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妙妙,流量小花,節目組另一個常駐嘉賓,我當時還推他倆組隊。
雖然現在也談不上后悔,但心里多有點不是滋味。
我吐了一口氣,覺心里空落落的。
又看了圈網友評論,風向標倒得很快,全是說林賀和方妙妙好配的。
也是這時,我才從助理里聽說,網傳林賀下個季度還拍偶像劇,主是方妙妙。
營銷號和水軍這麼賣力給 CP 造勢,八是真的了。
偶像劇上癮了麼林賀……
不會宣傳就是你自己買的吧?
我扯了扯角,倏地有點五味雜陳。
19
人總是喜新厭舊的。
水一般的賀妙 CP 營銷很快就讓賀梨 CP 黯然失。
我兢兢業業拍戲之余,卻也沒料會在一個冒險挑戰型綜藝里再次遇見林賀。
他容煥發。
和方妙妙炒 CP 就是比和我炒開心昂?
我怒了努,不由想。
「沈老師,這邊來一下。」
這時候,導演喊我,我小跑著過去。
「沈老師,待會你和林老師一起飛翔傘,沒問題吧?」
「嗯?」
我聞言第一反應是:過世 CP 也要炒冷飯?
導演又說:「林老師翔傘有經驗,你倆也,他剛好帶帶你。」
「哦。」
安排就是這樣。
我也沒什麼好拒絕的。
我一直有點恐高。
林賀這個死藥罐子還笑過我。
不過這是他小時候唯一能囂張的點,我早不和他一般計較,只是沒想到他這麼會把優點放大。
我唏噓著,節目組來到山頂翔基地,山頂起了點風,教練說是起風好借力。
林賀今天似乎沒那麼不著調,穿起翔服來整個人勁瘦拔,帥得過分。
當然,他這個人我從小看到大,再帥也撼不了我。
「抓穩。」
上傘的時候,林賀輕輕對我說。
我還有點不習慣:「哦。」
飛行過程很順利,林賀對著攝像頭贊嘆著大好河山,我在一旁閉雙眼,有點局促。
「沈梨,看我。」林賀突然說。
「啊?」我戰戰兢兢把眼睛打開一條。
不料這時,他手里閃出一條銀線。
我好奇,恐懼的覺也就分散了些,仔細去看才發現是條手鏈。
還是條很悉的手鏈。
直到看到上面的小鯉魚掛墜,我才猛一下想起,這就是我去年落在《魚外飛仙》劇組的,送我的鏈子!
20
哼!好家伙是被林賀了!
他晃著鏈子,我覺得他在戲弄我,下意識手去抓。
「錄節目呢。」
「你給我!」
「我下去就給你,不過你要保證,別害怕,睜開眼睛。」
他慢慢地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就被他引導了,竟然主去看下方的風景。
今天多云,下方的山如同氤氳在青蒼畫卷上的水墨,一陣風過,便流滾滾微波。
「好漂亮。」我一點點睜開眼睛。
「是不是沒覺得沒那麼害怕了?」林賀看向我,「小時候我就覺得天不怕地不怕的沈大梨恐高是件很荒唐的事,今天終于掰正過來了。」
我下意識哼哼:「你小時候不是還笑話我麼?怎麼現在知道錯了?」
他突然詫異:「我錯了?我從來沒覺得我錯過。」
我:「……」
好的拜拜,死不改。
21
林賀帶著我安全落地,因為我倆在天上聊了些有的沒的,林賀直接和節目組通不播這段。
我在一旁沒說話。
第一反應是他現在有新 CP 了,不能和我走太近。
其實也無所謂。
我泰然一聳肩,導演又趕鴨子上架進下一個環節,我和林賀被分開,小鯉魚手鏈的事自然也就被擱置。
后來出人意料的是白云變烏云,天空愈發沉,一陣雷起,暴雨瞬間就砸了下來。
狂風大雨中,導演一邊對策劃罵罵咧咧,一邊喊保護設備,一邊招呼大家進游客中心,一時間場面十分混。
也是這個時候我才有機會和林賀單獨聊聊。
我什麼也沒想,人群中抓住了他的手,把他拽到屋檐的角落里。
「手鏈!」嘈雜聲中我大喊。
他也沒跟我打哈哈,從口袋里出手鏈,提高音調:「剛才太忙了,沒生氣吧?」
我小心把手鏈收起來,語氣悶悶的:「沒有。」
「很喜歡嗎?」他又問。
「嗯,是我一個老送的,我們失聯好久了,我都覺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
林賀若有所思怒了努:「好吧。」
我不由皺眉:「你就『好吧』就完了?我還沒算我手鏈怎麼在你這的賬呢!林某!」
「我買的為什麼不在我這?」
「啊???」
他輕松一聳肩,我整個人愣住。
22
「你在哪買的?你什麼意思?這明明是我買的。」
「算了,跟你說不清楚,你心里只有。」
「什麼啊林賀!」
「進屋自己琢磨去吧。」
林賀一邊說,一邊往他團隊那邊走,獨留我一個人在風中凌。
可是我后來想通了,這貨肯定是瞎說,不好意思說自己惡作劇藏了我的禮,就說是自己買的。
只有這樣解釋是最合理的。
也沒什麼,我寬宏大度,我原諒他。
我被我自己到了,不打了個噴嚏,也是這時候,助理找到了我。
「我的姐,你怎麼還在這吹風啊?」
我一笑,亮出小鯉魚手鏈:「吶,我找回來了,原來在林賀那兒。」
助理傻了眼似的:「不是,這條手鏈不是在你家里嗎??」
我也傻了眼:「什麼東西??」
「去年你說手鏈丟了,讓我去找,我當時一直沒找著,可是前幾天我給你收拾行李的時候,在一個舊箱子里看見了啊!我的祖宗,我以為你知道??」
「啊???我不知道啊!沒丟??」
「沒丟吧,家里真的有一條一模一樣的,就在你堆耳環的箱子里……」
我驚恐,舉起手里的鏈子瞪大眼睛:「那這條真的是林賀買的??」
助理可能是沒聽得太懂,愣愣點了個頭。
繼而,在風中,我又不理解了。
我又打了個噴嚏。
可不料這次連帶腦子也暈暈乎乎的。
「阿切——」
23
后來我就發燒了。
外頭狂風暴雨,電閃雷鳴,游客中心里頭烏泱泱都是的人。
連同氣溫也驟降十度。
誰也沒料到會起風暴,劇組隨行醫生的醫藥箱也早被狂風打翻,救護車又在山下,所以我現在就是個扛大狀態。
節目組圍著我跟我說堅強。
我無語笑了笑,跟他們說死不了。
然后林賀就來了。
我以為他會關心我。
想不到他第一句話是:「我還以為我們沈老師金剛不壞呢。」
「……」去你丫的。
我本來是金剛不壞的,扛不住前幾天一直在拍落水戲,今天又趕上暴雨天。
我癱在椅子上,林賀在我面前蹲下,探了探我額頭:「好燙……」
我以為他又要出口章,懟我幾句。
不料他起,疏散人群說:「大家都散散,讓沈老師氣!」
「你搞什麼啊林賀?」我沒什麼神,罵他也不得勁,「你散人群就散,把我助理趕開三米遠是什麼意思?」
他冰冰涼涼的手覆蓋在我額頭上:「我照顧病號啊。你還記得小時候我發高燒,你怎麼對我的嗎?」
我無語一笑:「去你的。」
我清楚記得林賀小時候發高燒,我把大人哄走,然后把冰淇淋放他邊的場景。
「放心吧,我沒你那麼惡毒。」
「你敢!」林賀說完,我有氣無力罵了聲。可也或許只有我自己知道,當時年無知的我是真的想給他降溫治病。
他笑了笑沒接話,只從背包里拿出一件干裳給我,又在我腳邊坐下。
他背微微弓著,他的頭
和我的頭幾乎不差毫厘。
「沈梨兒,很看你這麼脆弱的。」
他地說,我裹了服,覺得他是欠扁。
「別擔心,雨停了我們就可以下山了,暴風雨很快的。」
我再一次拒絕:「我知道,別吵了。」
他似乎敢怒不敢言地點了點頭。
不知為何,這一刻,我又想到了兜里的小鯉魚手鏈,剛想問些什麼,不料他未卜先知比了個噤聲:「病號說話,保存力。」
我便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他不讓我說,他自己又說:「沈梨兒,和我營業這段時間你真的很難嗎?」
我聞言心里不知為何愣了一下:「唔…你不難麼?」
林賀眼瞼垂了垂:「難啊,但我們的難肯定不一樣。」
我想也是:「那不然呢,人類的悲喜并不相通,從小我們的難就不一樣。」
他看向我:「那你對這份難的接度在哪?」
說實話我沒太理解他這句話的意思,但鑒于我的一貫作風,還是著頭皮回答:「死不了就。」
他突然笑開,雖然我也沒懂有什麼好笑的。
「那你還真樂觀哈。」
「……是吧。」
不樂觀和人不下去的。
我倆有一搭沒一搭聊著,我覺我要燒暈過去的時候,窗外也就放晴了。
全節目組人都久旱逢甘霖似的收拾東西打算趕走,可不料這時,外頭突然來人傳話——
泥石流塌方,下山唯一的路被堵了。
24
聽到這個消息,我旋即咳了聲驚天地的,嚇得導演立刻來看我。
「沈老師,沈老師,你沒事吧。」
現在是下午六點半,秋天天很快就黑了,夜溫度還會降,我虛弱問:「咱今晚是要住這兒了嗎?」
導演悻悻:「裝載機在通路了,沈老師你千萬不能有個三長兩短啊。」
我虛無翻了個白眼:「導演,能不能說兩句吉利的。」
導演:「嗚嗚。」
病來如山倒,我現在是真難,也沒多余的神跟別人跑火車,只覺越來越暈,眼皮越來越沉,眼前景象也越來越模糊——
然后落了一個溫溫涼涼的懷抱——
林賀……
25
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凌晨,我人已經在下山的救護車上了。
吃了退燒藥,我覺神回來了許多,又聽邊的助理問:「姐,好點沒。」
我點了點頭,說:「你也辛苦了。」
助理擺擺手,我以為是寵若驚,想不到說:「我啥也沒干,昨天都是林老師照顧的你。」
我不由皺了皺眉。
「林老師張得很,我想去,他還不讓,說不需要。」
我心里一怔,下意識四看了看:「林賀人呢?」
「走了。他有行程,沒跟著節目組了。」
我心里突然空落落的:「每次都這麼趕啊……」
「林老師貴人事忙嘛……哦對他還說了,讓我們下山有信號了,記得看手機。」
「啊?什麼意思?」我心想他背地里又搞什麼烏七八糟的。
助理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看看現在有信號沒。快到山底了,應該有了。」
說著,助理翻出了手機,可幾乎是同時,又把手機甩掉了——
「救命啊姐,你和林老師上熱搜了!」
26
我被助理妹妹嚇得一激靈,上熱搜有什麼,營業那段時間我倆至上了百八十個熱搜。
我覺得助理妹妹沒見過世面,堂而皇之撿起手機——
熱搜第一是我和他名字,完全可以接。
不料下一秒,我眼眶驟然瞪大,也把手機甩了出去——
!!!!!
林林林賀從哪翻出的我小號??
而且還評論了??
還還還用的大號???!
梨梨梨子甜:「哇哦,終于不用和林某營業了!!!」
林賀微博:「那要不我們搞真的吧,小梨兒。」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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