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璃一本正經道:“我有我自己的事。”
他順著的話問:“什麼事。”
“最近要考試……”唐璃頓了一下,思索道,“假期兼職,下學期還考慮轉專業。”說著說著忽然慨:“我好忙啊……”
程紹堂還是笑:“是忙的,快考試了?”
“已經結了兩門課程。”
“寒假還要兼職,回家還是在帝都?”
“回家……”看著窗外,淡淡地說,“但是要先在帝都待一段時間。”
“住哪兒?”他輕飄飄地問。
就那麼簡單的一句,唐璃竟然忍不住多想,過了好一會兒才說:“住宿舍啊,不然能住哪兒……”
“嗯。”他沒再說話。
掛斷電話後,唐璃倚在靠背上小憩,道路還長,也不著急。程立秋在宿舍提及過很多次程紹堂,但唯獨沒講過他的專業,只是說他目前工作與風投相關,如果沒猜錯,程紹堂的專業應該與金融、工商相關。
不過電話已經掛了,等下次見面再同他講這件事。
然後唐璃發現,自己忘記說想請他吃飯這回事兒了。
莫名其妙的走神。
低低歎了口氣,卻引來前座司機的注意。
“吆,歎什麼氣。”司機跑了一天,興許也是聊了一天,嗓音沙啞而沉,聽者難。“你看看這窗外,二環邊,漂亮。”
後視鏡裡映著唐璃小巧玲瓏的臉,飛馳的霓虹閃過的眼睛,長睫撲簌。
“您每天都走這條路嗎?”問。
“差不多吧。”司機說,“你這單結束我正好班,你這是回學校?還沒畢業吧?”
唐璃:“沒。”
“畢了業留帝都唄。”司機打趣道,“嫁個帝都老公,留這兒得嘞,帝都真不錯。”
聽司機口音,便知道他是本地人,可本地人很說這話。唐璃也不知道自己哪個特質令司機師傅認為能嫁個帝都男人。
本來對這話是有反的,可現在腦海裡有個廓,讓反駁不出口。
煞無其事地捋了捋長發,掖在耳後,只是目一瞥,落在那個被指尖劃過的程字。
---
後來的某天晚上,宿舍裡只有唐璃一人,宋紫玉和司夢在圖書館複習,圖書館九點閉關,程立秋趕在兩人之前回了宿舍。
小姑娘一進門就以一種格外無奈的語氣吐槽:“又沒有結婚證,還非要過紀念日。人員不到齊,還得再選日子重新辦一次,我的天呢,什麼人啊,比我媽都奇葩!”
唐璃手裡轉著筆,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語氣淡淡地回應:“誰啊?”
那會兒的,真不見得是有多好奇,就是習慣地問一句。
程立秋把包朝座椅上一甩,昂貴的logo在竹質椅背上,呲啦一聲響。
“我舅舅的小老婆。”怕不懂,程立秋更加心的解釋說,“我大哥的後媽!我大哥你總認識吧,開學那天送我來,接我走的那人。”
唐璃:“認識。”
“我真服了我舅舅,也是服了他老婆。”程立秋說,“我大哥為什麼和我舅舅關系不好,還不就是因為嗎?紀念日是他們兩個的節日,非要得到我大哥的祝福算怎麼一回事?”
“我大哥不來,非得人家來。”忿忿不平,“我本來今天下午有個聚會呢,又讓我回去一趟,我最討厭回大院了!”
手中的筆停了,唐璃把手搭在書本上,轉過去面向程立秋。秀氣的雙眸在背中出些許震驚,這種微微的表令程立秋很用。
“我真討厭我舅舅的老婆。”程立秋一本正經地對說,“這個人,現在也不年輕了,我不知道舅舅為什麼就對五迷三道的,據說他們在我舅媽之前就認識,然後在我舅舅和舅媽結婚之後一直保持出.軌關系,就跟那個狐貍似的,纏著我舅舅!都不讓我舅舅和我大哥、我媽、還有我親近!”
小姑娘越說,越氣憤。
對這個家庭有著很深的怨念,從母親到舅舅的老婆,偶爾連帶著程紹堂。
但是看得出來對舅舅的老婆沒什麼,言語中滿是憤怒,甚至用到“狐貍”這種字眼。唐璃始終記得,初次見程立秋時小姑娘落寞悲傷模樣,是因為的母親要再婚。
“那你大哥去了嗎?”
“啊?”
程立秋抬眼,唐璃正眉眼灼灼地看著。半張臉匿在暗中,看不清神。
“去了。”程立秋說,“還和舅舅吵架了。”
……
唐璃恍惚間想起那日留宿在程紹堂家裡,在地下停車場遇到的那位叔叔。
那時能到程紹堂的冷漠,但不知道為何。
唐璃轉過來,依舊拿起那支筆,書本上麻麻的字,在臺燈的照下,顯得索然無味。
思緒飄遠飄近,通通都是有關於程紹堂的痕跡。
拿起手機,沉默數秒,在對話框輸他的名字,輕易地點擊發送。
很快就意識到,這不是該問出口的問題。原本想問的是——程紹堂,你還好嗎?
可是這樣一來不久餡了嗎?
唐璃看見對話框上方的提示,顯示對方正在輸中。隻好趕在他的回復到達之前蓋彌彰地告訴他——
我想你了。
Tips:如果覺得52書庫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www.52shuku.vip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傳送門:排行榜單 好書推薦 有獨鍾
五年前,她為救弟弟懷上了北城霸主的孩子。 五年後,她因意外與對方結婚。 白天,瀾爺暴躁又冷冰冰,夜晚,立馬變成磨人精。 寵兒:“離婚協議不是簽好了,你休想再親親抱抱舉高高?” 瀾爺:“寶貝乖,我滿心滿眼隻有你一人。” …
偶有幾次,江稚茵聽朋友談起:“你沒發現嗎?你男朋友眼睛像蛇,看上去滿腹心機的,但是你一盯着他,他就乖得不得了,好奇怪。” 後來江稚茵注意了一下,發現的卻是別的奇怪的東西。 比如聞祈總是挑她最忙的時候,穿着鬆垮垮的衣服半倚在床頭,漆發半溼,瘦白指尖捻弄着摘下來的助聽器,嗓音含糊微啞: “與其做那個,不如做——” 他的嘴型由大到小,像嘆氣。 江稚茵打字的手一頓,猜到他將說沒說的那個字,及時制止:“現在不行。” “啊。”他耍渾,笑,“聽不到,你過來說。” “……” 在汗溼的時候,她故意盯着聞祈的眼睛,那人卻用手蓋住她的眼,用輕佻的語氣叫她不要多心。 後來江稚茵才知道,朋友說的都是對的。 這個人的心腹剖開後,都黑透了。 原來他從在孤兒院第一眼見到她,就算計到自己頭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