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朱洪江后,葉蔓將這個事代給了鐘小琴:“……你通知一下木科長,安頓好朱洪江的家人,如果有什麼困難,只要不過分,廠里能幫的就幫。”
鐘小琴連忙記下:“好,我知道了,那個……廠長……我……”
葉蔓挑眉看:“怎麼吞吞吐吐的,有話就說。”
鐘小琴不好意思地說:“我,我小妹去年高考落榜了,能不能破例去廠里參加工作?”
說完這話,臉不自覺地紅了,似乎覺得不妥,連忙補充道:“要是不方便就算了,我,我就是隨口一提。”
葉蔓笑了:“這有什麼不方便的,只要你妹妹踏實肯干,遵守廠里的規章制度,為什麼不行?下次招工的時候讓你妹妹也去,只要條件符合就錄用。”
聽到這話,鐘小琴明顯松了口氣,激地說:“謝謝廠長,我妹妹很勤快,一定會好好工作的。”
葉蔓點頭:“這樣就行。規矩之外也有人,咱們這麼辛辛苦苦的工作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讓自己的生活更好,讓家人朋友的生活更好嗎?只要家屬進了廠里認真工作,不搞特殊化,沒什麼是不可以的,你也不必忌諱。回頭我跟木科長說一下這個事,廠里領導的家屬們也可以參與招工,但不能搞特殊化,安排到符合其能力的工作崗位。”
鐘小琴聽趕說道:“我明白了,廠長你放心,我一定會跟我妹妹講清楚規矩的。”
葉蔓相信鐘小琴心里有數,拍了拍的肩:“去工作吧。”
回到辦公室,又得發愁寫信的事了。
提起筆,思索良久,葉蔓鄭重地寫道:尊敬的鐘意同志,您好!我是……謹代表我們老師傅家電的全職工對您表達最誠摯的謝意。為了保障我們雙方的合法權益,我與溫主任經過協商,簽訂了委托采購合同,采購生產線的事有勞鐘意同志了。等鐘意同志回國,我再登門致謝!
最終,葉蔓選擇了實話實說。
鐘意既然是邵揚的舅舅,又是一名副教授,不得三四十歲了,人生閱歷富,的這點小伎倆,對方肯定能看破,與其想找借口敷衍,還不如坦誠代,倒還顯得真誠一點。
兩百多萬的貨款,給一個素未謀面的人,如果對方是君子,那定能理解的顧慮,如果對方是小人,那防的就是小人。
將信紙塞進了信封,葉蔓翻出信封,寫上了地址和收件人,給了鐘小琴,讓等郵遞員過來送信的時候,一塊兒給寄了。
目前工作上的事總算理順了,葉蔓打了個電話去詢問龐勇溪化市那家店的況。
龐勇在電話里樂呵呵地說道:“我早想跟你打電話了,但一直沒出時間。前幾日開門那天,咱們舉行了促銷活,買任何家電送一袋十斤的大米,當天各種家電的銷量和洗機的預售量就突破了一百臺。隨后幾天雖然這個銷量有所下,但也還不錯,如今五天過去了,促銷活也取消了,一天也能有四五十臺的銷量,只要能穩定下去,這個業績就不錯。”
一家店一天四五十臺,一個月就是一千多臺,一年就是小兩萬臺。
到時候全省十來個經濟比較發達的城市,都開一家這樣的店,自營門店的年銷售量就能達到小二十萬臺,便是哪天這些經銷商通通反水了,他們也不怕,自營門店就可以撐起半邊天。
當然,這還只是暢想。他們目前一年的生產量都沒這麼多呢!
葉蔓聽到這個好消息后,極為高興:“很好,龐哥辛苦了。”
龐勇撓了撓頭說:“辛苦倒談不上,現在一切都上了正軌,咱們開店嘛,除了前期的選址,還有人員招聘培訓,一旦店開起來后,這工作就輕松了。我擔心的是另外一個事。”
“一切不都好的嗎?龐哥你擔心什麼呀?”葉蔓不解地問道。他們老師傅家電現在可以說是欣欣向榮,估計連洗機廠的胡廠長都在暗地里羨慕他們。
龐勇苦惱地說:“葉廠長啊,我這幾天接經銷商們的電話都接麻了,這電話一天到晚地響,就沒停過。”
可能是經過這幾次的鋒,經銷商們已經意識到了,葉蔓看著年輕好說話,實則是個非常強勢果斷的人,很是難纏。現在許多經銷商都有點怵,有什麼事還是更喜歡找豪爽講義氣的龐勇。
葉蔓不解地問:“他們打電話給你干什麼?”
龐勇嘆氣:“還不是詢問貨的事。龍老三他們找我說,想讓咱們給他們提供洗機,我找借口拒絕了,這就不提了,其他經銷商也在問,咱們的貨什麼時候發過去。葉蔓,我算了一下,就我們這個新開的店,一個星期下來,洗機的預定量都超過了一百臺,就更別提這麼多經銷商了。這麼下去,咱們的貨能供應得上嗎?”
這可真是沒顧客要愁,顧客太多了也讓人發愁。
其實龐勇反映的這個況,葉蔓也已經覺到了。
《云中日報》的不實報道經過各大新聞的澄清后,最直接的結果就是讓老師傅家電揚名了,狠狠地在全省火了一把,而葉蔓追加一個月的電視廣告,更是將這把火燒得更旺了,老師傅家電的知名度提高了許多,市民的接度也比以前高多了。
不是龐勇的手機快被打了,葉蔓一天也要接到好些個電話,除此之外,店里的顧客也較之以前多了不,銷售額節節攀升。
三月初,店里一天還只能賣出去二三十臺洗機和彩電,但到了三月中旬,這個銷量直接翻了倍,更重要的是,雙缸半自洗機的預售量也跟著上漲。當初這家店里本來有八百多名預定的客戶,新聞出來后有六百多名顧客來退定金,僅剩不到兩百名。
但自從新聞反轉之后,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店里洗機的預定量直接突破了四位數。這還只是他們這一家店,要是加上小王管理的那家店,是奉河市這兩家店洗機的預定量就高達兩千臺了,而且這個數字每天都還在增加。
如此夸張恐怖的增長速度,廠里的產能肯定跟不上。
龐勇的顧慮不是沒有道理,葉蔓如實將兩個店的況告訴了他:“……雖然經銷商們的預售數據沒有統計,但我估計也在漲。而且彩電和冰箱的銷量也應該在攀升。冰箱還好,冰箱廠那邊的生產肯定能跟上,但彩電和洗機,咱們廠目前的產能肯定要差一截。”
龐勇最擔心的就是這個,他詢問道:“要不咱們再找西市洗機廠,再向他們購買一條生產線。你上次不是說,他們有兩條閑置的生產線嗎?”
葉蔓否決了這個提議:“那條生產線不行,林行私底下托人打聽過,那條生產線經常出故障,一修就是大半天,甚至更久。咱們廠里本來就缺技人員,哪有這個閑工夫經常去修理。這種破爛玩意兒,再便宜都不能買。”
聽葉蔓這麼說,龐勇也打消了這個念頭。可隨著預售訂單的增多,不增加生產線,他們肯定沒法滿足顧客的需求,一直這麼拖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琢磨了一會兒,龐勇問道:“那其他洗機廠呢?咱們不是從兩個小洗機廠挖了好幾個技人員嗎?聽說這兩個洗機廠也快倒閉了,他們的生產線用不上,賣給咱們職工好歹能分點錢。”
葉蔓無奈地說:“你別想了。要是有好的生產線,他們還會這麼輕易倒閉嗎?紅星能有那條彩電生產線都是意外,小地方的廠子實力薄弱,很多都不敷出,連年虧損了,哪有那個財力購買先進的生產線,撿這種事哪能經常遇到。”
洗機廠的競爭沒有電視機這一行白熱化。省奉河市洗機廠雖然規模最大,可也沒完全占據市場,那兩個地方的小洗機廠如果產品質量能跟上去,本稍微一,在小地方應該也有一定的市場,不會死得這麼快。
但現在兩家都面臨倒閉的困境,葉蔓雖然沒了解過,但也能想到大致的原因,不外乎是設備老化,效率低下,產品落后這幾個因素疊加在一起所致。
“那要不暫停預售?我估計咱們現在的預售總訂單很可能上兩萬臺了。”龐勇出主意道。
葉蔓不答應:“不行,要現在停止預售,又沒現貨,咱們好不容易占領的市場又會被奉河市洗機廠搶回去。”
畢竟洗機對一些經濟條件相對較好的顧客來說是剛需,如果老師傅家電這邊直接說沒貨了,很想買洗機的,肯定就會轉道去買奉河牌洗機。這部分買了高價的顧客,心里不痛快,還可能在外面詆毀老師傅家電。
葉蔓可不想便宜了胡廠長。
龐勇同樣不愿意,可現實的困境擺在面前。
“我是擔心一直這麼下去,出貨的時間拖得太久,會引發顧客的不滿。”
葉蔓想了想說:“我已經跟溫主任簽訂了合同,也給鐘意同志回了信。等彩電生產線買回來之后,確認沒有問題,我再托鐘意同志幫忙買一條洗機生產線,這段時間咱們先撐過去,不要著急。”
見葉蔓心里有了方案,龐勇也沒再多說:“好吧,你心里有數就行。我再在溪化這邊呆一個星期,沒什麼問題就去旁邊的靖水市,籌備下一家店的開店事宜。”
葉蔓很詫異:“龐哥你不回來休息一陣子嗎?”
龐勇說:“不用了,這一個星期不就在休息嗎?廠里的事給你,開店我來,咱們不能落后甲天下太多。”
有這種野心干勁十足的合作伙伴當然好,可龐勇跟不一樣,孤一人,工作對來說就是最有挑戰,最有就的事,而龐勇有家有口的,總要讓他有空陪伴家人。
葉蔓笑著說:“龐哥,這個不著急。你回來休整十天半月,陪陪嫂子他們吧。”
龐勇在電話那端沉默了幾秒,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你嫂子就在我這里呢。過兩天回去,等孩子們放暑假,把孩子們一塊兒帶過來陪我。”
葉蔓……
打擾了,一個單狗替人家這種夫妻恩闔家幸福的人什麼心啊,多余!
既然龐勇能家庭事業兩顧,也不用心了,兩人在電話里商量了一會兒開店的事宜,的還要等龐勇去靖水市之后再說。
隨后葉蔓掛斷了電話,來鐘小琴問道:“你上次去過省那兩家小洗機廠,規模和設備怎麼樣?”
這還真問住了鐘小琴,想了一下:“規模嘛,都是十幾年前建的廠,有些歷史了,新民洗機廠大概有一千來職工,順義洗廠人稍微多一點,有一千多人,至于設備,這個我得問問技員們,我現在就給他們打電話。”
葉蔓點頭:“去吧。”
十分鐘后,鐘小琴回來,向葉蔓反饋道:“廠長,新民和順義兩個廠的設備都是十幾年前建廠時的,現在已經非常落后了,而且有很多問題,經常壞,順義還在生產七十年代那種手搖式的洗機。”
手搖式洗機,準確說法應該是力洗機,一個金屬制的圓罐,旁邊有個把手,將要洗的服和洗或香皂一塊兒放進去,再把蓋子擰上,轉把手,洗機就能轉起來了。全程都需要手,非常費力,洗了之后,還要將服拿出來漂洗,并不能節省多人力。
這樣落后又不實用的洗機在單缸洗機出來后就迅速被取代了。真是沒想到,順義竟然還在生產這種老古董,難怪經營不下去了呢,這玩意兒生產出來誰買啊!
喬予安上一世被白蓮妹妹坑得死無全屍,重活一世,她決定—— 走白蓮的路,讓白蓮無路可走! 麵對渣後媽和渣父,喬予安一臉乖巧:「阿姨我知道您不喜歡我,但您也不能因此記恨爸爸,和好多叔叔糾纏不清呀!」 喬父:「?」 後媽:「……等等你聽我解釋!」 未婚夫幫白蓮妹妹出頭,喬予安一臉無辜:「妹妹有好多男孩子願意保護你啊,不止我的未婚夫,學校裡的男孩子也是,讓人好羨慕!」 未婚夫:「?」 喬影姝:「……等等你聽我解釋!」 霍言川,a國頂級豪門霍家的家主,權勢滔天,卻偏偏鬼迷心竅喜歡了一個白蓮,而且處處維護她。 「我媳婦兒單純可愛又善良,你們不許欺負她!」 「我媳婦兒身嬌體弱容易生病,你們都要讓著她!」 眾人麻木臉。 就在眾人都以為喬予安隻是一個作天作地的白蓮花,騙到了人傻錢多的大佬時,喬予安身上的小馬甲一個一個被狗男人扒了下來—— 科研大佬、頂尖黑客、古武天才、傳奇歌星…… #以為她是個白蓮,沒想到卻是個大佬# #大佬靠裝白蓮騙過了全世界# 霍言川瞅著懷中纖弱的女孩,聲音無奈:「小騙子,還有什麼馬甲我不知道?」 喬予安踮起腳親了他一口「最後一個馬甲就是——我愛你。」
許清歌愛了傅南瑾整整五年,她付出所有,活得像個保姆一般,本以為孩子的到來可以挽回兩人的婚姻,最終卻換來了一份離婚協議書。 產婦裏的她被害命懸一線,許清歌從深淵之中醒悟。 五年之後的她華麗回歸,眾人恭恭敬敬的叫她“許總。” 曾經欺負她的人也被各種打臉,過往的真相漸漸浮出水麵…… 麵對前夫的追求,許清歌直接轉身離開。 傅南瑾表示:“老婆,孩子需要媽咪,複個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