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當然不相信,太子殿下會主往他的里面喂飯,不過稍微一想就明白了,畢竟這次的兇手同樣是當今的皇子,太子的手足,若太子主跟皇上把人提上去,不管是發自心還是浮于表面,都是要為之求的。
而很明顯,太子殿下并不想這麼做。
如若將案子給了他,太子不但能夠全而退,還能賣他一個人。
最主要的是!
大理寺卿既是承了太子的人,還可能會對二皇子手下留嗎?
自然是不會的。
說白了,這本就是打算往死里整二皇子啊!
想通了這些,大理寺卿的額頭都是覆滿了汗,本來以為跟皇上打道就夠累的了,沒想到跟面前的這位打道更累。
“太子殿下放心,微臣明白該如何做了。”大理寺卿自然是要把此事接下的,就算不為了給自己的妻子討要一個誥命,他也不敢違抗太子的意思,畢竟他人都是已經站在太子的這條船上了啊。
“你以為你會明哲保?我告訴你你做夢!我會讓父皇知道你的真面目,我會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的真面目!”原本在牢房里面癱瘓著的二皇子,忽然瘋了似的沖到了鐵欄前,用力地喊著。
百里鳴卻只是淡淡一笑,便帶著煊轉離去了。
大理寺卿看了看風輕云淡的太子殿下,又瞧了瞧破馬張飛的二皇子……
嗯,原來被揍的不是在上,而是在心上。
而且瞧這模樣……
被揍得好像還不輕。
范清遙可不知道百里鳴給狠狠地出了一口惡氣,躺在皇后娘娘行宮的側殿里迷迷糊糊地睡了好一陣子,才是被一陣竊竊私語的聲音給吵醒。
睜開眼睛,就瞧見兩個小豆丁正齊齊地趴在的床榻邊,著兩個小腦袋瓜子,就跟做賊似的。
傾心是聽聞宮說了,知道姐姐出事了,吵嚷著要過來,但是話卻還說不利索,只能抓著范清遙的袖子,不停地搖晃著,“姐,姐……”
元月還是如同曾經那般不愿開口說話,但看見傾心哭得跟個淚人兒似的,小臉上也是掛著濃濃的擔憂,還不忘時不時用自己的袖子給傾心眼淚。
范清遙瞧著這說不出別扭又和諧的一幕,當真是哭笑不得,先是了元月的頭,才是又了傾心的小腦袋,扯出一笑容道,“姐姐沒事了。”
傾心瞧見姐姐醒了,瞬間就是破涕而笑,神展開一雙胖胖的手臂,就是想要讓姐姐抱抱。
一直守在門口的百合聽見了靜,連忙走了進來,瞧著傾心的作,一把將人給抱在了懷里,才是彎下膝蓋請安道,“太子妃您醒了,傷口可還疼?”
范清遙自己支撐著坐了起來,瞧了一眼窗外的夜就道,“百合姑姑怎麼在我這里,母后已經睡下了?”
百合就道,“剛剛奴婢給太子妃取了衫回來沒多久,就是有人來想要看太子妃,說是太子妃的表妹,皇后娘娘見太子妃睡得不忍心打攪,便親自見了太子妃的表妹,這會子應該還在前殿說話呢。”
皇后娘娘可是一國之母,哪里是旁人說見就能見得?
就連那些整日站在朝堂上的大臣夫人們,也只有在年節進宮赴宴時,遠遠地瞧見皇后娘娘一眼。
如今皇后娘娘竟是主見了曹樂姍,這得是多大的面子?
范清遙當然知道,皇后娘娘并不是給曹樂姍面子,而是給自己做臉,但是一想到曹樂姍這個人,范清遙怎麼都是放心不下,哪怕是強忍著傷口的疼痛,還是穿上了鞋子去了前殿。
百合抱著傾心著太子妃離去的背影,心里的笑意都是掛在了上,太子妃如此懂得恩,皇后娘娘無論如何疼都是沒白疼的。
范清遙繞過了側殿的拱門沒走幾步路,就是看見了前殿映過來的燈,再是往前走了走,就是看見了正坐在主位上的皇后娘娘,以及跪在皇后娘娘面前的曹樂姍。
甄昔皇后對曹樂姍的并不好,簡單的閑聊了幾句,便就是想要將人給打發了,“本宮知道你掛念著太子妃,天不早你也回去歇著吧。”
曹樂姍跪在地上,愣愣地看著皇后娘娘,并沒有跪安的意思。
甄昔皇后皺了皺眉,“怎麼?”
曹樂姍回過神來,連忙重重地對著皇后娘娘磕了個頭道,“以前時常聽聞表姐說起皇后娘娘,如今見了皇后娘娘,民有些失禮,還請皇后娘娘恕罪……”
甄昔皇后倒是也沒多想,下意識的就問了聲,“太子妃跟你提起過本宮?”
曹樂姍接著道,“表姐一直都說皇后娘娘是個端莊大氣的人,更是個人兒。”
“太子妃倒是沒跟本宮說起過這些。”甄昔皇后知道范清遙就站在不遠看著,但就算沒跟范清遙對視,甄昔皇后心里也清楚,范清遙那種子的人,是絕對不會說出如此直白骨的話的。
曹樂姍聽聞,卻是再次重重地給皇后娘娘磕了個頭,“民該死!”
甄昔皇后挑眉,“你這是做什麼?”
“民不知道這些話是不能當著皇后娘娘面說出來的,民只知道既然想要真心認可和贊一個人,就不應該藏在心里,而是要說出來,民是真的覺得皇后娘娘配得上那些贊的……”
曹樂姍雙手疊伏在地上,瘦小的抖不止,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悄悄著坐在椅子上的皇后娘娘,那模樣像極了一只單純的小鳥。
如此一幕,就連范清遙都不得不嘆,比起裝可憐,曹樂姍遠比見識到的任何人都更勝一籌。
畢竟是從小在那種環境下長大的孩子,深知該如何示弱和討好。
甄昔皇后瞧著曹樂姍的裝模作樣,面上沒什麼表,但心里卻是門清的很,這分明就是在踩著范清遙彰顯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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