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知返:「我也以為我的態度很明確,但你還是不領。」
「我為什麼要領?」沈婠覺得好笑,「你給我的,我就必須要接嗎?」
男人深深看了一眼:「為什麼就不能試一試?也許你會發現新的比舊的好。」
「不想,不必,不樂意。」沈婠沒心跟他廢話,說完,錯離開。
嚴知返看著決絕驕傲的背影,既可氣,又無奈,「沈婠——不要去!」
背影一頓,卻不曾回頭,重新邁步,昂首向前。
「婠婠,你還是太倔……」一聲輕嘆逸出畔,伴隨著低喃,很快被風吹散,再不可聞。
兩天後,權捍霆帶著楚遇江跟凌雲,沈婠帶著二子和三子從京平出發。
為低調行事,一行人放棄私人飛機和直升機,選擇像一般乘客那樣搭上了普通航班。
下午兩點,飛機平穩降落南省機場。
事先安排的兩輛商務車已經等候在外,沈婠和權捍霆各上了一輛。
在經過幾個鐘頭的高速行駛后,一行六人於傍晚七點抵達千山鎮。
這裏地偏僻,沒有高鐵經過,距離最近的火車站臺也在鄰鎮,常見的通方式是汽車。
這一路開過來,可以明顯發現幾乎全是盤山公路。
鎮上沒有所謂的「酒店」,星級就更不用提,只有賓館,勉強能夠滿足住宿需求,至於環境,真心不能要求太多。
總共開了三間房,在同一層,挨著的。
自然,權捍霆和沈婠一間,楚遇江和凌雲一起,二子和三子同住。
小鎮落後,連份證都不用登記。
權捍霆和沈婠進屋之後,沒有急著洗漱,也不曾流,各自低頭看手機信息。
一刻鐘后。
沈婠:「三子已經開始行。」
權捍霆抬頭:「凌雲也出門了。」
據被抓那人的口供,屏家老巢就在千山鎮的五福茶園。
謹慎起見,三子和凌雲分頭探路,先一對方的底細。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半小時后兩人沒有信息傳回來,楚遇江和二子照先前商量好的出門接應。
又過了一個鐘頭,四人才返回。
三子:「從賓館出發往東一點五公里,確實有個五福茶園。」
凌云:「我翻牆進去看了,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就是一個普通茶園。」
楚遇江:「安保防盜等級不高,是商戶中常見的水平。」
二子:「……沒發現異常。」
聽完四人彙報,權捍霆和沈婠一致陷沉默。
半晌,「兩種可能。第一,大於市,屏家為了藏自,索混跡於普通大眾,就連安防也在蓋彌彰;第二,被抓那人撒謊,屏家老巢並不在此。」
權捍霆皺眉,眼底約浮現一縷沉重:「看來,還是要親自去一趟。」
沈婠點頭:「也只有這樣了。你們先回去休息吧。」
四人離開。
沈婠用房間的暖水壺燒了熱水,再兌上涼的礦泉水沖溫的,連同帶來的葯一併遞給權捍霆。
他接過去,仰頭,一口就吞掉。
沈婠又給他倒了杯水,權捍霆喝了一半,搖頭:「喝不下了。」
他剛好,鄒先生怕再出問題,就開了些固本培元的葯。
膏由中藥熬制,為方便攜帶丸狀,味道很大,也極其不好聞。
沈婠將水杯接過來,順手放到桌上:「今晚你怎麼看?」
權捍霆一默。
半晌,「……越猜不的東西,越可疑。」
第二天,權捍霆和沈婠沒有再做賊,大大方方直接找上門。
迎接的人還有點懵:「幾位這是?」
楚遇江開口:「談筆生意。」
「那……你們有預約嗎?」
楚遇江:「沒有,但我們找姓屏的。」
「ping?哪個ping?」
「自然是『屏風』的『屏』。」
那人一愣:「您莫不是弄錯了?我們老闆姓江啊!」
「不,」二子突然開口:「沒有弄錯,我們就找姓屏的。」
「可我們這兒並沒有……」
二子眸一厲:「別再糊弄了,我已經看到你手臂側的刺青,你是屏家過契的奴僕。」
此話一,那人驚愣:「你——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二子輕笑:「或許你應該聽過朝江一脈。」
那人臉又是一變。
試探到此結束,二子退後,不再開口。
沈婠和權捍霆對視一眼,看來,他們沒有找錯地方。
「哈哈哈——」這時,一陣洪亮的笑聲自遠傳來。
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帶著一群人浩浩前來,他胖,所以走得慢,但此間笑聲卻未曾間斷。
及至兩人跟前站定,眉眼含笑:「六爺和夫人好快的腳程,比我們預想中早了好幾天!」
這話的意思……
早知道他們會來?!
夜色濃鬱得猶如墨潑般沉重,黑壓壓的將整個漢陽市籠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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