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心帶被打的男孩去了醫院,檢查之後只是傷了皮,沒傷到要害。
貴婦人中途接了個電話,電話里不知道說了什麼,回來之後對葉傾心的態度變了許多,檢查之後葉傾心提出給營養費,貴婦人客氣地拒絕了。
晚上葉傾心接三兄弟放學,在車裏,年年主提起自己打人的事。
「媽媽,今天你來學校的事能不能不告訴爸爸呀?」年年同學十分憂心,媽媽走了之後,他回到教室,朝朝幸災樂禍地說他要被爸爸教訓了,他這才想起來家裏有個嚴格的爸爸,上次闖禍,他可是在爸爸手裏吃了苦頭。
葉傾心似笑非笑地看著大兒子,「你打人的時候,怎麼沒想起來爸爸?」
「我那不是看見小胖……彭余海掀念念姐姐的子氣得忘了嘛,而且媽媽說過,男子漢要保護生,我要是不出手,那我還是男子漢嗎?」
「這麼說,還是我的錯了?」葉傾心語速緩慢,聽得年年一哆嗦,忙撲進媽媽懷裏撒,「我才不是那個意思,媽媽是最棒的媽媽,媽媽說的都是對的。」
這小馬屁拍得。
葉傾心推開黏在自己上的兒子,正道:「媽媽知道你的出發點是想保護念念,這一點媽媽給你點個贊,你做的是對的,可是,你的方法不對,遇到事就手,是莽夫才會做的事,除了手,還有很多解決事的辦法。」
「還有什麼辦法呢?」年年皺起俊朗的小劍眉。
「這個你自己想,你今天因為彭余海掀了念念的子就把他打傷打哭,本來是他的錯,結果就變了你的錯,你還被請家長,還有可能被爸爸教訓,這是你想要的結果?」
年年默了一下,搖搖頭。
「所以,你得用這裏。」葉傾心指了指年年的腦袋,「你既要給念念姐姐討回公道,讓彭余海同學知錯,也要讓大家都認為你做的是對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你因為打了人,還要向別人道歉。」
年年似懂非懂。
「還有,做錯事要自己承擔後果,爸爸那邊我不會幫你瞞,你下次做什麼事,首先要想想要做的事會給你帶來什麼後果,這個後果你能不能承擔,願不願意承擔,如果不能,或是不願意,那就不要去做,明白嗎?」
年年緻的小臉皺一團,就知道媽媽不會幫他,點點小腦袋,「知道了,媽媽。」
葉傾心了兒子的腦袋,「好好跟爸爸承認錯誤,爸爸不會為難你。」
雖疼孩子,但是在教育上,卻是一點都不含糊。
回到家,正好景博淵接了兒回來,小公主已經上大班了,在哥哥曾就讀過的兒園。
看見爸爸,年年像見到貓的老鼠,低垂著腦袋。
景博淵已經知道年年打人的事,看了他一眼,沒有當著眾人的面訓斥他,等進了屋,才把年年喊進書房。
年年雙像灌了鉛,一步一挪地上了樓,臨進門前回頭看向葉傾心,葉傾心但笑不語,妙妙握拳給哥哥加油。
年年:「……」
……
年年推開書房,景博淵坐在書桌后,手裏隨意地翻著一本英文書籍,年年走過去,腦袋恨不得低到地上。
「今天的事,有什麼要說的?」
「我不該打人,但是爸爸……」年年抬頭看向父親,眼睛裏盛滿倔強,「就算是錯的,下次有人欺負念念,我還是會手,你懲罰我吧,媽媽說做錯事就要承擔後果。」
景博淵視線嚴厲,看了他片刻,把手裏的書往他面前一推,「既然你已經想好了,那行,這本書拿去,抄兩遍。」
年年看著那本又大又厚的英文書,眼前一陣發黑,「爸爸……」
景博淵靠在椅背上,雙手握,好整以暇地注視年年,「你自己說的,男子漢一言九鼎,給你半個月的時間。」
年年:「……」
「還有一點,想要英雄救,自己解決麻煩才是本事,總讓父母幫你屁,非男兒所為。」
年年聽懂了,小臉得通紅。
「出去吧。」景博淵拿起手邊的文件翻開,不再去看兒子。
……
妙妙看見哥哥垂頭喪氣地下樓,跑過來安,「哥哥,別難過了,巧克力給你吃。」
每次難過了,哥哥就給吃巧克力,就不難過了。
年年接過巧克力,剝開後送到妹妹邊,小丫頭最貪吃這個,他要是真吃了,指定哭給他看。
妙妙喜得兩眼瞇了月牙兒。
葉傾心走過來,看見年年夾在咯吱窩的英文書籍,心下瞭然,問道:「爸爸讓你抄書?幾遍?」
年年苦著臉:「兩遍,媽媽,你跟爸爸說說,抄一遍行不行?」
葉傾心搖頭。
吃完飯,年年霜打了茄子似的上樓打算寫完作業抄書,客廳里的座機忽然響了,張嬸接起來,聽完那邊的話,捂著話筒喊:「年年爺,念念小姐找你。」
頓時,年年眼睛一亮,神抖擻地飛奔下樓接電話。
「念念姐姐。」說話聲音也中氣十足,哪裏還有之前的蔫氣。
葉傾心瞧見自家兒子那德,轉頭看了眼景博淵。
景博淵眉頭微蹙,顯然也很不滿大兒子這副德。
「沒有,我爸爸媽媽都特別喜歡我,才捨不得罵我呢,念念姐姐,你吃過晚飯了嗎?」
「念念姐姐,我明早給你帶生煎包吧,我家大廚做的生煎包可好吃了。」
……
「念念姐姐晚安。」
掛了電話,年年一掃被罰抄英文書籍的垂頭喪氣,哼著小曲兒上了樓。
葉傾心、景博淵:「……」
葉傾心神擔憂,「你說我們是不是該跟他推心置腹地談一談,萬一早怎麼辦?」
景博淵淡淡道:「他要敢,等著被他季叔叔打斷吧。」
葉傾心:「……」
……
夜裏,葉傾心被醒,打算下樓倒水喝,餘瞥見年年的房間還亮著燈,過去敲了敲門,裏面立刻傳來年年的聲音:「請進。」
葉傾心推門進去。
年年端坐在書桌前,開著枱燈,低頭一筆一劃抄著那本英文書。
葉傾心掃了眼牆上的掛鐘,都快十二點了。
「怎麼還不睡?」葉傾心心疼。
「我把這頁寫完就睡覺。」年年說著打了個哈氣。
葉傾心看向那本書,確實太大了,排版湊,麻麻都是英文字母,別說一個七歲小孩,就是人半個月抄兩遍也夠嗆,更何況年年還要上學。
不過也沒說什麼,景博淵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況且在家庭教育中,父母最不能意見相左。
葉傾心下樓喝完水,給年年熱了杯牛端上去。
叮囑他早點睡,然後回房,景博淵見遲遲沒回來正要出去找,見進來又把穿了一半的外套放下。
葉傾心沒穿外套,一進被窩,景博淵就覺到上冰冷,抱著暖著,景博淵責怪道:「這麼大人了還不會照顧自己,小心凍冒。」
「沒覺得冷。」葉傾心道:「年年還在抄書,你說讓他抄兩遍會不會太多了?他還那麼小,字都寫不利索。」
景博淵道:「他現在還不能理解打人為什麼不對,罰得重一點,下次他再有打人的衝,就會先想起這麼做的後果,會思量而行,否則只會有恃無恐。」
葉傾心覺得有理,沒再說什麼。
……
第二天,年年吃早飯的時候眼睛都是閉著的。
葉傾心又心疼了,送他去上學,瞧見他的書包被什麼東西撐得變了形,打開一看,是那本英文書,葉傾心更心疼了。
年年上學的路上睡了一路,任朝朝怎麼鬧騰他,他都沒醒。
到了校門口,很巧合遇到季臨淵送念念來上學,念念穿著茸茸的大,戴著茸茸的小帽子,那張雕玉琢的小臉在茸茸的帽子下更顯可靈,年年一見,立刻撒丫子跑過去打招呼,「念念姐姐,早啊。」
念念很有禮貌地回:「年年早。」
「這是我家大廚做的生煎包,超好吃,你嘗嘗。」年年獻寶似的雙手捧上飯盒,兩眼放。
念念剛要手去拿,季臨淵彎腰將抱起來,皺著眉道:「念念剛吃過早餐,再吃該肚子痛了,一會上課了,爸爸送你去教室。」
說完,季臨淵跟葉傾心簡短地打了聲招呼,抱著念念就走了,理都沒理向他兒獻殷勤的年年同學。
年年深深地覺自己被嫌棄了,一臉沮喪地收回手。
葉傾心見他吃癟的小模樣,很不厚道地笑出了聲,年年被媽媽嘲笑,了挫折的自尊心頓時又到一萬點傷害,抱著飯盒頭也不回地走了。
「你的書包。」葉傾心在後面喊。
年年癟癟,回頭拿書包。
朝朝忙跟上去,「哥哥等我。」
暮暮拉著媽媽的手,朝媽媽招了招手,葉傾心彎腰湊過去,然後一抹的就落到臉上,「媽媽別跟哥哥一般見識,我們都你。」
葉傾心心裏一暖,暮暮以為會為年年生氣而難過,才會安。
了暮暮的腦袋,「媽媽也你們。」
別看暮暮最沉默寡言,卻也是幾個孩子中最溫暖的。
一上午,葉傾心都沉浸在兒子那溫暖的一吻里。
傍晚。
葉傾心接到景博淵的電話,讓接一下兒,他臨時有點的事要理。
兒園放學比小學早,葉傾心提前離開公司,開車先去接兒。
小姑娘們見到媽媽,都楞了一下,「爸爸為什麼沒來接我們?」
「爸爸有重要的事要做,媽媽來接你們不好嗎?」葉傾心佯裝傷心,小姑娘們頓時慌了,爸爸可是說過的,不能讓媽媽傷心,不然就不帶們去遊樂園了。
「妙妙很開心哦,媽媽。」妙妙立刻抱住葉傾心的脖子撒。
肖肖從書包里掏出一顆糖,「這是給我的糖,肖肖捨不得吃,給媽媽吃。」
被兒哄的葉傾心高興了,孩子們都這麼懂事,怎能不令人開心。
一左一右牽著兒,「我們回家。」
在門口,葉傾心意外地遇到沈夢。
急匆匆,應該是來接正在上中班的賀歸遠。
「舅媽。」葉傾心主與打招呼。
沈夢微笑:「心心,今天你來接孩子?」
葉傾心:「嗯,薇兒沒空麼?」
「啊,今天走了好幾場秀,我讓在家休息呢,正好我閑著也沒事,就來接孫子了,不和你說了,再不去接,遠遠一會該傷心了。」
葉傾心點點頭:「舅媽再見。」
肖肖和妙妙揮著小手,「舅再見。」
沈夢忍不住了兩個小姑娘地腦袋,「真乖。」
葉傾心看著略深,眉目舒展的沈夢,都說人多出去走走,心境會變得開闊,沈夢環遊世界回來,確實改變了許多,以前上的那尖酸刻薄氣然無存,變得豁達了許多。
沈夢以前最看不上竇薇兒拋頭面的模特工作,現在卻學會諒竇薇兒工作辛苦。
……
沈夢接了賀歸遠,又去接已經上小學三年級的賀池州。
賀池州已經八周歲多,個子在同齡男孩中不算頂高,卻也到了沈夢的腋下。
沈夢對賀池州沒有對賀歸遠那麼親昵,卻也是不錯的,沒有再像以前那樣厭惡他。
沒有人知道,在登珠穆朗瑪峰的過程中遇到了雪崩,差點死在那極度冰寒的地方,瀕死的那漫長的一個小時里,忽然就把很多以前看不的事想明白了。
人活一世,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何必太過計較得失。
這個道理人人都懂,但能參其中真諦的,寥寥無幾。
賀池州年長幾歲,比賀歸遠懂事很多,沈夢開車,他坐在後面自覺地照顧弟弟,很讓人省心。
到了碧雲別墅,賀歸遠一見到媽媽,就迫不及待地衝過去抱住媽媽的,賀池州在後面幫他拎書包拿水杯。
竇薇兒抱著兒子高興地轉圈圈,「在學校有沒有想媽媽?」
賀歸遠聲氣地回:「想媽媽。」
「有沒有想?」
「想。」
「那爸爸和爺爺還有太呢?」
「也想爸爸爺爺和太。」
小傢伙集合了賀際帆和竇薇兒的所有優點,越長大越漂亮得不像話,竇薇兒每次看了都忍不住慨自己太會生了。
「行了,你那腳穿高跟鞋穿得滿腳泡,就別抱他了,他那麼沉。」沈夢的語氣里不無心疼。
竇薇兒心下微,依言放下兒子。
“這傢伙,口味是有多重,這都下得去口?”一覺醒來,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爆炸頭血腥紋身臉化得像鬼,多看一秒都辣眼睛。重生前,她另有所愛,一心逃離,與他發生關係後對他恨之入骨。重生後,她瞄了眼床上的美色,嚴肅思考,這事後留下陰影的,貌似應該是他?上一世腦子被門夾了放著絕色老公不要,被渣男賤女所害,被最信任的閨密洗腦,落了個眾叛親離的下場。這一世,任各路牛鬼蛇神處心積慮巴不得她離婚讓位,不好意思,本小姐智商上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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