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中秋
中秋節這天,褚清輝與閆默一同出席皇宮家宴。
如今京城中,皇族員並不多,脈近的,先帝一輩,只留下一位老皇叔,皇帝這輩也只有一位親王在京裡,再往下,就是太子一輩了,當今子嗣是歷代皇帝中是最的,加上太子,總共只有兩名皇子,公主更是只有碩果僅存的褚清輝一人。
至於郡王郡主,倒還有不,可依舊無法與太皇太后在時,每一次熱鬧非凡的家宴相比。
褚清輝與閆默的桌席靠前,就在帝後二人下手,兩人共坐一席。
即便是在宴席上,閆默也坐得得如一棵青鬆,脊背得筆直,只有當褚清輝有話與他說時,才彎下腰來,側耳傾聽。
他們二人新婚,本就惹人注目,別的王妃夫人們,見小夫妻二人頻頻湊在一塊,竊竊私語,面上都帶著善意調侃的笑。
褚清輝發現後,就不好意思再拉著閆默說話了。
殿上歌舞正演至祭拜月神,褚清輝跟閆默一同給帝後敬酒,「兒臣祝父皇母后團圓滿,願我大衍永世繁榮昌盛!」
皇帝高興,賞了不東西。
宮裡中秋宴並未持續到很晚,這些皇族宗親們回到自己府上,家中妻妾兒都還等著與他們共聚一堂。
眼見拜過月神,分賜月餅,歌舞歇罷,皇帝便人散了席。
褚清輝跟閆默回到府上,正屋院前正擺著一張供桌,上頭供著月餅和果品,點著的香已經燃盡了。
這是褚清輝宮前,府中管事設下的。
命人將這些月餅分散下去,畢竟是祭過月神的,大家都沾沾福氣。
嚴老頭不在府上,自從老伴去世,逢年過節,他都單獨一人避開了,此時不知躲在哪裡喝酒。
馮重青幾人,也在前日跟隨潘黎出京,回他家中過節。
天上一圓月高掛,圓月之下,倒有幾分冷清。
褚清輝被人伺候著換下繁複的宮裝,梳洗完畢,趴在窗臺上,著外頭的月亮。
一件薄披風落在肩上,回頭一看,是閆默不知何時立在後。
拉住閆默給自己系披風帶子的手,指著對面在月下顯現出一片銀白的屋頂,「先生帶我去房頂上看月亮吧,好不好?」
「夜裡涼。」閆默任拉住手臂,也不開。
褚清輝抱著他的手晃了晃,「不會涼的,我還有披風呢,先生就帶我去吧,小時候我就想到屋頂上看月亮,可是父皇一直不允許。帶我上去嘛,求求你了……」
閆默隻堅持了一小會兒,就在殷切期盼的眼神中敗下陣來。
兩人飛上屋頂,坐在屋脊上。
「哇,這麼看月亮,好像確實比平時大了些。」
褚清輝努力仰著腦袋朝上看,坐在那兒搖搖墜,閆默攬過的腰,靠在自己肩頭。
今夜中秋,平民百姓家倒是十分熱鬧,街道上掛著彩燈,燈與月輝相映,月圓滿人團圓。
即便是在屋頂上,也看不見外邊熱鬧的街景,隻約聽到一聲聲喧鬧,與孩的嬉笑,褚清輝舉起耳朵聽了一陣,收回心思,安安靜靜看著月亮。
「先生以前是怎麼過中秋的?」對閆默的過去並非一點不好奇,但閆默既然不提,也就不問,只是今晚忽然有些。
閆默怕涼,一直摟著肩背,聽發問,搖了搖頭,「不過節。」
以前在師門,若嚴老頭不在,中秋不中秋的,並無人在意,後來來京,隻他一人,更無所謂過節不過節了。
褚清輝沉默了一小會兒,側臉在他肩上蹭了蹭,「以後我陪先生一起過節。」
「好。」
秋夜的晚風已有一涼意,夜風中夾雜幾縷桂花甜香。
褚清輝深深嗅了兩口,心中盤算著,明日人做蜂桂花糕。
閆默將披風兩邊的襟收,卻掙開手,把披風打開,張大手臂摟住閆默壯的,打算把他也裹進自己的披風裡。
可惜披風雖然寬裕,閆默卻更加高大,努力許久也沒能如願。
閆默坐著不,任其折騰,隻雙手護住,省得從屋頂上滾落下去。
褚清輝苦惱的皺著眉頭,忽然想到什麼,搖搖晃晃站起來。
閆默忙要拉坐下。
褚清輝努力長了往他上一,騎馬一般面對面騎在上,勾得意一笑,張開雙手抱住他的腰,將腦袋靠在膛上,「這樣就可以了,先生抱著我,不會覺得冷了。」
「我不冷。」閆默的腦袋。
「先生不冷,可我看著冷。」可記得大冬天的,飄雪的日子,這人依舊穿著單薄外袍的模樣。難道他都不會覺得冷麼,不會凍僵了?想到此,好奇地在閆默腰腹上了。
閆默立刻截住的手腕,懲罰似的握在掌中了。
褚清輝卻驚奇道:「先生連肚子都跟我不一樣,一塊兒一塊兒的,我看看到底有幾塊。」
雖然兩人已經同房數次,但每次都在床帳,燈約曖昧,又沒好意思細看,到現在也沒將他的看清楚。
閆默隻握住一隻手,另一隻卻是自由的,的手掌在他腰腹上掃來掃去,一細白如青蔥的指頭輕輕點著,中認真數數:「一、二、三、四、五、六……」
看還要往下,閆默只得大手一張,將這隻不安分的手也錮住。
褚清輝扭了扭,沒能扭開,嘟嘟:「先生可真小氣,大不了、大不了我的肚子也給你一。」
雖然的肚子只有一整塊,而且還是綿綿的,但的肚子白呀,如果先生是棗糕,那的肚子就是香噴噴的糯米糕,一就凹下去一個小,一,比糯米糕還彈。先生跟換著,一點也不吃虧呢。
的什麼樣子,閆默比誰都清楚。想到那帶著清香的,他的眼神更加暗沉幾分,將還在狀況之外的團往自己上了,附在耳邊,聲音微啞:「是不是困了?回房吧。」
褚清輝一下子僵住,而後立刻挪了挪腰,飾太平般,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語氣浮誇:「哇,月亮好圓呀,我覺得一點也不困,看到天亮都沒關係。」
閆默只是縱容地看著,就讓再回避一會兒,反正,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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