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一聲!
徐慶差點一頭栽在地上,連忙扶著旁邊的蘇風,了膝蓋。
“樓哥,幹嘛呢?”
遲樓一臉沉地看著他。
丟出三個字。
“腳筋。”
“你這……”才剛起個頭就蔫了,嘿嘿笑了笑。“筋都能這麽厲害,樓哥牛啊!”
什麽都別問,問就是牛,問就是臥槽。
他了自己的膝蓋。
這筋也得太厲害了吧?
小心翼翼地到蘇風旁邊。“我到底哪兒惹樓哥生氣了?”
“你該問問,哪兒沒惹。”
遲樓餘怒未消,又一腳踢翻了旁邊的椅子。
一陣轟隆響。
於菟嚇得了脖子。
還是羅伊先開口,笑著將算好賬的本子合上。
“於菟不能去進宿舍,那昨天晚上在哪兒休息的?”
“我家。”
在另一邊,有些委屈的徐慶聽見這話,驚訝地睜大眼睛,看了看眼前的兩人,似乎明白了什麽。
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指了指。
“樓哥昨天是和……”
遲樓微微偏頭朝於菟看了看,語氣中聽不出喜怒。
“怎麽?你有意見?”
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今天早上於菟洗完澡出來的模樣,心裏更氣了。
抬又想一腳。
徐慶嚇得了。
“我知道錯了,大哥,大哥,我不知道你和大嫂一起……”
說到一半,見遲樓橫了他一眼,嚇得連忙停下來。
捂著。
“我不說,不說了。”
於菟臉上微微有些發紅,從剛才就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為什麽,本來隻是普通的借宿,從徐慶裏說出來,卻變得曖昧起來。
抿著小聲道:“我隻是住幾天而已。”
徐慶一晃眼就把剛才挨踢的事忘了,八卦地湊過來,壞笑著。
“哎,不對啊,我記得樓哥家隻有一個臥室,是不是?”
回頭朝蘇風看了一眼。
後者立馬撇清幹係。“別問我,我不知道。”
於菟小臉被憋得漲紅,像個的桃子,張地朝站在另一邊的遲樓看了看。
對方側靠著吧臺,雙手環。
昏暗的燈之下,似笑非笑地看著,似乎並不想幫忙解釋。
於菟安靜了一會兒,才道:“我睡在臥室,遲樓睡在客廳。”
“哦——”
徐慶拖長了語調,一邊點頭,一邊湊近了些,滿臉的八卦。
和遲樓認識十多年,第一次看到遲樓帶人回家留宿。
以前他惹怒了老頭子,被趕出家門的時候,他皮子都磨破了,也沒能讓他鬆口,更別說其他人。
於菟一愣,臉上更是紅得厲害。
“是……是嗎?”
明明那天下雨的時候,遲樓開口就讓留下。
還以為……
“當然。”徐慶湊上前說好話。“樓哥從以前就……”
“徐慶。”
遲樓突然開口,冷冷了他一聲,徐慶立即安靜下來,不敢再開口。
又躲回去了。
於菟眨了眨眼睛。“遲樓以前怎麽了?”
“別聽他胡說。”
遲樓把好奇寶寶拉到邊,冷眸一掃,目中已經多了幾分寒意,朝徐慶道:“宿舍那邊,你好好理。”
說完,抓著於菟走了。
徐慶愁眉苦臉地坐在一旁,拿著手機臉皺一團。
“你說我到底要不要打電話?”
蘇風沒說話,把課本收進書包。
“我上課去了。”
於菟跟著遲樓走出酒吧,抬頭看著他的背影,想起剛才徐慶說的話,莫名有些高興,加快步伐小跑跟上去。
“你家真的沒有其他人住過嗎?”
遲樓放緩腳步。“你看我家裏像有其他人東西的樣子嗎?”
於菟仔細回想了一番。
掃了這麽長時間的衛生,遲樓家的況都十分清楚了。
就連遲樓自己的東西都很,更別說其他人的。
抿了抿有些上揚的,低著頭快步跟上,沒注意前麵的人停了下來,咚一聲,撞在他後背。
遲樓回頭看到笑得彎彎的眼睛。
心裏跟被貓尾掃過似的。
“這麽高興?”
於菟臉上燥熱,連忙搖頭,下眼尾的笑。
“沒有……”
遲樓心底的,仗著高差,垂眸看著頭頂的發旋。
的發虛虛地搭著,下帶著一層金微。
他還記得上次指尖纏繞發的,很。
很好。
於菟低著頭,卻能明顯覺到對方落在自己上的視線。
不知道為什麽,有些不自在。
“遲樓,快上課了。”
聲音得像是在撒,聽得遲樓心頭一。
“走吧。”
他終於開口,抬腳先朝前麵走去。
於菟終於鬆了一口氣,加快步伐。
到了教學樓下,兩人剛分開,於菟就在外麵看到了等在外麵的於彩。
“二姨。”
於彩滿臉笑容地走過來,臉上是以前從未見過的討好。
“於菟,我都已經打聽過了,你那個男朋友可不得了啊。”
昨天玩了遲樓的名字之後,就在學校打聽了一遍,越打聽就越是高興。
要這事兒了,別說三十萬,就算三百萬都沒問題!
今天特意早早就來了。
見於菟不說話,快步走上前,親地挽著的手。
“之前的事是我做得不對,你要是早說你男朋友這麽有錢,我不就不你了嗎?”
於菟卻低著頭,小聲道:“二姨,人也看過了,你可以回去了嗎?”
如果再多留幾天,不知道會不會餡。
於彩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這麽快就趕我走?我聽說昨天晚上你沒回宿舍,你在哪兒睡的啊?”
看到臉上別有深意的笑,於菟皺著眉,心裏有些不舒服。
“二姨,我要去上課了。”
於彩沒有再強求,手上用力,狠狠將於菟扯了過來,湊在耳邊咬牙。
“現在你飛上枝頭變凰,可別想忘了我們!”
於菟渾一抖,腳底升起來一陣寒意。
以前在於彩家時事曆曆在目。
還沒開口,於彩又道:“你要抓住機會,隻要有了孩子就可以母貧子貴,隨便索要幾百萬,到時候打到我卡上。”
於菟倏地睜大眼睛,不敢相信地抬頭看去。
“這怎麽可以……”
“怎麽不行?”於彩咬牙怒罵。“我把你養這麽大,可不是白養的!”
於菟抿著,深吸一口氣。
“我不要。”
“你說什麽?”
“我不想幫你要錢。”於菟終於抬頭看著,語氣堅定。“媽媽過世的時候,留下的所有存款都被你拿走,裏麵超過二十萬。從我進二姨家開始,所有的家務都是我做的,學費和生活費都是我的獎學金賺的。”
“二姨,我不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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