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還有波折。”
鈞站於時空間層面,他默默回想著那一刻的記憶。
與羅不同,鈞於時空間層面,有著部分後悔藥屬,所以可以記下祂所說的大部分信息,雖然代價就是他需要切割自更多的本質,但是這已經是萬幸了。
這些信息是一丁點都不可外泄的,甚至連鈞自己都要將其封印,然後過一丁點一丁點的思考與汲取來獲得其中真意。
鈞有過計算,這些信息若要全部汲取完,那他早已經落到了時空孤島裡,所以他也只能夠將其封印大半,只是汲取了關於天命的部分,別的部分都只有大概而已。
從這信息來看,萬族之所以能夠出現在上紀元,很有可能就是吳明最初的那一紀元中就有萬族,而且其中更有一些與他有著深厚羈絆的存在,譬如路西法和伊維塔就屬於此列。
所以不管是屋及烏,還是其困頓自我的執念,都導致了萬族與人類爲多元宇宙無數紀元的主流。
所以從這信息來說,其實萬族並非是徹徹底底的……等一下!
鈞忽然渾一激靈,他立刻在腦海中所有信息裡開始篩選某些隻字片語的雜信息,良久後,鈞才呼了口氣道:“……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難怪了。”
這個世界是由力量來決定一切走向的。
而冥冥之中最大的力量就是吳明……或者說吳明的本,祂。
在仁凰帶出吳明本質之前,祂就是多元宇宙的標桿,所以在此之前的諸多紀元中很可能都有萬族,都有人類,或許連三清這類特殊種,也不過是因爲祂認爲該有所以纔會有。
譬如在祂道的那個紀元有三清什麼的,又或者是祂道前的文明裡有類似神話,總之,因爲祂的存在而讓這一切變了現實。
因爲祂困頓於自我,所以困頓於自我的核心容就必然是祂一直以來的最高追求。
從目前來看,祂困頓於自我的最大執念,應該就是挽回一些過往的憾,同時讓祂所在意之人之之事永恆而不朽,也即是所謂的不散的宴席,這其中定然是有人也有萬族,標準應該就是祂道那個紀元中最大羈絆的夥伴或者親屬。
正是基於此,萬族和人類纔會每一個紀元都會出現。
但是在上一個紀元出現了意外,這個意外就是祂很可能正在由真轉假,由實轉虛,也即是徹底的寂滅……或許還在,但是對於別的存在來說祂其實已經不存在了,在那種況下出現了巨大變故,那蛇就出現了。
鈞甚至可以合理懷疑,這蛇甚至可能與祂有著什麼樣的關係,譬如祂的雜念之類結合別的什麼形了蛇。
總之,蛇改變了上一紀元的一切,甚至阻止了本該在上一紀元出現的人類誕生,所以上一紀元的昇華劫沒有度過,被蛇以某種辦法生生拖延到了這個紀元。
這些都是鈞已經知道的信息。
但是蛇瞞了一個關鍵信息,一直到這次與祂的流中,這個信息才被揭示出來。
那就是很可能萬族並非是沒有氣運的上紀元渡者,他們很有可能在本紀元中是可以合理誕生的。
這也合理解釋了洪荒歷中萬族的誕生。
從理論上來說,那時候的蛇纔打贏了世界,正於最虛弱時,是沒可能創造出這麼多的知種族,同時這些種族最初的氣運來源也是一個問題,很有可能,那時候萬族就是自然誕生,只不過因爲上一紀元的況,所以他們有些先天不足,需得輔佐人類,正如祂道時那樣,萬族與祂有著羈絆,而祂卻是人類,所以就是萬族爲輔,人類爲主,洪荒歷時本該也是這樣。
但是卻有了蛇。
祂與欺騙了萬族,而萬族也因爲貪婪,因爲慾,因爲野心等等心理或者想法,最終與蛇簽署了最初之約,而那時候的蛇已經掌控了後悔藥鯤鵬,在鯤鵬的作用下,這個約定不但是簽署約定那一代的萬族被綁定了,甚至所有的萬族,從前的,現在的,未來的,一切萬族都爲了蛇的傀儡。
於是乎,接下來所發生的事就是所有人所知道的了,萬族屠殺凌人類,從人類榨氣運,而這氣運上供給了蛇。
所以,之前鈞問祂天命誰屬時,祂其實還帶著遲疑。
站在鈞現在的層次,他知道萬族其實還有一線生機。
那就是在這時立刻與蛇斷絕一切聯繫,反抗蛇,拼盡一切命與底蘊,然後在開天一戰時與人類共同迎戰蛇,並且在那之後以人爲主,自爲輔,同時更要贖罪無數,只有這樣,萬族纔有著一線生機,在未來纔可得延續。
(甚至可能這樣都還不夠,還必須殺仁,甚至是主剔除萬族中與蛇纏太深的那些,以及殺戮人類太過的那些,不管是族人還是聖位,主的殺伐他們,剔除他們,滅絕他們,儘可能的償還人類債,未來更是要盡一切努力來幫助人類,協助人類,甚至爲僕爲奴,只有如此,萬族纔有著一線之機,就這,還是看在祂道時與萬族的羈絆纔有,否則連這機會都不可能有……)
(是了,在當時還未曾到達人類城時,萬族的一些舉讓我莫名,萬族之中確實有人背叛了萬族,不,這不是背叛,而是他想要拯救萬族,他當時就獲得了這些信息,當時就知道了蛇和萬族的各種來由,所以,萬族還在掙扎……)
鈞瞭然了這一切,然後漸漸的,他的表變得了無比猙獰與憤怒。
(但是……怎麼可能!?若是都到了如此程度,萬族依然還有退路,依然還有著倖存機緣,那我們人類所到的這麼多苦難又算什麼!?若是作惡者只需要放下屠刀就可以得到寬恕,那麼無辜者被屠殺被凌的苦難又該找誰來報!?)
鈞面發狠,直接不顧一切的將自現存本質的十分之一都切割了下來,然後尤還不足,又切割下來了十分之一,有著如此多的本質被切割,邏輯天道直接被鈞催到了某個臨界點,然後另一個鈞出現,對著本微微點頭,就直接踏到時空間層面消失不見了。
與此同時,在高緯度中的某,猶看著眼前的十多名聖位沉默不語。
這些聖位都是未曾跟隨雙皇出擊的者,或者是沉睡者,又或者是猶之前暗示過的存在。
這已經是萬族最後的高端力量殘餘了,其中最強的則是天蛇族的兩名高階聖位,阿賴耶識與阿羅識,除此以外,這裡居然是一名先天聖位都沒有。
在場每一名聖位都是面沉,兩名最強的天蛇族聖位更是一言不發,就這樣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另一名高階聖位忽然怒吼道:“我們就這樣等死嗎?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就會被替換,連自我都失去了,那還是我們嗎!?”
別的聖位面都是沉無比,沒人回答這個問題,因爲這事已經有了答案,他們已經無法可想。
這時,阿羅識問向了猶道:“真的無法可想了嗎?你說雙皇必然沒死,只是被困住,難道雙皇不會被替換?或者被殺死?”
猶就苦的搖頭道:“吾祖,這也只是我的猜測與推論,那雙皇是皇啊,是多元宇宙天降位格,如何我又如何能知?只是從推論來看,他們一旦死了,這皇之位格必然會失去,而要替換他們也不可能,他們都已經證得大羅,萬界之我都歸一,所以不管是死了還是替換的可能都不大,應該是那幕後黑手用了某種辦法來暫時使用皇之權柄,這才能夠發佈人類屠殺令,別的我也不知道了。”
這時,另一名高階聖位就說道:“那我們有辦法救出雙皇嗎?”
猶只是苦笑搖頭,而衆多聖位又是不言。
阿賴耶識忽然怒吼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還真不如當初就隨雙皇去了,好歹落了個乾脆,現在卻在這裡苦等被替換……啊啊!!”
不單單是阿賴耶識,別的聖位都或多或陷到了這種絕與狂暴之中。
猶只是苦笑,他似乎也無法可想,不過他的眼神依然冷靜,似乎正在等待著什麼一樣。
這時,忽然從星界中就有一個聲音傳來。
“如果你們已經無法可想,那不如聽聽我的建議如何?”
所有聖位立刻看去,就看到巨人族的誇樂呵呵的從星界中走來。
所有聖位都不由自主的面忌憚與厭惡之,阿羅識更是大喝道:“誇!你居然還敢出現在我們面前!以前還不知,但是現在許多事已經一目瞭然,都是你在背後挑撥搞鬼,你更是那幕後黑手的代行者,這時候出現在我們面前,是想要直接替換我們嗎?”
誇就哈哈笑道:“若我真是那幕後黑手的代行者,那麼天蛇族兩位的祖,你們畢生追求的最初之蛇又是什麼呢?我也不過是掙扎中求存罷了,相信諸位殿下若是站在我的角度上,也必然會跟我一樣選擇吧?”
其餘聖位只是漠視誇,不過這時候他們已經無路可走,所以倒也沒有對誇進行攻擊,阿羅識看了看猶,見到猶點頭,他這纔對誇道:“你能來,想來肯定是對我們有所求,你又說你有辦法,那不妨就直截了當的說出來,現在不是故弄玄虛的時候了。”
“自是如此。”誇就樂呵呵的笑道:“先說一個,我曾使用過‘理’,所以我才能夠知道這許多,更是曾見天地開闢,比你們所有人都知道了必然會有一場開天戰役!”
這些聖位雖然都有些驚訝,但是他們所知道的許多事,還有之前猶就有過分析,所以或多或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雖然他們不知道誇是如何有資格使用“理”,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心裡產生出了一些希來。
誇就正道:“其實這時候我們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背棄最古之約,否則只要有這約在,我們就必然會被替換,不過或早或遲罷了。”
這也早已經被猶分析了出來,所以衆聖位也沒有言語,只是繼續看向了誇,誇就看向了猶一眼,接著呵呵一笑繼續說道:“可是我們該如何撕毀這契約呢?想來諸位也已經知道,那就是反其道而行之,不但不要去傷害人類,反倒要協助人類陣營去打敗幕後黑手,只要我們這麼做了,這契約立刻被切斷,但是與此同時,我們也將失去一切氣運,更有著違背這契約必然會帶來的巨大反噬。”
這時就有高階聖位忍不住道:“還不單單是這樣,我們那怕是去幫助人類,那些人類又怎麼可能信任我們?他們必然是要和我們拼死戰的,這就讓我們變得兩邊不討好,兩邊都想要死我們,這纔是我們束手無策的原因,不然你以爲呢?難道我們連這點決斷力都沒有?若是可行我們早已經行起來了!”
誇也不惱,他只是繼續笑著道:“我要糾正你一點,不是所有的萬族都會被人類打殺,大領主的原本部屬可也有不萬族啊。”
這名高階聖位頓時冷笑不停,誇也不理,繼續說道:“而且,誰規定就必須由我們夾在中間呢?人類與那幕後黑手可也是死敵啊。”
說話間,誇手中就有一道信息落出,而周邊高階聖位們接到了這個信息後,他們面先是一愣,然後各自都是狂喜,再看向誇的目就變得和善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