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佩服這個小姐姐,心態好穩。】
【是害者!究竟是誰這麼惡心傳播別人的私視頻!】
【小姐姐說得沒錯,我就在這里站崗,我看誰敢用婦論來辱這個小姐姐。】
【噗,你們都搞錯重點了吧?是一個未婚誒!還沒嫁人就跟男人搞在一起,這不是隨便是什麼?被人拍了視頻也是活該!孩子最寶貴的東西都丟了,還在這里大放厥詞,真是跳梁小丑。等著看吧,說得再天花墜,以后也嫁不到什麼好男人了。】
彈幕里突然涌現了很多支持這個觀點的評價。
【是的,這小妞還沒意識到的理論從一開始就是有問題的。】
【我是男的。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大家,非最多談著玩玩,結婚肯定還是要。】
【正常男的都介意,除非心理不正常或者沒得選。】
【能開新車,誰會選二手車?】
【就像出去吃飯,誰會用別人用過的筷子,想想就惡心。】
【博主破防了,都不說話了。】
破防?我只覺得十分搞笑。
「人最寶貴的東西可以是頭腦、談吐、認知、靈魂,絕不是某個結締組織。」
「人生里會有很多種第一次,第一次外出、第一次上學、第一次坐飛機,在上的第一次和其他的第一次沒什麼區別,只是代表著開啟一段新的驗罷了。它不應增加或減人的價值,更不應被理所當然地認為是換取婚姻或其他資源的資本。如果是為了換取資源的目的而堅守第一次,那無疑是將自己化了。」
「要求另一半還保留第一次當然可以,但這應該是一個衛道者尋找志同道合的同伴的過程,而不是一個別對另一個別理所當然的錮。」
「那些自己玩得花,還大言不慚要求自己另一半必須是張白紙的人,令人作嘔。」
「綜述所言,不論男。但可惜的是,在這個話題里,一向占據話語權的是男,被錮的是。很多男可以口而出拿車子和筷子比喻,只不過是因為在他們眼里,的本質只是一件憑他們使用的品罷了。他們洋洋自得地定義什麼是最寶貴的東西,對自己卻說『這是男人的天』。我呸!這樣的男人,只配被作爛黃瓜!」
……
評論區一片嘩然,爭論之聲不斷。
直播結束后,關于「白」的評價開始兩極分化。
有人依然用傳統的價值觀攻擊。
但也有更多理智開放的人敢浮出水面鼓勵。
一些主義組織甚至發表觀點將「白」視為勇于打破錮的標桿。
關于「自由」「貞潔論」等一系列問題引起了更有深度的討論。
另外還有一個不值一提的收獲:視頻的源頭——章辰很快就被了出來。
雖然他極力辯解這視頻跟他無關,并試圖往白上潑上濫的臟水。
但是網友剝繭,通過視頻中出現的四肢鎖定了章辰。
他的狡辯反而坐實了他的心虛。
有熱心群眾將視頻事件的前因后果寫了一封郵件,發送給了章辰夢校的招生辦。
很快,他獲得的學資格再次被取消。
還被本校開除了學籍。
18
一切塵埃落定的那天,有無數煙花在我腦子里炸出了電子音效。
【1425 號系統任務失敗,已銷毀。】
哦,原來是那個智障系統炸了。
我心里沒由來地泛起一種掙桎梏的輕快。
輕快之后又有一淡淡的憾。
MD,炸得太快了!
還沒找到機會好好收拾它!
19
我和白還是出去旅游了。
一開始還有些擔心被吃瓜群眾認出,壞了旅游的心。
我同說:「認出又怎樣,我照樣昂首地行走在下。」
白被我的理直氣壯染,也逐漸從霾中徹底走了出來。
在我們登上一座山峰時,白沖著山谷大喊:「我沒錯!我的是自由的!誰也別想肆意錮我!」
說來奇怪,喊出這些話之后,的使用權又漸漸回到了的手里,我反而變了一抹意識。
「正好,爬山爬得我好累,讓我休息會。」
我們朝山下走去,與一個年輕的小道士撞了個滿懷。
「對不起對不起。」白連聲道著歉。
我看著那小道士的臉,一種莫名的悉涌了上來。
「找到答案了?」小道士笑瞇瞇地問我。
「什麼?」我和白皆是一愣。
「找到了就快回去吧。」
小道士手一揮,一大力襲來,我們竟越過了護欄,直直墜下了山崖。
20
「啊——」
我尖著醒來。
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溫的笑臉:「你醒了?怎麼樣,找到答案了嗎?」
「小道士?」我有些恍惚。
「原來在你的夢里,我是一個道士?」
他的服上別著一塊銘牌:心理咨詢師——宋言。
我的腦子逐漸開始清醒過來。
我終于知道我是誰了。
21
我白玉,小名,今年 25 歲。
在人生的前 24 年里,我都過得十分順遂。
從小到大我都是乖孩子、好學生。
18 歲的時候,我考上了國頂好的大學,并了一個男朋友。
我們一起探索了之間很快樂的事。
大學畢業之后,我們因為人生規劃不同,和平分手了。
24 歲那年,家里人給我介紹了一個對象。
他傅衍,比我大 6 歲。
他長得斯文儒雅,做事既穩重又妥帖。30 歲的年紀,已經打拼出了自己的一份事業。
第一次見面,我們對彼此都很滿意,于是很快便敲定了關系。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我切切實實地對他了心。
我們自然而然地,發展到了最親的那一步。
自此以后,我人生中的噩夢降臨了。
22
「我本以為你是白璧無瑕,沒想到你早就被別人碎了!」
傅衍指責我騙了他。
他說我早已經把自己最好的東西給了別的男人。
「我最好的東西怎麼會是那個結締組織呢?我最好的東西是我無限可能的將來呀!
況且你也不是第一次啊。」
我辯道。
可是他完全不聽我的解釋,大吼大著說自己是接盤俠、可憐鬼。
他說因為我沒有守護好完整的自己,所以他不得不因為我的行為而不斷麻痹自己、不斷在痛苦中回。
他還給我發送了他重度抑郁的診斷書。
我嚇壞了。
我不自覺地開始質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錯事。
不然,他這麼一個又優秀的人怎麼會這麼痛苦?
在他日復一日的指責中,我將質疑變了確信。
孩子在結婚前發生了行為是有罪的,我已罪無可恕。
他說,我要向他贖罪。
他暗示我要用盡一切力氣、放下一切尊嚴去他,要永遠包容他,永遠不離開他。這樣他才能相信我是真的在他。
我答應了。
自此之后無論他說什麼過分的話,發什麼莫名其妙的脾氣,最后都是我向他妥協。
我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思想已經逐步被他侵了。
我只傻傻以為這樣就能給他安全,就能贖清我的「罪」。
可是他的行為卻越來越過分。
一度提出了許多讓人無法接的要求。
其中不乏一些會對我的心都造嚴重傷害的事。
一旦我拒絕,他就會大罵我自私。
他說我已經把最好的東西獎勵給別的男人了,卻連他這點小小的要求都不愿滿足。
他的種種行為令我覺得他不只是沒把我當作人,甚至沒有把我當作一個人。
仿佛我只是一個沒有思想、沒有知、不需要任何尊重的玩偶。
他一定是瘋了!
我明確地跟他提了分手。
他卻痛哭流涕地說他只是太我了,到接不了我的生命中有別人的影子。
他將我們分手的原因挑挑揀揀地告訴了我們邊的長輩,并著重強調了我和前男友在一起過這件事。
我邊的長輩也開始批評我不夠自,并說男孩子介意是正常的,這正代表著他我。而我不應該跟他爭吵。
我不知道,我只覺得很迷茫。
真的是我
錯了吧,不然大家為什麼都會這麼說?
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可我說不出來。
我好像掉進了一個永遠沒辦法逃離的漩渦。
只要我想逃離,傅衍就會沖我大呼小地喊著讓我去死。
他說,只要我活著,就永遠別想離開他。
只有死了才能逃離了嗎?
那就死掉好了。
23
站在大橋上的那一刻,我是鐵了心想跳下去的。
關鍵時刻,是宋言出現攔住了我。
他開車從橋上走,見到有人想要輕生,趕停車跑了下來。
他說他是個心理醫生,問我愿不愿意跟他聊聊,也許一切還沒到絕境。
或許是殘存的求生本能,我跟著宋言回了他的咨詢室。
當說完一切的時候,宋言長長地嘆了口氣:「白小姐,毫無疑問,你的未婚夫是在神控制你。」
「神控制?」
這是我第一次聽說這個詞。
「是的,白小姐。而且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你未婚夫用來威脅你的那份抑郁癥診斷書是假的。倒是你自己的神況,確實不太樂觀。」
「那我到底有沒有錯呢,宋醫生?」我淚流滿面地問他。
宋言告訴我,我的心底藏著真正的答案,我要自己去找到這個答案,才能走出這場曠日持久的神控制。
旁人的言語永遠比不了自己參破。
他可以通過催眠,讓我走進自己的心,審視自我。
我同意了。
24
我沒有穿書。
那只是我的心據現實經歷為自己打造的一場夢境。
書里黑化的傅衍,就是現實那個壞胚子傅衍的投。
系統,是俗世里錮的價值觀的投。
所以系統希我向傅衍低頭認錯。
白是迷茫的我。
而穿越者的我,是清醒的我。
清醒的我在置事外的視角里,拯救了迷茫的我。
我拯救了白。
我拯救了我自己。
我找到了答案。
答案是:我沒錯。
任何人休想再控制我,休想再錮我!
25
在宋言的陪同下,我先去了一趟醫院,驗傷。
我上有很多傷痕。
每次傅衍一「生氣」,就會暗示我做些什麼讓他消氣。
比如允許他打我,或者將點燃的煙頭按在我的小腹上……
想起來特別可笑,他每次傷害完我之后, 就會「大度」地「原諒我」。
他說:「我打你是我不對,但你因此不理我就是你的不對, 我原諒你了。」
驗完傷,我又整理了和傅衍的聊天記錄, 將他那些喪心病狂的話語按照時間線一一排好序。
說實話, 現在清醒過來之后,我真的不知道當初怎麼會那麼輕易就被傅衍神控制了。
宋言說, 我本就是一個容易相信別人的人, 而傅衍邪惡的本質藏得太深。
在我們往的初期,傅衍給過我許多有用的幫助和指導, 所以我對他毫無防備,將他當了一個可以信任的人。
等到他慢慢展出不對的地方時, 我會本能地先質疑自己。慢慢地, 就像溫水煮青蛙一樣, 越陷越深。即使心里覺不對, 也難以逃開。
「你是個心又善良的人, 你給予了他信任。而他是個惡魔,惡魔都很狡猾, 你不必為此埋怨自己。」
整理完聊天記錄,我將它同傷報告和宋言為我做的心理評估記錄一起,做了一份證據文檔。
我請了個律師, 正式起訴傅衍故意傷害罪。
不要賠償,不要和解,只要他進去。
律師說,我不僅可以起訴他故意傷害罪, 還可以起訴他教唆死亡罪。
如此確鑿的證據,有把握讓傅衍進去蹲個十年。
好。
不過,只是蹲局子怎麼夠?
我還要讓他敗名裂,臭名昭彰。
26
我錄制了一個視頻。
在視頻里條理清楚地敘述了我和傅衍在一起之后發生的所有事,并在視頻末尾附上了文檔截圖。
然后發布了出去。
宋言有些擔心我。
他說普通人很難理解神控制這種事, 到時候一定會有人跳出來罵是我自己蠢鈍如豬、自作自。
我不怕。
我同他說,我想把傅衍的事宣傳出去,不只是為了讓他敗名裂。更重要的是, 我想讓盡可能多的孩子知道,世上會有這樣的惡魔, 我們要注意防范。
自時代消息確實傳播得極快。
我的視頻在網絡上了,很長一段時間都是互聯網熱論的新聞。
傅衍「聞名」全國。
很多孩子在我的視頻下留言鼓勵我、安我。
也確實有一部分人,如宋言擔心的那樣, 跳出來說是我自己蠢, 自作自。
這種言論出來的時候,宋言發了他行業里的心理醫生朋友,紛紛錄制了有關神控制相關的科普。
「神控制很可怕。尤其是當你信任的人試圖控制你時,深局中的人是很難意識到的。我們應該關注施害者, 而不是指責害者。」他說。
除了「神控制」這個點引起了討論, 事件起因的「第一次結」也引起了一定的討論。
絕大部分人都無法理解傅衍的機。
「活久見啊,他是清朝人穿越的嗎?」
「有結接不了的話就分手啊,干嗎要這麼折磨孩子?」
「他不配有結!自己都做不到,憑什麼有結?」
只有極一部分人共傅衍, 大放厥詞地說些封建至極的言論:男尊卑、貞潔婦德的,引人發笑。
這一撮人像一群生活在腐臭淤泥里的癩蛤蟆,只敢在暗地里蹦跶。
有誰會理他們呢?
我們都是生活在下的人。
驚蟄從小和奶奶住在鄉下山里頭,一身淳樸,要上高中的時候,被林叔叔接到了城里,去上重點中學,希望她給他門門掛紅燈的兒子做陪讀,幫助他好好學習。大城市很多車,樓很高,驚蟄很不適應,但一心記著要幫林驍。林驍打架她遞掃把。林驍記過她寫檢討。林驍餓了她煮飯。時髦值點滿的林驍看著她穿著奶奶款碎花襯衣,復古到不行的牛仔褲,在花園里種花生,拿蒜苗當盆景,自己給自己織毛衣,還試圖給他破洞牛仔褲縫布貼……認真說:“你別喜歡我,咱倆不合適。”驚蟄疑惑看著他,緩緩點頭。有學長跟驚蟄表白,驚蟄搖頭說不能早戀,但學長溫柔說,我們可以做朋友,驚蟄答應了,她給朋友寫作業,還給朋友送自己手織的圍巾。林驍越來越覺得不對味兒,有一天忍無可忍的林驍扯住驚蟄,“你在報復我?”驚蟄困惑看他,“嗯?”林驍問她,“你喜歡他哪里?”驚蟄想了想,“他長得好看,人也好,還喜歡我送的東西。”第二天,走在時尚尖端的林少爺,穿了一條中規中矩的直筒牛仔褲,襯衫嚴謹系到最上頭,拿著她送的環保手袋,抿著唇說:“我不比他長得好?”驚蟄依舊困惑看他,“你最近怎麼了?”林驍沉默了足足十秒鐘,“我想把花園的玫瑰拔了給你種花生。”驚蟄眼睛一亮,“真的可以嗎?”林驍表情嚴肅,“但你知道,城里地很貴的。我那塊兒地給我老婆留的。”驚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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