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鵬飛忙附和:“可不是,這個姓章的越來越囂張了,也不想想飛雪是誰當家作主。他一個小日本的走狗,囂張什麼?”
話是這樣說,但章回是日方代表,他就是有囂張的資本,甚至上頭也對他客氣的。
言副廠長越想越不舒服,坐到辦公椅上,氣哼哼地說:“這個姓章的分明是想卸磨殺驢。”
去年還好,對他一直客氣的,但過完年后,姓章的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在公開場合下他的面子了。是不是覺得扳倒了宋廠長和秦副廠長,他就沒用了?所以想一腳踢開他?
別忘了,飛雪是誰的飛雪,章回想一個人說了算,做夢!
劉鵬飛心里也很不舒服,跟著說:“可不是,都怪這姓章的,咱們以前做空調做得好好的,除了冬天,從來不愁空調的銷量問題。要不是他們非要弄什麼彩電、洗機生產線,調整產業,哪會有這些事!現在出了問題,他不自己反省,反倒都推到咱們頭上來了,言副廠長,依我說啊,咱們還不如重新回歸老本行,做咱們的空調。”
言副廠長想想也有道理,轉型之后漸漸的這個姓章的聲音越來越大,不行,他得想辦法鉗制一下他,不然以后廠里哪還有他這個廠長的地位。
“沒錯,馬上就夏天,天氣熱了,對空調的需求增加。下次開會,咱們就提議恢復空調生產線,這樣,你找一下……過幾天在會上提一提。”
同一時間,章回也在辦公室里發火:“一群酒囊飯袋,天天等著百貨公司給他們銷售數據,也不看看百貨公司是誰!”
百貨公司能一個季度給一份銷售數據就不錯了,還指對方隨時向你反饋,做什麼夢呢?百貨公司銷售的商品千上萬,要個個十天半月就給份銷售數據,那還不得忙死。自己不主出擊,了解市場,反倒想方設法推卸責任,都什麼玩意兒。
助手勸他:“章總消消氣,銷售部的英都被秦副廠長帶走了,這個劉鵬飛是憑言副廠長的關系上來的,以前就沒在銷售部干過,本不悉這一塊,也沒什麼經驗。”
章回擰著眉:“得想辦法將這個東西弄下去,他占著位子不做事,銷售部如何能高效有序地運轉?就他們這樣的,拿什麼跟老師傅家電靈活高效的銷售策略競爭?”
助手明白了他的意思:“章總說得有道理,這就是沒合適的人選啊。”
章回沉默了一會兒說:“找個時間,約左松談談。”
***
飛雪還在醞釀的這場風波,兩天后就傳到了葉蔓的耳朵里。
秦廠長主打電話向說起了此事:“言副廠長跟章回和高橋雄一鬧了矛盾,雙方都看對方不順眼,言副廠長準備重新啟空調生產線。”
截至目前為止,廠里拆了好幾條空調生產線,老師傅買走了兩條,還剩兩三條堆在倉庫里,要重啟生產線是現的,不過車間已經被富友的生產線占據了,到時候還有得爭。
葉蔓很無語:“他終于知道空調的好了?”
秦廠長譏誚地說:“他哪是知道空調的好,是跟章回有了矛盾,想拿空調說事,跟章回斗法呢。而且他還厚無恥地找上了老廠長,想讓老廠長出面給他站臺,當初老廠長就是被他氣得住進了醫院的,他哪來的臉啊!”.biqugé
葉蔓也是服氣:“這麼能屈能,難怪當初能過你呢。”
雖然有些不齒的言副廠長的行為,但不得不說,有時候臉皮厚,能夠不擇手段的人更容易功。言副廠長就是個中翹楚啊,哪怕葉蔓自詡臉皮已經很厚了,也不好意思再去找一個被自己氣得住院的老人,可言副廠長就做到了。
秦廠長苦笑:“這點我是不如他。”
葉蔓笑了笑說:“你有你的好,你看他現在不就遇到了麻煩,走捷徑總是要付出代價的。宋廠長那邊怎麼說?”
秦廠長悶悶地道:“老廠長將他趕了出去,但我估計言副廠長沒那麼容易放棄。日方本來就占了一半的話語權,加上章回會做人,富友又有錢,已經有一部分人選擇了支持他。而且,堅持做空調的人當初被打得厲害,技人員和銷售人員都被我帶走了一部分,還有一部分有門路的都調職離開了,剩下的不了氣候,他現在想起恢復空調生產線了?就這點人能有什麼用?怎麼爭得過章回。”
確實,葉蔓知道心里肯定不好,當初言副廠長就用這個理由來打擊,離開,如今又想重啟空調,哪怕證明是對的,又還有什麼意義呢?飛雪終究不是以前的那個飛雪了。
不過葉蔓相信秦廠長是個堅強的人,能夠理智的看待這個問題。因此,也不安,反而說:“這對咱們來說是一個機會。秦廠長,我知道,你在飛雪還有些人脈,如果可以,讓他們支持言副廠長,讓他跟章回斗,飛雪,咱們又可以獲得一段黃金發展時間,多茍幾段,我們跟飛雪的差距就能夠不斷小,及至超越他們。”
秦廠長懂葉蔓的意思,飛雪部出現了分歧對老師傅而言確實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現在是老師傅家電的人,自然要為本廠考慮。
“葉總,我明白了。我會按你說的做,另外,老廠長其實一直放不下廠里,放不下那麼多職工,言副廠長肯定還會去找他,多找幾次,老廠長遲早會心的,言副廠長和章回除非握手言和,不然有得斗!”
言副廠長有長期積累的人脈,如果能說服宋廠長出面支持他,上頭也會多給宋廠長面子。而章回這邊,他有富友的鈔能力開道。
雙方勢均力敵,接下來有好戲看了。
葉蔓樂見其,不過這些外部條件只能暫時讓老師傅家電走得更順一點,最重要的還是要自修功,將自己的產品和營銷做好。
對于飛雪部的斗爭,分出了一部分力關注,但更多的時間,留給了洗機廠。
經過半個多月的談判協商,最終,洗機廠的各方勢力還是沒達一致,而且在這種高下,徐廠長氣病了,住進了醫院。
聽說此事后,葉蔓帶上營養品去醫院探他。
一段時間不見,徐廠長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幾歲,兩鬢斑白,神頹靡,躺在病床上,病懨懨的,完全沒有一個大廠廠長的威風,而是像一位平凡普通的老人。
看到葉蔓,他笑了笑:“麻煩葉總這時候還來看我老頭子。”
葉蔓將禮品遞給家屬,笑著說:“徐廠長才五十歲出頭,還年輕著呢。你好好養病,先把養好,再考慮其他的。”
可能是的打擊比較多,徐廠長有些心灰意冷的,搖頭說:“我這樣子也考慮不了什麼,將廠子給其他更有能力的人吧,不要耽誤了大家。”
關鍵是要有人想接手啊,都知道是個爛攤子,誰樂意。
葉蔓只得寬他:“你放心吧,上頭會安排的。”
徐廠長苦笑著點頭:“只能寄希于上面了。”
說話間,孫廠長也帶著蕭舒進來了。
一段時間不見,蕭舒進門看到葉蔓眼睛就亮了,跟徐廠長打過招呼后,就一直在上打轉。
孫廠長將禮品放下,說了些關心的話,見徐廠長臉有些疲憊,便識趣地說:“徐廠長,我們不打擾你休息了,下次再來看你。”
“好的,謝謝你們今天特意過來看我。”徐廠長說了句客套話,就讓家屬送客。
葉蔓也跟著一道告辭。
出了醫院后,孫廠長住了葉蔓說:“葉總,順道送你一程吧。”
葉蔓看了一眼旁邊目火熱的蕭舒,不想坐這個車,正想拒絕,卻聽孫廠長說:“舒,你坐前面,我跟葉總有點事要談”
孫廠長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似乎也是真有事要跟談,葉蔓只猶豫了片刻,就大大方方地上了車。
等車子啟后,主問道:“孫廠長,你想跟我談什麼?”
孫廠長嘆了口氣:“洗機廠的事你都聽說了吧?”
都鬧這麼久了,葉蔓要說不知道,那也太假了。笑著點頭:“是聽說了一些。”
“哎。”孫廠長嘆了口氣說,“他們廠子里一直沒談好,還鬧出了不事,飛雪那邊最近又以洗機廠遲遲達不到要求為由,撤回了注資的協議。”
葉蔓驚訝地看著他:“還有這種事?”
孫廠長說:“不然呢,你以為徐廠長為什麼突然一下子氣進了醫院。”
這種上層的事,何雯的消息要慢很多。
葉蔓點頭:“難怪了,這個飛雪,還真是不厚道。”
才多久啊,說反悔就反悔,看來當初的猜測是對的,飛雪就是故意耍著洗機廠玩。這廠里職工鬧了一二十天,停工停產,一團,別說是個瀕臨倒閉的工廠了,就是換了他們老師傅家電也得元氣大傷,不死也要一層皮。飛雪卻在這個節骨眼上撤了,這不是讓洗機廠毫無希了嗎?
孫廠長顯然也已經預料到了洗機廠的結局,他嘆道:“徐廠長這一倒下,洗機廠更是沒了主心骨,上面已經決定派調查小組進駐洗機廠!”
葉蔓懂了:“洗機廠這是要倒閉了嗎?”
孫廠長沉重地點頭:“應該是。”
財務狀況太差了,廠里也缺乏有效的組織,一團糟,銀行貸不了款,也沒人愿意注資,還經常有債主催債,怎麼盤活這個廠子?
如今省里有一大半的國企都于虧損嚴重的狀態,財政也沒辦法養活這麼多廠子,只能看著他們倒閉。對各方來說,這都是一個很無奈卻又沒辦法的事。
這件事已經了定局,葉蔓更關心另外一個問題:“孫廠長,徐廠長如今在醫院,洗機廠那邊誰負責廠里的各項事宜?”
孫廠長說:“應該是副廠長吧,是誰我也沒打聽。”
葉蔓準備回頭讓何雯問問,哥還是洗機廠的職工,肯定知道。
“謝謝孫廠長告訴我這些。”
孫廠長擺手:“我就隨便找你聊聊,現在我能找聊這些的好像也只有葉總了。”
他這隨便可不隨便,這種上面的消息,如果靠何雯告訴,得再等好幾天,調查小組進駐后才能知道。
不過孫廠長最后一句話真的很讓人唏噓,眼睜睜地看著同行一個個倒下,難免讓人傷。
既然孫廠長跟分了消息,葉蔓也就順口簡單地提了幾句飛雪的狀況。
靖水跟奉河到底隔了好幾個小時的路程,孫廠長聽到這事很意外:“言副廠長不是跟富友穿一條子嗎?鬧翻了,有意思,葉總消息還真是靈通啊。”
葉蔓擺手:“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二廠那邊有些職工是飛雪出來的,他們老家還在靖水,聽了些八卦,也不一定準確,孫廠長聽聽就算了。”
當然不可能聽聽就算了,飛雪部出了問題,那可是他們茍一波的好機會。
孫廠長頓時神煥發,高興地說:“無風不起浪,多半是真的,謝謝葉總告訴我這些。”
兩人友好地換了信息,車子也開到了老師傅。
葉蔓正準備下車,前面的蕭舒先一步下去,幫拉開了車門。
葉蔓下車沖他笑了笑,客氣禮貌地說:“謝謝蕭總。”
蕭舒被的笑容晃花了眼,愣了一下才說:“不客氣,葉總,上次的事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實在……”
葉蔓打斷了他:“蕭總,過去的都過去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謝謝你們送我一程,我還有事要忙,先回去了,再見。”
蕭舒只得說:“再見。”
等葉蔓走進了老師傅,孫廠長偏頭喊了他一聲:“行了,別看了,趕上車,回去了。”
蕭舒坐進車里,沉默了一會兒,問孫廠長:“姐夫,你說葉蔓什麼意思?”
孫廠長頭痛,趕哄他:“你今天這樣表現就很不錯,繼續保持。”
蕭舒想到葉蔓并沒有給他甩臉子,還對他笑了,心頓時舒暢了不。
***
葉蔓回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給何雯打電話:“徐廠長生病住院的原因,你有聽說嗎?”
何雯說:“不是很清楚,據說是氣得。”
果然不清楚,洗機廠的領導肯定是怕飛雪不會注資這個事引起職工的反彈,因此還沒對外公布此事。
葉蔓也沒對何雯說,而是道:“我接到消息,上面會派調查小組進駐洗機廠,短期洗機仍然不能復工復產,這意味著什麼,我想你應該明白。”
何雯那邊沉默了一會兒,苦笑著說:“我知道,繼續停工,除非是有大筆資金投,不然洗機廠沒法盤活。這個結局其實很多人早都已經預料到了。”
葉蔓繼續道:“洗機廠不出意外,應該會倒閉了,他們廠里的設備,咱們省除了我們老師傅家電應該沒人要,你讓你哥打聽一下調查小組的員,還有是誰代表廠里出面接待調查小組,給我搭個線,我想見對方一面。”
何雯連忙答應:“好的,不過葉總,如果他們問起目的,咱們要說嗎?”
其實這個很明顯了,問那也是明知故問,沒必要藏著掖著,葉蔓說:“如實說,我們準備接納一部分洗機廠的職工和設備。”
現在洗機廠即將倒閉,飛雪部出了問題,正是老師傅家電發展的黃金時期,這個時候哪怕多花點錢,只要能快速擴大產能,占領市場都非常值得。而且洗機廠有一批設備是近幾年采購的,還比較新,買回來替換掉廠里的一部分老舊生產線,提高低端產品的生產效率,也非常劃算。
“我明白了。”何雯記下掛了電話。
兩天后,也就是4月19日,調查小組正式進駐洗機廠。
同時,接替徐廠長主持工作的人也浮出了水面,不是孫廠長猜測的某個副廠長,而是葉蔓的老人,胡廠長!
葉蔓聽說了這個消息,直呼冤家路窄,誰上馬不好,怎麼偏偏讓胡廠長上了,本來十拿九穩的事,又得橫生枝節,胡廠長心眼可不大,肯定不會那麼輕易讓如愿。
何雯也知道老師傅家電跟胡廠長的過節,對葉蔓說:“葉總,要不要先找胡廠長的人談談。跟胡廠長格很不一樣,直爽大方,而且幫理不幫親,家屬院里的人都很喜歡。”
那是小事,這涉及丈夫的面問題時,未必會幫自己。而且公歸公,私歸私,葉蔓不喜歡將私事與公事混為一談。
因為只猶豫了兩秒,就否決了何雯的這個提議:“不用,你將技人員的名單和調查小組員的名單一塊兒給我拿過來,剩下的我來理,這段時間你跟你哥辛苦了。”
何雯忙說:“不辛苦,葉總客氣了。”
放下電話,葉蔓琢磨了一會兒,打給了常安全:“常經理,在奉河嗎?方便空到我辦公室一趟,有個事要麻煩你。”
老陳剛剛從監獄給放出來,在裡面呆了二十年,還是被冤枉的,老陳就一肚子火氣。那個親手將自己送進去的是安夢雅的爸爸。安夢雅十九歲,長得清純漂亮,是學校有名的校花,他複仇的第一個目標就是他的女兒。
頂流陸暃剛結束演唱會,后臺冒出一個扎著兩個揪揪的小女孩,奶聲奶氣地說:“我叫陸呦呦,是你的妹妹。”陸暃疑惑:“你爸媽是誰?”小女孩吐字清晰:“我爸爸叫陸聿媽媽叫施寧,爸爸的手機號18X……”陸暃:“笑不活了,碰瓷都碰不明白,我爸媽都離婚十年…
閨蜜結婚,蔣莞去當伴娘 賀聞朝也來參加婚禮,多年不見,依舊斯文清雋,氣度不凡 婚禮結束,蔣莞去逛超市,發現賀聞朝也在 他修長的手指夾着一個“小盒子”去前臺結賬 蔣莞視而不見,冷漠走開——反正現在也不是給她用 - 傍晚,新娘新郎撮合着一羣高中好友聚餐 推杯換盞中,賀聞朝碰到了蔣莞的手腕 酒灑上她的白裙子,髒兮兮的 賀聞朝把人拉了起來:“去洗洗。” 蔣莞也是這麼想的,但她沒有想到賀聞朝口中的洗,是他幫她洗…… 洗手間裏,門外是老同學們說話的聲音,近在咫尺卻是賀聞朝捂住她的嘴,把她抱在洗手檯上的灼熱溫度—— “下午不是裝不認識?”他拿出在超市買的東西,聲音冷淡,譏誚:“我打算把這東西用在你身上。” “用完。”
三年前,安謐挾恩圖婚,和秦家大少閃婚。三年後,他爲了娶青梅竹馬,提出離婚。安謐:“離婚可以,你的財產我要分一半。”離婚後,安謐成了小富婆,有錢有顏又單身,還事業開花名聲大振,開掛人生簡直不要太爽。正打算用前夫給的億萬身家遊戲人間養小鮮肉時,前夫賴上來了。安謐高貴了:“我們已經離婚了,滾吧,老孃不吃回頭草!”秦先生臉都不要了:“那我走到你前面重新追你,就不是回頭草了。”尼瑪,還能這樣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