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婠俯把拖鞋放到沈謙面前的時候，他突然手了一下的頭髮。

沈婠目驚詫，沈春江也忍不住朝兒子多看了一眼。

「有東西。」他手，一截白橘絡在指腹上。

「謝謝哥。」

「嗯。」

沈春江滿意地點了點頭：「看到你們兄妹倆這麼好，我也就放心了。」

……

22：00。

夜深人靜，燈火漸暗，老宅陷沉睡中。

沈婠剛從浴室出來，還沒來得及把頭髮乾，就聽到敲門聲。

「誰？」

「是我。」沈謙。

把門打開，燈昏暗的走廊，男人那雙眼睛卻格外明亮，如同折了的寶石，熠熠生輝。

這不是沈謙第一次來房間，不待沈婠拒絕，男人便自顧自。

「哥，有事嗎？」

「剛洗完澡？」他拎起孩兒頸邊一撮發，發尾還在滴水，後背已經暈一大片，睡單薄的布料著，勾勒出形狀完的蝴蝶骨，「怎麼不吹乾？」

「正準備吹……」你就來了。

沈謙從袋裏出一個心形的紅絨盒遞給。

「什麼東西？」

「禮。」

沈婠後退半步，「我生日還沒到。」

「出差的時候剛好看見，順手就買了。」沈謙語氣淡淡，「你不喜歡可以扔掉。」

「那怎麼行？」莞爾一笑，接過盒子，「拆都沒拆過，我還不知道裏面是什麼就扔了，多浪費？」

男人表不變，可沈婠卻明顯覺到他周的氣勢不再凜冽，漸趨和緩。

「嗯，那你先拆。」

沈婠把中間金的花瓣形封針摘下來，隨著盒子開啟，一抹閃耀的銀映眼簾，燈下，切割完的鑽石折出細碎而璀璨的亮，相嵌合在手鏈正中。

「喜歡嗎？」

沈婠點頭，從盒子裏拿起手鏈，仔細端詳，「很漂亮。」沒有說謊，這條手鏈是真的漂亮。不僅僅是因為那顆價值不菲的白鑽，鉑金鏈條同樣別出心裁。仔細看就會發現每一截鍛鏈上都用了微刻工藝，花紋繁複，無論整還是細節都緻得無可挑剔。

沈謙：「阿瑞斯之淚。」

「什麼？」

「它的名字。」

「有什麼含義嗎？」

男人目微閃，搖了搖頭，「不清楚。」

「很貴吧？」沈婠抬眼。

黑亮清湛的瞳孔倒映出他的影，沈謙結輕滾，「不貴。」

「騙人！」

他淺淺一笑，扯過床尾的干巾蓋到頭上，也藉此隔絕了那道清澈而歡喜的注視，他說，「記得吹乾再睡，晚安。」

等沈婠把巾拽下來的時候，只能看到男人離開的背影。

啪嗒——

門合上了。

室再次變得安靜起來，沈婠眨眼，再眨眼，就這麼……完了？

不是應該追問到底在什麼地方旅遊？見了什麼人？做過什麼事嗎？

所以，這位哥哥深夜造訪，只是為了送條手鏈？

「阿瑞斯之淚？」沈婠挑眉，用巾將發包好，拿起手機開始檢索。

佳士得拍賣行……以高純度白鑽打造而的古希臘風手鏈……價三百六十二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