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回來時臉緋紅,我放下手中啃著的湊上去問:「二姐,見到那個書呆子蘇子衡了嗎?他喜歡你。」
「你別胡說!」二姐面,「蘇公子與我不過初次見面,怎會這樣輕浮!」
「什麼初次見面,上回宮里辦宴會,他就直勾勾盯著你了。」
「竟有這事?」二姐歪了歪腦袋努力回想,隨後瞪我一眼,「我不同你說了!下回,你要是再闖禍,我可不幫你了!」
說著就跑了,那角,分明還帶著笑意。
我二姐這個子,與蘇子衡倒是般配,你害完我害,你文鄒鄒來我文鄒鄒去,完。
皇上聽完我的講解,不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哈,天底下怎麼會有你這樣有趣的人兒啊!」他哈哈大笑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我像看個智障一樣看著他:「有這麼好笑嗎?」
「有啊!比朕往日聽到的笑話都要好笑。」他努力憋著笑,「還有更好玩的嗎?講講。」
「呃……這也不好玩吧……丟人的事兒倒是多的,但都難登大雅之堂,不如算了吧……」如果被他知道,我跟羅記餛飩攤的那隻大狗打過架……他是不是會笑暈過去。
皇帝正要說點什麼,有個小太監就急沖衝跑進來,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他臉上的笑意散了幾分。
他轉頭跟我說:「與你相甚是愉快,可惜朕當下有些要事理。」
我跳下凳子,行了個禮:「那臣就先告退了。」
「嗯。」他點頭。
「選秀之事,不如就算了吧……主中宮的主兒必然要雍容華貴,德才兼備,你看臣這樣的也不像啊!」
他看著我若有所思點點頭:「確實不像。」
「嘻嘻,皇上英明,那臣就先退下了。」我裝模作樣的行了個大禮,迅速撤退。
2.
翌日,宮裡來旨,黎大將軍的小兒黎泱泱深得聖心,擇日進宮,行冊封禮,主中宮。
我當場就炸了,抓住傳旨那老太監的襟:「昨兒個皇上不是說我不像是能主中宮的主兒,怎麼今日就下旨了??是皇上就可以不講武德嗎?」
老太監神態自若:「皇上說了,像不像是你的事。要不要,是他的選擇。」
「啊!司馬彥,你是狗吧!」我憤恨地口不擇言。
話音剛落,一群人七手八腳地上來捂我。
管家聲音悠悠:「小祖宗,你可別說了!」
爹爹鎮定一些,怒斥我:「住!你這個不孝,要我們全府上下為你的陪葬嗎?」然後上前跟公公行了個禮,謙卑道,「黎某教無方,才使得這般沒規矩,公公海涵,念在小不更事,且饒這一回。」
連素來氣的娘也過來拽我手臂,低聲道:「泱泱,你怎能直呼皇上名諱呢?還罵他是狗!快去跟公公求個,他若是不同你計較,這事就算過了。要不然傳到皇上耳朵,你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我心想一時沒忍住,這下真是闖了大禍了!正想上前求一求公公,不曾想他居然笑了,「黎將軍不必驚慌,皇上說了,黎三小姐接旨後的一言一行皆是個人行為,半點不會牽連黎府上下。」
「真的?」我問,「只要我接了旨,往後闖了任何禍都與我家人不相干?」
「正是。」老太監點點頭,從袖袋裡掏出另一道聖旨,「這道旨意上都寫著呢。」
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皆規規矩矩退到自己應有的位置。
「那就行。」我接過兩道聖旨,「今日之事我一人做事一人當,要殺要剮,公公自便吧!」我脖子一揚,作出一副悲壯之勢。
反正他的名諱我喊了,罵他狗我也罵了,既然不罪及家人,我死了便死了吧。
「哎呀,三小姐幹嘛說這些打打殺殺的話,老奴都要嚇死了。」老太監假意拍拍自己口,「皇上是頂寵您的,為了您主中宮這事,把選秀都往後推了。梧宮也重新修葺了一番,就等著冊封日子一到,您住進去呢!」
「呵呵。」我笑笑,「那我真是謝謝他祖宗十八代呢。」
怎麼著,他為了我推遲選秀我該喜極而泣跪下來謝謝他嗎?修葺梧宮純粹為了我嗎?那將來他不也要住?這皇室的人真會說冠冕堂皇的話,哼!
爹爹斜了我一眼:「泱泱,不許無理。」
「我哪兒無理了?我謝謝皇上十八代祖宗,我這謝意上天地,多有誠意。」
爹爹眉頭鎖,很是無奈。
老太監來打圓場:「無妨無妨,皇上說了,三小姐是小孩氣,自由自在甚好,想做什麼便做什麼,無需太過管束。」
「皇上真這麼說?」我喜不自勝,這司馬彥有點意思啊。
老太監笑著點點頭。
「好叻,那我定不負聖意。」我眉眼一挑,「爹爹,您好好招待這位公公,兒先走一步。」
說完,我就氣鼓鼓回了自己院裡。
朝城都傳遍了,黎大將軍的小兒被封了皇后,不日就要進宮。
聽說姜若蘭在家裡一哭二鬧三上吊,死活不相信皇帝選了我當皇后。
我躺在搖椅上磕著瓜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搖著。
自從接旨以來我都乖巧得很,是為了製造一種假象,為我後面的出逃作準備。
我日日在家種花養寵,我經手過的花……呃,多數都一命嗚呼了。可我養的馬,膘壯的,跑起來……呃,跑起來不太利索了。
可這些都沒什麼,因為我快要進宮當皇后了,大家都對我客客氣氣的,犯了錯也能最大程度的包容。
我很不快樂,當皇后意味著我要收起本,裝腔作勢地端著架子過一生。
俗話說得好,伴君如伴虎。這會子,司馬彥對我興趣,自然事事遷就我一些。等過些時日,出現更多有趣又貌的姑娘,我都不能保證自己是不是能完整地從皇后寶座上走下來。
於是,我更加堅定了自己出逃的決心。反正司馬彥說過,我的個人行為與我的家人沒有乾系,沒有後顧之憂,我自然逃得心安理得一些。
進宮前一晚,我收拾妥帖,將全副家當都塞進包袱裡,帶上阿楠,翻牆而出。
兩人剛一落地,就被牆外的侍衛給圍住了。
帶頭的那個上前抱拳一鞠躬:「三小姐,皇上在正廳呢,說是您一出牆來便請您過去。」
我當場就傻掉了。
「呵呵呵,今晚月不錯。」我尷尬的笑笑,就跟著這帶頭侍衛往正廳走去。
阿楠扯一扯我的袖說道:「小姐,今晚沒有月亮。」
阿楠還是一如既往是個拆台小能手。
我有些洩氣:「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該找個什麼理由搪塞在正廳等我們的那個主兒啊!」
阿楠撓了撓頭,表示沒有任何想法。
從大門到正廳那段路我走得極慢,可直到進正廳,我也沒想到一個合合理的理由。
司馬彥看我進來,將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笑著讚道:「泱泱今日的打扮,倒是清爽。」
我今日穿了一淺藍長,簡簡單單的樣式,沒有任何繁複的裝飾。又未施黛,一頭長髮用一銀簪隨意挽起,比起進宮那日的花枝招展,確實清爽得很。
司馬彥今日穿的是便服,月牙白的袍子上繡著淺金的龍紋。雖說也是相當貴氣,但比起之前一金燦燦,要平易近人許多。
我有些心虛,不敢直視他,只低著頭行禮:「皇上安好。」
一旁的爹爹走近問道:「泱泱你背著這包袱是要做什麼?」又朝門口瞥了一眼那領頭侍衛,「這……」
「爹爹,我今日晚膳吃的有些,這會兒肚子了,想著去夜市找些吃食呢!」我笑嘻嘻地抬頭,余瞥見司馬彥一臉玩味的笑。
阿楠表示疑的嗯了一下:「小姐,我記著你晚膳吃了兩碗米飯,半只燒,三個獅子頭,外加……」
我慌忙摀住了的,將頭搖撥浪鼓:「沒有沒有,你肯定記錯了。」
阿楠從小與我一起長大,年紀還小我兩歲,又不讀書寫字。說好聽了是不諳世事,子耿直,說難聽了是腦子不太會轉彎。
司馬彥明顯在憋著笑,他假意將手握拳擋在邊輕咳了兩聲:「咳咳,你出去找吃食怎的還帶個包袱呢?」
他的聲音很有磁,此刻的語氣又是溫溫的,傳到我耳朵裡甦的很。
我轉頭直視司馬彥,他的眼睛清澈明亮,我心裡「咯噔」一下,卻還是強自鎮定地說道:「皇上,您不知道,這包袱裡裝的都是珠寶首飾,臣一向喜歡這些甚。前些日子臣屋裡進了賊,走兩金簪子,可把臣心疼壞了,所以每每出去都要將這些寶貝帶在上,臣才安心。」
我盡量說得臉不紅心不跳,爹爹的臉都白了,但他也不會揭穿我。
可我千算萬算還是算了阿楠這個憨憨。
果不其然,又歪著腦袋發出疑問:「小姐,你屋裡什麼時候進賊了?」
我咬著牙將腦袋掰正:「阿楠,瞧瞧,你這大杏眼,你這高鼻樑,你這尖下,多好看的臉啊,怎麼就長了一張呢?」
「啊?」阿楠眨了眨的大眼睛,然後閉了。
「哈哈哈哈哈……黎泱泱,你真是有趣的……」司馬彥大笑起來。
我看著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司馬彥,再一次覺得這個皇帝腦子有病,還病得不輕。
換別人,我這拙劣的謊言,早被定個欺君之罪了,可這司馬彥,不僅對我不統的舉止毫不在意,甚至還誇我可。
面前這個人……真的是當今皇帝嗎?
我可是聽說過,他登基第一年就駕親征,不出半月就將屢屢來犯的樊城打了個落花流水的壯舉。
很難想像,那樣一個厲害的人;那樣一個朝堂上呼風喚雨,一語定乾坤的皇帝,此刻竟會笑得像個孩子。
「皇上過獎了……」我有些心虛。
司馬彥已止住了笑,雙手負在後,天子的範兒十足。
「夜深了,泱泱早些歇息吧……未免你喜的珠寶再次遭賊人竊,朕將這府外兩百林軍留下,保你明日平安宮。」
爹爹不聲地掉了額頭上的冷汗:「老臣替小謝主隆恩!」說完,朝我使個眼。
我立馬會意,跪下去:「謝主隆恩!」
行吧,這下我想逃也沒法子了。司馬彥好手段啊!我還以為是我點背,選了有侍衛守著的那堵牆。不曾想,居然有兩百林軍,怕是早把整個黎府圍了個水洩不通。
司馬彥走了,我和阿楠垂頭喪氣地回了屋。
「其實做皇后也好的。」我自我安,「錦玉食榮華富貴,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丞相府的薑若蘭不得當皇后呢!」
3.
進宮這天,司馬彥差人抬了好多箱的金銀珠寶往我屋裡塞。
前世,她本應是上陣殺敵的將門之女,卻為了他甘願掩去鋒芒,平庸一生。最終卻落個家族破滅,親人慘死,萬劍穿心的下場。一朝重生回到五年前,去他的功高震主!她要為自己而活!她要嫁給那權傾天下的權臣,她要得到那至高無上的權勢,為家族和親人掃清所有障礙!前世所受之辱,重生萬倍奉還!誰知那殺伐果斷冷漠無情的權臣,卻原來是個寵妻狂魔。當大仇得報,功成身退時,那個權傾朝野的男人,霸道圈她入懷。“一日為妻,一生都是我的妻!”
穿越古墓,她蘇醒在萬年尸尊的墓穴之中。 財富相貌權力地位他樣樣皆有,無數女子前仆后繼為他殉葬。 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個個貌美如花,打破腦袋只為能陪他一夜。 可這逆天的家伙卻唯獨喜歡她,將她當成寵物般養著,還哄著誘著讓她喊主人。 她問我憑什麼。他答憑我喜歡。 她斥你太霸道。他笑但你喜歡。 他的溫柔,她全部收下。 他的寵溺,她全部收下。 他的霸道,她勉強收下。 可她只是在他棺材里躺了幾夜,什麼也沒做,腹中怎地就珠胎暗結了?! 陌縛眼光凌厲“這是誰的孩子!” 古慈汗如雨下“可能大概也許是……你的?”
【隱忍堅毅侯府假千金*狠厲偏執竹馬渣帝】身為濮陽侯府嫡女,宋玖兒享盡榮光,可一朝身世揭露,她竟是冒牌貨!真千金入府,爹娘棄她、世家恥笑,而深愛的未婚夫蕭煜珩,卻疏離避著自己。哀莫心死,宋玖兒嫁與清貧書生,可未曾料到,雨催風急的夜,房門被踹開。新帝蕭煜珩目光沉沉,陰鷙抬起她的下頜:“朕允你嫁人了嗎?”她被虜入宮中做賤婢,受盡磨難假死出宮卻發現有喜。幾年後,聽聞帝立一空塚為後。小女兒杏眸懵懂,“娘親,皇上真是深情。”宋玖兒微微展眉,“與你我無關。”蕭煜珩曆盡萬難尋得那一大一小的身影,赫然紅了眸:“你是我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