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 51 章

五天的拍攝結束， 廣告拍攝團隊的小夥伴們提前回國， 慕晚接下來沒有通告，隨著柳謙修去了奧地利。

剛出飛機場，慕晚就到了音樂之都的魅力。歐洲國家地方小，給人的覺上大有相同，但置其中時， 又會到各個國家甚至各個城市不同的魅力。

柳謙修這次回來， 是為了理最後修訂的柳家負責人名單問題。蔡清良親自開車來接，柳謙修給慕晚介紹了一下， 也隨著柳謙修一聲「蔡叔」

蔡清良雖是華人， 但很有貴族管家的覺，舉手投足儒雅得，而且為人清正，看著比柳風眠更像是柳謙修的父親。

從機場回到小鎮， 進了一扇大門。大門是修剪整齊的綠植，蓬蔥鬱。開車行駛了十幾分鐘後，到了一座哥特式的古堡前。

三人一起下車， 蔡清良推門後，一起進了古堡。裡面是偌大的客廳，裝修奢華復古， 華麗中著沉澱著韻味。

負責人們都在古堡的會議室聚齊， 今天原本會議要在公司開，柳謙修在路上的時候臨時定在了家裡。公司距離古堡有段時間，他如果去開會， 慕晚自己在這個陌生的環境裡，或許會拘謹。

帶著慕晚回到房間，安排了管家過來照看後，柳謙修才隨著蔡清良起離開。

在柳謙修離開前，慕晚了他鬆開的手指。男人轉，漆黑的眸子看了半晌，隨後了的頭髮，低頭在額前吻了一下。

「你先休息，或者隨戴安隨便逛逛，會講中文。我馬上回來。」

「好。」在慕晚點頭後，他才重新轉，隨著蔡清良離開。

慕晚確實有些拘謹，這種拘謹來源於陌生，從來沒有來過這麼誇張的地方，只在紀錄片裡看過。

而且這裡是異國他鄉，戴安雖然會和講中文，但大部分人流時還是在講德語，一句也聽不懂。

現在是下午三點，戴安帶著去吃了下午茶。吃過後，和戴安說要自己逛逛。戴安知道想獨，提醒如果找不到路就給打電話後，笑著離開了。

即使沒有戴安跟著，慕晚其實也不怕丟。古堡裡走一段時間就會到人，或是準備茶點的僕人，或是修整園林的園丁，地方雖然大，但人也不算。

逛了半個小時，才逛完了古堡的一小圈。覺得有些累了，原路折返回了房間。柳謙修還沒回來，估計還需要很長的時間。慕晚去洗了個澡後，上床睡了。

下午四點多，都變溫了。慕晚覺到有什麼東西在的臉頰上游走，別開臉，意識清醒，聞到了淡淡的檀香氣。

眼睛沒有睜開，笑起來，轉過去躲。還未躲開，男人將的肩膀下，又親了一下。下上男人的溫熱，一低頭，雙對上了他的雙。男人一頓，加深了這個吻。

「醒了？」柳謙修坐在床邊，微伏，雙手支撐在的側。慕晚換了睡，長長的一件，長髮散落在雙肩，小臉白皙，雙潤。

「嗯。」小睡了一會兒，慕晚神了不，睜開後眼睛格外澄澈。抱著他，笑了笑，問道，「忙完了？」

他並沒有忙完，會議匆匆代，手上還有檔需要理。本來想看看後就去辦公室，但沒想到忍不住把弄醒了。

「還沒有。」柳謙修手指過的臉頰，低聲道，「要跟我一起去書房麼？」

「好。」慕晚起床，男人從床前起，準備離開時，慕晚一個飛撲，跳到了他的背上。他背影拔清瘦，似乎早有準備，在跳上來時，他雙手將抱了。

慕晚臉頰趴在他的肩上，聽到了他淺淺的笑聲。

「遠嗎？」慕晚搖晃了一下。

「不遠。」柳謙修彎腰拿了的鞋子後，背著出了門。

古堡很大，有些空曠，男人背著走過長廊，長廊盡頭鋪灑，有種天荒地老的覺

柳謙修年紀不大，但已經掌管了整個柳家，他們現在走過的每一寸地方都是屬於他個人的。而對而言，柳謙修不過是能背著寵著的男人罷了。

這樣一想，更讓人心。

兩人到了一樓的書房，柳謙修將鞋子放下，把慕晚放到了窗邊的沙發上。腳底沙發，慕晚看著窗外，竹林茂盛，拔秀，蘊著節氣。

「你種的？」慕晚屈膝跪下，雙手扶住了沙發靠背，看著竹子問道。

柳謙修給放下鞋，到辦公桌前坐下了。人的背影在窗戶正中央，長卷髮垂在後背，像是在窗框裡的剪紙，纖細靈氣。

他抬眸看了一眼竹子，應了一聲，「嗯。」

「這裡不好生長吧？」慕晚看著竹子部，回頭著柳謙修。

男人伏案看文件，聽了的話，也不過微一抬眸，漆黑的雙眸注視著，語調淺淡。

「貴些，但我有能力養活。」

貴但有能力養。

慕晚眼尾挑了挑，這話像是在說。笑起來，回過頭去。後，柳謙修問，「喜歡嗎？」

「還行吧。」慕晚背說完，轉頭看著他說，「這裡有我更喜歡的。」

更喜歡的是什麼，不言而喻。與視線相對，柳謙修垂眸，角微牽。

這是柳謙修的書房，擺設雖偏歐式，但著清心寡的味道。然而兩人閒聊幾句，清心寡就被有趣的甜吹散。

慕晚覺得自己對奧地利的印象變好了。

回過來，從沙發上下來，穿上拖鞋後，走到了柳謙修的書桌前。書桌很大，柳謙修邊有一把空椅子，應該是給的。

慕晚過去坐下，雙臂在偌大的書桌上展，觀察著書房，手臂收回，對柳謙修道，「這裡的，但我還是喜歡國的公寓。」

異國他鄉，總不如家鄉自在。

「嗯。」柳謙修翻過檔，道，「我們不用常在這裡，理完事就回國」

「你回去以後，還去湯爾醫院做醫生嗎？」慕晚問道。這段時間，柳謙修都陪著，一直沒有去過醫院。

他聽了問題，側眸看過來，問，「你希我做別的？」

「沒有。」慕晚單手托腮看他手上的檔，道，「反正都是一樣，你要嘛看書，要嘛看手案例，要嘛看文件。而我，就乖乖在你邊坐著就行了。」

笑著說著，小臉微揚，下小巧，雙嫣紅，一雙眼睛明亮地看著他，蘊著一層薄薄的水。

柳謙修安靜地看著，半晌，他問，「你能老老實實地坐著？」

「哈哈。」慕晚笑出聲，不聲地收回了自己不老實的。然而還沒收回，就被男人抓住了。

兩人的眼神都發生了變化。

一個是妖冶明，一個是深沉如水。

頭有些發幹，慕晚抬眼看向書房門口，木門閉，視線收回時，被柳謙修抱在了懷裡。

吻落在的耳邊，的被迅速調了起來。雙手撐在書桌上，向了窗外的竹林。

竹葉颯，不知是因為，還是因為風。

兩人做完一次，慕晚只剩了在柳謙修懷裡息的力氣，看著他在文件上簽了字，慕晚往他懷裡靠了兩下，聲音低啞，「我現在開始有點喜歡奧地利了。」

他將文件合上，低頭親在了的角。

奧地利的事結束，慕晚和柳謙修回了國。到家修整過後，兩人開車去南區的許星空家去將貓接回來。

沿海公路一路平坦開闊，海岸線綿長，九月海風舒暢，傍晚夕斜照，映紅了天空和海水。

慕晚越過柳謙修，往外面看著，海邊的落日很，記得有一次和柳謙修過來時，也是金紅的，很。

看得出神，柳謙修目視前方，將車子拐了海的那條公路。

「要過去玩兒一會兒？」慕晚心下雀躍，又問道，「星空不會等久了吧？」

「不會。」柳謙修將車停好，「懷荊今天也在家，他們下午都沒事。」

柳謙修這樣一說，慕晚也沒了心理負擔，從車上跑了下來後，跟上柳謙修去了海灘。九月的傍晚，海風已經變涼，吹刮在臉上，像冰水過，慕晚小小地抖了一下。

海風是涼的，腳底的沙灘卻還未褪去的溫度，慕晚掉鞋子，踩著沙子小跑了兩步。像孩子一樣，邊笑著邊跑著，跑了一會兒後，回頭看柳謙修。

柳謙修在後，材拔修長，氣質清冷，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像是連接著沙灘邊的巖石。

「你快點啊！」慕晚抬腳將沙子向一邊，過後，笑起來，轉頭繼續走。走了半晌，後的柳謙修還沒跟上，剛要轉催促，在後的不遠傳來男人的聲音。

「你不要回頭。」他說。

慕晚腳步一頓，沒有回頭，站直了。穿了一件黑的連，海風將的長髮吹起，出了纖細的腰。上面肩膀薄削，脖頸修長，下面雙筆直細長。

像是從漫畫中跳出來小人兒，直地站在那裡，半晌後，問了一句，聲音輕甜，被海風吹散。

「幹什麼？」

柳謙修心下一，他走到了的後。

察覺到他走過來，也想起了在車上時，回憶裡夕很的那個傍晚。那時候暗柳謙修，走在他的後，住他讓他別回頭。

最後，告白。告白之前，還有句開場白。

「我有一個。」男人的低沉的聲音傳來，他的話伴隨著他的呼吸，撥在了的後背，讓有些。

慕晚眼睫微，心跳略略加速，笑起來，回過頭去，提醒柳謙修。

「你不準學我……」

話沒說完，慕晚著面前的男人，垂眸看著他的臉，夕將他的五勾勒得更有棱角。而他依然是那個眉眼清淡，清心寡又氣定神閒的柳道長。

他眼神微，雙眸鋪灑著夕的金，屈膝單跪在了沙灘上，跪在了的面前。手裡是紅絨盒子，盒子裡裝了一枚戒指，裝滿了霞。

他沒有學，因為他後面說的話不是「我在喜歡你」。

「我想讓你嫁給我。」他笑著說。

海風掀起了的角，腳底是細的海沙，明確，不是做夢。慕晚頭微堵，數不清的緒在眼裡翻滾。

笑起來，將手指了過去，細細長長的手指放在了戒指盒邊，人笑容璀璨豔麗，表未變，語調卻有些不穩。

「可以呀。」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