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紅星因為盲目增員帶來的沉重負擔,甚至拖累到了老員工,大家打了個激靈,趕點頭應是:“葉蔓姐你說得對,我們聽你們的。”
雖然拒絕會得罪人,但總比砸自己飯碗,沒吃的強。
老師傅家電維修店里這種還沒起的風波被葉蔓掐滅了。
而紅星的形勢也愈演愈烈,到一月初,工資還沒發下來,也就是所有工人的工資被拖欠了整整兩個月了。工人們要生活,便去廠子里鬧,可賬目上沒錢,廠領導也沒辦法。
而且隨著年關近,縣里的各種總結會,年終會議也多了起來。
縣里本來對重新恢復盈利,還吸納了五百左右就業人口的紅星寄予厚,能夠為縣里創造利潤和稅收的,可現在這一切隨著紅星拖欠工資的傳開,都化為了泡影。劉廠長經常被去開會,挨批。
廠子里的工人也不斷向縣里反映。
一月中的時候,縣里派出了考察組進駐紅星,調查紅星的況。
聽到這個消息,不人松了口氣。但葉蔓卻不看好,紅星已經是一個爛攤子,縣里財政又沒多錢,怎麼扶?而且現在縣里很多小廠子效益都不好,大部分都面臨著這樣或那樣的問題,扶了紅星,其他的單位呢?這并不是幾萬塊,幾十萬塊就能解決的問題。
果然,調查組進駐紅星之后,廠子的狀況也并沒有改善,相反,生產還停止了,工人閑賦在家,非常不安,四打探消息,甚至找到了葉蔓這里。
不過找來的人竟然是主管經濟的縣長,這就有些讓葉蔓吃驚了。
看到縣長,葉蔓連忙站了起來打招呼:“縣長,羅書,您們來了,快請進。”
趙永安也是見過縣長的,連忙不好意思地了手,局促地說:“縣長,羅書,店里有點,你們隨便坐!”
縣長擺手說:“不用了,我就不打擾大家工作了,小葉同志,能不能陪我走一會兒?”
縣長邀請,葉蔓怎麼可能拒絕。
笑著點頭答應:“好啊,縣長請。”
兩人沿著馬路一直往郊外走去,羅書無聲地跟在后面三步遠的距離。
剛開始,縣長和藹可親地詢問葉蔓在奉河那邊做生意的況,葉蔓一一如實回答,不方便回答的就避重就輕。
縣長背著雙手說:“難怪楊部長那麼欣賞你這小同志,你也不愿意留在婦聯呢,原來是個有志向的,小同志很不錯。”
“哪里的話,縣長您過獎了,就瞎折騰,混口飯吃而已。”葉蔓謙虛地說。
縣長輕輕搖頭說:“一個小姑娘兩三年間掙下幾百萬的家業,這要是只混口飯吃,那咱們這些大老啊都白活幾十年了。”
葉蔓錯愕地看著縣長,他怎麼知道掙了多錢?
縣長看出了的詫異,指了指后面的羅書,解釋道:“你們店里的羅會計是羅書的堂姑。現在紅星遇到了困難,找到羅書,極力推薦你接手紅星。縣里征詢了劉廠長和木科長等紅星的干部,他們也都沒意見,所以我今天來就是想問問你的意思。”
說到這里,縣長抬頭看著灰蒙蒙的天空和遠茅草屋上升起的裊裊青煙,語重心長地說:“葉蔓同志,我知道,紅星如今就是一個爛攤子,讓你接手未免有些強人所難。但縣里也困難,實在沒辦法,咱們當干部的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千多人下崗,幾千個家庭陷生活困頓啊。農民要是沒了工作,還能回鄉下種地,不至于死,可工人們一旦下了崗,就等于完全沒收了,非常困難,這可是關系著幾千人生計的問題。所以,小葉,我今天就托大一聲,懇請你接過紅星的重擔。”
這番話真的很打人,葉蔓也不是不,生長在這片土地,不管發生過多不愉快,這片土地都無私地孕育了,養大了,誰會對自己的故鄉沒有呢?也希自己的故鄉富庶安寧,人人安居樂業。
如果真的只有23歲可能就一時腦熱,答應了。
但畢竟不是。紅星這個爛攤子的問題太多了,不是那麼好接的,并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葉蔓低頭看著地面上的枯葉,委婉地拒絕了:“縣長真是太高看我了,我沒讀多書,年紀輕,閱歷也不夠,哪擔當得起這樣的重任,縣里還是將這樣重要的擔子給更有能力的同志吧。”
葉蔓會拒絕,縣長早有預料,他拿出第二個方案問道:“小葉,那如果讓你承包紅星電視機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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