拿住了苗疆人的命脈。面對萬蠱之王,他們不敢不從。我爹爹曾經去過苗疆十萬大山,知那邊的各種機關,到時候可以為殿下帶路,找到藏的苗疆圣族護衛。」
「蓉妹有心了。」太子從容地笑道,「討伐安王,就全都依仗承恩侯了。」
趙秋蓉聞言,地說道:「殿下這一路征討反賊,必然辛苦。臣妾想跟在殿下邊,還請殿下應允。」
出征那日,趙秋蓉扮男裝隨侍左右,我的畜生爹趙澤山被封為參軍也在隊伍中。
出乎意料的是,隨行的居然還有我師傅。
太子對我師傅說:「聽聞令人發瘋的藥是由秦先生所制,雖然您沒有研制出解藥,但想必也有暫時讓清醒的方法。到達苗疆之后,就有勞先生了。」
嘖嘖,太子真是聰明啊。
我這個瘋瘋癲癲的模樣要是出現在苗疆護衛面前,怕不是要激起他們的反骨!
行軍一月有余,大軍終于到達了湖州城外。
安營扎寨之后,太子出去商討征伐之事,讓我師傅前來為我醫治。
我師傅一進營帳,瞧見我坐在榻上吃果子的蠢樣兒,就嘆了口氣。
他走近了,遞給我帕子,讓我手。
我看他那個模樣,嘖了一聲:「愁眉苦臉地做什麼,我要是不發瘋,太子怎麼會把你帶出來?到時候你份暴,死在京城,我娘得氣得從地上爬起來掐死我。」
我這
話說得自然是有緣由的,因為我師傅便是圣族大護衛,我娘的侍衛。
他呢,要是圣族沒有被滅族,也算是我半個爹了。
「明晚趙澤山就要帶著太子進山,所以我今晚必須醫治好你。」我師傅看著我,一臉擔憂,「太子對你還是有幾分真心的,你又沒有真的殺皇后,你們還不算結死仇。星河,這些日子你與太子同榻而眠,耳鬢廝磨,對他當真沒有幾分真心嗎?」
我一聽就笑了:「真心?真心值幾個錢?我娘對趙澤山深義重,不惜違抗族規都要嫁給他,卻落得一個死無全尸的下場。至于皇后,還不配死!」
我悠悠地說道:「皇后娘娘可要好好活著,生不如死地活著才行呢。」
12
三月初三,我們進山。
苗疆十萬大山,布瘴氣、毒蟲,尋常人進去很容易迷路。
有趙澤山帶路,這一趟倒是走得極為順利。
苗疆人世世代代生活在大山中,早就尋出了屬于自己的路。
趙澤山掏出懷里的地圖,一路走走停停。
太子贊嘆道:「承恩侯果然厲害,看你手里的地圖如此細,怕是得來花費了不工夫吧。」
趙澤山得意地說道:「臣不才,曾經在湖州待過三年,接過苗疆人才得到這地圖。」
他說完,又試探地說道:「殿下,這次回去,該跟小舉行婚典了吧?」
趙秋蓉一日不皇家宗譜,一日不是太子妃,趙澤山這顆心啊就一日不安生。
我挽著太子的手,對他笑道:「爹爹,我嫁給太子,不也一樣嗎,何不將錯就錯呢?」
趙澤山晦地瞪了我一眼。
太子見我咳嗽了兩聲,解開披風給我披上。
我看向趙澤山,輕了一下肚子,慨道:「不過啊,我在殿下邊長大,十年誼不是別人能比得了。做不做太子妃無所謂,能為太子誕下一兒半,我此生足矣。」
趙澤山盯著我肚子看了一眼,臉一下子就變了。
休整過后,趙澤山繼續在外面帶路。
太子低聲跟我說:「你我之間諸多誤會,大戰過后我們一一細說。星河,我猜到你跟趙家之間有海深仇,我自然會為你清算。等你親自出面籠絡族人,打敗安王之后,我會親自向父皇為你請功,太子妃之位非你莫屬,我絕不會娶趙秋蓉。」
這番話,出發前他已經跟我講過了。
太子甚至問我:「星河,你該不會到時候顧忌苗疆族人,不愿意讓他們出面幫我吧?」
我卻靠在他的懷里,無所謂地說道:「我六歲起就跟在殿下邊,族人什麼的,早就忘干凈了。比起他們,殿下才更像是我的親人。」
我師傅說得沒錯,太子對我是有真心的。
他也是實實在在地在為我謀劃將來,想讓我名正言順地坐上太子妃之位。
可我不稀罕男人的真心,更不稀罕一個區區太子妃之位!
我要的,是蕭家半壁江山!
13
趙澤山果然要我死,他故意帶錯路,讓我錯迷障之中。
我聽到太子焦急地呼喚著我的名字,淡定地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半個時辰之后,我終于看見了我曾經的家——苗疆圣城。
十年不見,圣城外爬滿了藤蔓。
曾經依山傍水、燈火通明的城寨,如今一片死寂。
我站在那兒,許久沒。
「師傅,你說當年我若是就那麼死了,痛苦會不會一點?」我輕聲問。
我師傅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道:「你自小天賦出眾,非比常人。老族長曾言,你會帶族人創出一番新天地。萬蠱之王,不是人人都可以當的。」
我師傅拿出一支竹哨,吹出一段音律。
半刻以后,從四面八方涌出上百人。
他們個個面激,看著我眼含熱淚。
我師傅在我面前跪下:「十方圣衛,秦宿恭迎族長!」
「恭迎族長!」
「恭迎組長!」
他們的聲音落下,又有無數蟲鳴鳥之聲不斷響起,這是十萬大山給我的歡迎禮。
「十年仇,該債償了,手吧。」
我師傅吞下一只蠱蟲,我割破手腕,將倒他的口中。
他的在不停地變幻,最終,他變了太子的模樣。
在太子邊十年,用他的養了這只替蠱,終于派上了用場。
我看了看邊的圣衛,挽著師傅的手,笑瞇瞇地說道:「殿下,此行很是順利呢,籠絡到了苗族圣衛,待他們召集苗疆族人,我們就可以攻打湖州,誅殺安王了。」
14
拿下湖州沒有費多工夫,安王的二十萬兵里,有一半是苗疆人。
這十年來苗疆人更名改姓,從大山里走出來藏在城市之中,利用蠱蟲改變自己的面貌。
面貌雖然可以改,可是脈世代傳承。
我坐在安王府的院子里,坐在舒服的虎皮墊子上,舒舒服服地了一個懶腰。
湖州三省,現在已經是我的地盤了。
太子帶來的十萬兵卒,死傷過半,還有一半被我招降。
說服他們投降倒也沒花費多工夫,讓他們瞧見太子殿下淪為階下囚,軍心都散了一半。
這消息傳到京城去,據說皇上氣得當場吐,昏迷不醒。
也是,派遣自己最寵的兒子出征,沒想到飛蛋打,這誰能扛得住啊?
安王跪在我的腳下,對我怒目而視:「原來是你這個賤人!」
我看了他一眼,揚起鞭子狠狠了他一個耳。
安王被我打掉了半口牙,罵人都不利索了。
太子、趙澤山以及皇后,都被師傅帶了上來。
我換上苗疆服飾,鮮紅的衫,就像是十年前天坑里的。
太子看著我,一言不發。
「小姨,臉好蒼白啊。」我嘻嘻笑道,「怎麼,莫不是我手下人怠慢你了?」
皇后一閉眼睛,流下兩行淚,哽咽道:「事到如今,我無話可說。星河,我只求您一件事,放過禹兒。當年恩怨,與他無關。」
趙澤山氣得咬牙切齒:「賤人!當時就不該心慈手留下你這個孽種!」
「爹,年紀大了怎麼還這麼大的氣?」我抬抬手,「師傅,快給我爹降降火。」
我師傅命人抬上一口巨大的缸,缸百蟲爬行。
趙澤山被強行丟進去,封上缸口,只出個頭。
須臾之間,他的慘聲沖破天際。
「殿下,你得知我是萬蠱之王以后,曾徹夜查閱典籍,都沒查出來萬蠱之王是如何煉制的。」我抓住太子的手,笑容滿面地說道,「苗疆不傳之,你們的書上自然沒有的。其實也簡單,只需要在萬蠱坑里,待上七七四十九天,用苗疆圣族的做引子,僥幸不死,出來就是蠱王。」
太子的手很冷,冷得嚇人。
他的眼神落在我的上,他想說什麼,卻抖著。
我悠悠然地說道:「我能做這萬蠱之王,多虧了我小姨呢。當年圣族一百多口人盡數被誅殺,小姨心善,挖了天坑想要埋葬他們。我那個時候,還沒死。族人的淹沒到了我的脖子,族人的蠱蟲們失去了宿主,啃食著我的。」
「別說了!求你別說了!」皇后崩潰地跪在地上,「星河,你殺了我吧!」
「我娘發現我的時候,我已經在坑中活了十日。」我想起那段時,慨道,「不敢讓我出來,召集活下去的族人,集合他們的命蠱,將我煉萬蠱之王,我這才活下來。唉,你們是不知道。我出坑的時候,渾都是。各種各樣的蟲子,啃食著我的。又一遍一遍地生長著,日日往復,那種滋味,嘖嘖。」
我說到這里,不耐煩地說道:「師傅,能不能堵上我爹的那張臭,吵得要死!」
我師傅立馬下子,塞進我爹的里。
「星河,」太子終于能開口了,他的聲音有些干,「這些日子,我查到一些舊事。我以為你跟安王之間有仇,當年是他害了苗疆一族。可沒想到,這背后還有這些曲折。我愿意聽你說,也愿意付出代價,為我娘贖罪。但凡你開口,我都會應允。」
我聞言笑了:「你一個階下囚,跟我討價還價?殺了你,也不過是隨手之事。」
太子耐心地跟我說道:「我不能死在這里,也不能死在你手上。父皇病中,貴妃掌權,二弟理朝政。一旦我死在這里,他們就有借口發兵攻打湖州三省。
如今你剛剛收復三省,基不穩。只有我活著回去,你才有時間梳理權柄,穩下軍心。你跟在我邊十年,從前我總是想不通,為何你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也要爬起來跟我去上書房。
為何你不愿意讀書寫字,還是著自己抄寫我的各種策論。如今我懂了,你為的就是今天。你心懷大志,要做一地君王。」
「蕭禹,你果然了解我啊。」我用鞭子抵著他的下,嘖道,「若你不是太子,我怎麼著也要把你留在這里,日日為我暖床。讓你母后親自說說,這個忘恩負義的白眼兒狼,是怎麼對我苗疆一族,犯下滔天大罪的!」
皇后跪在地上,泣不聲,還是把當年的事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
15
皇后閨名王令儀,是首輔嫡,八歲上元燈會走失,被人販子賣掉了湖州一帶。
我娘那年也不過六歲,見可憐,便把王令儀買下來帶回了苗疆圣城,把當作親姐姐。
王令儀被人販子用了迷藥,許久事都漸漸不記得了,安心跟我娘做了姐妹。
一直到十六歲那年,安王宴請苗疆圣族,我娘帶著王令儀赴宴。
王令儀對安王一見鐘,可以的份,嫁到安王府只能做妾。
安王卻見王令儀生
得貌,想把哄騙到宮里,做他的棋子。
王令儀跟安王暗中來往兩年之久,終于被安王說,遠赴京城。
我娘跟族人萬般不愿,可是拗不過王令儀以死相。
我娘心之下,悄悄陪同王令儀一起前往京城選秀。
到了京城,機緣巧合下,王令儀認祖歸宗,重回王家做了千金大小姐。
我娘放下心,回了苗疆,但是們二人之間一直有書信往來。
王令儀順利宮,借著王家的權勢為皇后,誕下太子,母儀天下尊貴無雙。
可太子,并不是皇上的骨,而是安王的。
那年安王宮覲見,跟王令儀暗通款曲,珠胎暗結。
此后安王一直威脅王令儀,令王令儀惴惴不安。
安王想要收復苗疆一族,讓苗疆圣族為他煉制出一支刀槍不的神兵。
王令儀把我娘來京城,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我那個畜生爹趙澤山出場了。
他扮演一個路見不平的大俠,救出我娘,帶著逃回苗疆。
我娘跟他暗生愫,有了我。
趙澤山跟著我娘在苗疆圣城生活,不斷想要尋找能夠把人煉神兵的藥。
后來他從我娘口中得知,那種蠱有違天和,早就絕跡了。
他心灰意冷,怕繼續待在苗疆耽誤了自己的前途,死遁回了京城。
我娘雖然傷心,可日子還得過,盡心養我。
一直到我四歲那年,變天了。
王令儀跟趙澤山帶著大軍,攻苗疆十萬大山,屠戮苗疆人。
那一夜,沖天。
在圣城生活了十年,悉山里的每一關隘,每一迷障。
「妹妹,不要怪我。」王令儀流著淚說道,「我這個皇后做得并不容易,苗疆滅族,我才能安心。」
就那樣,滿臉是淚地把我跟我娘推進了天坑之中。
原因很簡單啊,想要君恩。
皇上早知安王有謀反之心,可那個時候朝中局勢復雜,他騰不出手去理安王的事。
可他又怕安王會真的聯合苗疆一族,培養出什麼戰無不勝的軍隊。
王令儀走失之事并不是,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主向皇上請纓,帶兵滅了苗疆。
殺儆猴,安王經此一役,安分了許多。
皇上跟安王這兩個兄弟又擺出一副兄友弟恭的姿態,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王令儀依然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安王歲歲朝貢仿佛從無不臣之心。
除了湖州三省,人們偶然議論起,苗疆一族好像遭了天譴,一夜滅族。
我被煉了萬蠱之王,而我娘也靠著本命替蠱僥幸活命。
我師傅秦譽從京城趕來,他把我們帶回了京城。
我娘得知趙澤山是王令儀派到苗疆的臥底之后,帶著我了趙家。
日日被大夫人折磨,其實是在懲罰自己。
一直到我六歲,我師傅在宮中站穩腳跟,我娘決意赴死。
臨死前把雌蠱給了我,抱著我耐心地說:「這雌雄蠱又雙生蠱,另一只雄蠱在王令儀手中。以的格,肯定怕我害了兒子,會把這蠱蟲給兒子。」
雙生蠱是我娘贈予王令儀的保命符,們就算遠隔千里,只要彼此帶著雙生蠱,一旦王令儀遇到生命危險,我娘在苗疆也能得知,會想辦法來救。
「星河,你如今了萬蠱之王,可驅使天下蠱蟲。」我娘溫地說道,「但是這雙生蠱不一樣,這是娘留給你保命的。你跟著秦譽宮,守在那小太子邊,與他朝夕相,用他的氣滋養你的雌蠱。等你們年以后,王令儀就算發現你的份,也不敢傷害你。你若是到一分傷害,那個小太子就會到十分。」
王令儀這人,自私自利,但是對這唯一的兒子,還是很上心的。
畢竟生了太子以后再也無法生育,若是太子出事,這個皇后地位也不穩。
那晚,我娘抱著我看了一整晚的星星。
第二天,故意怒大夫人,被大夫人生生打死。
在王令儀的故事里,皇家人是主角,而死去的苗疆人,只不過是他們爭權奪利的棋子。
「蕭禹,」我看著太子蒼白的臉,喟嘆道,「如此說來你也是臣賊子,你猜如今京城傳來皇上病重的消息,是真是假呢?又或者,此次皇上派你攻打安王,是不是要你們父子相殘,他好坐收漁人之利?」
蕭禹許久未言,不知道在想什麼。
王令儀哭求道:「星河,我求你放了禹兒吧,他是無辜的!他對當年之事,一無所知。」
「小姨莫哭,我哪里是那種趕盡殺絕的人啊?」我抓起一把刀丟在蕭禹手下,笑盈盈地說道,「我不不會殺蕭禹,還會助他坐穩太子之位呢。蕭禹,砍下安王人頭。我給你剩下三萬殘兵,讓你回京城。若是你
父皇真的病了,你這個太子回去也是名正言順;若是他裝病,你帶著功勛回去,滿朝文武看在眼里。你順勢宮,無人敢不從。」
蕭禹沒接那把刀,凝視著我說道:「我要帶一個活著的安王回去,祝星河,你對我,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我笑看著他,反問他:「殿下想讓我說什麼?」
蕭禹走了,帶著安王。
他臨走前,倒是跟皇后說了幾句話。
他說:「母后,您待我諸多苛刻,是因為我是安王之子,令您蒙,是嗎?」
王令儀泣不聲,沒有回答。
孰是孰非, 事到如今,已經不重要了。
16
我收復湖州三省以后, 過了兩個月,傳來蕭禹登基的消息。
他將湖州三省予我自治, 將我封為宸王, 許我永不朝貢。
這一舉,天下嘩然。
畢竟世人從未聽說, 苗疆能夠稱王。
朝堂之上彈劾之聲不斷, 紛紛勸蕭禹收回命。
我跟師傅,點兵二十萬, 在湖州城外練兵。
蕭禹在朝堂上直言:「宸王自治湖州三省,百姓安居樂業, 有何不可?若是有誰不服, 誰便主請纓, 帶兵出征, 對上宸王手下的二十萬兵。」
這話自然沒人敢接。
先皇在位數十年, 朝廷黨政不斷,疏于練兵, 無武將可用,要不然當初怎麼可能派太子一個桿將軍,帶著一個不的趙澤山前去討伐安王?
更何況, 民間眾說紛紜,都說苗疆人煉制了刀槍不的神兵,這群腳蝦上說說,又有誰真的敢來湖州討伐我?
我在湖州稱王, 百姓一開始惶惶不安,后來發現日子照常過,也就習慣了。
「王爺,」我師傅有些憂慮地說道,「如今蕭禹想休養生息, 才不對我們手。若是來日他息過來,想要收回湖州三省,我們怎麼辦?」
我低頭看著底下人呈上來的奏報, 淡淡地說道:「王令儀一日不死,他就一日不敢我。當初王令儀愿意為我撒那個謊, 謊稱蕭禹是安王之子,就是給蕭禹埋下了一道雷。」
再說……
我看著墻上的輿圖,若有所思地說道:「蕭禹的江山, 遲早都是我的, 他活不久的。」
師傅看了我幾眼,言又止。
他無非是想說蕭禹對我有,想讓我跟蕭禹重歸就好。
這些年蕭禹總是不斷給我寫信,又或者喬裝來湖州找我。
我自然不會斷了這份, 畢竟對我有好。
只是, 再往前一步,我是絕不可能走了。
比起唾手可得的權勢,縹緲脆弱的最不值得一提。
門外傳來一個小孩的笑聲:「娘!娘!我解開這九連環了。」
我將抱起來,笑道:「念念好聰明啊, 你不是一直想去京城看看嗎?今年冬天,娘帶你去看京城的上元燈會如何?」
開心地歡呼道:「好啊,好啊!」
——完結——
一覺醒來,穿越成了唐國公府小丫鬟。富貴安逸的國公府,雲舒開啟了一段被富貴榮華庇護長大的悠閒生活。她開始多賺錢,廣買田,一切都是為了未來當個小地主,過著滋潤快樂的日子,只是那個木納的大將軍,就是不知道變通,好像一抓住要的東西就不願意放棄,這不是就賴住她不放了。
有人說攝政王爺有潔癖,生人勿進,靠近者死。 葉初雲:??? 那這個天天纏著她,黏著她,罵也不罵走,踹也踹不開的男人是誰? 又有人說攝政王爺權傾朝野、權勢滔天,便是皇上也對他禮待有加,這世上再無一人能讓他低頭折腰。 所以眼前這位低著頭彎著腰給她穿鞋的攝政王怕是個假的吧? 還有人說攝政王沈默寡言、不解風情,視女色為無物。 「本王的王妃貌美如花、嬌俏可人、知書達理、賢良淑德,這世上再找不出這樣完美的女子。」 葉初雲嘴角抽了抽:確定這說的是她嗎?
昭虞是揚州風月樓養的瘦馬,才色雙絕。 誰知賣身當天風月樓被抄了個乾淨,她無處可去,被抄家的江大人收留。 江大人一夜唐突後:我納你進門。 昭虞搖頭,納則爲妾,正頭夫人一個不高興就能把她賣了,她剛出泥沼,小命兒得握在自己手裏。 昭虞:外室行嗎? 江大人:不行,外室爲偷,我丟不起這個人,許你正室。 昭虞不信這話,況且她隨江硯白回京是有事要做,沒必要與他一輩子綁在一起。 昭虞:只做外室,不行大人就走吧,我再找下家。 江大人:…… 後來,全京城都知道江家四郎養了個外室,那外室竟還出身花樓。 衆人譁然,不信矜貴清雅的江四郎會做出這等事,定是那外室使了手段! 忍不住去找江四郎的母親——當朝長公主求證。 長公主嗤笑:兒子哄媳婦的手段罷了,他們天造地設的一對,輪得到你們在這亂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