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斤的拒絕讓巧云臉上的笑意微微僵住。
皺眉,帶著一些責備看著半斤,眼眶一紅,有眼淚珠子滾下來。
“你都不記得我了?真的不記得了?你小時候,我總抱你,那年你發燒,燒的不行,滾燙滾燙的都開始說胡話了,就是我抱了你整整一宿。”
“你這孩子,怎麼能不記得我呢。”
半斤嘆了口氣,“畢竟我這腦子,就裝了點吃的,別的啥也沒裝,別說不記得你了,崔掌柜要是幾天不來,我可能也忘了他了,炸肘子醬豬蹄皮皮蝦鍋麻椒,天吶,要記住這些真的要費好大力氣的。”
旁邊侍衛:……
巧云一臉錯愕的看著半斤,哭都忘了。
半斤為難的朝巧云道:“嬸子,你要是真的心疼我,念咱們的舊,就不要為難我好不好,我真的不記得你了,總不能因為你提一提過去的事,我就突然想起來對不對?我也不能騙你,聽你說的那些話,你好像還很疼我,那你再疼疼我,就走吧?”
巧云:……
怎麼話都讓說了?
要是不走,還是不心疼?
“可半斤我找太子妃真的有急事。”
半斤哇的一嗓子就哭了,“你要是我,我就一頭撞死在這里,鍋里還燉著豬蹄呢,我也不吃了。”
巧云:……
眼看半斤真的要撞,巧云不敢再糾纏,萬一真的撞傷了可能更見不到姜意了,只能趕擺擺手告辭。
一走,半斤吩咐門口兩個侍衛,“兩位大哥,盯點,千萬別讓進去,覺不太對。”
說完,提了子跑回去找姜意。
噼里啪啦把剛剛的事和姜意說了一遍,“……娘娘,奴婢覺有問題,要不要和崔掌柜說一聲啊?”
姜意點頭,“是有問題,讓福寶去說,你去的話,萬一路上又堵你,這幾天讓府里的人進進出出的都留意,沒有被允許的,不許放進來任何人。”
眼看祁闌就要登基,姜意不想出一丁點岔子。
不過徐記的舊人,怎麼會找到跟前來。
想要干什麼找崔世清不是更方便?
“這個巧云,你有印象嗎?”姜意問半斤。
半斤搖頭,“沒有,離開徐記的時候奴婢還很小,也就三四歲,但是崔掌柜和他夫人肯定知道。”
崔世清為祁闌的事忙的腳不沾地,很快又要被派去大燕國學習一下人家那邊的一些經驗。
姜意便吩咐,將崔世清的夫人請來。
半個時辰后。
崔世清的夫人趙月兒在太子府的花廳落座,眉心微籠,“巧云的確是世清的小姑姑,當時東家還活著的時候,徐記是我公公跟著東家一起打理。
“那時候東家請了習武的師傅給徐記的一些小伙計們授課,巧云和另外一個姑娘都跟著學了。
“那麼多人學,一共就學出來三四個,功夫學的十分的好,巧云就是其中之一,東家十分喜歡巧云,走到哪里都喜歡帶著,那時候世清還羨慕過巧云,惱恨自己功夫造詣低,不得東家的喜歡。
“后來東家出事,那幾個跟著東家的人也死在那場悍匪劫路里,當時巧云是因為生病沒有跟著一起去。
“后來知道東家出事,巧云急的不行,還病著呢就說要去找。
“再后來就一直沒有的消息。”
巧云的出現本來就讓姜意覺得不對勁,一聽這話更覺得不對勁。
“不是親了?有孩子嗎?”
“當時跟我們在徐記的時候是沒有孩子的,后來走了有沒有懷孕不知道,不過回來怎麼會來找娘娘您?我們甚至都不知道回來!就算是公公不在了,可世清到底是親侄兒,我們又不是破落戶,既然回來,怎麼不來見我們。”
趙月兒一臉的疑。
“娘娘,這里面怕是有什麼問題,您要當心。”
論遠近親疏,和巧云和崔世清那是親小姑姑和親侄兒。
可趙月兒只為了姜意的安危著想。
姜意認真的點頭,“您放心,我曉得,您說,當時和我母親走的近,能再說說嗎?”
趙月兒起初只以為姜意是想要多知道一些有關母親的事。
可心思一轉反應過來。
姜意從漠北回來之后曾經說過,母親沒死,是前朝廢太子的嫡系后代。
想到這一點,趙月兒臉上神凝重幾分,仔仔細細會意了當年的事。
“起初東家對其實和對其他人差不多,東家一向和善,對大家都很好。”
“習武的時候,巧云的確是天賦更強,尤其是輕功,學的很好。”
“要說親近,應該是巧云跟著東家走過一趟貨之后,變得就十分親近,巧云幾乎和東家形影不離,大家都說,巧云快了東家的保鏢了。”
“那趟貨走的什麼,或者去的哪里,你還記得嗎?”姜意問。
趙月兒搖頭,“不記得,實在是年頭太久了。”
姜意笑笑,“沒事兒,那其他的呢?們還如何親近?”
趙月兒就道:“因為當時大家對東家都是單純的尊重,所以很去關住這些,我現在能想到的,就是東家從哪之后,每次出去都會帶巧云。”
猛地,趙玉兒眼睛一瞪。
“我想起來了,東家最后一次走貨,東家兩口子發生了很厲害的爭吵,吵了好幾天,雖然不是當著我們的面吵,但我們都能覺的出來。
那段時間,你母親時常不回來,你一直被你父親帶著,他走哪都抱著你,像是怕把你丟了一樣。
最后他們臨出發的前一天,他們在徐記大吵特吵了一次,那天晚上,是你父親帶著你在正房睡得,你母親睡在鋪子里。
第二天一早,他們就出發了。”
這就十分的不正常。
一個母親,在出發之前,竟然不去看孩子一眼。
“當時,我父親說的話更有分量一些嗎?”姜意問。
趙月兒搖頭,“你父親在靖安伯府的時候,只是一個被老夫人養廢了的紈绔,是跟著你母親一起之后才開始做生意,許多事,都是你母親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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