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風澹寧是懂聊天的。
“致遠書院要為與國子監比肩的書院,要跟國子監公平公正地招生!”
“然后呢?”
“我們要與國子監切磋,要為天下所有的書院做表率,教育之事,不是一潭死水,要與時俱進、要積極進取、要——”
風澹寧知道自家外甥的口才,急忙打斷:“這些都略過,挑關鍵的說。”
“切磋得花錢,三舅,要不您贊助一萬兩?”
“剛不說八千兩嗎?”
“我忽然又覺得,八千兩不太夠。”
“……”
沉默片許,風澹寧又問:“書院之事,為何是你來拉贊助,不是你們山長或夫子呢?”
“為何只能是他們?教育之事,匹夫有責,三舅,這事——”
眼看南茉又要開始滔滔不絕,風澹寧急忙抬手制止:“我知道了,你要銀子還是銀票?”
“銀票就行!”
南茉心滿意足地走了,被坑了風澹寧無奈搖頭,眼風卻瞥見隨意扔在椅上的包包。
哎,這丫頭丟三落四的習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改。
*
致遠書院向國子監發起切磋挑戰,一開始是學生自發組織。
山長得知后,有過一番考慮:這事要麼阻止,要麼不阻止。
阻止肯定是不能阻止的,學生有進取心是好事,不能打擊。
那就不阻止。
可不阻止,不就代表著支持嗎?那索支持到底吧。
于是,山長按著比試容,充分發揮自己的人脈,請了朝中各部的人才來授課,讓學生盡可能多地掌握各種知識。
任務重,學習,學生們拿出了頭懸梁、錐刺的刻苦勁,用功努力再努力。
南茉為切磋的發起者之一,更得帶好頭,索打包行李,直接住書院里挑燈夜讀。
如此堅持了十余日,南茉就蔫了。
不是不想學,就是好困好困好困啊……
用大拇指和食指撐著上下眼皮,書上的字仍是模糊的,夫子的聲音好像是從屋外傳來,隔著一堵墻,聽不真切。
不行,撐不住了,就睡一小會……
南茉把書豎起來,雙手握書,額頭著書桌,閉上了眼睛。
年輕的夫子瞧見了打盹的南茉,倒也沒說什麼,繼續授課。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南茉睡了。
授課也快結束了。
按著夫子的慣例,最后是所有學子依次回答他的一個問題,若回答不出,便得將今日授課容完整抄三遍,明日再答他的問題,若還是回答不出,繼續抄,以此類推。
坐南茉隔壁的秦溪悅腳踢南茉,后者回了腳。
秦溪悅的腳夠不到了,只能側過子,用手拍南茉的手臂,后者竟毫無反應。
秦溪悅無語:睡死這樣?
眼看就要到南茉了,秦溪悅一狠心,一拳砸在南茉上。
南茉驚醒,猛得站起來。
誰知睡得久了,腳麻了,下一刻又一屁坐回椅上。
南茉抱著,低頭忍著那一波波噬心的酸爽滋味。
“為何江南之地多‘拱橋’,再往南行多‘廊橋’?”年輕夫子看向南茉,平靜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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