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奇變偶不變?」
「臥槽?你也?」
「嗯嗯!」我激地開安公公,向皇上出雙手。
「你記得《資治通鑒》第一百八十四卷的容嗎?我想不起來,難得兩天睡不著覺了。」皇上攥著我的手,眼含熱淚地著我。
「呃…想不起來,就不想了吧。」
我把手收了回來。
1.
當天晚上,皇上召我侍寢。
「約法三章!」
皇上剛進門,被我這一聲嚇得一愣。
「我可以睡地上或者榻上,你睡你的,我不能真侍寢。」
「放心吧。」皇上頓了頓,「要不還是你睡床吧。」
我有點不忍心:「咱倆可以流睡床,畢竟你是皇上。」
「你剛穿越來?」皇上抱著被子給自己打地鋪。
我下床幫他:「沒,好久了,差不多五個月了。」
「不會吧,比我還久,我剛來一個月。」皇上盤坐下,「我怎麼沒發現你啊?」
「你不是沒發現我也是穿越者,」我誠懇地看著他,「你單純是沒發現我這個人。」
「不不不,我對你有印象,你不就是那個,你是花園宮?」
「我是江采......」
「哈,不好意思啊。」皇上指了指我的頭發,「我就是看你打扮得不像妃子。不過咱們這個時代的人的審不一樣,理解理解。」
我這人死要面子活罪,所以沒說什麼。
但實際原因是,我不會盤頭。
江采位份低,又不得寵,邊唯一的宮都懶得伺候我,常常是我起床了還在睡。
我只能自己梳頭。
很多時候還不如不梳。
所以在那次宮宴上,我聽到皇上了一首主席的《沁園春·雪》時,激到想馬上沖到他面前,背一遍唐詩三百首,順便求他借我點錢。
我已經窮得揭不開鍋了。
從那個時候開始,我每天都在想方設法接近皇上。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多喜歡他呢……
第一次,我去了書房,說有事求見皇上。
安公公在門口把我攔住,說我位份太低不能進去。
我說公公,你讓我進去,我保證以后就不這麼低了。
公公說嗬,江采真是心氣高。
我不是心氣高,我單純因為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得慌。
而我已經四個月沒吃飽過了。采吃的東西都是啥啊,好歹也是皇上的嬪妃,吃的還不如我學校的食堂。
安公公還是不讓我進去,我只能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鄉愁是一座烏漆嘛黑的宮殿,我在外頭,皇上在里頭。
第二次,是在皇后宮門口。
那天是八月十五,皇上去了皇后宮里吃飯。我對自己的地位還是有點 ac 數的,也沒敢往里闖,只是在門口等著。
結果又被安公公看見了。
我真是納了悶了,你作為皇上的太監,不在里面伺候皇上,跑出來盯著我干嘛呀。
他走到門口盯著我,我往后退了一步。
他往外挪了挪繼續盯著我,我又往后退了一步。
皇上飯還沒吃完,我已經從皇后宮門口退到太醫院后院了。
氣死我了,真想去太醫院抓點藥給這位公公治治腦子。
第三次,我終于功了。
我在其他嬪妃那里聽到的小道消息——皇上在花園。
我一路健步如飛,甩開人們的轎輦,終于在花園的拱橋橋頭把皇上截胡了。
在安公公拂塵一甩準備趕我時,我趕喊:
「皇上!奇變偶不變!」
謝數學,謝義務教育,謝高考!
2.
侍寢之后皇上晉了我的位份,我從采變了婕妤。
皇上一大早就去上朝了,我在他床上一覺睡到了中午,直接翹掉了給皇后請安。
這次終于有人給我梳頭了。
好像還不如我自己梳得好看。
3.
我有時候會懷疑,這個皇上真是穿越來的嗎。
按時上朝,按時批奏折,還時不時跟大臣議個事。做這麼多事不怕穿幫?
我去問他,他一邊筆疾書,一邊無所謂地「哦」了一聲。
「我是學中國古代史的,正愁畢業論文不知道寫什麼呢。」
得了,這次的穿越者是個專業的。
「你呢?應該也是大學生吧?學什麼的?」
我掩面而泣:「學中醫的。」
4.
我又因為起晚了,誤了給皇后請安。
皇后很生氣,再加上其他妃子煽風點火說我恃寵而驕,一怒之下罰我把宮規抄十遍。
怎麼,皇后也是穿
越來的?
穿越前應該是個小學老師吧。
5.
抄到第二遍的時候皇上來了。
還沒抄完,勿 cue。
皇上進來的第一句話就是:「能不能借我用用你的小廚房?膳房的菜太特麼難吃了。」
我指了指旁邊:「那你去找德妃吧,宮里主位才有小廚房,我沒有。」
「你在寫什麼?」
「宮規,今天起晚了,皇后讓我抄十遍。」我抬頭看了看他,「來都來了,幫我抄兩遍?」
皇上扭頭就走了。
呸,塑料姐妹。
6.
半個時辰后,皇上封我為榮華,讓我移居鐘粹宮的旨意就送了過來。
抄宮規?抄個屁!
什麼能比我搬家重要?
鐘粹宮一直沒人住,務府總管過來問我需要添置些什麼東西。
我說別的都是小事,小廚房記得修大點。
7.
我連夜搬到了鐘粹宮。為了報答皇上的恩,我親手給他設計了現代化裝修的豪華廚房,包括新風系統除油煙,中央空調防中暑。
皇上很滿意,說今晚就過來做飯。
還特意叮囑我千萬別讓別人知道。
我說你放心吧,我怎麼可能讓別人知道,他們要是知道了,過來跟我搶飯吃怎麼辦?我這麼點微薄的月例銀子,供不起這后宮那麼多人。
皇上若有所思地走了,走了之后安公公給我送了一盒銀子過來。
盒子里面寫了仨字:伙食費。
8.
皇上每天都會來我宮里兩次,中午一次,晚上一次。
他時間可了,我得在他過來之前把菜準備好。
所以基本就變了,我今天想吃什麼就備什麼菜,等皇上過來做。
兒!
為了不惹人懷疑,我們象征吃點膳房送來的菜,撤了之后再開小灶,一邊做飯一邊吐槽剛剛吃了什麼難吃的東西。
「我就沒吃過這麼腥的魚!」皇上切著豆腐,兩邊的眉要擰到一起了,「他們難道不知道燉魚的時候要放點料酒麼?沒有料酒放白酒也行啊。」
我拿著扇子守著砂鍋,看他切完豆腐切蔥。
「你穿越前不會是新東方烹飪學校的吧?」
皇上隔著水汽斜了我一眼。
「都說了我學歷史。」
哦對。
那真是屈才了。
皇上做飯真的可好吃了,比我從前常去的那家私房菜館還好吃,有這樣的皇上真是百姓的福氣啊!
要是能讓他去膳房當廚子就更好了。
9.
「你不是常說秋天太干了麼?我熬了枇杷秋梨膏,放你桌上了。」皇上隔著屏風跟我說。
說完就回書房批奏折了。
我正要午睡,激地向他喊:
「記得下次再來玩啊!」
10.
我以為自己開小灶這事做得很蔽,結果還是讓別人知道了。
就是好像傳得有點變味了。
大家都認為是我做飯太好吃,留住了皇上的胃,才引得皇上天天往我宮里跑。
于是乎,三宮六院紛紛擼起袖子下廚房,苦練廚藝,往書房送菜,結果起到了反作用。
「太難吃了!」
皇上吃完,又來我宮里喝了兩壺茶。
發現這招沒用,人們又把魔爪向我,覺得一定是我掌握了什麼祖傳方,紛紛前來拜師學藝。
額,我實在不知道怎麼解釋。
我的廚藝是什麼水平呢?
曾經想自己煮個面,結果打荷包蛋的時候,把蛋打到了鍋外,等我把蛋干凈后,面早就爛在鍋里了。
但們不信,覺得是我不愿意講,于是后宮議論紛紛我專橫善妒。
沒辦法了,我只能過上東躲西藏的日子,一大早搬著板凳到花園湖邊看天鵝打架。
倆天鵝脖子纏了好幾圈,互相拿翅膀扇對方耳,打得難舍難分。
11.
后來我的位置暴了,下午就不敢去花園了,改道到太池看大蛤蟆。
我正想問大蛤蟆到底想不想吃天鵝,忽然被人拎了起來,扭頭對上太后氣勢洶洶的臉。
「江氏,你可知罪?」
難道這蛤蟆是太后的寵?
覺得我冒犯了大蛤蟆?
我趕解釋:「太后娘娘恕罪,臣妾不知這蛤蟆的來頭,臣妾沒有傷害它!」
「你胡言語什麼!來人,帶回去審問!」
12.
我被拎到了太后宮里。
覺得皇上天天去我宮里吃飯很蹊蹺,懷疑我在飯菜里下了讓人上癮的藥,才讓皇上天天想著我宮里的飯。
還別說,有道理。
所以我仔細思考了一下,皇上做飯好吃是不是因為他放了什麼東西?
但是想想他每次都吃的比我多,而且給我下藥,好像既沒好也沒必要。
太后已經派人去我的小廚房搜查了。
我其實有點心虛,因為小廚房里的食材實在是太多了,一般的妃子誰囤那麼多吃的在自己宮里啊。
「這是什麼!」
一個小瓶子被扔到了我面前。
我打開聞了聞,又倒了一點在手里仔細觀察。
我清了清嗓子:「太后娘娘,如果我沒認錯的話這是罌粟,是罌粟殼磨的末,里面有可待因、嗎啡......」
「這麼說,你承認了?」
不好意思,職業病犯了。
還以為是在期末考試呢。
我趕把瓶子放下:「罌粟確實會讓人上癮,但這個不是臣妾的東西!」
太后冷哼一聲:「在你宮里搜到的,不是你的,難道還是哀家的?」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但我沒敢頂。
「江氏,你怎麼不說話了?」
我嘆了口氣,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東西確實不是臣妾的,敢問太后,這瓶子是在哪里找到的?」
太后邊的玉竹說:「在您枕頭底下。」
也是,平時怕被人發現,所以小廚房的鑰匙只有我自己有。
我從荷包里把鑰匙掏出來:「太后娘娘,臣妾實話實說,鐘粹宮小廚房的鑰匙只有我一個人有,臣妾要是想藏這臟東西,為何不藏在廚房里,而非要放在枕頭底下?做飯前去床上拿調料然后穿過整個院子去廚房放在菜里嗎?」
最后一句我沒敢說出來:這不大傻嗎?
「而且臣妾的床榻每天有宮整理,放在枕頭底下不是自尋死路嗎?」
太后并不是很相信我,扭頭問玉竹:「廚房搜了沒?」
「搜了,的確如江榮華所說,別人都沒鑰匙,奴婢帶人把門砸了才進去的。」
聽見了嗎大家?
把我門砸了。
把我門砸了。
我門砸了。
門砸了。
砸了。
我能有多堅強,啊?
「去查查,今日都有誰進過江氏的寢殿。」太后把茶杯放下,重新審視我,「那你說說,你廚藝真有這麼好,讓皇帝這麼喜歡吃你做的東西?」
又來了又來了又來了又來了!
怎麼就是繞不過去這個問題啊!
但我要是說我做的菜不好吃,不就回到了上一個話題了嗎?比如「那皇上喜歡吃你做的飯,只能是因為你下藥了。」
我還有什麼話好說呢?
「皇上駕到——」
md!還好這個崽種來了,再不來我就堅持不住了,就要把他膳房總廚,新東方技校優秀畢業生的份說出去了。
第一次覺得安公公的聲音好聽的。
第一次盼著他把我趕出去的。
第一次覺得皇上帥的。
一場戰火她從秦芷變成秦青芷,一冊兵書送出,她從秦青芷變成周萱兒,經曆讓她明白,她要想安穩過日子,這輩子就老實當好村姑周萱兒。爹孃一對,年紀不小,繼兄窮秀才一個,‘親’哥哥一,二,三個,嫂子三個,侄子侄女若乾,一家子麵色青黃,衣服補丁摞補丁,能不能長大都懸,有心改變,可現實教會她出頭的鳥會被打,她隻能小心翼翼裝傻賣萌提點潑辣娘,老實哥哥,哎,她實在是太難了。他是村裡人嘴裡的小公子,五年前他們母子帶著忠仆來到這裡落戶,家有百來畝地,小地主一枚,村裡人窮,地少人多,為餬口佃租了他家的地,因他年紀小,人稱小公子。周萱兒第一次見這小公子被嚇,第二次見覺得這人有故事,自己也算有故事的一類,兩個有故事的人還是不要離得太近,可村裡就這麼大,三次,四次之後,不知何時閒言碎語飄飛,她氣得頭頂冒煙要找人算賬,卻發現罪魁禍首就在自己身邊。娘啊..你這是要你閨女的命呀。什麼,媒婆已經上門了,你已經答應了。周小萱隻覺得眼前一黑,腦海裡隻一句話,我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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