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了?
衛予卿聞言,心中像是被小小的刺扎了一樣。
他沉半晌,仰起頭,輕輕地問:“為什麼?”
為什麼?
翁汝舟凝眉,“當然是不喜歡了啊。”
說得如此心安理得,如此理所當然,衛予卿如鯁在。
他垂下眼,默了頃。
也許汝舟只是……不記得他罷了。所以才不知道那塊玉的價值。
他一遍又一遍地安自己,可是到最后,他發現,翁汝舟忘記他的所有一切,也是一件令他為之傷痛的事。
翁汝舟把玩了手中玉片刻,百無聊賴,踮起腳,將那枚貴難得的玉佩扔給圍墻下正出神的衛予卿,“給你。”
“哐當”一聲,那枚玉佩摔落地上,碎幾瓣。
翁汝舟睜大眼,“你為什麼不接著?”
衛予卿卻問:“汝舟不喜歡它嗎?”
“不喜歡。”
翁汝舟思索半晌,說道:“不喜歡這個。”
衛予卿著地上碎幾瓣的羊脂白玉,玉質溫潤,價值連城,他問:“既然不喜歡,那它就沒有存在的價值。”
翁汝舟給他下了個結論:“浪費。”
衛予卿輕笑一聲。
他默了半晌,又問:“汝舟喜歡什麼的玉?”
翁汝舟撐著下思索,半晌,試探道:“的玉,有嗎?”
衛予卿不假思索:“有。”
據他所知,桃花玉,就是玉。
濃淡適宜,如煙輕。
“我為你找來,好不好?”
翁汝舟的眼簾垂下,漫不經心地接他的好意,“嗯。”
“順便在玉上給你刻個玉兔圖。”衛予卿認真地征詢的意見,“可以嗎?”
玉兔?:魰斈叁4
翁汝舟好奇問:“為什麼刻一個兔子?”
“因為你的生肖是兔。”衛予卿笑著道:“你不記得了?”
翁汝舟自然不記得。
從醒來便沒有記憶,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哥哥告訴的。
想罷,有些驚訝地看著衛予卿:“你怎麼知道這麼多關于我的事。”
“因為我們曾經是夫妻。”衛予卿抬頭著墻上的人,眼里的深黑如墨,他認真道:“我們共結連理,同床共枕,我悉你的一切。”
翁汝舟不可置信,“不可能!”
衛予卿上前半步,“我知道你忘記了許多事,汝舟,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可是我哥哥說了,他是我的未婚夫!”
翁汝舟瞪著墻下的人,“你一定在說謊!哥哥才是我的夫君。”
衛予卿的子一僵。
單從這句話,他已經能推斷出那個人跟翁汝舟的關系了。
他就知道……
衛予卿也是男人,當他從衛口中得知這間宅邸的主人是誰時,他怎麼會不知道云錦斕的齷齪想法。
無非是趁著翁汝舟神智不,記憶全失,趁機將占有,囚外室。
這樣的翁汝舟,完全沒有反抗的余力,只能被云錦斕蒙在鼓里,傻傻地做著自己的夢,生活在云錦斕編織的世界。
垂在側的手悄然收,攥拳,青筋顯。
衛予卿低聲道:“汝舟,你跟你哥哥生活在一塊,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