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突然了,我怕羅阿姨和我媽接不了,還是讓們緩緩。」我有點喪氣地敷衍他,「等過年的時候我帶你回家,當面宣布吧。」
衛衡接了這個解釋。
在我的提議下,他又搬回了臥室住。畢竟沙發太小了,盛下 186 的衛衡本來就顯得有些勉強。
躺在床上,我到他的手,一把握住:「你看,我說的,你家的床很大,可以睡下我們兩個人。」
結果他翻看著我,眼睛亮晶晶的:「我現在還不困。」
我太沒有定力了,竟然如此輕易地就被所。
沒過幾天,我跟我媽視頻,忽然盯著屏幕,問我:「你脖子上那是什麼?」
我放大一看,魂都嚇飛了,結結道:「蚊子……蚊子叮的。」
「數九寒天的,還有蚊子?」
我媽一愣,我含糊不清道:「嗯……就是……有地暖嘛……」
「那行了,不聊了,你讓小衛給你找點花水涂涂。」
掛電話前,我媽的表怎麼看怎麼意味深長。
找了個機會,我問衛衡:「你怎麼知道人家唐薇生理期不痛?很了解?」
「因為上個月一起做的一個項目,我是組長。」他把削好皮的蘋果遞給我,「有一次跟著我們通宵加班,第二天來找我請假,用的就是這個原因。」
完無缺的理由。
我沒話說了。
畢竟上次我生理期,唐薇給我煮了紅糖水,還借了我衛生巾和止痛藥,我很激,想請下來吃個飯。
但衛衡蹙著眉,淡淡地說:「疫期間,不要竄門,你要請吃飯,等隔離結束再說吧。」
我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但還是裝了一碗中午做的筍干燉臘,給唐薇送了上去。
很禮貌地謝過我的好意,然后問我:「可以空口吃嗎?」
「這可是下飯神!」
笑了笑:「不好意思,主要是我不太吃碳水。畢竟疫出不去,健不了,我有點怕胖。」
我下意識抬手比劃自己的腰,結果到了因為疫在家而長出的小肚子,直接猛落淚。
見我這樣,又開口道:「不過偶爾吃一次也沒關系,謝謝你啦。」
實在是好溫好善解人意的一個姑娘,我要是男人,我也喜歡。
晚上衛衡在客廳理工作,我在臥室給閨發消息:「算了,
我不打算追問衛衡三年前的事了。」
很驚訝:「為什麼?」
「因為沒有意義。」我仰面躺在床上,被明亮的燈刺得瞇起眼睛,「現在衛衡說他喜歡我,我相信他的真心,就算問清楚他三年前喜歡唐薇的原因,又能改變什麼?」
閨言又止了半天,最后說都依我。
「不過。」又補充了一句,「俏俏,我覺得你好像有點自卑。」
怎麼可能不自卑呢?
我活了二十五年,開天辟地頭一回開竅是因為衛衡。
我也就只喜歡過這麼一個人,慫得要死,所以三年前搞砸了衛衡的表白現場后便匆匆逃離,甚至不敢面對他的責問,和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雖然在心里拼命勸說自己,年人的世界,追究底沒有意義,但大概是因為心里太憋屈,我前半夜都沒怎麼睡好。
直到被衛衡推醒。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聽見他問我:「怎麼不蓋被子?」
說著,他把被我踢到腳邊的被子拉起來,準備蓋好,卻在到我手臂皮的那一瞬間停住。
「俏俏。」衛衡的語氣有點凝重,「你好像發燒了。」
我一個激靈,徹底清醒了。
他急匆匆出去,拿了溫計過來給我量溫,37.8℃,果然發燒了。
我心慌得要命,攥著他的手:「怎麼辦?我會被拉去隔離嗎?」
「肯定要等明天上門做完核酸的結果,先別急。」他抓著我的手,冷靜地安,「有很大可能是因為冒,畢竟你穿的,睡著了又把被子踢開,肯定著涼了。」
他給我沖了杯冒藥喝,又干脆靠在床頭,讓我枕在他上,以便隨時探查我的溫。
藥效上來,我有點困了,又不舍得睡著,強撐著和衛衡說話:「你工作做完了嗎?」
「嗯。」
「我要是真的新冠,會不會被拉去隔離啊?咱倆住在一起,你也得跟著一起隔離,還有,我昨天還給唐薇送了吃的,到時候連也得跟著一塊兒去。」
我想著想著,悲從中來,嚶嚶啜泣:「到時候行程碼變紅,我們的豈不是要曝于世人面前?」
「……」
衛衡哭笑不得,手探了探我的額頭:「那就讓我明正大地轉正吧。」
10
后來,我枕在他上,摟著他的腰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我媽的奪命連環 call 醒的。
「俏俏!」我一接起來就聽到喜氣洋洋的聲音,「你和小衛果然了!」
我一下就從床上坐起來:「媽,你怎麼知道?」
「小衛發了朋友圈,你沒看嗎?」
「我現在就就去看。」
我掛斷電話,火速打開微信。
凌晨三點半,衛衡發了條朋友圈,是我枕在他上睡著的照片,臉頰旁邊還有一灘可疑的。
配字是:「喜歡的人睡著后,也會流口水。」
評論區里,我們的共同好友炸開了鍋,仔細一看,點贊的人里面還有我媽和周阿姨。
我人都麻了,舉著手機跳下床去找衛衡:「你這個朋友圈是什麼意思?」
「你冒還沒好,怎麼穿這點就出來了?」
他皺著眉抓起椅背上的外套給我披上,又把我抱到沙發前放下,單膝跪下來給我穿棉拖。
這個姿勢就很話,我臉一下就紅了,卻還是強撐著瞪他:「你的朋友圈,解釋!!」
衛衡嘆了口氣:「解釋什麼?是你害怕我們的『』曝,所以我先提前宣一下,不好嗎?」
他竟然管發一張我睡著后流口水的照片到朋友圈這個行為,宣?
「不好!」我朝他攤開手,「刪掉,重發一條。」
衛衡刪掉了那條過于直男的朋友圈,并把我給他的一張心修過的自拍重發出來,配上我想了半天的文案:
「世界上竟然有如此麗大方楚楚人才貌雙全的孩子,還為了我的朋友。」
我很滿意。
他面不改地收起手機,手把我抱起來:
「好了,現在回床上躺著吧。你的況我早上找過工作人員了,他們等會兒會上門來做核酸,然后居家隔離觀察,再確定到底是單純的冒發燒,還是新冠。」
還好,工作人員接連給我做了七次核酸,都是,后面我也沒有再發過燒。
那天晚上我的膽戰心驚,只是虛驚一場。
倒是衛衡那條朋友圈,引起了極大的震。
評論區甚至還有周阿姨和我媽。
周阿姨:「衛衡,你是衛衡嗎?把我兒子還回來。」
我媽:「羅俏俏你拿別人微信發這些七八糟的東西。」
兩位還真是年輕且與時俱進。
我用衛衡的手機往下,在最下面看到了唐薇的評論
。
只有兩個字:恭喜。
我愣了一下,點開鍵盤想回復點什麼,又覺得回什麼都像是在炫耀,最后還是默默關掉微信,把手機還給了衛衡。
隔離滿一個月之后,我們總算解封了。
我本來想自己先回家一趟,結果我媽未卜先知似的,提前打來了電話:「你回家的時候要是不帶上小衛,別想我給你開門。」
「你竟然為了一個外人威脅我?羅曉蘇士,你還是我親媽嗎?」我到不可思議,「再說了,你不給我開門,難道我就不能自己開嗎?」
我媽淡淡道:「忘了告訴你,你爸早上出去遛彎傷了手,回來的時候不小心把門鎖庫里的指紋清零了。」
「……那衛衡都這麼久沒見周阿姨了,您總要讓人家先回家一趟吧?」
我不甘地垂死掙扎,結果我媽撂下一句:「廢話,明天你周阿姨也會過來。」
然后就掛了電話。
無奈之下,我只能把老人家的意思轉達給衛衡。
「你要是不想的話……」
「我為什麼不想?」他打斷我,「羅俏俏,是我不想還是你不想,你到底在害怕什麼?」
我答不上來,只好裝作聽不懂的樣子:「什麼害怕不害怕的,既然你同意了,那明天早上我們就出發。」
第二天一早,我開著車,和衛衡一起出發。
半路上,手機響了,是個陌生的號碼,我不方便接,就讓衛衡幫我開了免提。
那邊傳來一道年輕的男聲:「是羅俏俏嗎?」
我一愣:「……是,大哥你誰?」
「我陳淮,是羅阿姨介紹給你的相親對象。」他不不慢地說,「之前一直沒有聯系你,是覺得疫期間見不了面,聊了也是白搭。現在解封了,我了解了你的基本況,覺得很不錯,你是我的理想型。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們見面吃個飯,聊一聊?」
我把車倒進停車位,有些磕磕道:「見面就不用了……那個,我是說,我已經有男朋友了,祝你早日遇見下一個理想型。」
說完,我不等他出聲,手按了掛斷鍵。
轉過頭去,果然,衛衡正著我,慢條斯理地重復了一遍:「理想型?」
我訕訕地笑:「意外,這絕對是意外……」
衛衡輕哼了一聲,扶著我的下吻上來,功蹭花了我的口紅。
唉,原來高嶺之花這麼吃醋。
等我們拎著東西到家時,衛衡的爸媽也已經到了。
本來過去他們每年都會來拜訪,我也不覺得有什麼異常,甚至早就習慣了,然而這次見面,我卻奇異地張起來。
衛衡側過頭,輕聲安了我一句:「別怕。」
他牽著我的手走過去,把手里的東西也遞過去:「羅阿姨,胡叔叔。」
我媽示意我爸把東西接過來,然后春風和煦地對衛衡說:「小衛,坐吧。俏俏這孩子脾氣不好,你多擔待著點。」
我活了二十五年,都沒聽過用這麼溫的聲音對我說話。
一旁的周阿姨原本正慈地看著我,聽到這話,連忙對我媽說:
「別這麼說,俏俏是個好孩子,是我們衛衡不懂事,有事憋在心里不說,才耽誤了這麼久。」
衛衡挑了挑眉,看向:「原來你知道,那你還給羅俏俏介紹什麼相親對象?」
周阿姨捧著茶杯,悠閑搖頭:「不來點外力作用,你怎麼能發現自己在想什麼?」
衛叔叔板著臉喊了一聲:「衛衡。」
「爸。」
「你是真心喜歡人家俏俏的嗎?我可警告你,不許把外面那套輕浮的風氣帶到家里來,俏俏是我看著長大的姑娘,一向乖巧懂事,你不許辜負人家,聽見沒?」
衛叔叔可真會睜眼說瞎話,小時候我連著打碎了他七個煙灰缸,砸壞了兩扇窗戶,把點燃的鞭炮扔到鄰居的菜園子里,都是衛衡替我背的鍋。
「爸。」衛衡淡淡地說,「你放心吧,等穩定下來,我會和俏俏結婚。」
這話一出,面前四個人頓時心花怒放,開始討論起婚禮事宜。
我媽空沖我揮了揮手:「行了,沒你倆事了,你帶衛衡回房間玩去吧。」
暈暈乎乎地,我就把衛衡帶進了我的臥室,關上門才反應過來:「這就完了??」
他勾了勾角:「那你還想怎麼樣?」
「從頭到尾我連一句話都沒說啊!」
衛衡笑了,湊過來親了親我的角:「不需要你說話。你不知道,我媽想讓你給當兒媳婦,想了多久。」
11
過完年,我在家里這邊找了份工作,徹底穩定下來。
但由于我新職,衛衡又剛帶了一個新項目,兩個人都很忙。
等反應過來,才發現已經半個月沒見面了。
「明天就是我跟衛衡談之后第一次正式約會了,我應該穿什麼,化什麼
妝,帶他吃什麼,玩什麼?」
我張地咨詢閨,結果得到了的放肆嘲笑:「拜托,羅俏俏,約會而已,你要不要這麼張,弄得跟小學生春游似的。」
「掛了。」
「別別別,寶,我錯了。」趕支招,「都春天了,穿個一點的子,化淡妝就行了。至于約會,你帶他去電影院看恐怖片或者去室逃都行,弱一點,多往人懷里靠一靠,餐廳就給衛衡去定吧。」
我盡數照做。
結果到了室逃現場,我看著面前那個扮鬼的 NPC 拙劣的表演,和一點也不恐怖的稽妝容,還是努力做作地往衛衡懷里了。
「衛衡。」我著嗓子說,「我好害怕。」
「……」他垂眼,借著昏暗的線看著我,「怕就抱點。」
這個氛圍正好,我閉了閉眼睛,正要順勢親上去,后的 NPC 卻盡職盡責地追上來,試圖繼續營造恐怖氣氛。
「索命——索命——」
我忍無可忍,從衛衡懷里掙出來,猛地回,一把給 NPC 推到了墻邊:「索命你個鬼啊!!老娘正要接吻你看不到嗎?」
NPC 目瞪口呆。
我則后悔得恨不得穿越到三分鐘前。
等從室里出來,衛衡去旁邊退押金,我給閨發消息:「我好像搞砸了。」
「???」發過來一串問號,「你干什麼了?角卡進了電梯里?」
「差不多。」
我有點沮喪,「我在室里,當著衛衡的面,把那個扮鬼的 NPC 罵了一頓。」
閨無語了:「羅俏俏,你是在跟男人約會誒,你要不要再給衛衡當場表演一個泰拳啊?」
「那我……」
「該怎麼補救」幾個字還沒來得及打出來,手機就被忽然走了。
衛衡往屏幕上掃了一眼:「你跟誰聊天呢?聊了一路了。」
「我閨。」怕他又誤會,我只能老實待,「我沒有約會的經驗,怕搞砸了,只能向請教一下。」
衛衡站在那,神好像有點生氣,又有點無奈:
「我也從來沒約過會。不需要請教別人,俏俏,這些事,我們自己慢慢嘗試就好了。我想和你一起驗,只想和你。」
他好會說話,我的臉連著脖子都紅了起來,小聲應了句好。
最后,我和衛衡去了附近的一家箭館。
這是我工作后最喜歡的娛樂項目,一穿好護,我就沖衛衡挑眉:「你信不信,我可以連三箭都正中紅心?」
他笑著搖頭。
「那你和我打賭吧,如果我做到的話,你要回答我一個問題,只能實話實說的那種。」
從箭館出來,興的余韻還未完全褪去,我就看到了不遠的唐薇。
腳步一下子停住,我默不作聲地著。
隔著川流不息的人群,站在那里,自有一世獨立的出眾氣質。
最后,先一步走過來,站在我們前面,嘆了口氣:「我就知道,我從來都沒有勝算。」
說這話時,的神看上去特別落寞。
我很想問,既然喜歡衛衡,三年前為什麼沒有和他在一起,但翕兩下,到底沒說,只是誠懇道:「你很好,我覺得你比我好多了,你一定會遇到一個兩相悅的人。」
笑了笑:「謝謝你,所以我輸得不冤,我要是衛衡,也會喜歡你。」
說完這句話,不再流連,翩然離去。
衛衡的神一點波都沒有,他在手機上了幾下,然后轉頭問我:「你之前不是說想吃豬肚嗎?我看附近有一家評分不錯的。」
「衛衡,你還記得我們剛才打的賭嗎?」
等在店里坐下,我終于鼓起勇氣問他,「你回答我,三年前你喜歡的人明明是唐薇,這三年我們也沒有見過面,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我本以為衛衡會認真地回答這個問題,沒想到他只是蹙眉看著我,問我:「我什麼時候喜歡過唐薇?我跟以前是同學,現在是同事,除了這個就沒有別的關系了,從來都沒有。」
我不敢置信。
「當初在 KTV,你不是心布置了一個表白現場嗎?還買了蛋糕,在墻上了花環,你室友說,你要給你神表白……」
「是啊,我是要跟你表白來著。」
他把塊夾進我碗里,淡淡地說,
「可你把我撲在蛋糕上,直接毀了現場,然后頭也不回地跑了,你朋友也出去追你。再后來,你跟我說了句抱歉,轉了錢就把我拉黑了,還一直躲著不肯見我,我以為你不喜歡我。」
所以,衛衡當初要表白的那個神是我??
我搞砸了給自己的表白現場?!
我整個人從指尖麻到天靈蓋,坐在那兒久久說不出話來。
衛衡倒是了我的頭:「算了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那我就這樣拉黑了你,又一直躲著你,你不會很討厭我嗎?你為什麼還喜歡我啊?」
衛衡的手在空中輕輕頓了一下。
「我心匪石,不可轉也。」
12
吃完飯,我和衛衡在商場里散步消食,逛到了一家睡店。
這是個很有名的連鎖品牌,店里除了正常的睡家居服,還有些特殊的款式。
我在一套擺超短的水手服前久久佇立,衛衡看了一眼:「你喜歡嗎?」
「不,別問我,問你自己——你喜歡嗎?」
我湊到他耳邊說了兩句話,衛衡低咳兩聲,耳朵泛起了淡淡的紅:「那就買下來吧。」
店員熱地替我們包好,付錢時,衛衡很自然地報出了自己的手機號:「我有會員。」
我側頭看著他,瞪大了眼睛:「這是式睡店!你還帶誰來過,還辦了卡?」
他哭笑不得:「你在想什麼?之前和我媽來過,手機沒信號,就用我的號碼辦了卡。」
原來是周阿姨。
虛驚一場。
我拎著東西出門,卻在路過門口時驟然停下來。
店員順著我的目看過去,熱介紹:「哦,那是我們店去年的款式了,現在馬上就要下架,在做斷碼打折理。您要是喜歡,可以帶一件。」
「不用了。」我搖搖頭,「家里有。」
家里的確有。
那的,的蕾花邊,不就是當初衛衡拿給我的,號稱是從鄰居那里借來的睡嗎?
面對我的詢問,衛衡沉默片刻,終于說了實話:「這是……給你的生日禮。」
我一愣:「生日禮?可我的生日在九月啊。」
「我知道。」他在昏暗的車燈下凝視我的眼睛,「之前三年,你一直不肯見我,但我每一年都會給你準備生日禮,只是沒有給你,就放在我這里。」
「我想著,等你哪天又不躲我了,就把這些禮攢在一起送給你。」
我怔在那里,過往的一段記憶忽然越時長河降落在我腦海里。
從兒園時代起,我每次過生日,都會提前通知衛衡:「記得給我準備生日禮。」
一直到初中的某一次,我從早上等到下午,也沒等到他的禮,又委屈又生氣,放學后把衛衡堵在教室門口:「衛衡,我的生日禮呢?而且你還沒跟我說生日快樂!」
他在夕的余暉中看著我,然后從桌兜里拿出一個大大的禮盒,遞到我面前:「羅俏俏,生日快樂。」
那里面放著一雙小紅皮鞋,是那段時間學校生中最流行的款式。
其實我也喜歡的,只是覺得有損自己 cool girl 的形象,所以一直沒好意思問我媽要。
我不釋手地抱著那個盒子,試圖努力下自己翹起的角:「嗯,這個禮我勉強接了。以后你每年都要送我生日禮,不然我就再也不和你關系最好了。」
……
從記憶中回過神,我撞進衛衡明亮深邃的眼睛里,幾乎要醉進去。
他手,輕輕拭我的眼角:「你比以前哭多了。」
「還不是你害的。」
我揪著他的領,眼淚噼里啪啦地掉:「我不管,你以后還是要每年給我準備生日禮。」
「好。」他無奈地哄著我,「現在的平均壽命都快 80 歲了,我還可以再給你準備五十多次禮,你還要哭五十多次嗎?」
我吸了吸鼻子:「五十多次不夠,我們得百年好合,你還得再給我準備一百件生日禮。」
「好。」
像過去的無數次一樣,他就這麼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我無理取鬧的要求。
我摟著衛衡的脖子,親了上去。
從一開始到現在,自始至終,我想要白頭偕老的人,也只有他一個人而已。
 
[1]江殊同出道十年,零緋聞頂流,華人影視圈最年輕的三金影帝。圈里人都知道他后臺很硬,背景成謎,非大制作電影不接,對劇本尤其挑剔,編劇圈談之色變。直到有一天,新電影籌拍,資方小心翼翼的等著江影帝的“修改意見”。哪知道江殊同只回了一句話:這位編劇寫什麼我拍什麼。資方&編劇圈:?[2]為了作品署名權,沈芙硬著頭皮做了跟組編劇。沒想到開機前男一號換成了圈里出了名難伺候的江殊同。沈芙和他從小一塊長大,知道他遠不是銀幕上那般不茍言笑,他壞得很。果然開機第二天他請全劇組的人喝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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