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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鬢亂》 第 9 節 這個皇帝有點蘇

    「先皇在他這個年紀,早已三宮六院,子嗣綿延。他倒好,我若是不提,他怕是都要忘了自己是個皇帝。」雖氣定神閒地說著這些話,可語調裡還是出幾怒意。

    想起之前小老太太的行為,和司馬彥說過的話,我就有些心寒。只覺得如此「關心」司馬彥,不過是想找他的錯罷了。

    「母后說的是,臣妾見了皇上一定提一提。」我溫順地低頭應了,口卻泛起一層酸

    倘若司馬彥真的同意了選秀,我一定會難過死。可他若是不選秀,太后不知又要作些什麼么蛾子出來。

    「還是你懂事,彥兒現在避哀家如洪水猛,哀家實在不知拿他如何是好。皇家子嗣事關江山社稷,他怎能如此不上心呢?」

    搖著頭,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我在心底翻了個白眼,小老太太怎麼總想不開呢。既然已經貴為太后,且皇帝對又不錯,又何必再去折騰這些事。只要天下太平,誰當皇帝,又有什麼所謂呢?只能說這皇家人的心思啊,我不懂。

    「皇上許是國事勞,待他空閒,必然能會母后的良苦用心。」我小心翼翼應和著。

    太后欣地瞇起眼:「希是這樣。」

    又隨意對話了幾句,實在是沒有什麼話題可聊,於是起告退。

    太后也疲於繼續應付我,一手扶著額,閉目揮手:「你退下吧。」

    我一出寧宮,阿楠便迎了上來:「娘娘,皇上派人來說,午膳來梧宮同你一起用。」

    「知道了。」我抬頭看向遠

    湛藍的天空中,飄著的幾縷雲,單薄得像是掛不住一點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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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想他了,想他的面容,想他的聲音,想他拔的姿。

    「完了。」我喃喃道,「我好像……」

    我好像喜歡上司馬彥了。

    我以為自己說的足夠小聲,可阿楠卻聽得真切,追著我問了一路:「什麼完了?好像什麼?」

    恰逢肚子「咕嚕咕嚕」起來,於是我說:「我好像了。」

    「娘娘,你不是好像了,你是真的了。」阿楠一本正經地指著我的肚子。

    我吩咐廚房準備了司馬彥與我都吃的菜。

    真的不得不佩服膳房的廚師們,他們總有能力在最短時間掌握主子們的飲食喜好,做出來的菜香味俱全。

    司馬彥來的時候,臉上帶著一倦意,可對上我的視線,卻又出一個燦爛的笑。

    「等許久了吧?」他說著坐到我邊,又在春意拿來的水盆裡淨了個手。

    「沒有。」我話音未落,肚子毫不給面子的「咕嚕」了一聲。

    我的臉瞬間一熱:「等了一會會……」

    他笑著了一下我的鼻子:「往後,你要是了,就不必等我。」

    「好。」我乖巧地答道,只覺得角的笑意停也停不下來。

    正當我跟司馬彥兩個人雙目對視,眸中意翻騰,一眼萬年,時間彷彿被定格的時候,司馬常闖了進來。

    「皇兄!母后又要給你納妃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是他一慣的作了。

    司馬彥倒是不慌不忙,想來也是已經習慣了太后的折騰:「無妨,隨母后安排去吧,最終總要朕的眼才是,朕一個都沒看上,便不會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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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常坐下喝了杯水,氣吁籲:「皇兄,這次不一樣,我看母后的樣子,是鐵了心要往你跟前塞人。」

    「鐵了心也沒用,我司馬彥此生就只要黎泱泱一個人。」

    這話我聽在心裡很是用,可……

    司馬常說出了我心的不安:「可皇兄,你是皇帝,是一城之主,沒有后宮,不合常理。」

    司馬彥一笑,手過來覆住我的,著我:「大不了,我不做皇帝了。」

    「不可!」我過於激,「呼」得起

    我原以為他能坐上皇位也總該是個腹黑心機男,可幾天相下來,發覺他不過是個重輕江山的腦罷了。

    唉,我有這麼好?好到一城之主為了我要放棄這大好江山?

    司馬彥拍了拍我的手臂示意我坐下,這才說道:「高不勝寒,這皇帝的位子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好。」頓了頓,他朝向司馬常:「二弟,待我平定此次邊疆盪,便讓位給你。」

    司馬彥說這些話,好像就是閒話家常般,卻嚇得正夾菜吃的司馬常掉了筷子。

    「皇皇兄,你說什麼呢?讓我繼承皇位一直都是母后的意思,我可從來沒有想過。」他額頭沁出幾滴汗,「皇兄,你可別嚇臣弟。」

    好傢伙,我在心底直呼好傢伙。這個司馬常可真是太后的好大兒啊!太后一個人認認真真為他籌謀,想著奪個皇位給自己親生兒子坐坐,殊不知這兒子早在背地裡把賣了,真是可悲可嘆。

    「朕什麼時候騙過你?」司馬彥神自若斟了一杯酒,「二弟,你府中一妃四妾,相和諧,你在們之間游刃有餘,我就不行了,寵你皇嫂一人,便花了我的所有力氣,再也分不出心思去應對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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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兄,你別說了!」司馬常起跳開一步,「臣弟現在腦中混,需要回府靜一靜,臣弟告退。」說完,他逃也似地跑了。

    我不知說些什麼,只好低頭默默吃飯,司馬彥輕咳了一聲:「咳,我方才說的,句句發自肺腑。我當這皇帝,倦了。」

    我盯著碗裡一塊紅燒問道:「這大好的江山,你都不要了?」

    他手過來,抬起我的下,又左右端詳了一份,戲道:「什麼江山?你才是我的江山……」

    可惡,這個蘇啦吧唧的皇帝又一次把我到了。

    我尋思著該說些什麼翻個盤,卻沒想到他湊了過來,吻住了我的

    我自然知道,自己長得還沒有傾國傾城到能讓司馬彥為我放棄這整個江山,可他願意這樣說,哪怕是誆騙我,我心裡也是歡喜的。

8.

    我萬萬沒想到,我大哥對姜若蘭的那一丟,竟丟出了兩個人的緣分。

    那日蹲點丟了蛋未果後,姜若蘭費盡心思打探到我大哥每日進宮當值路過朝門的時辰,派了一群下人給我大哥使絆子。只可惜那些手下都不夠我大哥練手的,回回被打得人仰馬翻。

    數次失敗後,姜若蘭就轉了策略,開始每天變著法兒朝我大哥丟東西。

    新鮮瓜果蔬菜丟了個遍,最後連豬蹄牛蹄都用上了。

    我二哥也不惱,盡數收囊中,還面帶微笑對著姜若蘭作揖表示謝,氣得姜若蘭直跺腳。

    後來聽說那些蔬菜禽都被大哥送去了膳房,就當給他手下的侍衛們加餐了,可真是個勤儉持家的好男兒。

    我更沒有想到的是,姜若蘭居然差人送信給我,說要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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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我跟的過節,實在不知道有什麼事找我,可我又比較好奇,於是便召見了

    卻一改往常張揚跋扈的態度,雙一彎就跪在了我面前。

    「皇后娘娘,臣偶得一稀奇玩意兒,想要送給娘娘。」說著畢恭畢敬地磕個頭,朝門外招了招手,就有兩個下人抬著一個大木箱走進來。

    我心裡一激靈,黃鼠狼給拜年,肯定沒安好心。

    我後退幾步,指著箱子:「這裡面是什麼呀?」

    「娘娘自己打開一瞧便知道了。」

    雖然一臉誠懇,可我還是覺得不靠譜。

    「你先起來吧。」我尋了個位置坐下,接過阿楠遞來的茶水,呷了一口,「姜若蘭,你的秉我也不是不知道,雖然我現在是皇后,可我從來就不是仗勢欺人的人,所以你這行為我甚是看不懂。俗話說,無事獻殷勤……」

    「有事有事!」的臉上騰起紅雲,低頭絞著手帕,輕聲道,「臣這次來,是來跟娘娘請教的。」

    我看他一副小媳婦見公婆,滴滴的模樣不由地皺起眉頭:「什麼事你就直說吧,倒也不必如此文縐縐,讓我好不習慣。」

    「這可是你說的!皇后一言,駟馬難追!到時候可不能趁機抓我禮儀上的錯。」

    「嗯……這才像我印像中的薑若蘭嘛。」我「嘖嘖」兩聲,「說吧,什麼事?」

    「就是……」又扭起來,「我就是想問問你,黎蕭有什麼好嗎?」

    「什麼?」我放下茶盞,「沒聽清。」

    「就是,就是我……我喜歡上你大哥……黎蕭了……我想追他……」

    我一早就說過,我大哥長得好,姿又拔,是眾多朝的夢中夫,姜若蘭日日去朝門堵他,自然可以目睹我大哥策馬奔騰的颯爽英姿,了春心也在常理之中。

    我角不自覺的勾起一個弧度,姜若蘭見我許久不說話,大概是怕我不願告知大哥的喜好,於是張地說道:「這箱子裡的玩送你,是我前幾日花萬兩黃金在琳瑯街買的,你就當發發善心,告知一二,可好?」

    「這個嘛……你要知道,我大哥輕功極好,你要追上他,難比登天啊。」我調侃道。

    「你!」姜若蘭癟著快要哭了,「你怎麼這麼討厭啊!」

    姜若蘭本人雖囂張跋扈了點,可說到底還是小孩心,見委屈得直跺腳,我心裡樂瘋了。

    「咳咳,我大哥的喜好倒是不值一提,他這個人無趣的很,每天腦子裡除了練功就是練功。不過嘛,你可以從他的弱點下手,他怕人哭,當然這哭得必須適度,過度作妖可是會被他嫌棄的。要說最怕的,就是欠人恩了。」

    姜若蘭歪了歪腦袋,不解地問:「恩?怎麼樣才能讓他欠我恩呢?」

    我出手指朝勾了勾,示意過來:「很簡單,來個救英雄,保准把他吃的死死的。」

    姜若蘭眨了一下眼睛,「可他武功高強,我該怎麼讓他陷困境呢?」

    「看在你真心誠意送我禮的份上,坑我大哥的事兒就包在我上了。過兩日,我便告知你要怎麼做。」

    倒是信我,聽我這麼說,開心的幾乎要蹦起來:「你看看我送你的禮!」

    我靠近那木箱,聽到輕微的「呼嚕」聲。

    「這玩還是個活的?」

    一笑:「保管你沒見過。」

    說著掀開蓋子,抱出了一隻上黃白相間,額頭寫著一個「王」字的……豬。

    「呵呵……」我角不自覺地了一下,「這個豬,還漂亮哈,這上花紋是你畫的?」

    「這是虎豬!上的可是純天然的,還有這頭上的王字,都是自娘胎裡帶出來的!」

    「誰……誰告訴你的?」

    「當然是那個商販啦!我都給它洗過澡了,沒掉,說明它真的天生就是這個。」說著拍了拍那小豬的腦袋。

    姜若蘭果真是自小養在深閨的大小姐,驕縱是驕縱了些,可也天真可。姜丞相雖然不一定是個好,可一定是個好父親,把薑若蘭保護得如此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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