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 60 章
婚禮忙活了一天, 一直到晚宴結束, 慕晚上的禮服才了下來。躺在床上,婚房被大紅裝點,眼一片紅。慕晚歪了歪腦袋,看向了一旁的柳謙修。
他躺在旁邊,嘈雜了一天, 現在環境才算安靜了下來。男人微閉著雙眸, 睫長卷,眼尾微挑, 高的鼻樑下, 雙薄而紅,臉頰廓深邃又迷人。脖頸微微上抬,正中央有結凸起,在燈下有些。
慕晚了, 男人睜開眼睛,漆黑的瞳仁被燈照耀,像是寒潭中央映了一彎月。他回過頭, 與視線相對,慕晚衝他笑著。
柳謙修抬手,像小貓一樣, 將臉頰放在了他的掌心。人臉頰溫熱, 退了妝依然有些,一雙明亮的眼睛,澄澈得像是兩顆黑曜石。
「累麼?」他轉過來, 將抱在了懷裡,也配合著,一點點往他懷裡鑽。偌大的婚房裡,只有兩個人在著,兩人之間,甜和滿彌漫開整個空的房間。
「累。」慕晚伏在他的懷裡,聲音不大,像是在撒。
他牽了牽角,手已經到了上,開始給。力道和速度剛好,慕晚繃了一天的漸漸放鬆下來。
結婚太累了。
他們還算是好的,柳謙修不喜熱鬧,又怕麻煩,所以繁瑣的程式簡了不。即使如此,還是累。
漸漸舒展,慕晚剛洗過澡,穿了一件輕巧的睡,綿綿地靠在柳謙修懷裡,說,「我們要出去玩兒放鬆一下。」
「想好去哪兒了?」慕晚昨天提過,他都記著。
懷裡人茸茸的小腦袋搖了搖,現在腦子累著呢,也不想多想,只道,「我們去看雪吧,或者去海邊,從最冷的地方,到最熱的地方。」
「嗯。」慕晚說完,他心裡已經有了打算,淺聲應了。
柳謙修應了以後,懷裡的慕晚了兩下,抬眸又垂眸,視線不定,最後,仰頭著他,細長的手指抓住了他的襟。
「柳謙修。」了一聲,歪著腦袋,頭髮垂到一邊,蓋住了半邊臉。
柳謙修將的發到一邊,漆黑的眸子深深地看著,問,「怎麼?」
沒說話,倒是先笑了,臉頰上的也比剛剛稍深了些。紅潤的雙下,出潔白的牙齒,說,「現在是房花燭……」
兩人今天結婚,事忙完了,現在確實是房花燭的時間,只是要提醒一下,柳謙修怎麼還彎了角。
「不累?」他著的臉頰,眸子裡還有未漾開的笑意。畢竟剛才進房間的時候,澡都不想洗了。直接趴在床上準備睡,被他抱著好歹洗完了。
慕晚舌尖了上顎,的雙臂將他纏住,過來,人的香裝滿了他的懷。看著他,眨眨眼,澄澈又明麗。
「累。」慕晚說,「但是該有的儀式還是要有。」
既然是中式婚禮,最後這一步怎麼著也要圓滿完才行。
說完,臉又燙了些,眼皮微微下耷,說,「況且,都是你在,只要你不……」
沒有說完,被柳謙修欺下了。男人落在的上,抬眸,眼是他清俊的臉,心臟猛烈得跳了起來。
「我不累。」柳謙修低吻著的角,一點一點,慕晚的困意都被起來的火燒沒了。他沿著的下頜,吻到的耳垂,聲音漸漸沙啞。
「也不會累到我的小新娘。」
心臟的流竄,慕晚下頜微,將他抱住,收了雙臂。
慕晚想看雪景,柳謙修做了安排,私人飛機從國出發,飛行十個小時候,兩人飛去了芬蘭北部。
芬蘭很冷,像是從秋季穿越到了冬季。慕晚穿了一件厚厚的大,柳謙修又給裹了一層的羊絨圍巾。
從飛機下來,柳家駐芬蘭分部的人已經過來接了。他們去了芬蘭北部的城市,那裡也有柳家的地產,是一棟林間別墅。
越是往北,天氣越是寒冷,然而車輛行駛過寬廣的道路,歐洲的氛圍逐漸濃鬱,卻毫沒有雪的蹤跡。
車裡開了暖氣,慕晚將圍巾摘下,出一張白的小臉。既然來了芬蘭,柳謙修也用了工作的名義,手上拿著文件正看著。察覺到慕晚的作,他抬眸看了過來,眼睛漉漉的,正看著他。
「沒有下雪嗎?」慕晚問道。
開車的是柳家的司機,前面副駕駛座上坐著的是駐芬蘭分部的總經理。他也姓柳,不過是柳家另外的分支。
柳家家主前些天低調完婚的消息,柳家人都知道。柳謙修這次過來,帶了一個漂亮的人,想也不用想,就是柳家夫人。
他是嚮導,自然是不敢怠慢,看了柳謙修一眼,確認能說話後,和慕晚笑著道,「芬蘭北部有五個月的雪期,但十月下旬下雪的日子不算多。不過我已經查過了,近兩天都會有雪。」
「哦。」慕晚應聲。雖然沒有直接的雪景可以看,但等著看下雪也的。這裡這麼冷,雪要下下來應該也大的。
慕晚期待又憧憬。
柳家在芬蘭的別墅是在半山間,周圍有樹林。這裡不算偏僻,開車行駛二十分鐘,就能到達一個小鎮上。小鎮還繁華,不過芬蘭人不喜熱鬧,只看著鎮子大,人不怎麼熱,冷冷清清的。
別墅是紅白相間的二層別墅,他們來之前已經有人打掃過了。別墅不算大,壁爐燒得很旺,剛進門,慕晚就被熱氣蒸紅了臉。
他們住的地方在二樓,二樓臥室裡開著暖氣,也暖和的。慕晚進去後,坐在了床上,舒坦得在上面打了個滾。
柳謙修和柳經理在下面接檔,等接完,柳經理就先走了。柳謙修上樓,慕晚翻跪在了床上,笑著張開了手臂。
他將抱住了,慕晚上已經暖和過來,掉大,只穿了長和一件的,修長的攀附在了他的上,被他抱著。
儘管沒看到雪,依然是開心的。月就是該這樣,和喜歡的人在一起,看著不同的景,心放鬆。
「了麼?」柳謙修抱著吻了一下。
現在已經下午,確實要吃晚餐了。慕晚從他上下來,問道,「這裡有吃的麼?」
「沒有,材料齊了,但是要自己做。」柳謙修抱著說。
「那我們去做飯吧!」慕晚興衝衝道。
他一笑,低頭看著,「我們?」
「我幫你洗菜。」慕晚信誓旦旦道。
「水涼。」柳謙修低頭吻了吻的額頭,道,「你坐在那裡看著吧。」
就這樣,慕晚真坐在那裡看著柳謙修做完了晚餐。慕晚不挑食,他做了些簡單的西餐。吃過飯後,柳謙修將用過的碗碟放了洗碗機。
慕晚看著他嫺的作,站在他跟前問道,「洗碗機多方便啊,南風公寓當時怎麼沒有安裝?」
柳謙修回眸看,他南風公寓的碗碟,都是宋代白瓷,怎麼能放進洗碗機裡洗。他與慕晚視線相對,想起上次摔的那個碗。
線微抿,柳謙修道,「忘記了,後來也沒有補裝。」
慕晚深信不疑,沒有多問。這裡臨近極地,晝短夜長,現在天已經大黑了。轉頭向外面,夜空漆黑,星空極。
「像話書裡一樣。」慕晚回頭和柳謙修笑著說道。
眼睛裡反著壁爐裡的芒,熠熠發亮。柳謙修回了一眼窗外,握住了的手,「出去看吧。」
「好!」慕晚開心地答應了。
外面景雖,但溫度極低。慕晚從車上下來時已經到。臨出門前,裹上了羽絨服,又被柳謙修給戴上了圍巾和手套。
「我可以揣在口袋裡。」慕晚張開戴著手套的手,隔著圍巾和柳謙修道。
說話時,只剩了兩隻眼睛在外面,漉漉,亮晶晶,像小狗一樣。柳謙修拿了一頂帽子給戴上,烏黑蓬鬆的頭髮被下,柳謙修道,「這樣更暖和。」
外面冷,但沒有風,慕晚穿完服後就先跑了出去。柳謙修還在穿戴,先在別墅前跑了一圈,隔著圍巾小口小口的呼吸著被圍巾焐熱的空氣。
這裡很自由,天地間都是空的,沒有任何的束縛。忍不住小跑了兩圈,過了半晌,柳謙修還沒有出來。慕晚疑,朝著門口走去。
剛剛跑完,上都熱乎乎的,圍巾拉下,裡呼出熱氣來。
「柳謙修。」慕晚了一聲。
柳謙修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他穿了一件神的羽絨服,戴了圍巾,清瘦拔地站在那裡。見他過來,慕晚指了指天空,說:「剛才看錯了,沒有星星。」
在房間,隔著玻璃窗往外看的星空,應該是壁爐裡的火,慕晚語氣有些憾。
「嗯。」柳謙修淡應了一聲,他將的圍巾往上拉了拉,蓋住了的臉頰。然後握著的手,坐在了別墅前的長椅上。
慕晚一坐下,柳謙修將手邊的東西拿了過來,仔細看著,柳謙修將打火機點燃。火照亮了他的臉,在慕晚疑間,他點燃了手上一束煙火。
安靜的山林間,空氣冰冷,一束花火從男人手上點燃。他的五在橘的火下,深邃迷人,慕晚心下微。
他將手上的煙花遞過來,道,「送你一束星星。」
柳謙修是適合這樣的環境的,他的氣質和長相都十分冷清。然而在對待時,卻總能到他的滾燙。
慕晚笑起來,將一把煙花接了過來。拿在手上,興地揚起了雙。煙花在手上轉圈,像是一個火圈,隔著火圈看夜空,真像是看著星空。
「你送給我的花都好特別。」慕晚看著煙花劈裡啪啦地燃燒,靠在男人的肩上,抬眸著他,眼角彎彎。
「你第一次送我的花是棉花糖,很甜。」
「這次送我的花是煙花,很好看。」
「柳謙修,我好你呀。」
慕晚不吝表白,聲音糯,手上煙花放完,將整個團進了他的懷裡。兩人都穿得很厚,柳謙修卻能將抱攏,他著,應了一聲。
「我也你。」
慕晚抬手,笨拙地拉下了圍巾,吻住了他的眼睛。
柳謙修抱著回到了房間,室的溫暖將兩人包裹,他們上的服隨隨掉。等到了床上時,慕晚上已經不剩什麼了。
空氣旖旎,呼吸錯,慕晚躺在溫的床上,回應著男人溫而又有侵略的吻。意識有些昏沉,眼神也逐漸迷離。而在抱住男人吻向耳垂的那一瞬,眼角向了窗外。
「下雪了。」慕晚聲音沙啞,抱住了男人的臉頰。
柳謙修還未反應過來,下的人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穿上拖鞋,走到了房間的窗邊。玻璃窗外,大片的雪花正在飄落。
柳謙修半跪在床上,眸中翻滾著還未褪去的、。他視線微頓,從床上起,走到了的後。
「我要許願。」畢竟是第一場雪,慕晚眸跳躍,回頭和柳謙修道。
「許願什麼?」柳謙修從後面環抱住了。
一時間慕晚也沒有多想,回頭看著窗外大雪,說,「許願我們永遠快樂。」
溫,微伏在窗戶上,細長的手指鋪陳在玻璃窗上,、的後背上兩塊蝴蝶骨緻好看。
柳謙修低頭吻住了的後頸,慕晚微,看到了他漆黑眼底下湧著的緒。剛剛冷卻下的又熱了起來,的臉頰埋在黑的發間,雙紅潤,雙眸黑亮。
「我現在想要快樂。」慕晚回頭看向窗外,臉頰燥熱,聲音低,「你給我的快樂。」
柳謙修垂眸,頭微。
半晌後,他上了的。
從來沒有想過,我和他再次遇見的時候會是這種場景,前夫和極品婆婆對我糾纏不清,好在,我又遇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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