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到大學時代,自然也有一番樂趣。
孟聽雨一直覺得自己運氣不錯,們宿舍四個人的關係很好,完全沒有網上吐槽過的那些勾心鬥角,四個人有三個群之類的。跟錢靜是燕市本地人,平日裏更有共同話題,另外兩個室友,一個是來自羊城的朱思雯,一個是來自江城的於佳琪,格也都活潑外向,短短一個月時間,四個人的就很好了。
後來,大學畢業后,跟錢靜留在燕市工作,朱思雯去了港城碩博連讀,於佳琪回了老家跟人合夥開了培訓機構。
一開始,們每年都聚一次,到了後來只能在彼此的婚禮上見面。
不算漸行漸遠,們四個人每天都在群里聊天。
吐槽上司公婆以及老公。
一直到離婚時,孟聽雨是四個人中唯一一個還沒生孩子的。
們最後的一次聚會,三個室友都帶著孩子,一邊要聊天,一邊又要分心照顧孩子。孟聽雨逐漸發現跟們格格不,們會聊家庭,會聊孩子,聊學區房政策,聊學校老師……完全沒辦法對這些話題有什麼代。
那也是糾結了兩年才離婚的原因。
父母年邁,也有了不小病,無比清晰地覺到,父母是不會一直陪著的。
朋友呢,都有了自己的小家庭,對們而言,自然是老公孩子最重要,好不容易有空也都是被瑣碎小事絆住腳步。
實在怕孤單。
怕離婚後自己最後一直都是一個人。
現在回到大學時代,室友們也都是十八歲,這個時候最是無憂無慮,沒有了高考升學力煩惱,也不像大三大四學長學姐那樣焦慮未來。
久違的快樂!
錢靜的烤技是宿舍最好的,一邊忙碌一邊道:「明天沒課,要不要一起玩?攝影社團的學姐問我有沒有興趣,一起去玫瑰園採風。」
燕大有很多社團,社團五花八門,有一些很燒錢的,攝影社團就是其中之一。
朱思雯搖了搖頭,「之前我哥給我科普過,大學千萬別去攝影社團,對了,還有漫社團,都特別燒錢。可以預見到以後每個月月底我都要開啟乞討模式,哪裏有閑錢玩什麼攝影。」
孟聽雨不太記得有沒有這一出了。
至今想起大學生活……
佔據最多篇幅的居然是徐朝宗。
這些小事自然沒有多深的印象,只約記得,好像沒去過什麼玫瑰園採風。
那就代表那時候也是拒絕了。
「攝影社團本就不缺人。」錢靜低聲音科普道:「說是採風,就是跟聯誼差不多吧,學姐是聽說我……那什麼了嘛,就想給我介紹男朋友,我一個人去就太尷尬了,你們陪我一起去,說不定攝影社團有帥哥呢?」
錢靜早過,的績沒什麼影響,倒是對方沒考上燕大,選擇了復讀,也向提出了分手。
朱思雯:「那算了,別找我。」
朱思雯有異地男友。
於佳琪倒是很有興趣,大方地道:「好,我陪你去,反正明天也沒事,在宿舍窩著也無聊。」
錢靜看向孟聽雨。
朱思雯撲哧笑道:「追聽雨的人太多啦。」
言下之意是並不缺可發展對象。
軍訓還未結束,孟聽雨便上了學校論壇的討論熱帖。
好像這已經為了一種習俗,每年新生報到,總會有一些學長開想搜索有沒有漂亮的妹子。
九月份的一個帖子到現在都會被頂上來。
【有圖有真相,軍訓期間捕捉到的大一學妹!清純絕,重金求聯繫方式!】
孟聽雨看過一眼,呼吸急促立馬關閉。
不知道是哪個殺千刀拍的,軍訓期間每天抓時間休息,哪裏有心思化妝,所以照片中的是完全素,汗流浹背,頭髮凌在臉頰,目渙散。
只恨自己不認識什麼黑客,否則肯定要黑了這個帖子,只能每天日行一舉報發泄心頭之恨。
好在們系有其他好心人又將更好看的照片了上去,這令的心好了那麼一丟丟。
正在三個室友要換話題時,孟聽雨突然說道:「我去。」
錢靜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
於佳琪眉眼彎彎,「那太好了,聽雨拍照最好看,明天要多幫我拍照!」
重生一次,當然不能再走以前的老路。
雖然沒什麼憾也不後悔,但走過的路,確實是沒興趣,想走一條跟重生前截然不同的路。
之前沒有去玫瑰園,那麼現在想去。
最重要的是,突然想起來,如果的記憶沒出錯,按照正常軌跡,跟徐朝宗明天會見面。
手機上也有姑姑發來的短訊,要明天去家裏吃飯。
實在不想見到徐朝宗,便回了姑姑的短訊:【姑姑,我跟同學約好了明天出去玩,就下次再去您那裏吧!】
姑姑很快地:【好。】
孟聽雨鬆了一口氣。
因為要去玫瑰園,朱思雯也不願意一個人呆在宿舍,最終決定宿舍四個人都去。
回了學校宿舍后,錢靜跟於佳琪比較期待明天的活,翻箱倒櫃的折騰,穿梭往返洗手間,想確定明天的著裝。
孟聽雨也被這樣的氣氛染了,加了們的隊伍中。
轉移徐朝宗以及重生帶來的影響,還有一個更有效的方式,那就是。
反正離婚了,反正現在十八歲。
太久太久沒有嘗到是什麼滋味,孟聽雨覺自己都為了一株乾枯的玫瑰,當然潛意識裏,也迫切地想要證明,離婚的決定是正確的,同時,沒有被一潭死水的婚姻打敗,依然可以像當初徐朝宗一樣,繼續的去熱烈的另一個人。
沒有喪失人的能力。
*
周六,男生宿舍。
早上出奇的安靜,幾個男生幾乎將所有的力都放在了遊戲上,一大清早才從網吧回來,連澡都沒洗直接爬上床鋪睡覺。徐朝宗經過室友的床鋪邊時,低頭看向運鞋裏胡塞的臭子,到不適,下意識地皺了下眉頭。
時間太久遠了,他已經無法接跟邋遢的人同一室的大學時代。
從民政局出來后,他沒有急著離開,恨不得將二十四小時當四十八小時用的他,罕見地讓司機在一旁等候。
他坐在車,一旁是新鮮出爐的離婚證,了鼻樑,不解遠遠過了那一點點細微的、可能正在瀰漫開來的難。
他並不擅長回憶,此刻也願意花一些時間來總結十八年的,近十年的婚姻生活。
有人這樣評價過徐朝宗,聰明但不自負。
聰明的人只要願意反省,也能輕易地發現問題所在。
徐朝宗在接到電話時,腦海里已經下了決定。
從今以後,他不會再跟任何人,進到婚姻關係中。
他接到電話,那邊通知他,徐太太,哦,不,準確地說,應該是他的前妻遭遇了一場車禍,還好問題不大,現在還在昏迷中,出現了輕微的腦震,沒有意外的話,幾個小時后應該會醒來。
他思忖片刻,讓等候在一旁的司機上車,前往醫院。
只能說今天不是一個好日子。
諸事不宜。
有車輛追尾,司機下車要去解決問題時,他眼前一黑,進了暈眩中。
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了大學宿舍里。
在幾次睡了又夢醒中,他冷靜地接了這個現實,他回到了過去,回到了十九歲。
這件事,有好也有壞。
壞的是,他還有幾個項目同時運轉,如果他不在,可能會很麻煩,但他相信他的幾個合伙人能夠解決。只不過,還是會心煩。
好的是,這里的他三十七歲,他有多出十八年的商業經驗。只要他願意,他可以用更短的時間達到之前的高峰。
……
「徐朝宗,你又去兼職?」盛韜從洗手間出來,頂著一頭發。
盛韜是徐朝宗的室友之一。
徐朝宗跟他的關係不冷不熱,不遠不近。現在是大二剛開學,等下學期盛韜在家人的安排之下去了國外,之後的許多年裏,徐朝宗也就沒再見過他,只在同學聚會中聽說過,盛韜在國外定居,在當地跟人合夥開了律所。
「嗯。」
盛韜也已經習慣了徐朝宗的冷淡。
不過他也發現,這次開學徐朝宗上似乎多了一種說不清的氣場。
盛韜是又外向的大男生,並不介意室友的冷淡,「你好像就沒閑下來的時候,對了,今天我們社團有活,去玫瑰園那邊,社團里的人說有幾個大一的學妹也過去,你要不要一起?」
他們宿舍四個人,四個都是單。
另外兩個天天喊著要單,要談,結果一門心思都撲在了遊戲上。
徐朝宗不太一樣,他很忙,除了學習以外,很難見到他。
「不了。」徐朝宗拒絕。
盛韜也不意外,這種活,徐朝宗真的要去,反而很奇怪。
徐朝宗在學院很歡迎,有個傳播系的學姐也追了他大半年,但都沒有回應。
盛韜聳肩:「好吧。」
徐朝宗循著記憶出門,來到門口的公站。
這對於他來說,已經是很陌生的驗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腦子好像就沒有停止思考過,突然回到十九歲,那些項目也不存在,他多出了很多時間……當然他依然很忙,除了上課、泡圖書館,他還有兩份兼職,一份是給高中生當家教,一個星期兩節課,一份是幫人設計系統。
這兩份工作對他而言都不難。
尤其是後面一個,十九歲的他需要付出很多力才能做好的系統,現在的他只用三分之一的時間就能辦好。
那邊已經付了百分之三十的款項,剩下的會在接下來兩個月打到他的卡上。
等上了公車后,徐朝宗找到位置坐下。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他想到了一件記憶深的小事。
……馬上他跟孟聽雨就要見面了。
這會是他們第一次見面。
他們不同學院,是大一新生,他大二,學校太大,幾乎不到,他是表弟的家教,今天他去補課,恰好也會過去,兩人會在姑姑家面,然後……
徐朝宗表僵。
接下來要走的路他很清楚,但他不確定,該不該跟孟聽雨再次開始那長達十八年的糾纏。
他有些為難。
等他來到小區,站在孟聽雨姑姑家門口敲開門后,發現原本該給他開門的孟聽雨,今天並沒有出現在這裏。
圈內頂級風水大師周若水被人暗害,一睜眼睛和一個十六歲的少女互換了身體。周家的傻丫頭一夜之間變成了村裏的陰陽先生。 “小姐,可否為在下算一卦,尋找失蹤的妻子?” 望著麵前俊逸如謫仙的陌生男子,若水皺了皺眉,心情莫名的煩躁起來。 這八字是自己的……
閃婚第1天,傅沉烈對溫冉大放厥詞:“我絕對不會和你發生任何不干不凈的關系。”閃婚第2天,傅沉烈吻了溫冉。溫冉:“你不是說不會和我發生關系?”傅沉烈:“我還說過,不準頂嘴!”
白葡從來沒有這麼任性過,她把所有都給了陸兆和。陸兆和也從沒這麼失控過,他把所有的貪都給了白葡。遊戲結束,白葡牽着另一個人的手,高調離場,陸兆和才發現,這場遊戲的主導人,早已不是他。有趣。他冷笑。或許,真正的遊戲,纔剛剛開始。
分手多年,葉蓁再遇秦既南,是在同學聚會上。 名利場中人人賠笑,他身居高位,漫不經心,一如當年——當年A大無人不知她與秦既南。 少年衆星捧月,倨傲冷淡,什麼都看不上眼,唯獨對她動了心思。 葉蓁躲他,卻偏偏在暴雨中被他困住。 狹窄空間內,他輕勾她髮絲,低頭貼近:“躲什麼,現在又不會親你。” 他爲人張揚,愛她也張揚,喜歡到了骨子裏,就連分手時,也只問了她一句愛過他嗎。 - 經年再重逢,雨夜,聚會中途,葉蓁出去給好友買醒酒藥,接到秦既南的電話。 十二月,街頭闃靜冰冷,男人在電話那頭撥着打火機砂輪:“有空嗎?” “不太有。” “那怎麼辦。”他說,“想見你。” 她忍不住:“秦既南。” “你還欠我一個人情。”他嗓音低緩,慢慢地說,“你過來,我們就兩清。” 他們要怎麼才能兩清。 葉蓁不明白。 她與秦既南,互知秉性,情深難滅,再見,不是糾纏到懷裏,就是糾纏在情中。 無論哪種,她都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