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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當然不行，如果能隨意外出，那總部本沒必要設立城市負責人這種崗位，改馭鬼者機部隊就好了。

恐怖復蘇時代的每一個城市負責人安置都會有總部特殊的理由，這個由王小明主導、一大堆心理學家、社會學家參與制定出來，符合時代特的特殊制度除了護衛城市之外，更多的因素是為了制約一批馭鬼者，用這種比較特殊的制度中較為復雜的特來中和一些普通人變馭鬼者之后突然膨脹或逆反的心理。

城市負責人常見幾種人。

一種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在一個地方長大幾十年，總會有各種牽絆，再怎麼著都會有，老家這種地方本就屬于我罵無所謂，你罵你找打。

懷因素加上剛剛為馭鬼者的心，這時候總部的招攬就會相對容易。

反正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遲早都是個死，都是賣命，還不如給自己賣個好價錢。

這種人是城市負責人的主流，城市牽絆太多，哪怕神層面被厲鬼刺激的反常，一旦城市出現安危，也總比陌生人盡心盡力得多。

第二種就是純粹賣命的，你讓我活下來，給錢給資源，你讓做什麼做什麼。

這一類型跟總部的狀況更像是雇傭兵跟合作對象，有錢了咱們合作，沒錢了各安天命。

不會惹太大的事，但你也別指這種人在正常況下有多賣命。

躺著就能賺錢的況和累死累活賺錢，無非是錢多錢的問題，前者還更安全，何樂而不為？

總部不知道這種況嗎？當然知道。

可總部又有什麼辦法？恐怖復蘇才幾年，局勢，時局危，馭鬼者的迭代頻率又太高，這邊你剛培養完一個，指不定沒幾天哪個事件人就沒了，這種況總部本沒有培養的環境和能力。

目前馭鬼者總部是真正的狼多，舉國之力空有一堆資源，卻沒幾個信得過的投資對象。

這玩意簡直就像是金融危機風險最高時期的故事，一眼去好像遍地是機遇，你現敢搜哈，明天就得上天臺。

局面如此，暫時無力回天，總部只能在這一方面一再忍讓。

馭鬼者本就命朝不保夕，時常在與厲鬼博弈的高危環境，高之下的神狀態本就有問題。

這種人你指對他們細化、嚴苛化管理？做你的春秋大夢吧，現在敢管，明天總部就得解散，留下一堆普通人管理者盯著機和數據干瞪眼。

沈林很早就對總部的狀況有自己的考量，一直以來與總部的合作淺嘗即止就是因為覺總部的管理者背靠大樹，卻采用十分傳統的管理模式，試圖將馭鬼者軍隊化、建制化，讓一堆馭鬼者賣命。

如果有資源，掌握馭鬼者的核心需求，能夠解決他們的復蘇問題，恐怕就不是總部現在殫竭慮馭鬼者的人員數量問題，而是一堆馭鬼者上趕著求總部。

可問題是，總部自己什麼都沒有。

目前馭鬼者總部掌握的靈異報信息主要來源于秦老偶爾的、王小明的研究、以十二隊長為首的頂尖馭鬼者在與總部合作的過程中的事件報信息匯總。

除此之外，再也沒有更多。

一個背靠國家的龐然大，一沒信息優勢、二沒制度優勢、三來人才匱乏、管理愚蠢，沈林想不到這樣的組織能夠長遠下去的理由。

王小明的重癥瀕死、秦老的復蘇將近，大概率會為總部被葬送的一個開端，這個嬰兒一樣的“巨人”正在走向慢死亡。

胡唯一的話包含了太多的信息量，如果對方的話沒有作假，那這條代號黃泉路的地帶，在途經東北一帶到江北省安市之后或之前，還曾經到達過草原省，甚至可能貫穿整個草原省。

東北，中原，草原，還有部分民族地區，將近一半的國家版圖路線軌跡在沈林腦海中勾勒。

試想一下，一條通往幽冥的路，穿在這個世界的很多地方，可能在某個幽暗的小巷，可能在某個寬敞的馬路，甚至可能就在你房間的床下。

它幽暗、深邃，像是一個巨大的深淵橫立在你的眼前，可你什麼都看不到。

更可怕的是，你隨時可能會掉下去。

黃泉路不存在現實世界，它跟現實世界猶如一條平行線，可還是有數人在極其特殊的狀況下，會進這條路，由此造了如今的景象。

這是為什麼？這個問題再次浮現在沈林的心中。

人為促這樣恐怖到不可思議的靈異地帶形，到底是為了什麼？

加快恐怖復蘇，葬送全人類嗎？這明顯不可能。

最起碼從如今來看，黃泉路的危險級別極低，這條恐怖的路自形以來就很侵出現在現實，影響他形的那個人或者那些人不可能不知道。

如果尸沼的鬼域就足以影響黃泉路侵現實，那曾經促使這條路形的人一定也能做到。

可從目前黃泉路全盤匿的狀況來看，這些人大概率是沒什麼惡意，最起碼不打算利用黃泉路做什麼恐怖的事。

那又是為什麼？

一個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做一件事。

這件事要麼對人有益，要麼對自己有益，哪怕是一件小事，哪怕是一件損人不利己的事，本質上也是對己有益。

損人不利己的核心因素是損人，哪怕這件事讓我吃虧，我也要讓你討不得好，我提升不了自己，就降低你。

這本質上也是一種變相利己。

任何一件事的本質都是如此，更別提黃泉路這樣的大規模靈異地帶組。

按照固有邏輯來推測，如果當年這些人促進黃泉路形的主要原因不是為了造更大的負面，那大概率是正面因素。

對馭鬼者而言，正面因素最大的無疑是制厲鬼。

也就是說，眼前這條黃泉路極有可能是當年為了制厲鬼、甚至解決恐怖復蘇準備的，沈林看向前方這被一盞盞燭臺、燭火包圍的幽暗小路，悉的恐怖讓在恍惚之間看到了打更鬼和東王村的影子。

嚴立本和打更鬼，兩位同樣來自民國時期的馭鬼者，走了兩個不同的路。

一個是利用厲鬼拼圖構建全新的事件來試圖解決自的厲鬼復蘇，化為異類。

一個是利用生前的布局，讓復蘇后的自己死后在恐怖復蘇年代出世，厲鬼打更，守夜東川，妄圖以一種人為的巧妙設計，構筑以鬼限制鬼的平衡，在某些層面相對解決恐怖復蘇。

沈林更傾向于后者，從目前來看，黃泉路的規模太大，大到不可思議。

如果有人搞出這麼大的靜，只是為了解決自己的厲鬼復蘇問題，那這個人得有多大的本事才能在這種級別的恐怖事件中化異類，這幾乎不可能。

如果這里是民國恐怖復蘇時期，某些人為了徹底解決恐怖復蘇所做出的嘗試，似乎更合合理一些。

如果是這種思維模式，那這里的一切布置到底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才能夠讓這些人這麼費心費力的布置？

沈林下意識的環視四周，在一個個重復的燭臺上晃了神，眉頭一皺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