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一家子去往京城的時候已經是一旬之后了。
一家人的主要心思都花在了李明月上,現在可是全家唯一一個懷有孕的人,自然是需要好好保護。
許青來到京城的時候,蕭葉都是迫不及待的出城迎接,當然了是便裝出城,邊就帶了幾個隨從和鄭婉兒與孩子們。
當然了,蕭如雪也來了。
現在蕭葉是皇帝,若是明目張膽迎接一個王爵回京的話于禮不合,只能輕車簡從的來迎接一下了。
要不然的話,估計攝政王未來幾天又會有的忙了。
皇帝不顧禮制不管尊卑,竟然出城迎接一個王爵,簡直是綱常敗壞!國將不國!
到了那個時候攝政王估計又會是莫名其妙又一臉無辜的抱怨:他出去的你們倒是找他啊!你們是不是有點病?
為了攝政王好,蕭葉還是的出來一下吧。
可令得蕭葉沒有想到的是,蕭植這個攝政王竟然也換了服出城來給許青接風。
許青此番也是輕車簡從,只是帶了十幾個護衛,一路走來連個截道的都沒有看見,略失……
到底是天下太平了還是山賊變得更加謹慎了呢?
在距離京城十五里的地方有一個十五里亭,依靠溪水而建造,小溪旁邊不遠便是國商院的釀酒作坊,酒坊會從此取水釀酒,如此釀出來的酒會分外醇香。
甚至此都能聞到淡淡的酒味。
蕭葉站在亭中看著平坦的道盡頭,手里掐算著時間,時不時的還深吸一口氣,嗅一下逸散在空氣中的酒氣:“這應該是國商院竹葉青的味道哪怕是在這十五里亭依舊能到醇香之味,不愧是經過多次技改良的結果,味道越發的濃厚了。”
蕭植皺了皺眉道:“這臭臭的味道有什麼好聞的?”
蕭葉聽到這里頓時不樂意道:“你什麼意思?這可是當初我親筆題寫的竹葉青!多人夸贊香醇,你竟然說臭臭的?”
蕭植道:“在我看來,釀酒的味道刺鼻又難聞,酒這東西一點都不尊重糧食最原始的滋味,更無半點香醇之氣,不如好茶,摘下后經過簡單的炒制便可以清香撲鼻,越喝越神,酒這東西越喝腦子越糊涂。”
蕭植這輩子對酒沒什麼,無論什麼酒在他聞起來都是一種味道,這種刺鼻的味道他實在察覺不出有什麼醇香可言。
在他看來還是茶葉好,越喝越有神,對子更是有著諸多好,哪里像是酒這種東西,喝完了便會讓人失了理智。
蕭葉看蕭植說道:“劉老將軍六歲就敢喝酒,現在還能每天舉一百石鎖呢,你每天都喝茶,能舉幾個?”
蕭植聽到此頓時一甩袍子:“鄙!舉石鎖能治國嗎?”
蕭葉:“但是不注意鍛煉的都早早就死了……”
蕭植;“……”
蕭如雪跟鄭婉兒兩個人在逗孩子玩,沒有去理會他們倆。
便在此時道的盡頭出現了幾輛馬車,旁跟著十幾個騎著馬卻著布的護衛,這些護衛個個眼神銳利如箭。
馬車緩緩前行,等到走到亭子旁邊的時候便是停了下來,許青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蕭如雪和鄭婉兒則是帶著孩子去跟其他眷在一起說笑。
許青一邊向前走,一邊笑道:“這亭子風景倒是不錯,蕭兄與攝政王好雅興啊。”
蕭葉見到許青走過來正要上前,結果蕭植卻是搶先一步:“你可總算是來了,當真是等得我好苦啊。”
蕭葉生怕蕭植搶了他的風頭,趕將這貨撥拉到一邊;“這跟你有什麼關系啊?你跟許兄很嗎?”
蕭植扛著蕭葉的撥拉:“怎麼跟我沒關系啊?我的事才是正事好吧?”
蕭葉皺了皺眉:“你能有什麼正事?”
蕭植眼神難以名狀:“這話放在你上更合適好吧?不務正業的皇帝還好意思說別人?”
蕭葉不滿道:“楚國的國力一直在蒸蒸日上,今年稅負減了兩,但是稅收卻比往年還增加了三,皇帝做這樣,你還說我不務正業?要不是中原沒統一的話我都能去問鼎千古一帝的位置了好嗎?”
蕭植咬牙切齒;“這些跟你這個除了上個朝啥也不干的皇帝有什麼關系?”
蕭葉厚臉皮道;“皇帝就是要識人善任,很明顯我選的人一點病沒有!怎麼就跟我沒關系了?我要是選不對人,國力能夠蒸蒸日上嗎?”
蕭植看向蕭葉的眼神難以名狀:“你說的識人善任就是選了個攝政王?”
蕭葉:“怎麼了?我讓你盡的發揮你的才能不是嗎?天底下哪里有我這樣用人不疑毫不猜忌的皇帝?縱觀整個歷史也找不出來幾個了吧?”
蕭植:“我也是頭一次見到把懶說的如此清新俗的皇帝。”
蕭葉:“你知道為什麼齊王在我面前那麼老實嗎?”
蕭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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