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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正,朕問你,去了外面,你認為什麼最重要?”
蘇牧略一沉,緩緩問道。
“這......”孫正低著頭想了想,“臣認為,占據一片土地最為重要。”
“不對。”蘇牧搖了搖頭,語重心長地道:“應該是隨行而去的魏人最重要。”
“陛下的意思是?”
“確切的說是魏人脈最重要。”蘇牧目向大殿之外,長吁一聲,“你已經了解這個世界有多大,難道就沒想過,這方世界應該由我們魏人統治?”
孫正抱拳一禮,“臣知道,陛下一直想對外擴張,只是邦層面不太允許陛下這樣做。”
“邦重要,但又不重要。”蘇牧搖搖頭:“關鍵還是人。咱們魏人認為非吾族類,其心必異。朕的憂慮是,海外都是異族,朕就算有能力征服,也沒有能力長期統治他們。希你們此番前去,能為朕解去這個憂慮。”
孫正猛然抬頭看向蘇牧。
這是他第一次在蘇牧登基后,如此毫無避諱地直視蘇牧。
蘇牧臉上出一和藹笑容,“朕相信你。”
“臣——,明白了。”
“嗯。”
孫正重重抱拳,轉退走。
蘇牧換了服,去到了后院。
孫正說他明白了,卻沒有說明白了什麼。
而蘇牧也沒有詢問,似乎兩人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默契一般。
“青筠,有沒有你父親的消息?”
拓跋青筠正在院落里陪孩子玩耍。
“父親還在與毒人作戰,前些日子來信說,想請陛下出兵幫忙,鎮國叛。”
毒,也就是天竺,拓跋野自南越升龍府離開后,一路輾轉來到了珠穆朗瑪另一側,與當地毒人上了手。
幾年時間過去,拓跋野帶著二十余萬遙輦人,占據了毒國大多數土地,重建了賀國。
部分頑強的毒人,退到了毒與波斯國界的山區里做著頑強抵抗。
波斯為此還特意派出使者,請求過大魏約束一下拓跋野。
如今的毒人靠著波斯的支持才得以茍延殘。
但拓跋野的人手畢竟有限,他統治毒人時間一久,部經常出現反叛,政權也在岌岌可危。
“朕幫不了他。”蘇牧搖了搖頭,看向依如當初楚楚人的拓跋青筠,“你父親一開始就做錯了,現在嘗到苦頭也是應該的。”
“呃——”拓跋青筠好奇道:“父親哪里做錯了?”
“常言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父親試圖以遙輦人統制毒人,本來就是在異想天開。”
“那要如何?”
“應該只留下。”
蘇牧一雙凜冽寒眸看向拓跋青筠。
拓跋青筠臉上一陣慘白,“男人都殺了?”
“你覺得這是對男人不公?”蘇牧嘆道:“你以為這是對人好,其實是男人為尊的象征。”
“殺了他們,還以他們為尊?”
拓跋青筠腦袋有些轉不過彎來了。
“自從生了孩子,你似乎變得笨了。”
蘇牧抬手拍了拍的香肩,彎腰將兒子抱起,往屋門走去。
兩人的兒子蘇奕,今年五歲,完繼承了兩人的優點,容貌中又帶有一遙輦人的特征。
“乖兒子,爹今日給你講葫蘆娃的故事好不好?”
“好。”
蘇奕點點頭,往蘇牧臉上狠狠親了一口。
這是父子兩人的約定,蘇牧每次給蘇奕講故事前,蘇奕必須先親他一口,算作報酬。
拓跋青筠微微愣神,轉看向西南方向,心似是飛到了父親邊。
其實蘇牧口中的男人,并非是死去的那些男人,而是真正掌權的男人。
如果蘇牧是拓跋野,會第一時間殺毒男人,留下毒人為遙輦人傳宗接代。
如此幾十年過去,遙輦人才能真正在毒這個地方站穩腳跟。
幾日后,拓跋青筠一封信發給了在毒建國的拖把野。
蘇牧離開皇宮去了鄔梨兒那小住,晚上有作伴,白天去城里四游玩,日子過得不要太愜意。
他既然住在宮外,就免不了去蘇府拜見父母。
第二天他在蘇府見到了方百花、方金芝、張碩貞、姚文慧四。
直到此時,四個人才知道蘇牧的真正份。
方百花和方金芝震驚地看向對們照顧有佳的大伯母。
“姑姑,他,他是皇帝?”
姑姑的稱呼,是方四娘要求的。
方臘同樣出自睦州方家,雖然脈絡離的比較遠,但也算同族同宗,姑姑并沒有什麼不妥。
蘇牧呵呵笑道:“表姑,表妹,久違了。”
方金芝目一瞪:“誰是你的表妹。”
方百花臉上刷的一下,紅了個通,直接鉆進了后院。
“俗話說,表哥表妹,天生一對,你難道不喜歡這樣?”
蘇牧著方百花匆忙逃離的背影,哈哈笑道。
“整天沒個正經樣子,都多大的人了......”
方四娘里責備著,放下手里的活,“中午不要走了,娘親自給你下廚做飯。”
說罷,拉著蘇小妹去了廚房。
方金芝、張碩貞臉上恨意滿滿,眼睛刮在蘇牧上,很想讓他給個解釋。
姚文慧卻是地低著頭,不敢直視這個男人。
是個貨真價實地農村寡婦,有男人肯要,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哪想肯要的這個男人,竟真的是當今天子。
其實在被送到方四娘邊時,就開始懷疑男人的份了。
到了京城后,這種懷疑逐漸變的清晰,但方四娘并沒有跟說過這件事。
直到此時,才得以確認男人的真正份。
一個農村寡婦竟然了皇帝的人。
這種事就算傳到外面,也不會有人相信吧!
蘇牧朝三人笑了笑,“不要讓母親一個人忙,你們也過去幫忙吧!”
方金芝、張碩貞、姚文慧三聞言,朝他微微一禮,轉往廚房走去。
“文慧留一下。”
蘇牧又道。
姚文慧怔然止步,轉來到蘇牧面前。
依舊垂著頭。
蘇牧在上打量幾眼,眨眨眼:“多日未見,文慧倒是胖了不。”
姚文慧張了張小兒,心道:整天吃好的喝好的,能不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