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王錦藝久久不說話,宋羨魚笑道:「怎麼,知道我有了喜歡的人,高興得說不出話了?」
「高興個屁!你就是我看著長大的白菜,這要被豬拱了,我能高興?」王錦藝半真半假地怒道:「那個混蛋是誰?」
宋羨魚口氣認真起來,「別這麼說。」
「這就維護起來了?」王錦藝聲音里飽含『大不中留』的心酸無奈,「什麼樣的男人,能讓你主喜歡,還這般死心塌地?」
「他……很好,認識的這段時間,對我很好,給了我很多幫助……」
「我難道對你就不好了?」王錦藝心裏憋著口氣。
「這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我們是好朋友。」
王錦藝:「……」
「得,沒心沒肺的死丫頭,告訴哥哥,你喜歡的那小子是誰?我好給你把把關。」
宋羨魚卻沉默了。
季臨淵大了十幾歲,份差距巨大,的喜歡無異於癡心妄想,忽然間有點難以啟齒。
「不能說?是不是他太差了,你不好意思說出來?」王錦藝聲音充滿惡意,「既然這麼差,那你就不要喜歡了。」
「不跟你說了。」宋羨魚知道王錦藝只是開玩笑,仍舊聽不順耳。
聽到手機里傳來的忙音,王錦藝斂下所有表,點了煙上。
剛認識宋羨魚,還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孩,即便因為營養不良而瘦得不樣子,依舊得好似城堡里走出來的小公主。
這麼多年下來,越長越出挑,他的越陷越深,同時,也越發覺得自己配不上。
本以為拿了PKL職業聯賽冠軍,他就有資本說喜歡,事實卻並非如此。
……
宋羨魚掛了王錦藝的電話,關了燈倒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
不知過去多久,似是想起了什麼,爬起來擰開床頭燈,打開手機里的王者榮耀app,把賬號切換自己的號。
宋羨魚有過叛逆期。
兩年前,未滿十八歲的那個初春,也是即將高考的時候,迎來了姍姍來遲的叛逆期。
厭學、逃學、泡網吧、泡酒吧,甚至認識了幾個混社會的青年,天天跟在們後面瞎混。
那時候,王者榮耀漸漸火起來,為了支撐自己的消費,跟著王錦藝學習打王者,打算練好了之後代打賺錢,也是那個時候,在遊戲里認識了一個『Y』的玩家。
第一次匹配到Y,Y在遊戲里非常護,遊戲結束,收到Y添加好友的請求。
那天夜裏,打遊戲到深夜,Y問:「怎麼還不睡覺,明天不上學?」
直接回:「讀書有什麼用?讀完了還不得找工作給人賣命……」
字裏行間都是墮落的訊息。
接著,被Y狠狠教育了一頓,從宏觀說到微觀,從學習說到生活及以後的工作、人生,宋羨魚想,Y可能是位人民教師。
之後,只要上遊戲,Y都會出現,跟擺事實講道理。
再之後,漸漸發現,原本跟玩的那些社會青年,莫名其妙都不願跟玩了,常去的網吧、酒吧,也以未滿十八歲而將拒在門外,連原本對不太上心的老師,都紛紛追著要給補課。
各種因素的作用下,宋羨魚終究被扭上正道。
現在回想Y的那些話,不難看出其中智慧與見識。
Y並不常上遊戲,的學習與生活走上正軌后,Y都是一兩個月或者兩三個月才上一次遊戲,每次上來,也不玩遊戲,只問一問的學習況。
到現在,宋羨魚有半年時間沒有跟Y說過一句話了。
對著邊人說不出來的事,對著陌生人會容易吐一點。
宋羨魚盯著Y的風景頭像,醞釀了一下,給他發信息。
【我有了喜歡的人,他位高權重,年紀也大了我十幾歲。】
【或許別人會覺得我和他本不合適,不管哪一方面,不過我覺得我們很有緣,他臨淵,我羨魚,臨淵羨魚,很巧是不是?】
【你說,他會不會嫌棄我年紀小?】
發完這些,宋羨魚輕快了許多,盯著『臨淵羨魚』四個字瞧,每個字都縈繞在舌尖,帶著甜甜的味道。
【我想試試,儘管我和他差距很大,可不試試永遠不會知道結果,努力過了,即便將來失敗,也不會有憾,祝我功吧,如果我功了,就請你吃飯。】
點了發送,宋羨魚退出遊戲,困意襲來,彎著角睡下。
……
第二天,宋羨魚起了個大早,去小區超市買了食材,照著網上的食譜做了頓不太中看的早餐。
在做飯方面天分不高,做出來的食只能勉強果腹。
用新買來的保溫飯盒盛好,宋羨魚打車去了醫院。
站在專用電梯外,宋羨魚才想起來自己是沒有卡的,從包里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給季臨淵,旁邊過來兩個人,一位四十多歲的阿姨和一位八十多的老。
看見阿姨手裏的卡,宋羨魚朝對方笑了笑,「不好意思,我的卡忘了帶,可以和你們一起上去嗎?」
長得好看總是容易得到別人的好,阿姨笑容和藹,「上來吧。」
「謝謝。」宋羨魚等阿姨扶老上去,才跟著進了電梯。
阿姨看了看宋羨魚手裏的保溫飯盒,「自己做的?」
宋羨魚笑,點點頭。
「真有心,現在像你這樣的年輕人,會自己做飯的很了。」阿姨也是個熱心腸,「家裏人病了?」
宋羨魚搖頭,「朋友。」
「男朋友吧。」阿姨笑起來,「誰這麼有福氣,有你這麼漂亮的朋友。」
宋羨魚雙頰微紅,「不是,只是朋友。」
聽了這話,一直沒說話的老道:「說兩句,把人小姑娘都說不好意思了。」
宋羨魚看過去,老穿著端莊緻,氣質雍容華貴,瞧著就不是一般家庭的老太太。
「別見怪,我這人就是話多。」阿姨笑道,安靜沒兩秒鐘,又道:「其實老夫人您可以利用四爺傷的機會讓獻獻小姐來照顧,這孤男寡,多相一時,就多增進一點,沒準四爺傷好了,您老就能抱上曾孫了。」
宋羨魚呼吸一頓。
電梯到達頂樓,阿姨一面扶著老出去一面道:「四爺都三十五歲了,可不能再拖了,放眼京城,能配得上四爺的,也就獻獻小姐。」
「你現在給獻獻打電話,小四那邊我來說。」老贊同了阿姨的話。
「好咧。」
宋羨魚落後兩人幾步,看著阿姨拿出手機撥號,過了會兒,又看著們進了季臨淵的病房。
腳步緩緩停下,宋羨魚盯著病房門看了許久,重重呼出一口氣,轉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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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看,我們的神Y同志是誰,這個應該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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