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來到莊子,果然周圍已經圍了一圈圈看熱鬧的人,還有些帶頭的在那裏扔著爛白菜葉子罵。
且,蘇沐月和墨氏哭哭啼啼地勸阻他們,聲聲淚泣地祈求大家對蘇惜的原諒。
周圍人看母倆可憐,都忍不住出憐惜之。
「蘇家的大小姐這不是個東西,頂撞母親不說還離家出走?」
「哎呀,你不知道啊,前陣子剛才退了婚,怕是個不檢點的,誰好人家的姑娘往莊子上住。」
對蘇惜的討伐聲愈演愈烈,墨氏母倆暗默契對笑。
真是一出好戲!蘇惜仿若看見了兩朵楚楚可人的白蓮花,可惜不帶點瓜果點心,否則真想多看一會兒母倆的賣力演出。
墨氏轉頭,看見蘇惜正在一旁看著,忙是做小低伏的樣子開口說道,「惜兒姐,是母親錯了,母親不該那般說你,和母親回府吧。」
「是啊姐姐,母親昨日都未曾睡好,算妹妹求你了。」墨氏則配合得給蘇沐月著眼淚。
「這等畜生,留著作甚,打死了才好。」
周圍人看得唏噓,都覺得蘇惜做得太過分,這般有人帶頭,皆拿著菜籃中的爛葉子爛瓜往蘇惜上招呼。
蘇惜子一閃,便躲在慕千後面。
慕千連忙拿起佩劍,將這些件打落在地。想他堂堂龍大陸武藝排行榜第十三名,已經三年未曾出劍的響噹噹人,再次出劍竟是為了防止爛葉子爛瓜忽他臉上,就一陣頭疼。
想到上次遇見蘇大小姐強行憋笑,差點被嗆死之事,他就深自己與蘇惜八字不合。
旁人如何在乎,蘇惜不介意。
可是墨氏母介意。
就是不想那倆人好過。
不就是拼演技,誰還不是一朵白蓮花。
趁著慕千抵擋之跡,一抹驚天哭聲在人群中發,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了什麼委屈。
「母親,您和二妹合計搶了我的夫婿,兒不怪你,畢竟兒不是您親生的。」
別人不知墨氏是蘇惜繼母,聽如此說,看墨氏和蘇沐月的眼神就變了,要知道大戶人家磋磨繼的事常有,畢竟隔著肚皮隔條心。更何況搶人夫婿如同殺人父母,這母倆也太狠了。
「雖為子,但我深知,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之理,我提出治理流民良策,陛下已然採用。您與二妹卻百般詆毀,更是攛掇父親與我斷絕關係,這我也不怪你們。」
眾人一聽大驚。
什麼,治理流民的良策是蘇大小姐提出來的?京城百姓皆為流民之事煩惱,流民吃不飽飯便去去搶,害得他們白天都不敢經常出門,如今流民了許多,都是蘇大小姐的功勞啊。
而墨氏母怎麼做的?詆毀?給蘇老爺吹耳邊風不認繼。
「皇上都看不下去了,下旨讓我搬到舅舅家住,奈何母家人還需些時日到京,我只得搬到我親母親陪嫁的莊子,我都已經搬了出去,母親和二妹竟然還不放過於我。」
天啊,皇上都看不下去了,這母倆人做的是有多過分。
誰敢拿聖上開玩笑,周圍的人都可憐憐惜的著蘇惜,一臉討伐的樣子對著墨氏與蘇沐月。
母倆料定一個孝字上頭,無論怎麼解釋也說不清,哪裏想到這丫頭竟敢拿皇上做事,弄不好是真的,否則為何賞賜的同時還讓搬到溫家。
母倆見事發現不力,連忙想溜,不想蘇惜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墨氏的袖。
「母親我錯了,我知道您是因為二妹妹嫁妝不夠,想要皇上的賞賜作為添妝,我不是小氣不給,那是賜之我不敢隨意送人,我怕連累咱們蘇家呀!」
「可是母親,還有二妹妹,你們可以不要再詆毀我了嗎,我是個小姑娘,我還沒嫁人,可憐我沒有娘,爹又不疼我,我,我……」
蘇惜小臉紅,哭噎得不聽,到最後竟是說不出來話。
只有墨氏知道,那雙手抓得多用力,害得胳膊生疼,卻不敢多做言語。
周圍百姓越來越多,只是那臭蛋和爛葉子都往蘇沐月和墨氏的臉上招呼了。
「咦,那不是文世子的未婚妻嘛。」人群中有人認了出來,不由驚訝。
「原來,還沒湊夠嫁妝。傳言都說蘇家二小姐容貌和才華都是出眾的,我看是人品更出眾吧。」
「可拉倒吧,真是才華出眾,提出治療流民的良策,就不是蘇大小姐了,們母倆還一直詆毀,完全是嫉妒。那容貌,我看給大小姐提鞋都不配!」
蘇沐月本就長相溫婉,小家碧玉的樣子,若是單看還好,與蘇惜這樣明艷驚人的比起來,真的是不夠看。更何況今日蘇惜去見墨玄瑾,更是有意打扮。
聽得外人品頭論足,蘇沐月恨不得有個地都鑽進去,忙幫著母親將胳膊從蘇惜手中拉扯。
剛要逃,卻見蘇靖紅著臉衝進人群,顯然是剛吃過酒,舌頭都捋不直。
「蘇惜,你竟敢欺辱母親和月妹妹。今日你不拿出嫁妝給月兒添妝,這事沒完。」
聽得悉的聲音,蘇惜還道是誰。雖然親哥哥幫著繼母手撕親妹實在可惡,但今日,蘇惜倒看他格外順眼。
這話一出,方才還有所疑的眾人,哪裏還有不明白的。
「蠢貨!」
蘇沐月暗罵一句,便拉著他要走。
原來那蘇靖方才正與人吃酒,聽說自己母親與月妹妹和蘇惜一起爭論,便有心幫忙,趁機撈些好。他一來不明況,剛說一句還未見蘇惜賠禮道歉,怎麼肯走。
「我不走,蘇惜我告訴你,不聽話我就告訴父親,小心蘇家家法伺候。」
蘇惜一聽這話,忙是裝作怕怕的樣子,連退幾步,眼淚更是不要錢的往下流。
往日裏,蘇惜驕縱的很,見到他非打即罵,哪裏如今日這般,蘇靖更是認定犯了大錯,想要乘勝追擊,不想卻被墨氏一把捂上,連拉帶拽的離開。
眾人看著蘇靖躍躍試,臨走還不甘心的模樣,更是疼惜蘇惜三分,可憐見的孩子,不知道往日裏被繼母如何私下磋磨呢。
蘇惜在眾人憐的目下哭著走進莊子,幾乎瞬間就收了眼淚,反如鬥勝了的公,哪有方才的凄慘。
慕千看得驚人,不由暗道,這人著實可怕。
「慕千,你知道我一向乖巧膽小,今日我可都是害者,你回去和舅舅稟報時,可不能說話,否則我就告訴舅舅你欺辱我。」
蘇惜眨著心靈剔的雙眼,那神是那般單純與無辜,慕千毫不懷疑,主子定是要被這小模樣所騙。
「姑娘放心,我什麼也不知道。」慕千連忙腳底抹油,恨不得離這個煞星遠遠的。
至於蘇靖,酒醒後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恨不得一頭撞死。
「母親,此事是孩兒魯莽了,現下最重要的是月妹妹的嫁妝,想要堵住眾人的口,定是要十分厚才是。兒子並不是貪圖吃酒,而是為了結那陳三,如今我倆稱兄道弟,他已經同意讓陳夫人去西域帶貨之時,帶上我們一份。」蘇靖怕墨氏怪罪,連忙補救。
「不過,陳夫人帶貨之前,一般都讓人簽了允諾書。若是貨在路途中出了什麼意外,不承擔風險的。」事關嫁妝,墨氏也著人打聽,不由擔心。
要知道那價值不菲的琉璃半路損害了,可沒地方去哭去!
「陳夫人一向都沒出過什麼事故,母親不必憂心。多年來,陳夫人在路途中都從未失手過,簽了這允諾書,不過是個底罷了,再說我們是是商,就算真的有事,還能斗得過我們。」
墨氏點點頭,想著那十倍利潤,心裏都樂開了花。等這次他們了,何止是面的嫁妝,就是再給月兒陪個莊子都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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