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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雖蠢但實在美麗》 65. 入宮的第六十五天 入宮的第六十五天……

次日天蒙蒙亮。

 司空霖還在睡夢中, 就覺到一灼熱的視線落在他上。

 他睜開眼,就瞧著聶青青穿著一香葉紅寢,怒氣沖沖地盯著他。

 司空霖眼睛, 坐起來,“這麼看著我干什麼?”

 “你昨晚上干了什麼好事!”

 聶青青鼓著臉,杏眼里充滿控訴。

 司空霖笑了,“朕做什麼了?”

 “我的臉!”聶青青指著自己白里紅的臉頰。

 司空霖上手,“的,怎麼了?”

 聶青青呆滯住了。

 怎麼了?

 他居然還有臉問怎麼了?!

 今天一早上起來,就發現臉頰酸痛得要死, 仔細一看,分明是被人了好幾下。

 而這個罪魁禍首,除了司空霖, 還能是誰。

 “你昨晚上是不是趁我喝醉了, 報復我?”

 聶青青拍開司空霖的手, 雙手抱,一副“你最好老實代”的樣子。

 司空霖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我為什麼要報復你?”

 他往后就是一靠,眉頭挑起,一副你最好給我個解釋的表

 聶青青語滯了。

 含含糊糊,臉頰緋紅, “這,這你就不必管了, 你就說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司空霖回答的相當理直氣壯。

 他直接起,穿了靴子。

 聶青青就是一個難以置信,瞪大了眼睛,跟在他后面, “你怎麼能這樣?你居然不承認?你可是皇帝誒!”

 “哦,朕是皇帝,所以朕就該被人冤枉啊。”

 司空霖站住腳步,聶青青先前毫無察覺,直接撞上了他的后背,著撞疼了的鼻子,抬頭看他,“可是昨晚上除了你,沒人敢我了啊。”

 司空霖回過頭,他搖頭,嘆氣,“你說錯了,還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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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聶青青立刻追問。

 誰這麼大膽,居然敢聶妃娘娘的臉蛋,這簡直不可饒恕,非常應該重罰一年的俸銀。

 “就是你啊。”司空霖拿起靶鏡對著聶青青,“你昨晚上是不是喝醉酒了?”

 聶青青支支吾吾,“那、那酒我沒想到居然真的能喝醉人。”

 “這就是了。”司空霖一手背在后,人裝模作樣點頭道:“你都不知道自己喝醉了什麼模樣吧,昨晚上你喝醉后,一直掐自己的臉,還非要讓朕也掐一把,朕實在是沒辦法,就掐了一下,其他的可都是你自己掐的。”

 自己掐的?

 聶青青下都要掉到地上去了。

 很懷疑司空霖是在忽悠,可司空霖卻又說的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

 難道真的是自己掐了自己?

 有道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起初質問時的怒氣,在司空霖的一個個解釋下,漸漸化為烏有。

 從順心殿里出來,聶青青腦子里都忘記了該生氣這件事,反而在想自己到底喝醉后有沒有掐自己的臉。

 “娘娘,前面是林妃娘娘。”

 春華出聲提醒了聶青青。

 聶青青此刻正坐在肩輦上,瞧見對面過來的林妃,愣了下,示意眾人停下。

 林妃也瞧見聶青青了,也跟著下了輦子,兩人互相見了禮。

 “妹妹這是從順心殿出來?”

 林妃好似隨口一般問道。

 聶青青道:“是啊,姐姐這是要去哪里?”

 “也不去哪里,不過是今日起得早,想著昨夜下了雪,去后苑收些雪水,明年好用來煮茶罷了。”

 林妃語氣淡淡,姿態里卻流出高人一等的傲慢。

 這聶妃出貧賤,想來哪曾見過這麼風雅的事。

 聶青青哦了一聲,“那姐姐可得趕過去,不然日頭上來,雪可就都化了。妹妹就不打擾姐姐,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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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林妃福了福,就著許姑姑的手上了肩輦,揚長而去。

 可得趕回去,睡個回籠覺。

 林妃不想會是這個反應,心里惱火,“這聶妃當真是毫無見識,也無雅趣,不知皇上到底喜歡什麼。”

 白玉等人都不敢言語,誰不知道林妃心里最恨的就是聶妃娘娘,以前聶妃見了林妃都得行禮,現在兩人卻是平起平坐,這讓自視甚高的林妃,心里如何能忍。

 林妃不喜聶青青。

 聶青青也不懂林妃,回了梅香閣,讓許姑姑給倒了一杯茶,而后不解地對許姑姑問道:“姑姑,林妃為什麼非要去收雪水啊?”

 許姑姑道:“想來文人雅客都是如此,聽說雪水干凈,拿來沏茶別有一番滋味。”

 聶青青喝著茶,臉上言又止的神

 小聲道:“可是我聽我娘說,雪其實很臟的,像那些雪落在樹葉上,沾了樹上的灰塵,縱然看著干凈,其實還不如普通的井水呢。這林妃娘娘若是為的是干凈,只怕是適得其反吧。”

 許姑姑頓時不知該說什麼。

 也不知道原來雪不怎麼干凈,咳嗽一聲,“娘娘知道便好,莫要往外說。”

 “我懂。”

 聶青青做了個給拉拉鏈的作,“這要是傳出去,林妃娘娘肯定會惱怒,我才不摻和這事呢。”

 “是,娘娘真是聰慧。”

 許姑姑笑盈盈,用手爐烘暖和了床褥,對聶青青道:“娘娘不是說想睡個回籠覺,床褥已經暖和了,娘娘上去睡吧。”

 聶青青點點頭,這不說睡覺還好,一說真有些困了。

 了鞋,換了家常裳,聶青青挨著床就睡得格外香甜。

 許姑姑跟春華等人都在外間守著。

 春華端了杯茶給許姑姑,“姑姑喝茶,”低聲道:“得虧先前外面的人去收雪水的時候,咱們沒去,不然這會子不知喝了多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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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有所好,下有所效。

 林妃娘娘風雅,春夏秋收水,冬日里收雪水,宮里頭的宮私下都紛紛效仿。

 春華先前也起過心思,奈何實在太懶,加上要收雪水得仔細小心,故而就沒去做。

 許姑姑哭笑不得,點了點:“你啊,你這張也是越發口無遮攔。”

 “這不還是姑姑跟娘娘慣得。”春華低聲笑嘻嘻。

 年初就不斷有喜訊傳來。

 陳雙魚他們制造出的鹽極好,細膩潔白,一上市就因為比其他鹽商更低的價格,加上品質比其他鹽商的好,那些鹽賣的不要太搶手。

 那些大鹽商看不過去,想出手,結果一出手就壁,不是派出去的人莫名其妙沒了,就是家里收到了匕首。

 幾回下來,大鹽商們哪里不曉得陳雙魚這三個是找到大靠山了,于是一個個心生忌憚,再加上心不齊,自然不敢再折騰。

 一來二去,陳雙魚他們幾個賣的鹽越來越多,掙的錢也越來越多。

 “皇上,這是他們幾個的孝敬。”

 曾青捧著匣子過來。

 司空霖打開看了一眼,里面是十萬兩銀票,“這麼多?”

 “是啊,皇上,他們幾個還說了這是前期的分紅,以后把鹽賣到塞外去,能掙的錢就更多了。”

 曾青說道。

 司空霖看著銀票,不慨,“怪不得林蔣二家著鹽引不肯放,這鹽利實在巨大。”

 “誰說不是,這百姓可一日無,但誰能一日不食鹽。”曾青很有見識,“便是一兩鹽只能掙十文錢的利潤,這天下百姓近乎一萬萬人,這利潤可很是可觀了。”

 的確。

 司空霖越發覺得自己這步棋走對了。

 “這些錢拿去換碎銀,朕要加賞那些為國盡忠職守的將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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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諾。”

 曾青捧著銀票下去。

 正月底。

 孫府

大門開,孫郎將率領一家老小前來接圣旨。

 侯武手里捧著圣旨,面對著香案,“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孫郎將于國有功,盡忠職守,特賞白銀一千兩,欽此。”

 “微臣叩謝皇恩。”

 孫郎將激地磕了個響頭。

 妻們更是欣喜若狂。

 “孫大人,可恭喜了,皇上再三對您褒獎有加,說您是儒將。”

 侯武恭維道。

 孫郎將心里別提多激,他哪里想到皇上居然還記得他這個小郎將,“微臣豈能擔得起皇上這般贊譽。”

 “皇上既然這麼夸獎,那定然是您有自己的本事。”

 侯武將圣旨遞給孫郎將。

 孫郎將恭敬接過手來,他先前聽聞皇上旁伺候的幾個太監都頗為難纏,不好招惹,今日一見,這才知道傳言有誤,“麻煩候公公走一趟,在下備了一桌酒菜,不如公公用了再回去。”

 侯武擺擺手,“多謝孫大人意,只是奴才還得去其他大人哪里頒旨,不好耽誤。”

 “那在下送公公出去。”

 孫郎將也不勉強,做了個請的手勢,親自送了侯武出去,還塞了個荷包給侯武。

 侯武也沒客氣,雖然他也不在乎這點兒打賞,但是他要是不收,只怕孫郎將反而心里要擔心,倒不如收下,兩下方便。

 果然,見侯武收了賞,孫郎將臉上笑容都燦爛了不

 送了侯武等人走,孫郎將這才回家,裝著一千兩的箱子還放著,妻子子們雖然高興,卻也沒人直接上去開箱子。

 孫夫人是喜極而泣,抹著眼淚道:“這下好了,皇上隆恩,賞了您三千兩,孩子們今年也能置辦幾裳,咱們家的欠債也能還清楚了。”

 孫郎將點點頭:“這些你看著辦,家里該買的買,孩子跟你要,其他的就不要置辦了,我打算用這些銀子換糧食,給手下的兵卒們送去。”

 孫夫人沒有怨言,只是心疼孫郎將,“相公,您的服也好些年沒換過了,要不給您置辦一新的吧,好歹也面些。”

 “我就算了,我一個男人穿再好也沒人稀罕,”孫郎將幽默道:“況且誰不知道我們幾個都是窮人,服能穿就行。”

 孫夫人心里嘆了口氣,知道他固執,便不再多勸,只是心里未免心疼丈夫,安國公刻薄貪財,吃糧晌喝兵是常有的事,如曹將軍這些他的人,手下的兵是不缺錢不缺糧,可像是孫郎將這些人,手下的兵一年十二個月能拿到六個月的糧晌,那都得是孫郎將拉下臉皮去要來的。 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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