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寂雖然沒有進來,但是他有力,站在外殿也能聽清他家主子和九傾的對話。
他以為他家主子會拒絕的,畢竟對于練武之人來說,被人控制了大,是足以致命的一件事。更何況,他家主子那冷酷孤僻的,在清醒的時候,何曾乖乖地配合過大夫的吩咐?
不直接將人扔出去,就已經是格外仁慈了。
然而他等了半晌,卻沒有聽到他家主子說半個字拒絕的話,甚至連一句質問都沒有,甚至約約的,還聽到一陣衫簌簌的聲音。
無寂心里的震驚簡直無法言喻。
不會吧?
他家主子居然真的聽了這位姒姑娘的吩咐?
無寂覺得大紅羅帳又在朝他招手了,若是按著主子這樣的態度,這姒姑娘以后完全有可能為這王府里的主子啊。
殿的兩人各自沉默著,自然都沒有聽到無寂心里殷切的希和祈盼,夜瑾褪了服,在床上平躺了下來,即便是這般裎,姿態也從容冷漠,看不出特別的緒波。
九傾從藥箱里取出一套金針,轉拉過一把椅子,在床前坐下。
“以前那些大夫替本王診病時,都是跪著的,你膽子倒是不小。”夜瑾突然開口,漠然的語氣聽不出特別的意味,說完了,偏頭看著九傾,眸幽深,如深不見底的懸崖。
眼底同樣看不出真實的緒。
九傾聞言,角輕輕上揚,“王爺需要的是大夫,不是卑躬屈膝的奴才。”
“若是到了皇帝面前,你是否也有勇氣回以這樣的答案?”夜瑾譏誚地看著,“就算你醫如何湛,哪怕能把死人救活了,在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面前,還敢這般說話嗎?”
“為什麼不敢呢?”九傾似乎覺得這個問題很是奇怪,語氣里能聽出清晰地疑,“我早已經說過了,我進府的目的是給王爺治病,治好王爺就是我的職責和目的。目的達了,我就可以離開——當然,之于皇帝來說,因為他有言在先,所以需要履行諾言,給我一萬兩黃金,此事就是這麼簡單而已。”
夜瑾瞇眼,“皇帝手掌生殺大權,這一點你應該清楚吧?”
“當然清楚。”九傾取出金針,手法沉穩而準地刺夜瑾心口要,“但是皇帝也不能隨便殺人,我治好了他最寵的兒子,他卻要殺了我,這是忘恩負義,會被天下人詬病。”
此言一出,夜瑾畔譏誚微斂,沉默地看著。
瑾王是皇帝最寵的兒子——這個理由,似乎已了握在掌心的利。
自古以來,沒幾個皇帝不在意自己的名聲,所以忘恩負義這樣的事當然不會輕易去做——就算要做,也不可能明正大。
但是,是不是忽略了一件事?
皇帝手里多的是見不得的勢力,只要一個指示,隨時可以要了的小命。
“據本王所知,西陵并沒有姒這個姓氏。”夜瑾說著,眼底閃過一抹深思,“你來自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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