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賀,天快亮了!我好喜歡你!」我拔高音調。
他笑開,著公路與天空銜接的一線晨沖破昏暗,說——
「小梨兒,幸好有你。」
52
我們的目的地是云滇邊界。
云貴界有一個四季如春的小鎮,知南。
有綠水青山,梯田溪流,和連接片的竹屋瓦舍的村落。
這是我們小時候無聊砸地圖,又一頓搜,知道的一個地方。
那時候我們就打賭說,長大了一定要來玩。
誰先來,誰就贏,可以命令對方做任何一件事。
我這個回憶是林賀喚起的,也是他提議要來知南,我就暫且判他贏。
我警告他不要太過分,他笑了笑不說話。
我總覺得他還是一肚子壞水。
我們開了兩天車,到知南的時候是中午,又辦了新電話卡,租了房,吃了飯,買了一堆生活資,歇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
我直接癱倒在床上。
「私奔是個力活啊。」
林賀也躺倒在我旁邊,在耳邊說:「不然呢,你以為是來度假的?革命還未功,同志還需努力啊!」
「誒林賀,你能不能說點好的?我想的是和你在世外桃源過男耕織的日子,我是的好不好!」
「那以后我犁一畝地,你洗一桶,我們自力更生、自給自足,怎麼樣?」
他果然大部分時間都說不出人話,我一拍他胳膊:「林賀!你小學英語是不是門衛大爺教的!」
「哈哈哈好,不鬧你了!」
這時,他側過來抱住我,我的頭發,語氣突然之間也變得的:「這樣吧,我們明天一早去買菜做飯,然后在鎮子里做點小買賣,服裝店、五金店、茶店,除了飯店,什麼都可以,把日子過富起來,你覺得好不好?」
我沒想到他想得這麼長遠,「為什麼飯店不可以?」
他一笑:「因為我只想做飯給你一個人吃。」
「哈哈哈行。」雖然很麻很尷尬,但我接了,誰面前這個是我男人。
我其實沒林賀想的那麼長遠,但他一提,我心里也有想法,我也環住他,說:「林賀,我們一起開個民宿吧,雖然這邊旅游的人不多,但我們可以把房間裝修任何我們喜歡的樣子,讓這里真正變我們的家。」
「我要裝一間星空宇航員主題的,要裝一間浪漫心主題的,要裝一間古代主題的,如果有人要來住,我就給他打折,讓他祝福我們長長久久。你看怎麼樣?」
「那你以后就是咱們老板娘了,起什麼名字想好了嗎?」
我做思考狀:「要不就賀梨?」
我笑開:「反正這邊也沒人認識我們。」
53
賀梨民宿開業那天很慘淡。
我們一大早就做了充足的準備,可到凌晨快打烊,才迎來第一個客人。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青年。
還一眼就認出了我和林賀。
我尷尬得恨不得立馬逃進廁所,可林賀臉皮厚,他穩如泰山地招呼男青年住。
男青年丁柯晨,背了個大包,說自己是攝影師,機緣巧合來這邊取景的。
丁柯晨選了我們民宿最原生態的白墻房,說是 hold 不住那些花里胡哨的。
我笑笑不說話,尊重客人意愿。
第二天早飯結束,我們三個在院子里嘮嗑。
可能是同相吸,也可能我家林賀太招人喜歡了,丁柯晨和他已經開始稱兄道弟,聊些有的沒的,甚至讓我去給他們端盤瓜子。
瓜子就瓜子,我就縱容他們。
誰林賀對我撒。
「去嘛小梨兒,端來,我給你剝 ~」
帶著一盆瓜子回來后,我聽他們現在說的好像是娛樂圈八卦。
整合后得到兩點信息。
第一,我和林賀突然罷工消失,公司給我們了下來,但氣得不行,讓我們有病就去吃藥,別折騰他們。
第二,楊航宇嫖.娼,被警察得了個正著,已經全網封殺了。
「真是多行不義必自斃!呸!」
我罵了一聲,怒吃一把林賀剝出來的瓜子仁。
丁柯晨安:「弟妹別生氣,風水流轉,他自己給自己轉死了。」
「我不生氣,我就在想,要不是他帶林賀去夜總會讓黑子有機可乘,林賀現在也不至于這樣。」
我的話口而出,林賀的眼神也暗了幾分,我以為他也憾,打起神說:「沒事,現在這樣也很好,有滿院子花花,有,還有人和客人,簡直好得不能再好了!」
林賀眼睫彎了彎,似乎看了眼丁柯晨才看向我。
他說:「小梨兒,你一定要過你想過的人生。」
54
在知南,我和林賀過的就是最簡單幸福的生活。
一起買菜做飯,一起經營民宿,一起給家人打視頻,一起在冰箱柜門上今日祝福,一起偶遇街旁覓食的白鴿,然后給它喂一小塊黃油面包。
時不時互懟對方,靜大了點,隔壁阿媽還著急忙慌過來勸架。
我以前從來不覺得離了鎂燈的生活還能這麼有滿足,功勞要全歸給林賀,是他帶我過另一種生活。
如果要說有什麼憾的話,那可能是我沒帶小鯉魚手鏈來,林賀說這兩條手鏈其實是不一樣的,我那條的魚眼睛是紅寶石,他這條是藍寶石,是他專門定制的款。
可惜,兩條都落在家里了,沒法再去在下仔細比對。
丁柯晨在民宿住了一周了,這幾天他背著包早出晚歸,也不知道有沒有拍到心儀的照片。
日子一晃就到了 11 月底,丁柯晨說
自己素材拍得差不多了,還想以大山為背景,拍一套彝族男子服飾寫真,問大明星林賀愿不愿意賞臉幫個忙。
我覺得丁柯晨在白嫖,果斷拒絕。
林賀卻說,真的很久沒拍照、沒對著鏡頭了,還有點想。
我無話可說,我就縱容他們。
林賀不在家,我看店看得有點無聊,去上級縣城參加了某個更無聊人士舉辦的喝水大賽。
勇奪了冠軍。
也是這個冠軍,讓我在知南妙絕倫的生活,摔了個稀爛。
55
「廁所是往這邊走嗎?哦哦好,謝謝!」
我捧著一個水晶質的喝水大賽冠軍獎杯,躥進了離比賽地點最近的一個公廁,中心醫院里的公廁。
上完廁所我整個人如釋重負,并且向自己許諾,絕對不再參加類似的傻活了。
忙活完我想給林賀打電話吐槽一下傻的自己,醫院廁所門口,我夾著獎杯,撥通了電話。
「林賀我跟你說,我今天喝了起碼十斤礦泉……」
「……你倆怎麼在這?」
「……」
56
林賀和丁柯晨冷不丁從男廁里走出來,丁柯晨提著一大袋子藥和一份診斷書,林賀手機還放在耳邊。
林賀本來面無表,看見我,愣住了。
我皺了皺眉。
「怎麼回事?不是拍照嗎?丁柯晨你不太舒服嗎?」
「弟妹……我、我那個闌尾、闌尾炎突然犯了,改道來了這邊,手……」
丁柯晨把手里的藥塞進背包里,說話吞吞吐吐。
我看了看林賀,眉頭皺得更了。
「你給我!」我有種很不好的覺,上去搶丁柯晨手里的東西,可還沒到個邊,林賀握住了我的肩膀。
「林賀……」
就這一瞬間,我看著他深黑的眼睛,鼻頭酸了起來,馬上就要哭了。
「小梨兒,別看了,我們回家。」
57
我不知道為什麼林賀不讓作為顧客的丁柯晨一起回民宿,我覺更不好了。
這天家里很靜。
隔壁阿媽家的小貓也不來串門子了。
林賀說他今天很累,想摟著我休息一下。
也是這時候,我才發現,每當他認認真真要求我什麼的時候,我都無法拒絕。
差不多凌晨三點,他睡沉了,我睡不著,悄悄松開他的手臂,出了家門。
我無法無視白天發生的一切,我必須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喂,丁柯晨。」
電話是響鈴十幾秒才接的,那邊的人不知道是沒睡故意磨蹭,還是才醒作慢。
「弟妹,有事嗎?」
語氣是清醒的,他也沒睡。
我開門見山:「你說呢?」
「嘖。闌尾炎,疼,掛了哈。」
「丁柯晨你敢掛一下試試看!」我大聲,「你不說我可以去醫院問,我可以查任何蛛馬跡,你沒有必要瞞!」
他為難:「弟妹,你何苦呢……」
「你就告訴我吧,林賀生病了是嗎?」
我有點苦,他嘆了口氣不搭話。
我咬咬牙:「很嚴重嗎?」
「弟妹……你給林賀一些時間吧,他真的很你。」
58
沒人跟我說到底發生了什麼,林賀一如往常地生活,一如往常地對我笑。
我想,如果不是誤打誤撞進了醫院,我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察覺他其實生了病。
如果不是不死心又去了趟醫院,我可能這輩子都無法想象他會生這個病。
一個世界上最辛苦的病。
這天我坐在醫院樓下,攥著手機哭了一個下午。
最后還是林賀找到的我。
他穿了件白衛,套著米黃針織外套,夕下,溫暖、干凈、明朗。
我一把抱住他,哭得更兇了。
「林、林賀,你干嗎不跟我說啊,你生病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跟我說啊,你為什麼……」
我哽咽,林賀一點點拍我的背給我順氣。
「沒關系的小梨兒,我就是不想小題大做,你看我不是健康得很嗎?」
「你又騙我,你一天到晚騙我,非要死到臨頭,要我把你爸媽薅過來簽病危通知書才算嚴重嗎,你有沒有為我想過,有沒有為我們家想過……」
我不知道林賀是天生沒心沒肺,對「生理抑郁」幾個字不屑一顧,還是為了照顧我的緒,我真想罵他一頓,往他背上輕輕捶了一下。
「沒事的,在努力治病了,很快就好了。」他和我分開,抹了抹我的眼淚,對我笑了一下。
我知道他這個笑,花了很大力氣。
他說:「不哭了,小梨兒。」
可我的眼淚不聽話,爭先恐后地往外冒。
我咬了咬,不想讓他為我擔心難過,拼命忍住眼淚:「我不哭了,你也要答應我以后有事不能瞞我,有事一起面對!」
林賀一點頭:「嗯,下不為例。」
「你發誓!」
「我發誓。」
我吸了吸鼻子:「那我趕把丁柯晨回來,你的藥還在他包里,他不能就這麼帶走了。」
59
藥其實可以買到,我丁柯晨回來主要是為了進一步了解病。
縣中心醫院的人說,那天陪患者來拿藥的男人,是個很棒的神科醫生。
那天丁柯晨手里拿的不是縣醫院的診斷書,而是林賀之前的病歷。
丁柯晨還在縣城,我們三個一起回到知南,坐在民宿院子里。
林賀低著頭不講話。
我眼睛還是通紅。
丁柯晨左瞅瞅右瞅瞅,心里也是明鏡了,帶點抱怨,開始實話實說。
「林賀七年前就是我的病人,我碩士畢業在醫院實習,遇見他一個人來找心理醫生,那時候他還是個高中生。」
七年……我心里一,七年前,這麼會這麼久……
「當時我以為他是學習力大,后來才發現他力確實大,高三轉學表演,家里沒阻止,一邊是繁重的專業課程,一邊是家里的力,還命令自己只許功不許失敗,完了自己還不好,是個人都得崩了。
「他怕自己出問題,我當時沒給他上藥,教了他一些舒緩力的方法,也確實,高考完了,考到了理想的學校,人也好多了。
「可是后來況就不太妙了,我不太懂你們娛樂圈哈,但事實就是,林賀在娛樂圈風生水起,心理狀況卻一天差過一天。一般來說,抑郁癥是很容易復發的,而且患者一般更敏,他會不自覺就把一切負面因素放大,想控制都控制不了。我不好說他經歷了什麼,但診斷結果就是,生理抑郁。十月份那次并發癥一起,整個人疼得都不了,嚇死人了!」
我心在滴,好像那些疼痛在周重演,我問:「……十月份?」
丁柯晨點點頭:「十月八九號吧。」
我突然好像知道,為什麼十月六號評論完我,林賀就不給我打電話。
不是張,不是害怕,是他的不允許,和病魔殊死掙扎,他選擇一個人承。
我把手攥得的,整個人又又抖,林賀握住我的手。
他手掌涼涼的,他輕輕我別怕。
丁柯晨看到這幅景,大概也是怕了,清了清嗓子開始說好的方面。
「沒事哈,這些天我看他表征就是失眠早醒、疲累、食下降,況已經好多了,他也很積極,有努力自救,病也很穩定。要說有什麼不好,那可能就是太害怕被你發現了,想吃藥又不敢自己帶,把我薅到這來當人形藥罐子,那天在醫院更是,怕你察覺,直接連人帶藥把我趕走了,還打電話恐嚇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傻的,我不說你就不知道去哪問了?」
60
丁柯晨說完,我看向林賀,他還是安靜握著我的手,我又想哭,扭頭審視周圍有關林賀的一切事。
隔幾天就購一盆的綠植。每天在冰箱上的今日祝福。
定期投喂的隔壁阿媽家的貓咪。
給鎮里流浪狗修的心小窩。
每天都早起跑步到大汗淋漓,每天都喝我溫的牛,每天睡前都會抱著我說,小梨兒,我要一直陪著你。
知南鎮山清水秀,我以為他好得不能再好。
卻不知道他心俱疲,看萬灰,一個人熬得這麼辛苦,還要打起神,興高采烈地與我生活。
我深深看著林賀,心疼得厲害,不知該如何補償。
他也抬頭看我,漠然的眼神里著點點意。
他說:「我的幸運小鯉兒,別難過。」
61
丁柯晨走了,我關了民宿,開始一心一意照顧林賀。
我從小沒照顧過人,所幸我的笨拙能讓他角上揚。
他說,小梨兒你真可,看見你,我的病都好了大半了。
我說他想什麼不靠譜的,是不是把我吃了人就痊愈了。
他啞然一笑,或許呢?
我倆滾作一團。
這樣的日子大概持續了半個月,丁柯晨建議我們還是回北京,如果病反復,林賀也可以及時得到治療。
于是在十二月中旬,我們回了趟家后回到北京。
第一件事是系統復診,檢查結果很好,說照這個趨勢很快就會痊愈。
方氏消息很靈通,林賀說明原因,補了病假,方妙妙表示最重要,方氏也只希林賀病好后能回來拍戲,考慮和他們簽約。
我沒通知公司,不料經紀人卻先殺上了門。
「可以啊沈梨,一失蹤,失蹤兩個多月,你知道公司為你……啊,林老師也在……」
看見林賀
,經紀人旋即啞了音。
我不不慢收拾剩下的行李:「齊姐,別生氣了,我知道公司為我付出了,但仔細想想,付出得也不多吧,那個偶像劇我都拍差不多了,也沒更多的品牌代言任務,我這些年在公司拼死拼活,如果公司真生氣,那就把我開了吧,該賠償的我賠償。」
經紀人:「誒,你這小崽子,還氣?」
我鄭重地看向經紀人:「齊姐,我是真的累了,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這兩個月我在南方,覺還是普通人的日子舒坦,您和公司就放了我吧。」
經紀人生氣了:「小梨你好賴話聽不出來?我有說公司生氣,要你賠償嗎?」
我一愣:「姐你不是來問罪的?」
經紀人一扶額:「問什麼罪啊,你兩個月不干活,公司都虧!我是來找你去 31 號年頒獎典禮的,小梨我跟你說你必須去!」
我看看林賀,我倆流完眼神:「那我得考慮考慮。」
經紀人著急了:「考慮什麼啊!《魚外飛仙》的獎,你不領?」
說完,經紀人又看向林賀:「你也不領?」
62
《魚外飛仙》的獎,我和林賀當然得領。
不僅要領,還要并肩上臺,明正大、聲勢浩大地領。
我們要年夜北京城所有的煙火都做見證——
沈梨和林賀,就是真的。
就是和劇里一樣,紅塵洗禮后生死相隨的神仙。
63
「快看,快看!林賀出來了!」
「看上去容煥發的,病是不是好了!」
「好帥好帥,娛不能沒有林賀!」
「誒誒誒,哇靠,沈梨跟他一個車???」
「你不懂了吧,我早說賀梨是真的,俊男 kswl!」
「你厲害你厲害,他們右手上戴的啥啊?」
「我靠,款,現在炒 CP 這麼拼嗎!」
「建議閉,賀梨本來就是真的,小戴手鏈怎麼了?」
「這也太秀了吧,娛最猛 BGCP,怪不得魚外能拿最佳劇集!」
「你能不能把你上,劇拿獎是劇本來就優秀好不好?」
「再說我們不止劇獎,我們還有最佳主和最佳男主!」
「行行行,全世界都是你們家的!」
「……」
我穿著白蓬禮服,挽著林賀穿過紅毯,耳邊的對話絡繹不絕。
吵吵鬧鬧,我淡然一笑,靠林賀更近了些。
林賀也對我耳語:「小梨兒,你不怕以后拍不了偶像劇了?」
我不屑:「看開了,過自己想要的人生才是重要的,再說我也不可能一輩子拍偶像劇。」
「那下次我們還一起拍偶像劇。」
「啊?可你不是不喜歡……」我一愣。
「傻瓜,我也會不舍得。」
64
走完紅毯,我和林賀約定,領獎的時候要把我們的小鯉魚手鏈,亮在最顯眼的位置,讓不管是認可賀梨,還是不認可賀梨的人,都看見我們就是真的。
紅藍寶石一起璀璨,引來一片驚呼。
我左手拿著獎杯和鮮花,右手扶在立麥上,說:「很謝《魚外飛仙》劇組給我飾演錦鯉仙子的機會,也很謝我邊的林老師,我們是最佳搭檔,能拿到這個獎,也算是他對我的祝福真了,今年夏天的會繼續延續,相的人永遠在相的路上。」
這段說完,我心滿意足把場子給到林賀,各個鏡頭也機敏地向他投來。
「各位老師朋友們,我是林賀,我接下來說得可能有點長,希你們給我點時間。」
雖然來之前就對好了謝詞,但我還是很期待能聽他說出來。
不料這時,他取下話筒,放下獎杯,從西裝下拿出了一枚戒指。
我心跳加速,瞳孔驟然放大——
他單膝點地,對我說——
「小梨兒,今天圈子里好多人都在,我想請他們做個見證,為我們今天過后,就認識了二十六年的歲月。二十六年真的太長了,足以讓我清你所有的喜好、脾氣、習慣。我敢說,我了這麼多年的小梨兒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孩,敢敢恨,大方果決,有我的所有的樣子。
「今天獲獎的《魚外飛仙》是我極力爭取的資源,我太想和你在鏡頭前相遇了,我努力把我和你的事業撞在一起,是希你能發現,我已經不是小時候那個只會默默在沙坑邊等你跟著你的男孩了。我會主出擊,為我們二十六年的歲月求一個正果。
「你知道那天我們離開北京,在公路飛馳的時候,我有多開心嗎?這些開心對我來說異常奢侈,這些開心,只有你能給我。小梨兒,你是我的幸運小鯉兒,并不因為你飾演了錦鯉仙子,是因為每次我熬不住了,想到你總能逢兇化吉。
「所以小梨兒,嫁給我好嗎?
「只有你,是我的歸途。」
聚燈打了下來,周圍相機的快門聲此起彼伏。
場上嘩然,一眾目,都匯聚在我們這里。
我看著林賀舉向我的戒指,真的想不到他會在這兒,毫不掩飾地宣示對我一個人的意,向我求婚。
看著他清澈明亮、滿含深的眼睛,我的淚水奪眶而出。
我說:「林賀,以后我就把哭鬧、脾氣還不好的沈梨,完全給你了。我這輩子都在你邊,做你一個人的幸運小鯉兒。我好你,也只有你,才是我的歸途。」
說完,我出手,他眼眶潤地給我戴上戒指,我虎撲般向他抱去,向嘉賓席拋出手中最佳主的玫瑰花束,對著話筒大喊——
「我們結婚啦!」
- 完 -
□ 北葵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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