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慕淺卻是格外輕松閑適的。
林夙難得上午有空,陪吃過早餐,又帶一起去了拍賣行。
林夙此行的目的原本是為了一幅油畫,可是當慕淺為那套藍寶石首飾發出贊嘆聲時,他便舉了牌。
同場還有其他競爭者,最終被林夙以天價竟得。
一直到拍賣落錘,慕淺才輕笑著開口:“林先生,原來你有當冤大頭的潛質啊!”
林夙聞言,緩緩道:“千金難買心頭好,只要有人欣賞,那就是價值所在。不知道慕小姐肯不肯賞臉?”
慕淺忍不住笑出聲來,笑過之后,才又點了點頭,“你買都買了,那我就勉為其難先幫你保管一段時間吧!”
拍賣會一結束,聞風而的記者們早已在門口等候。
林夙向來不接采訪,而慕淺對所有尖銳的問題都已經習以為常,永遠都能保持燦爛得的笑容,不發一言。
即便如此,林夙以天價拍下一套藍寶石首飾,并且贈與慕淺的消息還是在一小時傳遍了全城。
下午,林夙回了公司,而慕淺回家后則在自己的社賬號上上傳了整套首飾的照片。
這賬號申請了許久,一直沒發過什麼東西,也只有寥寥幾個。然而得益于社網絡的強大,半小時后,這條態轉發已經破千。又過了十分鐘,轉發破萬,數據還在持續上升。
慕淺給自己泡了壺花茶,一面喝茶,一面欣賞著人們在社網絡上的瘋狂。
正興致閱讀私信時,來電頁面忽然取代了私信頁面,慕淺皺了皺眉,接起了電話。
“慕小姐,你好,我是齊遠。霍先生我來接您去一下老宅。”
慕淺聽了,思緒不由得一滯。
此時此刻,霍靳西齊遠來接,究竟是為了配合造勢,還是單純為了爺爺?
可無論是哪個原因,都不該拒絕。
已經走到這一步,沒理由因為一個霍靳西,放棄全盤計劃。
“我在家。”慕淺從善如流地回答,“你待會兒過來吧。”
下午四點半,齊遠順利接到慕淺,在晚高峰的車流中穿過半個城市,在一個多小時后將慕淺送到了霍家故宅。
日落黃昏,沒什麼人氣的莊園愈發顯得蕭條。
慕淺推門下車,很快走進了屋子里。
進門的一瞬間慕淺就頓住了腳步。
沒有開燈的大廳線昏暗,古樸的舊式家也模糊了廓,唯有一件白襯清晰可見。
霍靳西獨坐在沙發里,慕淺進門的瞬間,他剛好點燃一支煙,跳躍的火苗照出低垂的眉目,慵懶,淡然,卻又危險。
慕淺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時間霍靳西會在這里。
傳說中的工作狂魔,此時此刻不是應該在公司加班嗎?
“爺爺出什麼事了嗎?”慕淺問。
霍靳西緩緩抬眸,似是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慕淺卻已經看不清他眼里的緒。
沒有多停留,徑直往樓上跑去。
樓上,空無一人。
慕淺站在霍老爺子的房門口,靜立片刻之后,緩緩回味過來。
霍靳西不是要幫造勢,也不是為了老爺子接過來。
是他要見,僅此而已。
可是有什麼事,值得他特意出時間,單獨在這所房子里見?
慕淺走到樓梯口,緩緩下樓。
屋子里線似乎更暗了,而霍靳西依舊安然地坐在沙發里,除卻指間那一點明滅的猩紅,看不見毫靜。
有那麼一瞬間,慕淺覺得自己脖子上的汗都豎了起來。
可是一個連命都豁的出去的人,又有什麼好害怕?
走下樓,坐到了霍靳西旁邊,順手打開了沙發旁邊的一盞小臺燈。
橘的燈在沙發周圍籠出溫的圈,面前的茶幾上擺著一杯加了冰的威士忌,杯一圈細的小水珠,可見已經許久未。
空氣里,滿滿都是曖昧迷離的味道。
慕淺安靜片刻,看向側的男人,“霍先生想怎麼樣?”
霍靳西緩緩抬眸,將一口煙圈噴在慕淺臉上。
“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