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管是誰,反正跟他們報社沒有任何關系。
葉蔓指了指材料,問道:“徐主編,你不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新聞題材嗎?要是我所料不錯,關于我們老師傅家電的黑料遠不止于此,說不定明天哪家電視臺或是報紙就會報出來,徐主編就不想探究這件事背后的真相?我可是聽說你們新聞工作者都有一顆旺盛的好奇心和對真相孜孜不倦的追求。徐主編,說不定這是個獨家哦!我也是欣賞徐主編正直的為人,相信你的人品才會找上你,你覺得如何?”
徐主編再度拿起那份資料,又認真看了一遍。
葉蔓有點還真沒說錯,這確實是個極好的新聞線索,別的都在人云亦云報道老師傅家電的壞消息時,他們卻反其道而行,挖掘出事背后的真相,想想就刺激。
新聞人嘛,多都有點冒險神。
徐主編放下資料,右胳膊在上,抬頭看著葉蔓:“葉廠長,你們手里有什麼線索?”
葉蔓笑了笑說:“目前沒有,不過我們老師傅家電可以配合貴報社記者的調查,同時,我還有個線索要提供給你,今天下午兩點,我們老師傅家電的合作律師會去百貨公司送律師函!”
說著,手指點了點材料上的那一堆人名。
徐主編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不可置信地看著:“你……你要將這些人都給告了?”
葉蔓輕輕一笑:“對啊。他們為售貨員,刻意誤導消費者,詆毀我們老師傅家電,給我們的品牌潑臟水,給我們老師傅家電造了極大的損失,我追究他們的過失,要求賠償不過分吧?”
徐主編沒話說,確實,站在老師傅家電的立場上來說,他們這麼做也是理所當然的事。造謠一張,辟謠跑斷,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的言行負責。
要這個司打起來,別說省里了,那是全國頭一份,絕對非常轟!
他們報社要是取得了老師傅家電的獨家采訪權,就能獲得第一手的消息,這可是趕超同行的好機會。哪個人不想搞出轟的獨家新聞呢?
原本還不大愿的徐主編聽說了老師傅家電的打算后,當即同意了,點了報社里兩個王牌記者專門負責這個事,又對葉蔓說:“葉廠長,咱們的記者想去你們廠參觀一下生產線,看看你們品的質量,這個你沒意見嗎?”
“當然沒有,回頭我就跟廠里打個招呼,讓他們好好招待省報的記者們。”葉蔓很好說話,不得記者天天去廠里采訪。
雙方就這麼談妥了,云中日報專門負責這個事,挖掘事件背后的真相,而老師傅家電要配合報社的采訪活,給云中日報獨家采訪權。
五月中下旬,天氣一日比一日熱,到了下午,烈當空,人也懶洋洋的,很想睡覺。
工作日這個點,百貨大樓里的人、流量也是最的,因為人們要麼上班,要麼讀書,要麼在家睡懶覺,大熱天的沒什麼事誰也不愿頂著大太中午出門。
家電銷售的幾個售貨員懶洋洋地趴在柜臺上,打瞌睡的打瞌睡,聊天的聊天,閑散又愜意。
不知是誰提起了早上老師傅家電來將彩電拉走的事。
老員工劉文強端著茶杯抿了一口說道:“這個老師傅家電的氣也真是大,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將電視機拉走了。”
“可不是,一臺都賣不出去,當咱們稀罕他們的彩電啊。昨天那個老師傅家電的廠長看起來生氣的,我還以為要做什麼呢,沒想到是將彩電搬走。我說人啊,就是心眼小,跟咱們百貨公司置氣,也不看看他們誰,一個地方私人小廠子。”另一個張紅軍的男人不屑地說道。
這可惹惱了幾個同志,他們抓了一顆瓜子丟他:“你說誰小心眼呢?你再說一遍。”
張紅軍趕擺手求饒:“姐姐們,我沒說你們,我說那個葉蔓啊。你看當時那副樣子,可嚇人了,我還當有啥辦法呢,敢就這樣。以為將貨拉走了,領導就會罰我們?天真!”
這話引起了不人的共鳴。
他們其實很不爽老師傅家電今天強勢將貨拉走的行為,因為這讓其他柜臺,跟他們不和的銷售員看了他們的笑話。他們可以嫌棄老師傅家電,但老師傅家電不能下他們的面子。
“是啊,以為是誰?不過一個鄉下人,還當咱們領導多重視呢!”
“就這種地方小廠,全省多的是,多破頭想進咱們百貨公司,也未免太不識趣了。”
……
一群人找到了統一口誅筆伐的對象,說得唾沫飛濺,將葉蔓批評得一無是。
忽然,一道不不慢的男聲打斷了他們:“下午好!”
售貨員們這才發現來了客人,趕止住了話頭,看向柜臺外。
大熱天的,陳律師依然打扮得一不茍,白襯,寶藍的領帶,鼻梁上架著一副金框眼鏡,看起來斯文儒雅,一瞧就是個有份有地位的人。
張紅軍連忙殷勤地說:“這位同志,買家電嗎?我們這里什麼牌子都有,國外進口的也都有。”
“那最近電視上很火的,老師傅家電18寸的彩電視機有嗎?”陳律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微笑著問道。
張紅軍啞然,看了其他幾人一眼,用眼神流,這個家伙到底聽沒聽到他們剛才的談話?
劉文強輕輕搖頭,他們最后雖然也在議論葉蔓,但并沒有點名,對方應該不清楚才是。
收到暗示,張紅軍松了口氣,拿出一貫的說辭:“同志,老師傅家電就一個雜牌子,質量很不好,買了的顧客都后悔了,要不了兩天就會來退貨。我勸你啊,還是買其他牌子的吧,你要是不喜歡進口的牌子,那買咱們奉河市電視機廠的彩電啊,這里還有遠東電視機廠的彩電,老牌子,信得過!”
陳律師莫名地笑了笑,問道:“老師傅彩電真這麼差嗎?”
“差,差得很,屏幕模糊,聲音不清晰,還經常收不到信號,可糟糕了。”張紅軍這些天不知道說了多遍,信口就拈來。
陳律師微笑著點了點頭,從公文包里掏出一疊a4紙,挨個念名字:“劉文強、張紅軍……”
在場的幾個售貨員都被念到了名字。
他們覺得很是莫名其妙:“你怎麼知道我們的名字?這紙上是什麼,為什麼有我們的名字?”
陳律師將紙遞給了他們,然后兩只手提著公文包放在腹部,微笑道:“你們好,我是老師傅家電廠的代理律師,老師傅家電廠委托,將對諸位惡意誹謗老師傅家電產品的質量,嚴重敗壞了老師傅家電的名譽,給老師傅家電帶來了巨額的經濟損失一事提起訴訟!”
啪!
張紅軍手里的律師函掉了一地。
其他人的臉也齊刷刷地變,他們剛才還在討論葉蔓就是厲荏,本拿他們沒什麼辦法,沒想到這麼快對方就行了,而且不是找他們的領導施,而是采用這種大家想都沒想過的方式。
這年月,誰要被派出所拘留又或是打司,在很多人的眼里,那都是很不好的事。
尤其是陳律師又說得這麼嚴重,他們就更慌了。
還是劉文強這個老員工要穩重點,他彎腰撿起律師函,看了一遍,字是認識,但他文化水平不高,看得不是很懂。
猶豫了一下,他問道:“那個,律師同志啊,這……我們就是說幾句閑話而已,這怎麼能誹謗呢?這還不許咱們在生活中說人壞話嗎?”
陳律師笑瞇瞇地說:“當然允許,可現在不是生活,而是工作。你們在工作中,惡意誤導消費者,詆毀老師傅家電的名譽,我們已經找到了證人,諸位等候法院傳喚吧。”
大家這會兒再看陳律師的笑容,頗有點看惡魔的微笑,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覺。
“要沒什麼意見,那我先走了,下次法院見。”陳律師扯了一下領帶,笑容不變地說道。
見他來真的,幾個售貨員慌了。張紅軍趕住了陳律師:“等,等一下,那我們向老師傅家電道歉怎麼樣?以后我們再也不說他們的壞話了,可以嗎?”
陳律師回答得滴水不:“我只是個律師,奉命辦事,你們的這個問題不在我的理范圍,恕我沒法回答你們。”
“那,那你能不能幫我們在老師傅家電那邊說說啊?”張紅軍真是病急投醫,竟然提出這樣的要求。
陳律師覺得好笑,淡淡地說:“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我想這個道理,諸位該懂才對。”
懂,他們太懂了,以至于現在腸子都悔青了,就不該貪圖那點好的,這下好了,吃上司了吧。
見他們沒什麼話說了,陳律師微微一欠,客氣有禮地離開了。
但這會兒沒人管他。
售貨員們都慌了熱鍋上的螞蟻,你看我,我看你:“怎麼辦啊?要是鬧上法院,要賠很多錢吧?領導會不會怪罪我們?”
上法院可不是什麼好名聲。
“不會真的要告咱們吧?多大點事啊,至于嗎?”
“就是,咱們不過是隨口說了幾句而已。”
“哎,早知道就不干這種事了。我當初就說嘛,不要干這種昧良心的事,你們不信,這下好了,出事了吧?”
“算了吧,馬后炮,說得你沒拿好一樣!”
……
幾個人窩里哄,沒留意到柱子后面站著一個記者,輕輕舉起了相機,對著他們拍了一張照片,然后將相機放進包里,轉,像個普通顧客一樣,神態自若地出了百貨公司。
這天下午,奉河市幾個百貨大樓的家電銷售員都接到了律師函。到底有些心理素質差的,頂不住力,將這事捅到了領導那兒。
于是臨近下班的時候,薛總也收到了消息。
他放下手里的派克鋼筆,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老師傅家電給咱們奉河市百貨公司所有的家電銷售員都發了律師函?你確定?”
林書苦笑著點頭:“沒錯,薛總,已經統計過了,總共收到了38封律師函。而且對方還表示,將會去法院起訴這38名員工,要求賠償老師傅家電的經濟損失費。”
薛總氣得直拍桌子:“這哪是沖著銷售員來的,這是沖著我來的,沖著百貨公司來的!”
林書不作聲,這個道理大家都懂。奉河市百貨公司家電銷售的售貨員全部被告,最丟臉的是誰,是他們百貨公司!
薛總膛一起一伏的,惱火地說:“這個葉蔓,上午我給打電話,半句都沒提,真沉得住氣啊。難怪連孫廠長和胡廠長都拿沒轍,真是個又臭又的石頭,一個人家,脾氣怎麼這麼沖,這麼!”
這話林書不好接,他頓了幾秒問道:“薛總,要不我給葉廠長打個電話,解釋解釋,不過是點小誤會,雙方解釋清楚就好了。”
薛總認真思考了幾秒,這確實不失為一個主意。
不然要是鬧出去,老師傅家電這樣赤腳的不怕丟臉,他們百貨公司可不怕,而且以后其他廠家也會質疑他們百貨公司的信譽,雖然有些貓膩,大家都知道,可擺在臺面上又是另一回事了。
不過他堂堂百貨公司的老總,向葉蔓這樣一個年輕丫頭低頭,總不得勁兒。
薛總有火發不出,自然不可能饒過罪魁禍首:“家電銷售員通通扣掉這個月的獎金,再犯年終獎全扣。”
“好的。”林書認真記下。
薛總了額頭說:“這個電話我親自來打吧。”
他出面,葉蔓總要給他幾分薄面,畢竟雙方還在合作。
林書將電話撥通,遞給了他。
電話那頭立即傳來葉蔓溫和有禮的聲音:“薛總,你好,找我有什麼事嗎?”
跟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可真沉得住氣,臉皮也夠厚。
薛總也笑了:“葉廠長,我剛才聽說你們單位打算將咱們百貨公司家電銷售的員工都給告了,葉廠長,他們要是有什麼做得讓你不滿意的地方,你跟我提一聲就是,何必這麼興師眾呢?咱們可都是老朋友了。”
葉蔓笑盈盈地說:“這麼點小事怎麼好麻煩薛總呢。沒事,薛總,我已全權給律師理了。薛總你放心,我不會誤會你,這件事也毫不會影響咱們之間的友誼!”
薛總的話全被葉蔓不聲地給堵了回去。
他心里更不痛快了,可又實在不想對簿公堂,只好和氣地說:“這點我肯定信,不過葉廠長這里面肯定有什麼誤會,咱們約個時間坐下來談談,我讓他們給你道歉。你放心,我們百貨公司部會對他們進行相應的罰,他們以后肯定不敢了。此外,為了補償老師傅家電,以后將你們的產品放在最顯眼的地方,你看怎麼樣?”
葉蔓覺得不怎麼樣。
這些售貨員又沒開除調崗,現在因為老師傅家電了分,心里只怕會更恨老師傅家電,即便擺放在最好的位置又怎麼樣?售貨員對來買老師傅家電產品的顧客答不理的,甚至惡語相向,不但提高不了他們的銷量,反而會敗壞老師傅家電積累下來的好名聲。
因此薛總這個補償,真的是半點作用都沒有。
更重要的是,這些售貨員不知道跟多顧客詆毀過老師傅家電了,坊間已經有傳言說老師傅家電質量不好,很多退貨的等等。任由流言發展,會對他們品牌造更大的損失,這時候就需要強有力的反擊,讓所有人都看到老師傅家電的自信和清白。
所以,這個司肯定得打,而且要打得漂亮,打得轟,最好人盡皆知!
“謝謝薛總的好意,不過我們老師傅家電只是個地方小雜牌子,怎麼能放在那里呢,這不合適。薛總,你放心,這個事不會影響咱們的合作和。”葉蔓上一副好說話的樣子,實則很強,半點都不肯讓步。
薛總很窩火,他今天已經夠低聲下氣了,這葉蔓怎麼回事?
強忍著怒火,薛總說:“葉廠長,你該明白,這件事的癥結不在我們百貨公司。”是你們老師傅家電樹敵太多,惹了眾怒。
葉蔓笑了笑說:“我倒不明白薛總的意思了?要是有什麼,大家可以說出來嘛,要真有可原,咱們老師傅家電也不是那麼不講理的,肯定據實際況,酌理。”
裝,你就給我裝!他就不信,葉蔓心里會一點數都沒有。
薛總氣得連再見都沒說,啪地一聲掛斷了電話。
林書趕倒了一杯溫水遞上去:“薛總,你消消氣,別跟計較。這個葉廠長年輕氣盛,不知天高地厚,以后肯定會后悔的。”
薛總喝了一口水,重重將水杯放下:“你說,這有的事能擺到臺面上嗎?怎麼有腦子這麼擰的人?我……我倒要看看能怎麼著!請得起律師,咱們百貨公司請不起嗎?林書,你也聯系律師,打司就打司,以為我怕了不?”
那頭葉蔓掛斷了電話,對面前一不茍的記者笑道:“莊記者,你看這些消息足嗎?”
全程聽完兩個大佬的電話,莊記者眼睛發亮,飛快地合上采訪本說:“夠了,葉廠長,有什麼消息你可一定要通知我啊。我得抓回去寫稿子了,晚上好送到印刷廠,明天等著見報吧!”
葉蔓笑著站了起來:“好,那我就不留你了,莊記者今天的事真是太謝你了,我很期待你明天的報道!”
【穿書+空間+甜寵】大國手江木藍在退隱途中遭背叛慘死,一睜眼,我嘞了個去,身下有個......大叔!江木藍:單了三十八年的狗是沒有資格挑的,老天爺待我不薄,在我死前讓我嘗嘗情滋味?!what?不是夢?真的是大叔!大叔你怎麼這樣啊,夜里似火,白天如冰,這樣真的好嗎?你這是憑實力單身的!不怕,撩他撩他只撩他只是后來,怎麼反過來了物資緊缺?空間在手,吃喝不愁!霍景宸:只想給小媳婦最好的......
參加男朋友家族聚會,不過他哥哥好像…… 蘇小小獨自穿過走廊拐角的時候,突然被男人拉進漆黑的房間里強吻了。 男主:「這就是你說的重逢?」 女主:「別在他面前求你了」
人前,她是傅庭深資助的女大學生,人後,他是傅庭深養在宅中的金絲雀。她像是闖進傅庭深的五指山,根本逃脫不得,被他牢牢控製在掌心,想逃逃不走,想飛飛不開。後來,局麵顛倒,王車易位。她成了致他入獄的那枚隱藏最深的定時炸彈,潛伏在他身邊便早有預謀。浪蕩子死於忠貞, 陰謀家死於忠誠,強者臣服於弱者。雨下整夜,傅庭深跪在門前,曾經高高在上的他宛如被丟棄的喪家之犬,字句如錐心刺骨作者:“……白迎,到底要我怎麽做,你才能多看我一眼?”
薄清念的傲嬌和高調,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卻沒有人敢說一聲不好。畢竟她背後還有靳司淮這個讓人聞風喪膽的男人。“念念,外麵的人都說我被你的美色耽誤了,你說這該怎麽辦?”“靳司淮,你變了,你不幫我撐腰了。”靳司淮聞言一愣,對著身後的助理說道:“告訴那群人,薄清念捅破了天,也有我頂著,我靳司淮的女人不需要他們指手畫腳!”助理汗顏。果然美色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