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過人嗎？”

殺豬佬的這句話問的很輕巧，輕描淡寫，就好像再問，殺過嗎？殺過豬嗎……

方辰著脖子搖了搖頭。

“殺過生嗎？鴨魚都算。”

“殺……過。”

前世方辰殺過烏，他爺爺的《千金堂》用來藥的，都是自己買，自己殺，自己曬，然后磨。

“作孽啊！”殺豬佬搖了搖頭：“人家和尚放生烏，你別的不殺，專殺？”

草，你有資格說老-子作孽？就你給我的這，足以說明你才作孽呢。

“怎麼，不服氣啊？有火氣別沖著我來，你看到沒？這幾只豬都綁好了。”

殺豬佬讓出位，里說道：“穩準狠是基礎，出刀快，收到也要快，刀不沾才行……一般的屠夫在殺生之前，都會噴口酒在刀上，防止沾刀，你也可以噴，二鍋頭就在旁邊……”

“不沾刀？有什麼講究嗎？”方辰干干的問了一句。

“沒什麼講究，只是沾刀和不沾刀的手不同，不沾刀殺起來爽一些。”

變-態！屠夫都變-態！

※※

最終，方辰是被趕了殺豬棚，看著里面只有三只豬，方辰就覺得，這是三位大哥，只希它們不要記仇才好，自己也是被后的這個家伙強迫的，再說了，自己不殺你們，他也會殺的。

大不了以后我吃一點豬唄。

心中暗暗祈禱完畢，方辰著棱刺的柄手，站在第一只豬面前。

顯然，面前這只豬才不理會他吃不吃豬，一個勁地唧唧哇哇尖不停，都有靈氣，家豬也不例外，它覺得到方辰手中那沾滿了腥的棱刺，它害怕，它掙扎，它嘶……

“殺呀，看你這一臉便的樣子，我以為它是親哥哥呢，你下不去手啊？”

殺豬佬在殺豬棚外面呵斥道。

“你就把他當你的仇人，你不是沒見過仇人的樣子嗎？其實你不需要見，對方肯定是一只豬，因為他得罪了你，就注定他會死的干干凈凈，只有豬才會到給自己樹立敵人，所以全世界都要吃豬，殺……”

什麼理論？扯淡吧。

噗！

上前一捅，有些歇斯底里，速度也還不錯，可出刀快，收刀慢……呃，應該說本就沒有收刀。

著棱刺的時候，方辰還考慮著，快進快出，快進快出，下手快，收手也要快……

可真當鋒利的棱刺捅進豬的頸部，手里傳來的那種滯留和阻力，讓方辰大腦‘嗡’的一聲。

第一次殺這樣的，雖然殺的是豬，可這種捅進里的覺，讓方辰心頭有些抖。

殺可沒有這麼大的阻力，踩著殼，戴著手套，脖子一扯，一刀劃下去就不需要管了，都不需要留，等著它死就行。

那個時候可沒有這種一刀捅進里的覺。

這個時候方辰才明白殺豬佬的意思，他說殺完之后自己才覺得到，說白了就是這種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殺多了就會麻木了，估計殺手都是這麼練出來的。

“拔出來呀，它是你哥啊？你還不舍得放？”

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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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回刀……力不小，一條劍灑在了方辰上，還好方辰現在是打著赤膊，不然整個服，估計全花了。

一新鮮的腥氣，鉆鼻中，胃里有點惡心，但大腦卻覺到格外的清醒。

“快點，出刀快，收刀快……繼續。”

齊三爺……死吧你。

方辰一咬后槽牙，再一刀捅向了旁邊的家豬！

※※

“年齡二十五，不是那個臭小子，可是……人呢？都快把附近的山給翻遍了……”

“老鬼呀，你別急，那小子既然沒死，就肯定還活著，幾天時間也搜不完整座山，附近還有一些村鎮，警方派出的警力，已經到頂了，再等等。”

辛老輕輕嘆了口氣，之后抬頭皺眉：“對了，周家說這件事就算了？沒搞錯吧？這可是黑棋。”

“我知道你不服氣，不甘心，我也不甘心啊，但問題是，齊家拿出了副部級啊，而且不是什麼高校校長，也不是科研單位，是有實權的，我退休之前，不就是一個副部級嗎？最主要的是，這臭小子不是他們上流圈子的人，所以算不算黑棋，只能看周家計不計較了。”

文老的話沒錯，上流圈子有黑棋這東西的存在，但針對的都是同級別的敵人，比如齊家對周家出手，那麼這件事就真的鬧大了。

可方辰在大家族眼里，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就算他是文老的干孫子，也只不過是沾親帶故的普通人，請殺手殺他，完全夠不到黑棋這個地步，有些話是可以兩頭說的。

只要有利益，很多東西都可以商量。

“唉，憋屈呀。”文老說完，嘆了口氣。

辛老也微微搖頭：“其實大家族不就是這點破事嘛，現在咱們要做的，就是把那小子找到，至于以后的事，到時候再說吧。對了，清雅這丫頭最近怎麼樣？”

“瘦了一大圈，這丫頭也是鉆牛角尖，非要說是臭小子為了救，才出去把殺手引開的……也不知道的忄生格像誰。”說道文清雅，文老嘆了口氣，之后沒好氣的說道。

“像你唄，也像你兒子，都是鉆牛角尖的主兒。”辛老怪翻白眼道。

“唉……”文老嘆氣：“還好這幾天有曉亦陪著，兩個孩總是有些話可以說的。”

辛老也不再多說，只是輕輕搖頭，之后才開口：“對了，你去做手吧？”

“你啥意思啊？”文老眸子一瞪。

“我只是為了你的著想而已。”辛老說道：“不管那小子有沒有事，你的病現在都可以手治愈，你心臟也沒問題了。你都這麼大年齡了，不要賭氣好不好？凡事都要考慮到最壞的結果，雖然我也不認識那小子是命薄之人，可萬一呢？”

“萬一個屁，沒萬一。”文老喝道。

“老鬼，你對我吼個錘子？老-子要不是擔心你的，老-子才不管呢。”

“我不需要你管，反正那小子肯定沒死。”

“我也知道沒死，但這跟你手不手，有什麼關系嗎？”

“我說不做就不做，萬一那小子回來看我做完手，他會怎麼想？”

“他哪有你這麼多心眼啊？而且都是小心眼，你只要是痊愈了，他開心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想？”

“……就不。”

“去死吧你。”