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凌爵的眼神有些淡淡的落寞悵然,然而,心里更多的,便也是嘆息。
他順著舒以墨的眼神了,龍城的影已經慢慢的朝下方的車邊走了去,影就停在車邊,他也正倚著車門,閑適的點了一支煙等著。
范凌爵收回了目,看向舒以墨,只覺得眼睛里的溫度也越發的升高,而他心里的那種抑的悵然卻是越發的濃郁……
“以墨……你說,要是都沒有發生那麼多的事……我們當初都能相信對方,坦誠相待,是不是……”
沉默了好一下,范凌爵才這麼低沉的出聲,然而,這麼句話也還沒有說完,范凌爵到后面又收住了聲音,也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舒以墨等了一會兒,也真沒聽到他繼續說下去,思量了一下,也沒有作聲,只是默默的看著墓碑上白惜兒的相片,淡漠道,“如果你們能坦誠相待,你和白惜兒也會是很幸福的一對。其實我也沒有多怨恨你們,我再是心思狹隘,也能明白,不能勉強,你和白惜兒真心相,我也沒興趣做足的第三者。可能我的驕傲和尊嚴在你們眼底不如糞土,但是,這些東西在我心里卻是無價的。”
舒以墨的語氣很是淡漠,但是眼神卻是異常的堅定。
“以墨……過去的那些事,都是我對不起你,我和惜兒……”
范凌爵想解釋些什麼,然而舒以墨卻不見得真的有聽的興趣,擺了擺手,便是笑了笑,阻止了他——
“那些事,就不要再說了,一切都沒有任何的意義,長總是需要過程的,那段時只是這個過程中的一筆,我不應該計較太多,這樣,至我也能好過很多……”
舒以墨這話一出,范凌爵心里又是忍不住的默默發疼了起來。
“那麼,如果當初都沒有發生那麼多的事,是不是,我們或許也能相敬如賓,白頭偕老?你之所以愿意放下盛天,來華鼎幫忙,到底是因為爺爺和安家的的原因,還是真的只是因為我?”
范凌爵終于問出了心里一直想問的問題。
聞言,舒以墨眸倒是凝滯了一下,半響之后才淡淡道,“我必須承認,在之前,我也是欣賞你的,當時提出婚約的時候,我也沒有拒絕,畢竟那個時候,婚姻這件事,對我來說,也不是那麼重要的事,也許是一種責任的存在,所以我才會過來幫忙。”
責任……
范凌爵沒有想到,舒以墨竟然hi給出這麼一個詞,他還以為……
“那麼你……”
“沒有什麼那麼,我的子你多知道,范爺爺對我也很好,我當時也不想欠你們太多。”
舒以墨也不等范凌爵把話說完,便開口截斷了他。
“你……是不是真的很龍城?”
范凌爵云淡風輕的問著。
“他現在可是我的丈夫,我不他我能誰?這輩子除了他我已經不起任何人了,所以……這樣也好,經歷過那麼多的事,若是一切歸于平靜,我們都能過上風平浪靜的日子,這也是我心里最期待的,畢竟,我是真
的累了,我的心思都在龍城那里……他對我太好,雖然他不善于表達,可是,跟他結婚以后,我才能真正覺到被包容和寵的滋味……大概,這輩子也都沒辦法離開了,上了癮……”
舒以墨也不在意的說起龍城——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想起龍城,心底忽然被一暖意所包圍,就是……就是覺得自己已經越來越離不開他了。
舒以墨這話一出,范凌爵恍惚了一下,后面,便是悵然的笑了笑,“是啊,龍城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人,我也一直相信他一定能給你帶來幸福,只是……”
“沒有什麼只是,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對我來說都不重要了,我也算是死過一次的人,世態炎涼,人冷暖,本也應該是嘗了,現在,心里也沒那麼在乎,人活著,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去計較在乎那麼多,就能過得輕松一些,就比如他從來就不會過問我的過去,也不在乎,總是能幫我把存在的憂慮都解決了……”
“我……以墨,我只是……”
“所以,不管怎麼樣,我也只想守著他。”
舒以墨語氣淡淡的,但是眼神卻是堅定的。
范凌爵心底悶痛了一下,終于也聽不下去了,低下目,苦地笑了笑,“他就那麼好?”
“是。”
“竟然還能讓你不顧……”
“我不也是為你不顧嗎?”
范凌爵的聲音還沒有落下,舒以墨星眸一瞇,便是冷然看向他。
范凌爵心底莫名的痛了一下,渾忽然就僵了起來。
“我當時……”
“所以,我不是沒為你付出,給過你機會的,只是你沒有給我機會而已。可是,我卻得謝你的無于衷,不然,我也不會有機會嫁給龍城……這大概,就是上天對我的眷顧吧?”
“所以,這也是上天對我的報應了?”
范凌爵角凝聚的笑意越發的苦。
“不,如果是報應,那麼你就不可能還能這麼安然的站在這里。范凌爵,跟你說句實話吧,其實,你作為一個男人,我真的很看不起你,多年前,你能拋下我,然后你也能拋開白惜兒,獨善其……現在,白惜兒之所以在這里,你其實也不了關系……你就是一個人渣,你心里若是有自知之明,應該也能到這一點吧?”
舒以墨說起這些話的時候,清淡的小臉上忽然染上了一道不屑。
“以墨……”
范凌爵臉微變。
“你和羅海明都一樣,即便我是不喜歡白惜兒,但是也還是為的遭遇,到同,如果沒有遇上你們,或許結局就不會是悲劇。”
舒以墨說著,忽然轉過,也不再去看范凌爵,而是一冷漠的朝一旁的走道走了去。
范凌爵渾僵,竟然是有些彈不得,看你這舒以墨的影漸行漸遠,不知怎麼的,眼睛忽然有點微微發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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