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要不要點臉了？

“小，你要來我這兒，那醫院……”

“醫院這邊，我離職了。”

霍囔囔的，“之前，我不是要準備出國嗎，我就離開醫院了，現在，既然我媽都說讓我暫時留在國了，我就想養一段時間，然後，就去你的花卉公司，學習學習……”

“學習？”

我張了張口，“小，我這很辛苦啊。別的到沒事兒，我就怕你來我這好委屈了。”

“不委屈的。”

霍心裡沒底的樣兒，“我就是怕會給你添麻煩，我媽也說了，我去你那可以跟你學習。你有能力，還很開朗，花卉公司打理的有聲有，還上了這麼多回報紙，小蕊都說過，你特別厲害，有遠見，有不懂得就問你，我媽說，讓我去你那鍛鍊下膽量也好。這樣，將來出國了，也就不會這麼張，害怕了。”

又把餘梅拎出來了！

來回堵，我哈~

哥們就發現個事兒。當你覺得一個人好吧，那真是說什麼你都找不出病。

想想霍當初，真迷得我是五迷三道的啊，誰要是提出質疑我都要來勁，整個就一傻缺！

但當我清楚有問題了，那真是說呼吸我都覺得是在放屁。

“啊！”

我樂呵呵的樣兒，“你來真不是給我添麻煩，我就這麼和你說，你來啊，只要是不覺得委屈，那就是幫我大忙了！我就喜歡你這心細勁兒，咱還是自己人兒，你跟嫂子說，想做什麼職位，我沒二話！”

“我真的行？”

霍不敢相信的樣兒，“嫂子，你讓我幹什麼都行，給花澆水都……”

“小，那個累腰！”

我沒心沒肺的，“再說。我們花窖大，都連接的水泵集灌溉，你呢，以前是做護士的，來我這。也得坐辦公室，必須得管理層！嫂子能委屈你嗎，這樣，我回頭就讓人給你備張辦公桌……你先在家養養，啥時候覺得想來上班了，給嫂子來通電話，隨時隨地都可以過來！！”

“嫂子！真太謝謝你了！”

霍輕笑著，似霾頓掃，“我真怕你不同意呢……”

“哪能啊！我是求之不得！”

絕對實話！

我笑著，“能天天看到你，嫂子心也好，小，你知道我和你關係最好，你能來幫我，我真的特別……那咱，回頭見？”

“嫂子，你等我段時間，我養好子就過去。”

霍應著，“回頭見。”

“嗯，你好好養。別讓我擔心。”

我皮笑不笑的放下電話，脣角的笑意頓時就匿了……

小啊，你還真是給我打了一劑強心針！

不怕哥們沒活幹哈！

深吸了口氣，我想了想就再次拿起話筒，撥出號碼，“大蒜，哥們真需要你了。”

“霍？”

莊非忽的就是一笑，“哥今兒剛走，就按耐不住了？這功力不行了啊，下降了！”

“你貧。”

我真就欣賞莊非這‘鬼’勁兒。“要來我花卉公司。”

“你同意了？”

莊非戲味兒的，“怎麼，就不怕把你這蘭花全都藥死？金小爺，您這花兒現在可都是鑲了金邊的，尤其是天蘭心，花王嘿，一旦被給糟踐了，您這……”

“放心，玩過的套路，不會在玩兒。”

我沉了口氣。“再者，霍不會玩兒這麼低級的，既然都想嘣了我，要我死，就不會在給我留有餘地，來我公司，霍百分百就一個目的，踩死我，讓我翻不了！”

“我靠。”

莊非飆著髒話，“你這是在家都分析過了？”

必須的啊！

我笑了聲。“大蒜，霍既然說等段時間來我公司，那這些日子，肯定就會尋覓合作伙伴，要害我。一個人肯定不……你幫我找人盯，千萬別暴，只需十天半個月，縷出頭緒，我就會清楚要搞什麼了！”

“得咧！”

莊非聲音裡也是笑意，“金小爺，哥們這兩年也算給霍吃了，我就這麼告訴你，啊，不管玩什麼。去你公司後，還是會擺弄老三樣，老話講的好，山不怕傷人虎，只怕人兩面刀嘛。你多注意！”

“讓玩兒。”

我繃著脣角，“哥們也想看看，我下的人，不得起考驗。”

說白了，霍不就是會裡挑外撅麼。正好，做做我的試金石。

看看我這凝聚力一等一的清河村花卉公司，究竟能不能被霍攪合的烏煙瘴氣！

“草！”

莊非不正經的，“金小爺，您這警惕一上來。還帶勁的哈。”

“滾蛋！”

我不客氣的，“大蒜，你先幫我安排人盯著，剩下的事兒，咱們在商量……”

“沒問題，就是……”

莊非忽的遲疑，“你沒事兒吧，霍毅今天一走，您這緒不得……”

“我沒事！”

我心搐，口吻卻是加重，“大哥他也不會有事的……我的任務，就是在大哥回來前，把這些糟心事兒都理完了，以後，好好的過安生日子。”

宮心計。

狗又鬧心！

哥們最煩的！

“嗯。”

莊非聲音輕了輕，“那，既然霍要去你那兒，我就不去面了，有事兒，咱們電話聯繫，線路，我會申請加……放心，有兄弟們幫你，霍沒大造化……”

“謝了。”

我吐出兩字，合上話筒，有些失神，心沉沉的，抑著，說實話，直到這一刻，我想到霍，心還是會痛……

哥們真無意對做什麼，也捨不得傷。

可非著我不得不防啊！

倒真應了那句話——

人似紙張張薄，世事如棋局局新。

……

1984年4月3日，天蘭徹底炸！

雖然在此之前蘭花在長雲市就已經是一路飆高，但市花落實後，此熱度，旋風般就席捲了全國。

全國各地的生意人爭相涌長雲，似乎只要抱住了一盆天蘭，就是抱住了金條。

報紙每一天都在轟炸，但凡是先驅的養蘭者，無一沒一夜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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