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著貓兒似的眸子,“啊?這是什麼莫名其妙的問題啊?”
畢竟前采里就問過初吻的事。
當時他倆都回答了初吻還在,期間又沒發生過別的,為什麼會不在?
可裴時肆桃花眼尾漾著的笑意,卻在聽到這個問題時一瞬休止。
他靜了半晌,隨后緩緩起眼皮睨向蔣風,“你確定是這個問題?”
就連直播間觀眾都迷了。
「咦?覺這個問題有點浪費耶,綜藝前采時不是都問過了嗎?」
「但節目組應該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也許蔣導還有別的意思?」
「咱就是說有沒有可能,蔣導懷疑他倆背著鏡頭談,發生過什麼嘶哈嘶哈的事,所以……[狗頭]」
「我敲!真的誒!昨晚黎酒不是喝醉了嗎?說不定他們……」
「啊啊啊前方大型吃瓜現揚!」
悟到問題真諦的直播間觀眾,幾乎瞬間就熱沸騰了起來。
蔣風非常篤信,“確定。”
“這是你們默契考驗的最后一題,不如這樣,你們將這個問題拆開來答。”
蔣風蔫壞至極,眼尾都出來花般的笑褶,“第一問,住心別墅后,裴時肆的初吻還在嗎?”
黎酒覺得這問題簡直白送分。
毫不猶豫,“在。”
但低迷的另一道嗓音,卻與異口同聲地響起,“不在。”
觀眾:!!!
黎酒:??????
神忽頓,遲疑了好半晌才僵地扭過頭,便見裴時肆眉眼間波瀾平靜,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黎酒:“……”
沉默了好半晌來消化這件事,頓了又頓,最后還是忍不住問——
“你初吻呢???”
裴時肆沒說話。
他只慢悠悠地掀起眼皮,淺褐的眼瞳里似浮了薄霧,纖長的睫輕輕著,似雪花抖落般撲簌下些許影。
黎酒:???
然而蔣風很快就繼續追問,“第二問,黎酒的初吻還在嗎?”
黎酒對這個問題更加確信。
依舊斬釘截鐵,“在。”
但輕似羽般的嗓音卻又繾綣纏綿地纏上了的耳朵,“不在。”
觀眾:!!!
黎酒:??????
不敢置信地睜圓了眼眸,再次扭頭看向裴時肆,“我初吻呢??”
裴時肆的桃花眸似霧融雪。
他看著黎酒,收斂起平時妖孽不羈的模樣,干凈漂亮的眼眸里盡是無辜。
然而直播間觀眾只覺得——
臥槽!!!
「我好像趕上了驚天大瓜!」
「我草草草!裴時肆親口料他跟黎酒的初吻都不在了???」
「啊啊啊救命!兩人的初吻同時消失,這還沒貓膩?這還不是糖??」
「綜藝前采的時候不是說初吻還在嗎?那就說明,他們兩個,在鏡頭拍不到的地方背著我們打!啵!了!」
「臥槽什麼時候?什麼時候的事!我他喵錯過了什麼!!!」
「該不會是昨天晚上吧!難道黎酒昨晚喝醉酒真的強吻了裴時肆???」
「非常有可能!畢竟上次喝醉的時候,還掐了裴時肆的屁!」
「好甜啊啊啊!裴時肆親口料啊啊!他這幅無辜的害模樣絕對是黎酒強吻他的啊!這不是雙向奔赴嗎!」
黎酒只覺得大腦有些發懵。
還沒反應過來,裴時肆這樣回答究竟說的是實話還是故意想灌酒。
蔣風挑眉,“二位,看來,這兩個問題你們中有人回答錯誤了哦。”
他將那瓶烈酒推了過去。
黎酒盯著那瓶酒,只覺頭皮發麻,正想質問裴時肆些什麼——
卻聽他懶倦地輕笑了聲,直接手奪過那瓶酒來,“我自罰。”
伴隨著一道清脆的聲響。
酒瓶的瓶蓋被起開。
裴時肆骨節清的手指握著酒瓶,仰首便直接將那瓶酒灌了下去。
盛皓和池宥都驚愕地看著他。
黎酒也抬起眼眸,視線落在他滾的結上,只覺得強烈的荷爾蒙氣息撲面而來,讓的心臟停跳半拍。
一瓶酒被飲盡。
這也是全揚剩下的最后一瓶酒。
裴時肆隨手將空酒瓶扔到茶幾上,指腹摁著角過些許酒跡,隨后掀起眼皮看向蔣風,“夠了嗎?”
他那雙桃花眸本就生來極蠱。
此時許是因為酒的緣故,在原本深邃的眼
眸里浮了層薄霧,漾在深的眸中道不明的愫被藏匿在朦朧之間。
水瀲滟,更妖冶。
蔣風本來想讓他倆一人一杯的,但裴時肆喝掉了剩下的所有酒,就沒給黎酒留任何機會……
他只能點頭,“夠、夠了。”
默契考驗全部結束。
雖然黎酒和裴時肆最后兩題答錯,但他們也僅錯了這兩題,獲得全揚最高默契分,拿到高定風禮服選擇權。
與此同時。
相關話題也迅速沖上熱搜。
#裴時肆親口承認初吻已不在#[]
#裴時肆料黎酒初吻已不在#[]
華國娛頂流影帝初吻不在的事,儼然是今天最大的新聞!
明星緋聞曝本就影響極強,更別提是頂流,還是裴時肆這種向來潔自好、史空白的頂流!
「蛙趣!這標題老營銷號了。」
「???又在編?我家哥哥向來不近怎麼可能初吻沒了?」
「臥槽好像是真的!是哥哥在綜里親口承認的!!」
「啊啊啊黎酒賤人!該不會真是強吻哥哥吧?我要撕了!!!」
霎時間營銷號文章鋪天蓋地。
裴時肆親口承認兩人初吻已不在的事,力度堪比他親自宣。
各大傳賬號都開始深關于十里紅妝的細節,簡直越越有,最后甚至有人大膽實錘——
「他倆絕對已經在談了!」
「在綜里假裝死對頭,結果私下里暗談什麼的,臥槽太帶勁了!這是小說劇照進現實吧?」
「而且他自己喝掉了剩下的所有酒,所以他說的大概率是真的!而不是為了灌黎酒才故意答!」
「裴時肆你這樣是會被送去挖野菜的!」
而黎酒到現在都在發懵。
盛皓和池宥已經拿著時裝冊,去給他們的嘉賓選禮服了,黎酒卻仍然坐在沙發上仔細回想……
初吻什麼時候沒的?
裴時肆的初吻又是什麼時候沒的?
不會是這狗東西為了搞,就故意在直播里胡說八道吧?
可這種事明顯對他的事業影響更大。
傷敵八百自損一千,這只花孔雀為了讓死都甘愿付出這種代價了?
黎酒神復雜地輕睨過去。
裴時肆剛才喝酒喝得有點兒急,這烈酒的勁兒上來了些,他闔上眼眸摁了兩下鼻梁骨,在掀開眼皮時——
便發現小波斯貓正在看他。
裴時肆的神先是一滯,隨后桃花眼尾漾起些許的弧度,他又恢復懶倦不羈的模樣,輕笑著道,“怎麼這樣看著哥哥?”
黎酒不自在地收回視線。
但裴時肆卻疏懶低笑,迷離的嗓音伴著些許酒氣,像裹藏了勾人的毒藥般,繾綣在黎酒的耳側——
“想起來了?”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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