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妹妹的喊聲,唐昱北頓時分了心。
他一不留神就被賀之辛還了一拳。
那一拳直接打得他退了好遠。
忘憂見此,忙上前扶住他,“沒事吧?”
隨后又氣憤地對著賀之辛喊:
“你敢打他,找死嗎?”
賀之辛見小師妹居然為了姓唐的吼自己,他忙裝害者,委屈道:
“是他先的手,你看他都把我打什麼樣了,你為什麼只關心他啊?”
好氣。
明明是個沒有緣關系的表哥而已。
難道他的存在,就比他這個七師兄的存在要更加重要嗎?
賀之辛不服。
忘憂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才又看向唐昱北,“嚴重嗎?要不要?”
唐昱北擺手,刻意地避開妹妹的,還后退兩步道:
“我無礙,你不用擔心。”
忘憂看著他的舉,心口又沒由來刺痛了下。
所以現在的關心,都多余的了嗎?
倒也覺得無所謂。
在火堆邊坐下,看向跟過來的葉決明。
“小師兄,有吃的嗎?我了。”
葉決明忙從上取出餅干,遞給忘憂。
“只有這個,你將就一下,我去附近看看有沒有野果子,馬上給你摘來。”
“不用那麼麻煩,我填一下肚子就好,天亮我就跟你走。”
既然別人不稀罕要了,那又何必再厚著臉皮往上湊。
不過想到自己的筆記本,忘憂還是看向唐昱北說:
“你回去以后,麻煩把我的東西打包好,快遞回a市,謝了。”
還客氣地道了一聲謝。
唐昱北的目借著火看向妹妹。
見小臉暗沉了下來,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想對太過冷淡,可想想他們倆的關系,他又不得不如此。
他點頭應了,“好。”
聽到他的回答,不知道為什麼,忘憂更覺得心里來氣。
但這回沒表現在臉上。
端坐在那兒,盡可能抑著自己的緒,冷靜道:
“我也大概知道你們倆的恩怨了,你們倆可不可以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再針鋒相對了?”
忘憂的目先落在賀之辛上。
“你既然是k國人,以后就不要在e國的地盤上鬧事,做些損害他們利益的事,可以嗎?”
賀之辛目閃爍了下,解釋道:
“我其實這麼做,是有原因的,我只是想……”
“不管你有什麼原因,那也不能跑別人的地盤上撒野啊,你要是真把我當小師妹,就聽我的。”
忘憂不想自己走后,這兩人又大打出手。
一個是自己的師兄,一個是自己心中……
不知道該怎麼定位唐昱北在心中的位置,反正就是不想他們倆再這麼一直斗下去。
不想邊的任何一個人傷。
賀之辛猶豫了片刻,點頭答應了。
“好,你讓唐昱北把我的人放了,我就再也不會踏e國地界。”
忘憂看向唐昱北,“聽到了嗎?放了他的人。”
唐昱北站在那兒,面無表。
“不行,他的人之前盜走了我們不東西,放了他們我怎麼有臉面對我那些死去的戰友。”
“那你想怎麼置?”
忘憂追問。
這倆人的事,必須在跟他們分開前理好。
不然走后,說不定他們倆又打得你死我活。
唐昱北看了一眼忘憂,又看向賀之辛。
“那些人等刑滿了我自然會放,而他也必須把從我們這兒帶走的東西,給我還回來。”
其實他也想跟賀之辛達和解,這樣他就不用再留在邊境了。
到時候他會回a市。
“憑什麼?你的人死了,我的人就沒有死嗎?至于那些東西,我憑本事找到的,為什麼給你?”
賀之辛不滿,反駁回去。
那些埋藏在地底下的東西,要不是他找到了讓它們重現明,估計這輩子永遠都不會被世人所發現。
他們不謝他就算,還好意思找他麻煩。
想啥呢。
“還給他。”
忘憂看向賀之辛,“你只要把唐昱北想要的東西都給他,我可以給你更多你想要的東西。”
古墓又不是只有e國才有。
外面沒人管的地方到都是。
而尋古墓不過就是眨眼的功夫,只要七師兄想要找,完全可以幫他。
這一聽,賀之辛眼前一亮。
“當真?只要我按照你說的去做,你會給我更多我想要的東西?”
忘憂點頭。
賀之辛笑起來。
“那你現在跟我回去,等我把兄弟們都安頓好,你再帶我回a市看師父他老人家,可以嗎?”
其實這麼多年在外漂泊久了,他還是很想跟在師父邊,過那種平淡且無憂的生活的。
要是見到師父,請求他老人家去葉家說,讓小師妹嫁給他,他就更圓滿了。
忘憂覺得七師兄說的不是什麼難事。
再說,唐昱北不是不想跟著嗎?
那就跟著七師兄回去吧。
畢竟還有小師兄陪著,倒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好。”
忘憂起來,看向唐昱北。
“那你們倆當著我的面發誓,就按照剛才說的這樣達協議,以后不可再針鋒相對。”
唐昱北在猶豫。
他沒想到賀之辛居然會因為妹妹妥協。
哪怕吃虧,他也愿意。
這會兒妹妹就要離開他了,唐昱北忽然又覺得不舍,心里是說不出的難。
“沒聽到我說的話嗎?”
忘憂見唐昱北不吭聲,又提醒。
唐昱北不不愿舉手發誓,還是允了妹妹的話。
如此也好。
倒也希他回a市以后,再見到妹妹,他不會再覺得尷尬。
賀之辛也發誓。
兩人發完誓言后,忘憂也沒再猶豫,看向葉決明。
“小師兄走吧,我們回七師兄的住。”
再看向唐昱北,笑起來道:
“你保重,這回去還有一段路程,注意安全。”
轉離開的那一刻,忘憂忽然意識到自己心里好悲傷。
強忍著心中難,卻忍不住淚了眼。
唐昱北沒吭聲,就那樣眼睜睜地看著妹妹,跟賀之辛還有葉決明一塊兒離開。
有那麼一刻,他真的好想上前去拉住。
好想沖破世俗的觀念,大膽地追求自己想要的一切。
可是,他又害怕讓母親失。
害怕到時候母親在慕容家抬不起頭。
最后又不得不選擇忍痛割。
就算心里再難,也只能放手讓妹妹跟著那兩個人遠去,消失在他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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