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回剛一進別院，楚飛霜坐在別院中等他，那是一名中年婦，容貌和雁回有幾分相似，氣質如出一轍的冷。

“你去哪兒了？”楚飛霜冷漠地問。

雁回微微垂眸，“散心！”

“跪下！”

雁回直直跪在庭院中，楚飛霜站起來，滿面戾氣，右手一落，長鞭在手，雁回臉不變，“你連母親都要騙，你去見了年錦書。”

雁回沉默跪著，并不作答。

楚飛霜揚起鞭子，落在雁回背上，長鞭劃破雁回的衫，跡漸漸把紅衫暈染，雁回眉梢都沒，筆地跪著。

楚飛霜厲聲問，“說，去哪兒了？”

“散心！”

楚飛霜又落下一鞭，鞭痕撕碎了紅衫，出帶的皮，雁回額上冷汗潺潺，疼到極點，卻忍不發。

他習慣了疼痛。

“年錦書論資質是這一輩世家子弟中最普通的，誰都比資質高，就因投生了一個好人家，所以半生順遂。這樣的，天真，活潑，燦爛，你是不是很喜歡？”楚飛霜語氣輕，如著他。

雁回淡漠，“我討厭。”

“誰不喜歡這樣的子，又簡單，又天真，娘也很喜歡。”楚飛霜握著長鞭，哀聲長嘆，“我們不夜都已是仙門邊緣門派，就算年錦書資質再差，也是年家大小姐，自你爹死后，你也是一個廢，不要癡心妄想，徒增笑話。”

“是！”

楚飛霜似剛意識到自己下了狠手，一副慈母心腸扶起雁回，眼睛含淚，“娘是不是打疼你了？”

背脊上，鮮淋漓，碎裂的衫下，鞭痕錯，雁回卻神疏淡，“母親，孩兒不疼。”

楚飛霜憂郁長嘆，“年錦書資質再普通又如何，上面有一個天才兄長罩著一樣無憂無慮。苦了你，從小刻苦修煉，修為毫無長進，累得你遭世家子弟冷眼，若你爹在，哪怕天資普通，你也可以當一個逍遙爺。”

雁回并不接話，他冷漠地站在別院中，又冷又傲，九云山的主蕭長楓去年人魔邊界一戰名，年紀輕輕已名揚仙門，雁回卻天資平庸，每年世家子弟比劍，雁回都是最后一名，被仙門子弟嘲笑，不夜都從鼎盛時期漸漸沒落，已了仙門邊緣門派。

廢主是人們在背后給他的稱號。

楚飛霜恨鐵不鋼，剛一副慈母心腸，轉眼又癡狂大喊，“你爹年名，六藝，修為在世家中永遠第一名，為什麼你這麼沒用？你這樣廢，什麼時候才能為你爹報仇？”

雁回低著頭，無于衷，楚飛霜長鞭揮舞，砸在地上，長鞭周圍約散發出魔氣。

雁回收回目，楚飛霜冷酷一笑，“你記住了，滅絕，才能悟得天機，早日沖破困境。”

“是！”

楚飛霜轉離開，仿佛不曾看到雁回上的傷。

他一走，一直在角落的無痕匆忙過來，“主，你……”

雁回抬手，止住了無痕的話語，無痕扶著他坐下來，楚飛霜的長鞭是名品，打在他上極疼，傷口裂開，額頭上一片薄汗，從小到大，他挨過無數次鞭打，從一開始大哭到麻木，沒有人知道他的心路歷程。

*

無責任小劇場

雁回:阿錦，我又挨打了。

錦書:疼嗎？

雁回:疼死了，我娘好狠心。

錦書:嘻嘻，打得好！

雁回:你好狠心，都不心疼我。

錦書:娘親，鞭子拿來，我們一起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