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所求也不多,不讓食品廠掏真金白銀,只是出點產品而已,就能在報紙上出現自己的名字,無疑是人的。
梅主任在這個系混了十幾年,比葉蔓更了解這些領導們的脾和喜好,聽葉蔓這一提馬上轉過彎來:“小葉說得有道理,咱們今天上午就先拜訪食品廠。”
兩人將今天的報紙折疊好,放進包里就出發了。
只是到了食品廠毫不意外地吃了閉門羹,因為食品廠還沒有過這樣的先例,門衛大叔都不知道該帶們去找誰。
梅主任回頭征詢葉蔓的意見。
葉蔓踢了一下腳邊的石子,笑道:“不若找婦委會的干部吧?”
有道理,既然找不到對接人,們就直接找婦委會,然后再由婦委會的人引薦去見廠領導。
食品廠婦委會的干部是個爽利的大姐,看到梅主任過來,便大聲笑道:“喲,什麼風把梅主任你吹我這兒來了?聽說楊部長給你安排了任務,忙不過來吧?”
梅主任笑呵呵地說:“還好,今天來是向你們道喜的,看咱們婦聯搞的活上了《溪化日報》,等活正式開始,還會做相關的報道。為了將這個活搞好,咱們縣婦聯是花了大力氣的,這不,我們廠子里的劉廠長也大力支持,簽了承諾書,答應拿出一臺12寸的黑白電視機做獎品。不過一臺電視機哪夠啊,這不,我來向于大姐你尋求支持了,你們廠子也出點餅干、面什麼的唄?”
于大姐明顯不想攬這個事,推諉道:“這個你們得找廠子里商量,梅主任你知道的,咱們婦委會沒這個權利。”
葉蔓適時地了一句:“那勞煩于大姐幫咱們給廠子里說說。楊部長說了,活現場會拉一條紅的橫幅,將贊助獎品的單位都印上去,讓全縣甚至是全市的老百姓都知道,咱們長永縣的各大單位是多麼的熱心,多麼支持婦聯的工作!”
聽到這話,于大姐臉上明顯一僵。
這是說今天不答應給東西,到時候橫幅上就沒他們單位的名字了?到時候報道出來,兄弟單位都在,就他們不在,顯得他們摳門,多丟人啊!領導知道了,肯定不待見。
于是,馬上改了口:“這樣啊,婦聯想得真周到,我帶你們去見許副廠長吧,他就能決定這個事。”
許副廠長更好說話,又不要他出錢,也不要廠子出錢,就從廠子里拿幾袋面,幾箱餅干而已,多大點事,回頭還能贏得個大力支持婦聯工作的好名聲,何樂而不為,所以他痛快地簽了字。
首戰告捷,讓梅主任欣喜不已。
不過出了食品廠,還是有點顧慮:“小葉,楊部長沒說過拉橫幅的事吧?”
葉蔓笑道:“咱們可以向楊部長提一提嘛,現場拉條橫幅能花多錢?就憑這個,咱們可是幾百上千倍的賺回來了。”
“這倒是,你這同志腦子可真機靈。”梅主任贊道,又拿起筆記本跟葉蔓商量下一家去哪個廠子。
這一天,們都在外面跑,可能是扯了大旗,要的東西又不多的緣故,除了皮鞋廠那邊,鬧得有點不愉快,其他四家廠子都很痛快地答應贊助,幾乎沒費什麼功夫。
就是皮鞋廠那邊,除了剛開始針鋒相對了幾句,最后葉蔓也說服了對方。
開局如此順利,回去的路上梅主任還一個勁兒地夸葉蔓。
葉蔓倒是沒覺得有多意外,說到底,又不是各個廠長自己掏腰包,都一個縣城住著的,拐彎抹角總能扯上關系,大部分人都會賣他們面。
跑了一天,到下午五點多,葉蔓才筋疲力盡地回到家。
走到筒子樓樓下,葉蔓又看到了葉寶華在附近徘徊。
聽見腳步聲,他回頭笑呵呵地迎上前,邀功一般,將手里的照片拿了出來:“三姐,你要的照片,我給你弄到手。好險啊,差點被谷建城發現,真是嚇死我了……”
他后面說了什麼,葉蔓完全沒聽清楚,因為所有的心神都集中到了那張照片上。
葉寶華興沖沖地吹噓了一通,結果葉蔓罕見地沒有捧場,他有些納悶,盯著葉蔓看了幾眼,狐疑地問道:“三姐,你怎麼啦?”
葉蔓這才回過神來,抖著手接過照片:“給我吧,你可真厲害,一天就將照片弄到手了。”
“那是,你也不看我是誰!”葉寶華得瑟地將照片遞了過去,“那,就這張,不知道從哪里撕下來的,了一半,也不知道撕掉的那邊拍的是什麼,三姐,你這張照片真漂亮,難怪谷建城非你不娶呢!”
葉蔓垂眸,葉寶華不知道撕掉的是什麼,倒是知道,照片上了的那一半是彭玉良。這張照片跟昨晚整理收拾信件時找到的那張一模一樣,只不過這張被人撕掉了一半。
鐵證擺在面前,徹底證實了昨晚約約冒出來的猜測!
葉蔓惡心極了!彭玉良考上了大專,畢業后分配工作就是干部,看不上這樣一個沒出息的臨時工,不愿意跟在一起了,分開就是。上輩子他寫信提出分手,也沒糾纏他。
可他竟為了擺,做出這樣惡毒的事,將往火坑里推,午夜夢回時,他的良心就不會不安嗎?
“三姐,你答應我的事,還算不算數啊?”葉寶華的聲音拉回了葉蔓的思緒。
從口袋里掏出昨天承諾的十塊錢,遞給了他:“那,給你的,你回去吧!”
現在心俱疲,實在不想搭理這個混蛋。
可葉寶華喜滋滋地收了錢之后,還不肯走,嘿嘿笑道:“三姐,你上次說過要幫我的,我可是替你把照片拿回來了,你不能說話不算數啊!”
葉蔓了額頭,要笑不笑地看著他:“幫你解決掉谷家這事?我說你今天去照片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將自己的照片一塊兒走呢?”
葉寶華愣了一下:“我忘了,而且當時谷建城回來了,讓他發現我在他房間里,我可沒有好果子吃。”
葉蔓已經對葉寶華的智商不抱期了。
這就是葉國明兩口子萬般寵,寄予厚的兒子。
勾了勾手指:“想知道啊?靠過來點。方法很簡單,他們谷家不是誣賴你讓谷小敏懷孕了嗎?那你就讓真懷上唄,有了孩子,不嫁你還嫁誰?”
葉寶華驚得大張,完全沒料到素來規矩的三姐竟然會出這樣一個主意。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可是,可是要不愿意怎麼辦?”
“你不會哄嗎?是喜歡你的,不是嗎?”葉蔓含笑問道。陷害谷小敏,是半點都不心虛。
無冤無仇的,谷小敏、谷建城,甚至是他們的父母,為了一己之私算計來可是毫不手,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罷了。
葉寶華還是有些猶豫:“可萬一他們家去派出所告我怎麼辦?三姐,我可不想坐牢。”
這個窩里橫,算計起自己的親姐姐的時候,怎麼就不瞻前顧后呢?
“你傻啊,你不想坐牢,他們家還不想傳出閨未婚先孕的名聲呢。這事要鬧大了,以后誰還敢娶谷小敏,誰還愿意嫁給谷建城?”葉蔓白了他一眼,“況且,你跟谷小敏就沒寫過書之類的,沒有任何確認關系的東西和見證人嗎?那你這個談了什麼?”
葉寶華不服氣:“當然有了。”
葉蔓攤手:“這不得了。況且咱們家也是雙職工家庭,就你一個兒子,爸媽什麼都是留給你的,你也是廠子里的正式工,跟谷小敏門當戶對,真鬧出這樣的事,他們家只會快點將兒嫁給你的。不然一直這麼拖著,爸媽要你,谷家那邊也會你,你難不難?”
這是當然不可能的,依谷家人的極品,不提點非分的要求怎麼可能輕易將兒嫁給葉寶華。不過關葉蔓什麼事,不得這兩家互相折騰折磨。
“三姐,還是你聰明,那我聽你的。”葉寶華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忙激地補充了一句,“三姐,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葉蔓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語氣溫如春風:“我是你姐姐嘛,我不對你好,誰對你好?下次再遇到這樣的事別一個人憋著難,告訴三姐,我幫你保出主意。”
葉寶華重重點頭:“嗯,三姐你最聰明了,早知道我就早點告訴你的。天快黑了,我先回去了,改天再來看你啊!”
說完滋滋地走了。
卓雨萱一直以為她注定要跟舒逸然在一起,到頭來才發現她並不是舒逸然注定的那個人。 她這一生將所有的愛都給了舒逸然,得到的卻是此生最刻骨的痛。 若是可以,她希望時光能停留在認識舒逸然之前。 “舒先生,我們不熟,請自重。” “不熟?不熟你當初為什麼執意嫁給我?”
那晚,司彥將花以沫按在自己的婚床上,以絕對掌控的姿態迫她綻放。她失去自主權,咬牙忍耐。他卻咬著她的耳朵不住的誘引:“沫沫,說你想我!”“司彥,我想你去死!”“別說這種話,你應該不希望你姐姐守寡。”花以沫一直覺得司彥是個不折不扣的神經病。可最后她瀕死的時候,這個神經病拉著她的手說:“沫沫,我愛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