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雪驚出了一冷汗,桌底下扯著楚鶯歌的袖子,希能收斂一點。
年君姚的臉冷若冰霜,眼神如冰刀似的,已是了怒。
或許是太過專注地看楚鶯歌,雁回不喜。
雁回又給夾了一塊甜糕,淡淡說,“吃。”
沒必要在旁人上浪費時間和力。
年凌霄和薛浩然多喝了幾杯酒,見們姐妹和睦,心中甚是喜悅。
楚若雪眼皮一直跳,極其不安。
主桌上的氣氛有些低迷。
楚鶯歌說,“大哥,聽聞近日宛平城有魔作,不知道抓到兇手沒有?其實,妹妹有一線索,不曾和大哥言明。”
年君姚不接這話,一名對楚鶯歌印象不錯在宗主問,“什麼線索?大公子正在追查素川別院的兇案,有什麼線索,要早點告知于他。”
楚鶯歌掩輕笑,笑得又妖又魅,“那日我跪在祠堂反省,心俱疲時,倏然覺到院有魔氣浮,當年我在冰墻和魔族人過手,對魔氣察覺十分敏銳。魔氣從姐姐的院落傳來,我怕姐姐有危險,所以違背大哥的令,匆匆去看姐姐,就看到有一道人影飛出姐姐院子,上魔氣繚繞。我本想和哥哥提起此事,又想到哥哥和爹當時就在院,若真有魔族中人,大哥和爹應該不會放走他。”
這話一出,不僅是主桌靜了,旁邊幾桌人都安靜,那些喝彩聲戛然而止,錯愕不已地看著楚鶯歌。
楚鶯歌和年錦書從小姊妹深,雖然不是親生姐妹,卻勝似親生,形影不離,年錦書護楚鶯歌,楚鶯歌也敬著年錦書,堪稱姐妹花楷模。
可為什麼楚鶯歌會在訂婚宴上,說這麼一席話?
言下之意,豈不是說年錦書和素川別院的兇殺案不開關系,有魔族中人出的庭院,把年君姚和年凌霄也扯進來了。
無風不起浪。
還魂鈴疑似覺醒,素川別院被屠殺,人人自危,年錦書本就沒洗清嫌疑,如今又被楚鶯歌在訂婚約上指證。
這位西洲第一人是在大義滅親嗎?
“鶯歌!”楚若雪急如熱鍋上螞蟻。
年凌霄更是被這一席話驚出一點冷汗,酒一下子醒了,“鶯歌,你胡言……”
“爹!”年君姚蹙眉,打斷年凌霄的話。
年凌霄看著風云不變的兒子,心臟狂跳,這件事就他們三人知曉,他發誓不曾和誰過半句,莫非是自己夢中胡言語被夫人聽到不?
因知道楚鶯歌說的是實,年凌霄這才又驚又怒。
年錦書冷笑地看著,要平靜多了,面上一點都沒有被人揭穿和魔族有來往的慌。
年君姚問,“鶯歌,你在祠堂跪了多久?”
楚鶯歌說,“兩夜兩日。”
“為何罰跪?”
楚鶯歌抿,不語,笑容卻仍是妖艷。
一直沉默的白靈說,“被大哥罰跪,是因為在素川別院胡言語,栽贓姐姐,此事全仙門都可以作證,年家家訓,兄友弟恭,姐妹和睦,若有離心者,逐出宛平城。大哥罰跪祠堂,已是輕了,沒想到又無中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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