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嘗試著打電話給他,打了幾個依舊無人接聽,另外四個人也不知道他的行蹤。
即使昨晚他是帶著緒
離開的,但我不相信他會為了和我賭氣不參賽。
努力了這麼多天,他比任何人都看重這次重返舞臺的機會。
我沒有理會醫生多住幾天院的勸說,在確保寶寶暫時沒有危險之后就出院了。
新招的司機兼保鏢來接我,我翻出很早以前存在手機里的文檔,報了一個地址。
那是沈識硯以前和他媽媽一起住的地方。
原把沈識硯當替,只喜歡他那張臉,至于他其他的事知道得之又。
他的大部分況,都是我這一個月找人調查之后才了解的,包括他和沈星同父異母的緣關系。
車子到達那棟破舊的筒子樓時,沈星的電話也撥通了。
「沈識硯在哪兒?」我開門見山。
8
對方愣了下:「宋清如?你怎麼會有我的電話?」
很警惕,對我的電話似乎很排斥,不等我說話就急切道:
「我怎麼知道他在哪兒,我和他又不。」
上樓查看的司機去而復返,朝我搖了搖頭,沈識硯不在這兒。
我勾,接著沈星的話反問:「你的意思是,和自己哥哥不嗎?」
大概不了解我,我既然敢打這個電話,就說明我已經把的底細翻了個底朝天了。
唱跳都不及格,靠著營銷人間小太人設選秀出道的沈星,其實是沈氏集團的方獨生。
而沈識硯是沈總和前妻生的兒子,本來一家三口過得好好的,結果沈總的白月回國了,沈總就拋妻棄子,和白月雙宿雙飛了。
盡管對外說的是離婚,但他們母子完全就是凈出戶,沈總本不關心他們的死活。
后來沈媽媽去世,沈總才終于有點良心發現,想把沈識硯接到邊挽留一下父子分,不過沈識硯拒絕了。
沈星聽到我的話,呼吸聲都重了不,立馬反駁:
「別說,狐貍生的賤種也配當我哥哥?」
我揚眉,不敢相信能從一個名門出的孩口中聽到這樣的污言穢語。
甚至沒和沈識硯說過幾句話,也沒有和他相過,卻恨了他。
「所以,這就是你上次要害他的理由?」
問出這句話之后,沈星那邊愣了有五秒才說話,聲音都慌了不。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沒事我就掛了。」
我沒有阻止急急忙忙掛斷電話,心里大概有了底。
一個小時之后,我花錢查到了沈識硯和沈星這兩天所有行軌跡。
資料顯示,昨晚他們倆前后腳去了同一家會所。
凌晨的時候沈星一個人出來了,沈識硯就在這里斷了行蹤。
此時距離踢館賽錄制只有三個小時,我的肚子又開始作痛。
距離踢館賽錄制兩個小時,我帶著一群提著鐵的保鏢在會所最里面的一個房間,找到了沈識硯。
他一不掛被綁在水床上,看見我的時候眼睛都紅了。
我把所有人擋在門外,強撐著最后一口氣替他解開束縛,自己一屁坐在了床邊。
沈識硯穿好服,回頭看到我的臉急忙湊過來。
「你怎麼了?」
我捂著肚子,盡量放緩呼吸:「廢話,滾去比賽。」
沈識硯眉頭皺著,薄也抿了一條線。
他沒有離開,反而作勢要把我打橫抱起來。
「我先送你去醫院。」
「沈識硯!」
我不耐煩地一把薅過他的領子,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掉下來。
「我費老大勁把你們塞進去,是要你們堂堂正正上臺比賽的,你不是要證明自己不是廢嗎?給我掙錢去!」
我用盡手上最后一點力氣,把他推了出去。
沈識硯愣在原地深深看了我一眼,轉頭跑出了房間。
兩個小時之后,我在醫院病床上看見出現在實時節目錄制現場。
他站在 X5 最前面,帶著比他年輕的四個孩子驚艷了所有人,踢館功。
經紀人趙姐在我旁邊咂咂:「了,還是你眼睛夠毒,不過這票……」
用下指了 X5 比對方選手高出一大截的票數:「是不是買得有點多了?這也太明顯了。」
我喝著粥,莫名其妙看了一眼。
「這些都是觀眾投的,我一分沒花。」
錢只是用來創造公平的機會,我才不會花錢捧幾個空有一張臉的廢。
趙姐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再次歪著頭看向電視上的沈識硯。
「之前我也覺得沈識硯和顧均像,現在再看好像又沒那麼像了,你覺得呢?」
9
我也看著熒幕上那張清冷致的臉,笑了下沒說話。
節目還沒播完,有關沈識硯和 X5 的熱搜就了好幾個,其中還是沈識硯和顧均到底有多像這個熱搜的討論度最高。
正如趙姐說的,我們功把他們捧了出來,后續只要曝度和資源跟得上,大紅大紫只是時間問題。
沈識硯錄完節目立馬跑來了我的病房,看到我和寶寶都沒事才松了一口氣。
他把踢館功的勛章到我手上,笑得克制,卻克制不了眼睛里的灼灼亮。
「宋清如,謝謝你。」他鄭重道。
我把勛章揣進兜里,淡淡掃了他一眼:「謝什麼?展開說說。」
是謝我把他從會所里救出來,還是謝我給了他上臺的機會?
沈識硯臉微變,收斂起笑意:「對不起,我……」
他話沒說完,顧均的電話就打到了我手機上。
「宋清如,你又在玩什麼把戲?」
這哥消失一個月,終于聯上網了,看來主已經被哄好了。
他要是再不出現,我都快忘了主線任務了。
「顧均哥哥,他當然沒辦法跟你相提并論,這都是宣傳手段而已,你懂的。」
沈識硯在我旁邊收拾我剛吃完的粥,像是已經習慣了這些話,除了眼簾垂得格外低,幾乎沒什麼反應。
顧均對我說的不是很滿意,冷哼一聲又強調:
「我警告你,舒兒已經和我一起回國了,我不管你和那個替玩什麼把戲,離遠一點。」
我上答應,掛斷電話后反手就讓經紀人又買了一波《釵頭》CP 的熱搜。
沈識硯全程聽著,一句話不說。
我心滿意足地回到剛才的話題:「剛才說……」
起了個話頭,我腦海中浮現他被屈辱地綁在床上的樣子,后知后覺這樣揭人家傷疤好像不太好。
「算了,我也不想知道,總之,這種事我不希再發生第二次。」
反正什麼況,我自己也能查到,至于沈靈……我也不會放過。
沈識硯拿了個蘋果在削,長長的蘋果皮咔嚓斷在刀下。
「明白。」
他不再跟我賭氣,接了我給他們的所有安排,帶著 X5 沒日沒夜趕通告。
忙這樣還要空照顧我,給我做營養餐。
本來我是請了個阿姨的,但做的飯菜不是很合我的胃口,沈識硯就自覺攬過了做飯的活兒。
我經過一個月的休養日漸圓潤,沈識硯也經過一個月的努力在月末的時候功取代顧均為當月的話題王。
就算是曾經巔峰時期的顧均,都很難在兩個月的時間做這樣。
而我卻花了兩個月時間,打造了一個現象級偶像男團以及一個千萬級別的頂流豆。
不過娛樂圈向來人紅是非多,沈識硯微博兩個月破千萬的熱搜上頭條的當晚,另外一條關于他的黑料也隨其后了。
10
料人稱是沈識硯的舅舅,發個視頻噼里啪啦聲淚俱下說了一大堆,中心意思就是——
首先,沈識硯沒有良心,他媽媽死了連塊墓碑都不給立,就一把撒進了海里;
其次,沈識硯是個白眼狼,他媽死后就跟著舅舅生活,舅舅供他吃穿供他讀書,到頭來卻慘遭他的毆打;
最后,沈識硯還傷風敗俗,為了出名不擇手段,被金主包養搶小明星資源。
條條罪狀有理有據,甚至還有沈識硯揍他的圖片,以及上次我和沈識硯在醫院的照片,也再次被翻了出來。
沈識硯雖然多了,但目前手底下沒什麼拿得出手的作品,黏也因為時間問題還比較低。
這個黑料一出來,立馬有一大批不明真相的和網友被帶節奏,在沈識硯微博下面口誅筆伐。
才幾個小時的時間,沈識硯就從娛紫微星變了娛小白臉。
他的家庭況也被挖出來,版本和我之前查到的有些不一樣。
匿名料的人說,沈識硯的媽媽才是破壞別人幸福的小三,用懷孕迫沈總奉子婚,導致沈總白月遠走他國。
我看到這些消息時已經是第二天了,被靜音的手機剛一打開就彈跳出無數條消息,導致手機都卡頓了三四秒。
經紀人接到我的電話時都快哭了:「姑你終于接電話了,沈識硯的微博已經淪陷了,我們連夜了三次熱搜還是沒下去,這事兒背后肯定有人縱。」
「沈識硯到底得罪誰了?這是要讓他永遠翻不了呀。」
除了沈識硯的好妹妹還能有誰?
上次會所事件之后,我刻意沒再聯系沈靈,連的微信好友申請都沒有通過。
沒想到我能那麼快找到沈識硯,震驚之后肯定就是心虛,時刻提防著我什麼時候找麻煩,我越是不找,就越是輾轉反側。
其間我還收到過一封發的匿名郵件,上面說,只要我放棄捧沈識硯,可以告訴我
顧均接的下一部劇是什麼,還能幫我拿到主角。
最后見我不回應又威脅,表示如果我堅持力捧沈識硯的話,我也不會有好下場。
我還是沒回復,直接當垃圾郵件刪了。
眼看著沈識硯的名氣越來越大,憋了一個月,終于坐不住了。
我沒和經紀人說這麼多,只讓繼續熱搜,剩下的等我到公司再理。
掛了電話之后,我想了想,還是打給了沈識硯。
好不容易重返舞臺,還沒站熱乎就又發生這樣的事,還不知道躲在哪個角落哭。
誰料電話打過去響了兩聲沒人接,門外倒是有手機鈴聲由遠及近。
沈識硯端著餐盤推門而,手機在他口袋里響。
我掛斷電話,看他神如常走進來,把給我準備的早餐放在茶幾上。
「怎麼了?」他問。
我沒回答,若有所思盯著他看了半天才走向衛生間。
「等會兒跟我去一趟公司。」
沈識硯跟著我到了衛生間門口,看我刷了半天牙才開口說:
「熱搜的事……我很抱歉,造這麼大負面影響,這件事我會盡快理好,你還是在家好好休養吧。」
我吐掉里的泡泡,從鏡子中看他:「怎麼理?就算代價是讓你退出娛樂圈也行嗎?」
沈識硯被我一句話問得不知道說什麼,最后等我刷完牙才像是下定決心般開口:
「如果……」
我猛地回頭:「敢說退圈就打死你。」
「……」
沈識硯閉上,眸悠悠地看著我。
「我是懷孩子了不是要死了,有什麼不能做的。」
我撐著已經顯懷的肚子推開他:「還沒資格欺負我的人。」
11
一個小時后,我著肚子和沈識硯出現在公司門口的圖片再一次在網上瘋傳。
我家有錢在娛樂圈早就不是什麼,只是當初為了迎合顧均,從來沒有使用過任何特權。
現在反而了攻擊我和沈識硯的利。
他們罵我:【不到顧均,就拿錢包養替,還搞出了人命,太惡心了吧。】
他們罵沈識硯:【小三的兒子也只能做上不了臺面的小白臉吧,可惜還只是替,真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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